冰峰魔恋 第五十六章 尔虞我诈
更新时间:2010811
第五十六章 尔虞我诈
「请进,石队长。不好意思哦,里面太乱了」
阿威一边抱歉的说着,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热情的将女刑警队长迎进了门。
石冰兰换上拖鞋,步入客厅举目一望,这是间格局相当宽敞的公寓,三房一厅,客厅足有四十坪,布置得简单而致,当然,也免不了略有些杂乱。
「不会啦,比起大多数单身汉来,您这里已经算是很整洁的了。」
石冰兰挥挥手,用一种很随意的姿态打量着四周,就像任何一个首次串门子的客人,正在好奇的参观着主人家的格局和摆设。
「过奖了,请坐,请坐」阿威看上去则是一脸殷勤,就像个正在招呼贵客的主人,「想喝点什麽茶还是咖啡」
「噢,谢谢。白开水就可以了」
石冰兰也不客套,迳自走到沙发前坐下,舒适的伸展开双腿,一反从前那种总是坐姿端正的标准女警形象。
阿威一时看不透她葫芦里卖啥药,不由越发谨慎了,端来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後坐到了她身边,但却「很有风度」的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
双方沉默了片刻。
石冰兰拿起水杯,轻轻吹动着热气降温,仿佛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您做的那个抽脂手术效果如何我听说这样减肥对身体并不好呀」
「呵呵,见仁见智啦。我做完手术後,感觉就像甩掉了一堆肥,整个人都恢复以往的轻快了」
「是吗应该不会有什麽後遗症吧」
「不会啦,医生说做得非常成功,对我的健康也不会造成丝毫影响」
石冰兰点点头,慢慢啜饮着热水,喝了几口後,凝视着阿威说:「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问您,希望您别见怪。当然,如果您觉得不方便的话,完全可以不回答」
「什麽事您问好了」阿威连忙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我想问的是,您是真心喜欢我姐姐吗还是,只是一时冲动才去追求她的」
「当然是真心啦我第一眼见到香兰的时候,就已经爱上她了」
阿威是个撒谎不眨眼的人,扮出深情的模样,娓娓诉说着自己对石香兰的热恋,包括第一次相遇、总共说过几次话等细节。这些都是他之前就心准备好的,虽然真假参半,但全部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而且绝对没有任何破绽。
石冰兰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他,等他都说完了,才黯然叹了口气说:「无论您多麽爱我姐姐,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当时她还没有落人色魔的掌心现在,我想,您一定不会再喜欢她了」
「谁说的她就算遭受到凌辱,那也不是她的错啊,一点也不会影响我对她的感情」
阿威嘴里说着三流言情片的对白,表情、动作也配合得更加情深,就差没有哽咽流泪了。
「真的吗您真的不介意她被色魔蹂躏过」石冰兰双眼发光,彷佛很是振奋,「等将来我把姐姐救出来後,您还会像从前那样热烈的追求她,是吧」
阿威连声称是,心中却仍然疑惑不定,猜不透这巨女警的用意。
「您再好好想一想,考虑清楚再回答我您会向她求婚、并保证照顾她一辈子吗」
阿威用斩钉截铁的态度,再次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好极了您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我没有看错您」
石冰兰如释重负,满脸笑容,双眸神采飞扬。
阿威恍然说:「石队长,您是希望我等香兰一被救出来,就马上向她求婚」
「是的我知道这样私心太重了,可是唉,我可怜的姐姐她的体和神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只有来自真正爱她的男人的柔情和耐心,才能逐渐抚平她的创伤至少可以用事实告诉她,在爱人的心目中她并没有变成残花败柳,所以才会立刻向她求婚」
「呃说得对您放心好了,我只怕香兰不肯答应嫁给我,但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努力用诚意感动她的」
「谢谢我真的要好好谢谢您谢谢」
石冰兰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个躬,一脸诚挚的神色。
阿威忙起身摇手:「石队长您太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石冰兰打断了他,微微一笑:「别再叫我石队长了,太见外了以後就叫我小冰好了,姐姐也是这样叫我的」
阿威心中砰的一跳。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巨女警如此亲热的对他说话。之前在魔窟里,他不是轻薄的叫她「冰奴」,就是叫她「石大」,这两种称呼虽然令他充满征服的快感,但都是他强加於对方的,一厢情愿的成份较多。而现在,这女警却主动以「小冰」自居,就算是怀有其他目的,但至少表面上,这称呼充满了一种「你情我愿」的暧昧情调。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的叫你小冰了」阿威嘿嘿一笑,「不过你也一样,别老是您啊您的那麽客套,就叫我嗯威哥好了」
石冰兰一怔:「为什麽是威哥」
「因为我小名里有个威字,而且香兰她也是这样叫我的」
阿威若无其事的说着,心里暗暗好笑。他没有忘记,这巨女警的屁股上,被他烙了一个「威」字。在她心里,一定对这个字深恶痛绝,且看她如何应对这个难题。
石冰兰咬了咬嘴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时间有点茫然,暗想自己是否真的弄错了。按理说,如果眼前这个人真是色魔的话,他应该尽力避免提到「威」这个字才对,现在却反而主动提起,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被怀疑。莫非,这只是个巧合而已
但这想法只是一闪念,就被石冰兰果断推翻了。
不对,这只是色魔惯用的反向思维伎俩。正因为一般罪犯不敢这麽做,他才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企图动摇我的判断
石冰兰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神色迅速恢复自如,口齿清晰的叫了一声:「威哥以後我姐姐就拜托你啦,只要她能幸福,小冰会永远感激你的」
两人各怀鬼胎,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都尽力使自己显得亲切自然,视线则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对方,想要发现若干蛛丝马迹来推测对方的心思。
「对了,小冰」阿威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试探的问道:「听你刚才的语气,你似乎很有把握能把你姐姐救出来」
「嗯,我不敢说有十分的把握,但至少也有八、九分」
石冰兰自信的笑了笑,但仿佛要保持神秘感似的,没有再说下去。
「是吗太好了」阿威表现出兴奋的模样,欢然说:「我真想马上就跟你姐姐重逢嗯,大概还要等多久呢」
石冰兰还没回答,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取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哪一位」
电话那头似乎没有动静,石冰兰又「喂」了几声,仍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阿威忙道:「这里讯号可能不太好」
话音未落,石冰兰已随手切断了电话,耸了耸肩,示意这无关紧要,不必理会。
两人正要继续聊下去,但手机铃声又响了。这次信号显然好了很多,石冰兰才刚接听,一阵难听的嘿嘿笑声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阿威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朝石冰兰望去,只见这女警也是脸色陡变,惊愕的朝自己望了一眼,失声道:「你你是谁」
「怎麽了,冰奴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嘶哑难听的话语声继续着,不仅震得石冰兰耳鼓嗡嗡直响,就连阿威都听得一清二楚。
「真的是你,变态色魔」
石冰兰霍然站起,面罩寒霜,口唇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了这句话。
对方又嘿嘿笑了起来:「哈,亲爱的冰奴,你应该叫主人才对」
阿威的大脑霎时一片混乱。太像了这语气和这说话的方式,简直跟他自己亲口说出来的一模一样那种嘶哑难听的语音,也是他惯用变声器伪装後的声音。可他本人明明坐在这里啊,那此刻正在打电话的人又是谁是谁
难道,在这片假货横行的神奇土地上,就连变态色魔都有了「冒牌者」
「你永远不可能再听到我说这两个字了,永远我也不再是你的奴隶」
「别说的那麽肯定,其实你心里在害怕虽然你尽力压抑着心跳,可我完全可以想像到,你现在已经激动得坐立不安了,身体在发颤,丰满的部也在剧烈起伏」
阿威暗暗吃惊,因为石冰兰此刻的情形正是如此,就跟被魔咒附体似的,与电话中声音所说的如出一辙。
石冰兰显然相当地骇异,突然咳嗽一声,冲着阿威连连比划着手势。
阿威马上看懂了她的要求,虽然不明白用意何在,但还是起身照办,迅速将灯光全部熄灭了。
客厅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我也可以想像到,真正害怕的其实是你自己」只听石冰兰似乎镇定了下来,用嘲笑的口吻说,「难道你的胆量真的退化了只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电话来骚扰我,就不敢当面来调教我这个所谓的奴」
虽然阿威什麽也看不见,但却能感觉到石冰兰正一边说话、一边悄无声息的挨到了窗户边。那是唯一面向街边的窗户。只听「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隐约有星光漏进来,能看到她模糊的影子正在向外探头探脑。
阿威恍然大悟,看来这女警是在怀疑对面有人用高倍望远镜观察这里,所以才能将她的动作举止说得丝毫不差。
「我不着急,反正你迟早会重新体验到被调教的滋味的」那嘶哑的男人嗓音笑的更是得意了,语气也越发轻薄,「除非你急着想被我调教,否则这个游戏我们大可以慢慢玩下去」
阿威听到这里惊异更甚,这个人连口吻都跟自己所差无几。当然,细微处还是有很多不同,但已经足以令人一时间难分真假了。
「呵,你说对了,我就是急着想被人调教」
石冰兰赌气似的大声回答了一句,同时随手关紧了窗户,显然并未发现外面有任何人窥视。
紧接着,她的声音突然柔和了起来,犹如沉浸在梦幻中。
「我的身体很空虚、很寂寞,很怀念过去那段时光,每天都能享受到兴奋的感觉真是矛盾呀,我一方面恨不得杀了你,一方面又软弱的想向你投降。然而你这个所谓的主人却迟迟不肯出现不过也没关系,我会去寻找一个真正强而有力的、能征服我的男人,来代替你做我的主人的」
阿威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向注重形象、不肯示弱的骄傲女警,居然会亲口说出这种话来虽然之前在魔窟里,她连更加丢脸十倍的话都说过,但那毕竟是在身不由己的状态下,自从她逃离魔窟後,经过一番休养,现在看起来已完全恢复成过去的那个「第一警花」了,按理说,她就算生理和心理上再怎麽渴望被调教,口头上也绝不会承认的。
然而她偏偏一口承认了,而且连「主人」都叫了出来。
「别作梦了,傻女人」电话那头的声音仍在继续,「你不可能找到比我更称职、更能满足你的主人的」
「如果我能找到呢」
「那我就放了你姐姐,而且投案自首」
「好一言为定」
电话挂断了。石冰兰轻轻吁了口气,好半晌都没做声。
阿威乾咳一声,悄声问道:「现在,我可以开灯了吧」
「不别开灯也别说话,我想静一静」
黑暗中听来,石冰兰的声音仿佛带着羞愧、焦躁、懊恼和无奈,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可见她心中是多麽的难以平静。
「这是何必呢小冰,我知道你刚才说那些话是迫不得已的,但你本不必要羞於见人」
阿威一边说,一边凭着隐约的直觉,一步步向石冰兰靠近。
这话似乎拆穿了石冰兰的心事,她提高了嗓音怒斥:「够了,你别说了行不行」
话音未落,阿威猛然前一紧,已被对方抓住了衣领向前扯去。
他本能的就想闪躲挣脱,但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醒悟到这有可能是对方又一次的试探,目的是想检验出自己的身手究竟如何。
於是他放松了四肢力气,惊叫一声,整个人被拉扯的失去平衡,重重的撞在了旁边的墙壁上,接着手臂已被反扭到了身後。
「什麽叫羞於见人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自作聪明」
伴随着喝叱声,阿威感觉到手臂骨骼痛得几欲裂开,可见这女警是用足了全力,假如他不奋力反击挣脱的话,搞不好臂骨随时都会折断。
然而阿威却咬紧了牙关硬是强撑了下来,当然他表面上还是装出剧烈挣扎的模样,嘴里也悲惨的连连呼痛。
「我啊呦我把你当成妹妹啊呦啊呦只是关心你而已」
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就在阿威几乎就要熬不住的刹那,所有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手臂也立刻恢复了自由。
他如释重负的转过身来,背靠墙壁不停的喘息着,用另一只手按摩着几乎被扭伤的臂骨部位。
「对不起,威哥」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现在心里很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阿威苦笑了一声:「没关系啦,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
「嗯,我弄伤了你吗很痛是不是」
「还好啦,只是一点点小痛不过要是你姐姐在的话,我会很高兴的说,我又找到理由到医院追求她了」
阿威随口调侃着,这几句话才说到一半时,蓦地感到左边脸颊像被蚊虫叮了一口,痒痒的很是不舒服。他忙歪着脑袋,在衣领上擦了几下止痒。
石冰兰噗哧一笑,彷佛被逗乐了似的,声音里也带着笑意:「威哥你别取笑我啦唉,我刚才出手确实太重了。要是将来让姐姐知道了,她可饶不了我」
「这点不用担心,我绝不会告诉香兰的」
阿威拍着脯保证,正要再说点什麽,突然右边脸颊上又是一痒。他随手扬起右掌,在痒处拍了一记,发出清脆的掌击声。
石冰兰被声音惊动了:「怎麽了你干嘛打自己啊」
「没事,没事,脸上觉得痒,可能是有蚊子」
阿威说着,手指又抓了两下,心里隐约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但一时也无暇去细想,只是本能的觉得,不应该再待在黑暗中了。
「我想擦一点风油,现在可以开灯了吗」
「嗯,开吧」
於是灯很快打开了,室内重现光明。
阿威揉了揉双眼,努力适应了灯光後,第一眼就瞥向石冰兰。只见这女警神色关心的望着自己,脸上并无丝毫敌意,反而显得有些欣喜和如释重负的模样。
「就算有蚊子,也别打得那麽重呀。刚才吓了我一跳」
石冰兰微笑着走上前,语声温柔,甚至还带一点嗔怪的味道。看得出来,她的态度明显亲切多了。
这是否意味着她已经完全相信我了,不再怀疑我是色魔了
阿威心里这样想着,又抬起眼,仔细观察着石冰兰的表情。
明亮的灯光下,他忽然发现这女警的鼻梁上有一丝很淡的印痕,仿佛被什麽东西划过一样。
阿威心念电转,猛然出了一身冷汗。
这这是眼镜留下的痕迹啊对了是红外线夜视镜她刚才一定戴着它
阿威自己就有一个高价买来的红外线夜视镜,半年多前在孙家村的废弃仓库里,他正是靠着这玩意,在黑漆漆的环境中成功捕获巨女警的
妈的,这个狡猾的冰奴她故意叫我关灯,然後趁黑从衣袋里出夜视镜戴上,暗中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黑暗中人最容易放松警惕、得意忘形,要是我刚才露出丝毫马脚,就都逃不出她的法眼了
阿威霎时间心惊跳,忙掩饰的转过身,走到角落拉开一个抽屉,假装寻找着风油,生怕被石冰兰注意到自己的失态。
更多的念头纷纷冒出。他一下子醒悟到,这一切都是策划好的,之所以要关灯,除了方便暗中观察外,石冰兰主要的目的是验证他脸上到底有没有戴面具
这巨女警想必早已查过了相关资料,知道即便是再轻巧致的面具,哪怕薄得像一层肌肤,虽然外人丝毫看不出真伪,但假的就是假的,这层「肌肤」本身是没有触感的,不可能把痛、痒、舒服等感觉传给里面真正的脸颊。
刚才肯定是有什麽丝状物体轻轻扫过来,我才会那麽痒的啧啧,真是好险假如我刚才毫无反应的话,就等於招供自己脸上的确戴着面具了
阿威暗叫惭愧,原本他无法逃过这一劫的,但幸好天意还是站在他这边也幸好,夜视镜比一般眼镜沉重的多,因此尽管石冰兰只稍微戴上片刻,但已经不知不觉在鼻梁留下了印痕,才使他及时察觉并有了防备
风油找到了。阿威一边胡乱往脸上抹着,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转回身来,望着石冰兰问道:「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个你确定就是色魔吗」
「嗯,应该可以确定。」
阿威心中冷笑着,双眼却挤出浓厚的忧虑悲伤之色,黯然说:「香兰落在这种变态色情狂的手里,不知道还要遭受多少残酷的折磨唉,我真是太没用了这些天我经常都在懊悔,为什麽当初没有报读警校呢要是我也是个警察的话,现在就可以和你并肩作战,早点把香兰救出来了」
「谢谢你,威哥有你这份心意的支持,我相信很快就能抓到色魔的」
石冰兰说着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显然是准备告辞了。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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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也做出了送客的姿态,不料这句慷慨激昂的话才刚说出口,石冰兰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若有所思的凝视着他。
「嗯,你真的愿意帮忙吗」
「当然愿意」
阿威用力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惴惴不安,不清楚对方又在打什麽主意了。
「好,威哥你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说了」石冰兰停顿了一下,神色严肃的说:「刚才的电话想必你也听到了。色魔是非常狡猾的罪犯,他在暗,我在明。他绝不会轻易送上门来的,一般的诱饵对他也本不管用,几乎可以肯定会被他看穿」
「唉,那怎麽办好呢」阿威只好继续扮出忧心忡忡的模样说:「难道色魔就永远不会落网,香兰也永远不可能救出来吗」
「那倒未必。只要能抓住色魔心理上的弱点,就能让他明知是诱饵,也不得不一口吞进去」
「啊是什麽弱点快说快说」
阿威好奇的催促道,这次倒不是假装的了。他是真的想弄清楚,在这女警心中自己究竟有何弱点。
「最大的弱点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太想征服我了他对我有一种强烈到变态的独占欲,在囚禁我的那段时间,他日以继夜的折磨着我,想把我调教成最驯服的奴,从体到心灵都臣服於他这个主人,而他也几乎成功了」
阿威边听边留意着石冰兰的表情,只见她平静如水,就像诉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一样,没有任何扭捏和顾虑,只是在嘴角边挂着一丝讽刺的笑容。
「小冰,我不是很懂。」阿威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所谓的成功,意思是」
「我老实说吧,我的确已经被调教出了受虐的倾向尽管我心中痛恨这种行为,可是我的身体很多时候已经不受理智的控制,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欲望汹涌的弥漫上来,那种感觉,没有体验过的人是永远无法了解的,简直就像毒瘾发作一样的痛苦所以我承认,在这一点上,色魔确实赢了」
石冰兰说到这里,清澈的眸子里终於露出了迷惘、软弱的神色,但只是一刹那,就又马上恢复了坚强冷静。
「不过,这并不等於说,我就非要认他当主人不可」她望着阿威,意味深长的微笑说:「威哥你说,要是色魔突然发现,他千辛万苦才调教出了一个满意的奴,然而这个奴却认了另外一个男人做主人,他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只不过是在白白的为旁人做嫁衣你说到那时候,色魔会是怎样一种反应呢」
阿威忍不住变色,心中既惊且怒。刚才电话里,石冰兰就声称要找一个新的「主人」,当时他并未在意,心想那不过是说说而已罢了,谁知现在看来,这巨女警竟真的准备以此作为武器,来逼迫他现身出来
假如他拒绝上钩,那她就会索假戏真做,当真去做旁人的「奴」她清楚,色魔是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所以就算明知是个陷阱,也只有一头栽下去了。
「小冰你千万别作傻事呀你这是在玩火**」阿威有气无力的劝说着:「要是香兰知道,你这样子牺牲自己去营救她,她一定不会同意的」
「不会啦,这不算什麽牺牲。」石冰兰淡淡的说:「我刚才已经说了,色魔对我的调教十分成功,害的我现在无论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的的确确在渴望着一个主人」
阿威啼笑皆非,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可是小冰,你忘记了一点」他忽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个好主意,「你说过色魔是个独占慾很强的人,万一他勃然大怒,对你所谓的新主人下毒手怎麽办就算你们警方会贴身保护这个人,但这种做法是使一个无辜之人随时处於危险中,我觉得很不妥」
「你说的很对,这些其实我都想过了,所以我刚才会非常、非常的犹豫,不知道是否真的应该请你帮忙」
阿威听出了言外之意,失声说:「什麽你的意思是要我我来」
「嗯,我希望威哥你来扮演我的新主人」
石冰兰的声音很平静,但听在阿威的耳中却如一声惊雷,令他差点跳起来。
这巨女警被囚禁於魔窟时,就已经被迫叫过他「主人」了,但他仍然不满足,他一直希望有一天,能让她在拥有自由之身时,也心甘情愿的这麽称呼他原本以为实现这个目标极其艰难,想不到此时此刻,这女警竟自己提了出来而且神态坦然,完全没有勉强之色。
这原本正是阿威想要的结果,但不知怎的,他却反而感到一阵心惊跳,迟疑着不敢答应。
「唉,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一定觉得我太自私了。」只听石冰兰的声音继续传来,「你大概在心里质问,为什麽我不叫我先生来承担这个重任,莫非是怕他遇险,所以才叫你来当替死鬼吗」
「呃我没有这麽想我猜,苏先生一定不肯你去承受这种屈辱,更何况以他的身分,色魔也不会相信的」
「是这样我也有想过找其他人,包括我手下的警员,可是他们当中很可能有色魔安的内奸我想来想去,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让我百分百信任,除了你」
「为什麽我们只见过几次面而已啊.」
「一次就够了」石冰兰柔声说:「那次在孙德富宅第里,你不顾生命危险的掩护我,用事实证明了你绝不是坏人。」
阿威含糊的「嗯」了一声,实在判断不出对方这话是否真心。
「我想,你这麽爱姐姐,一定愿意和我一起冒险救她但我不想勉强你,如果你现在反悔了、不肯帮我,我完全理解,绝对不会怪你的,将来也还是一样衷心感谢你,支持你和姐姐白头偕老」
阿威突然发现,这女警是真的变了,变得比过去更成熟、更善於不动声色的「撒谎」,令他再也无法稳稳就「吃定」她了。
「为了香兰,我愿意冒险,绝不後悔」
阿威骑虎难下,也只好继续拍着膛,把戏演下去了。
「谢谢,我真的要代替姐姐,谢谢威哥你的勇气,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石冰兰郑重其事的说着,弯下腰,深深地向阿威鞠了个躬。
「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啦。小冰你快告诉我,从现在超我应该怎麽做吧」
石冰兰抿嘴一笑:「威哥,我打个比喻,你别介意。假如啊,我是说假如,假如你就是色魔的话,怎麽样才能让你相信,你亲手培训的奴已经认了新主人呢」
阿威暗叫厉害,这女警明显是把球踢给自己,以便「後发制人」。他沉吟了一下,谨慎的答道:「这个嘛,俗话说眼见为实,当然是要亲眼看到女方心甘情愿的接受男方调教,才能真的相信吧」
「是啊,我也是这麽想的」石冰兰面色平静,出语却极其惊人,「既然咱们的看法不谋而合,那麽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阿威愕然:「开始什麽」
「开始表演女方心甘情愿接受男方调教的过程啊」
「啊可是,表演给谁看呢」阿威结结巴巴的说:「色魔他他又不在这里,看不到的」
「那还不简单我们把过程拍摄下来,再播放给他看就是了」
「什麽拍摄下来」
「对不瞒你说,关於色魔的真正身分,我已经有好几个怀疑的对象了,只是苦无证据,也无法确认究竟是哪一个。但不要紧,我们把调教的过程拍摄下来,同时寄给他们看,那个真正的色魔一定会勃然大怒,按捺不住的采取报复行动,我们就有机会抓住他了」
阿威心中连声冷笑,一点也不相信这女警煞有介事的话语,但又想不出理由来反驳她
「呃,听起来是个好办法但直接寄出拍摄录影会不会太露痕迹了,对方一看就猜到是个陷阱呢」
「当然不会直接寄出,我会用间接的方式,让他们自以为是凑巧看到的这一点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石冰兰侃侃而谈、步步紧逼,丝毫也不给阿威仔细考虑的时间。
「好啦,威哥姐姐还等着我们救她呢,我们还是赶紧开始吧,你这里有摄影机吗」
到此地步,阿威已是骑虎难下,只得回卧室取来了,一台小型数位相机。
「这个也可以当摄影机用的,我换了一个容量很大的储存卡,足够录半小时了」
「半小时差不多了,我想关键不在於时间长短,而在於是否逼真。」
「逼真我我恐怕做不到」阿威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小冰,我还是觉得这麽做很不妥,就算能救出香兰,她将来知道了也会责备我的」
「别担心,我不会告诉姐姐的。这是我们俩之间的小秘密」
石冰兰脱口而出的说,然後仿佛猛然发现这句话有语病,俏脸泛起了红晕,使她看上去平添了一丝妩媚的味道。
假如她这是在演戏的话,那绝对已经做到了「逼真」,伪装、应对手段的进步更是惊人。至少半年前的那个「f市第一警花」,就绝不可能做到。
阿威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好吧,小冰。我愿意全力配合你。你说吧,要我怎麽做」
石冰兰双眸闪过狡黠、嘲弄之色:「威哥不如先告诉我,你所理解的sm是什麽一个概念你知道的调教奴方式又有哪些」
「这个这个sm应该是种变态行为,施虐的一方必须透过凌辱、折磨、被虐方才能获得快感至於方式嘛,我只看过一些日本av,应该是捆绑、电击、剃毛、鞭打、浣肠这几种最常见」
「这样啊,那威哥你就从这几种方式中,选一种用到我身上吧。」
石冰兰的声音十分冷静,就像在说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事。
「不不,这怎麽行太委屈你了」阿威连忙大摇其头,「再说,我这里也没有那些sm道具」
「缺什麽你列个清单,我们现在去买就是了。这时候很多夜店还没有关门呢」
「啊但我从没用过那些下流玩意,就算买来也不会用」
「不会可以学嘛。实在不行,多录制几次就好啦」
石冰兰轻描淡写的说,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两人此刻扮演的角色完全错乱了,原本渴望施虐的「主人」,现在是拚命拒绝调教对方;而原本死也不肯接受屈辱的「奴」,现在却极力邀请对方来调教自己。
阿威心中涌起荒谬绝伦的感觉,但同时也洞悉了对手的用意这女警为了查证他是否就是色魔,竟不惜以体作为工具,牺牲自己的尊严。由於她在魔窟里尝遍所有这些花样,对於色魔施虐的手法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旦让她重新体验到,相信马上就会认出来。
「喂,你刚才明明答应我,一切听我安排的。」石冰兰嗔怪的说:「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堂堂男子汉哪来的那麽多顾虑啊难道你真的这麽胆小吗」
她边说,边挑衅般挺起高耸的部,深深吸了口气,那对丰满到极点的房仿佛应声弹了出来似的,将原本就夸张鼓起的警服撑的又向前挺进了数寸,看上去令人鼻血狂喷。
阿威贪婪的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立刻移开视线,以免露出马脚。
但当他的目光无意中望见她的脸时,却突然发现,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种讥诮和鄙视的表情,仿佛在说:「我早知道你不敢应战的胆小鬼,你果然不敢」
好胜心一下子涌遍全身,阿威豁出去了。他暗想:反正这女警是非试探自己不可的,推托得了一时,也推托不了一世。
「小冰你说的对,我的确不应该有顾虑的嘿,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拿工具。」
石冰兰听到「工具」两个字,神霎时一振,脸色在苍白中透出了红潮,仿佛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
不到片刻,阿威回到了客厅,手里却并未拿着任何工具,只抱着一台手提电脑,以及一捆糙的麻绳。
石冰兰略有些失望。在她遭受过的所有折磨中,捆绑是最少用的一种,而且只有在刚被俘的前期,印象相对来说最模糊。
但她并未表露出来,淡淡说:「要玩捆绑这可是一种技术活哦,听说在日本,只有专门接受过培训的绳技师,才能绑出完美的受虐姿态。」
「我没有那个本事,只能照样学样,尽力而为吧」
阿威说着打开电脑,入无线网卡,辟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很快就搜索到了一大堆标明「蛇缚」、「龙缚」、「日式捆绑」的网站,里面有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捆绑方式介绍,并附有详尽的图片和视频。
石冰兰微微变色。很明显的,眼前这个男人打算全部按照网站的「教程」来作,这将更增加了辨认的难度,无法判断他究竟是本身就掌握这种技能呢,还是临时模仿、照办的结果。
她只能安慰自己,就算手法、方式上看不出究竟来,但如对方真是个第一次做这种勾当的新手,必定会又尴尬、又紧张、缩手缩脚、战战兢兢的不敢放肆,如果是变态色魔,无论再怎麽伪装善类,细微之处总还是有区别的。
想到这里,石冰兰又坦然了,走过去拿起数位相机,调试了一下,将之摆放在茶几上,校对好了一个最佳的拍摄角度。
「准备好了吗」
她转头问道,神色冷静如常,那种眼神和气势,一点也不像一个准备接受屈辱调教的奴。
但阿威却没有看她,双眼只顾盯着电脑萤幕,乾咳了一声说:「嗯,我想选一种捆绑的方式你看,这个如何」
石冰兰顺着他的手指,瞥了一眼电脑萤幕里的示范图,然後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将双臂伸到了背後,小臂紧紧贴着身躯,两手互握着手肘。
这是一个典型的做好准备接受捆绑、调教的姿势。
两个月前,她在魔窟里也曾多次摆过类似的姿势,但那时她披枷戴锁加赤身裸体,面对横暴本就无力反抗。而此刻她却人格独立、手足自由,身上穿着整齐威严的警服,腰间还配着枪,只要她不愿意,本就不可能强迫的了她。
然而她却偏偏摆出了一副完全顺从、任凭支配的态度,这本身就足以形成极大的诱惑,令人油然兴起想要征服她的渴望。
阿威热血上涌,心脏砰砰跳动起来。他拿起麻绳解开,一步步走到了石冰兰身後。
「小冰,得罪啦」
他假惺惺的说着,手中的麻绳已轻轻套住了石冰兰的手腕,来回缠绕了四、五圈,将她的双臂牢牢反绑了起来。
石冰兰丝毫没有反抗,也没有吭声,双眼也仍是闭着,俏脸平静如水,彷佛被绑的不是她的手臂。
阿威无声的吁了口气,之前他原本有些怀疑,对方是否是在用「苦计」。但现在他确定,至少在这一刻,自己是安全的。这女警的双臂已经被牢牢绑住,绝不可能突然拔枪出来,藉口遭到袭击而逮捕自己了。
「小冰你会不会很痛」他试探的问道:「要不要我把绳子放松一些」
「你不要管我会不会痛,做好你应该做的就是了,还有,别忘了已经开始了拍摄了,你如果还是这麽小心翼翼,任谁都能看出你在怕我,怎麽可能相信你我是主奴呢」
「呵呵,你毕竟是警察啊,我怎麽可能不怕你不过你放心,我刚才突然想起来,只要我多喝点酒,一有醉意就什麽也不怕了」
说完,脚步声就远去了。
石冰兰诧异的睁开眼,就见阿威正从柜子里取出了一瓶白酒,打开,仰脖子咕噜噜一饮而尽。
放下瓶子,这男人的嘴角不断流出酒,双目也迅速变得通红。
「我我不怕你了,嘿嘿」
阿威喷着酒气,将三分酒意夸大成了十分,摇摇晃晃的走回石冰兰身後,直勾勾的盯着她成熟惹火的胴体。
由於双臂被反绑,那对丰硕无比的大子更加醒目、挺耸了,随着呼吸平稳而轻微的起伏着,包裹在紧绷的警服里显得格外诱人。
哈,好久没有亲手将这对大咪咪绑起来了今晚,就让我先重温一下这种无与伦比的刺激感觉吧
或许是酒真的起了作用,这一瞬间,阿威的脑子里已再没有其他念头。他嘿嘿一笑,伸手抓起剩下的麻绳,由石冰兰的背部继续向上拉扯,先是横向环绕着她的肩膀和上臂,交缠多圈之後再反向拉扯回来,勾住捆绑着双臂的部份,牢牢的打了个结。
这样一来,这女警的上身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而麻绳仍剩下长达数米,并且绳索的高度正好延伸到了那对极其丰满的房上方
冰峰魔恋 第五十七章 发现破绽
更新时间:2010811
第五十七章 发现破绽
就在这同一时刻,苏忠平正拿起手机,拇指按在拨出键上,迟疑着要不要按下去。
妻子跟那个危险的男人单独相处,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
虽然约定的时间还没到,但随着光一分一秒流逝,苏忠平越来越是焦虑不安,真想立刻打通妻子的手机,确定她真的没事才能放心。
然而,想到妻子临走前的千叮万嘱,他犹豫良久後,还是缓缓松开手指,收起了手机。
手指无意中碰到口袋里的一个小硬物,那是个巧的变声器。苏忠平将之取出,一抛一抛的把玩着,心中一阵苦笑。
半个多小时前,他按照事先与妻子商量好的计画,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用变声器伪装了声音,扮成色魔煞有介事的与妻子进行了那番对话。
这麽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在那个疑似色魔的男人面前故布疑阵,令其不着头绪,同时也方便妻子暗中展开调查行动。
由於夫妻俩都曾多次接过色魔的电话,还一起被他囚禁过,对这个魔鬼说话的声调、语气都十分熟悉,因此对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当然,一开始模仿色魔说话时,苏忠平的心里实在很别扭,也颇有种自找屈辱的悲哀感,但多说几句之後,他的口齿逐渐流利了起来,心中更莫名的泛起了一股罪恶的悸动。
冰奴
这个下流、邪恶的称呼,苏忠平原本恨之入骨,但当他自己也亲口叫出这两个字时,不知怎的,一种异样的感觉霎时涌遍全身。
这一瞬间,他忽然隐约的体会到,为什麽色魔会那麽狂热的、变态的想要调教妻子是啊,别人眼中威严而骄傲的「f市第一警花」、开口闭口都恭恭敬敬的称呼「石队长」、「石警官」,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神,老子却偏偏敢叫她「冰奴」,那种独特的征服感真是比什麽都强烈,就连身为她丈夫的身分跟这个一比,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苏忠平忍不住有些心酸。他清楚就算将来能抓住、击毙色魔,自己也不过是恢复丈夫的地位而已,永远也不可能像色魔这样,随心所欲的、轻薄的以「冰奴」称呼妻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邪恶也就更加滋长了。苏忠平脱口而出的又叫了好几声「冰奴」,仿佛赌气似的,想要利用这唯一的机会过过嘴瘾。
我不着急,反正你迟早会重新体验到被调教的滋味的
这句话说出来的同时,藓忠平的脑子里情不自禁的出现了一幅画面,赤身裸体的妻子胀红着俏脸,跪在色魔脚边,袒露着一对丰满的巨屈辱的接受着种种调教
这时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同时还有一股浓浓的醋意。
凭什麽我这个做丈夫的,就连看一眼、一下她的子都那麽困难,而色魔却可以酣畅淋漓的尽情玩弄
邪恶的悸动霎时衰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痛苦,如钢针般紮着苏忠平的心脏。
好不容易,整个对话顺利完成了。他关掉手机,颓然坐到,几乎虚脱了。
在痛苦中沉浸了好一阵,苏忠平才强迫自己抛开这些念头,转而想起其他事来。
除了担心妻子安危外,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妻子至今没有堕胎的原因,真的是因为技术问题呢,还是如色魔所说,是她本就不想堕胎
协和医院就在眼前,妇产科医生也联系好了,正在值班室里等他。由於托了熟人的关系,只要以家属的身分来查问妻子身体的状况,马上就可以知道真相究竟如何了。
问题是,有没有勇气去面对真相
苏忠平心烦意乱,踌躇不定了很久後,突然从钱包里掏出了一个硬币。
他闭上眼,将硬币高高抛起,随即便听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
几秒钟後他睁开眼,看了一眼硬币,发出一声苦笑,一脚将硬币踢出老远,接着大步朝协和医院奔去。
晚上十点,月明星稀。
警车在道路上无声的行驶着,速度适中,没有开警笛。
石冰兰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整理着略有些散乱的额前秀发,双眉紧蹙,苍白的脸色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憔悴。
尽管手足已经恢复自由很久了,可是全身上下仍残留着火辣辣的疼痛感,仿佛那糙的麻绳依然绑在胴体上似的,尤其是部,由於被捆绑过久,到现在血都还没有完全流通,麻木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令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那两颗沉甸甸团不复存在後的轻松。
变态这家伙即便真的不是色魔,也是个贪婪好色、不正常的变态
石冰麓在心里恨恨的想着,整理秀鬟的右手转而按在前,轻轻按摩了好一阵,麻木的感觉才逐渐减轻。
虽然,刚才在捆绑的全过程中,是她自己不断提醒、反覆要求对方「不要手下留情」,但是,一个正常的、心地善良的男人,看到她在绳索下痛苦颤动的样子,总会有起码的怜惜和同情心吧.按理说,还是应该会不忍下手,暗中留有余力才对。
但那个小名叫「阿威」的男人,显然却并非如此。或许是太过「入戏」,或许是天本就具有一定的sm嗜好总之,石冰兰可以看得出,他从头到尾都在享受着捆绑的乐趣,丝毫也没有紧张、惶恐、生怕弄痛自己的歉疚,尽管他伪装得十分小心翼翼、十分尊重自己,但他时不时流露的兴奋目光,已经将他的内心暴露无遗。
然而,仅仅凭藉这一点,并不能证明此人就是色魔.充其量,只能证明他是个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或者可以说,他的确是头饥渴的色狼,但是不是那个满手鲜血、邪恶之极的变态色魔,则仍难以判断。
毕竟,之前在黑暗中做的那个「测试」,几乎已经可以排除此人的嫌疑了,至少可以肯定,他脸上应该没有戴面具。
石冰兰曾经请教过警局里的专家,要如何才能辨别一个人脸上是否戴着巧的人皮面具。得到的回答是,由於现代科技越来越进步,面具已制作的越来越逼真、轻薄而贴,单凭眼很难辨别的出来。不仅如此,就算当真伸手去对方脸上索,也未必就能马上撕下一层面具来。很多时候必须先抹上特殊的药水,才能使那薄薄的面具得以剥离。
这麽复杂啊就没有简单、迅速的办法能判断一个大概的吗
有。不管面具做的多麽薄,以目前的技术来说,还不可能变成肌体的一部分,更不可能把外界的刺激传递给脸颊,所以,你只要能想办法测试一下,对方的那张脸皮对轻微的接触究竟有没有感觉,就知道是真还是假了。
於是,刚才在漆黑的客厅里,石冰兰拔下了自己的两头发,借助红外线夜视镜,悄无声息的伸臂凑近阿威,用发梢轻触他的脸颊。
结果却出乎意料,阿威竟然能条件反般痒了起来,而且两次抓痒的部位丝毫不差,跟正常人的脸皮似乎并无两样。
石冰兰大失所望,几乎怀疑这家伙是否戴了什麽微型「夜视」眼镜,能看到自己正在测试他或者,是他的直觉太过敏锐,能够从轻微的风声中,察觉自己的手腕接近了他再不然,就是这种技术最近突飞猛进,已经可以通过生物电流等方式,将触感传递给了皮肤
最後这种解释听来还是蛮合理的,石冰兰清楚的记得,专家说的只是「以目前的技术」面言如何如何,并不排除将来有可能发明出更先进的面具。或许这个「将来」提早到来了,专家还没能留意到,色魔就已经先行使用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她暗下决心,要再循其他途径,对眼前这个男人进行测试。
本来最科学的测试办法,就是用腹中的胎儿来检验。虽然还没生产下来,但只要以羊膜穿刺技术验证dna,仍可以查出这个孽种是否就是阿威留下的。不过以目前国内的技术,这个检测最快也要好几天才能知道结果。对方若提前察觉不妙逃之夭夭,一切就都太迟了而他逃走之前姐姐必定将惨遭毒手。
在这样的情形下,以身体作为原始武器,设计来诱使色魔自己露出马脚,就成了唯一的、无可奈何的选择。
但是暂时,除了可以肯定双方的个头、骨架几乎一样外,还没有任何收获。除非能让色魔脱光衣服毕竟在魔窟里,她几乎天天面对的都是色魔那丑恶的躯体,虽然当时她厌憎得本不想多看,但总还是留有比较深刻的印象。
不过,这男人刚刚才做过抽脂手术,上半身肯定多了许多凹凸不平的疤痕,皮肤也必然随之松弛,整体的观感一定「面目全非」了,恐怕已不太靠的住。所以唯一剩下能提供关键证据的,就只有那犯下严重罪行的「」了
那是石冰兰被迫用手爱抚过、用双唇亲吻过、用香舌舔吸过、用丰满房夹过、用道迎合过几乎全身都曾屈辱的服侍过的大武器特别是被迫「交」的时候,她每次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玩意是如何在自己深深的沟里耀武扬威、直到最後的,对它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忆犹新,甚至连上面布满的青筋是如何纵横交错的,都可以在脑海中丝毫不差的描绘出来。
石冰兰确信,无论过了多久,无论何时,只要她重新目睹到那罪恶武器,就一定能马上认出来。
因此,她刚才有好几次忍不住偷眼瞄向阿威的下体,盼望他能够脱裤亮相,让自己一睹庐山真面目。当然她心里也清楚,正如她想看到对方毫无遮掩的器官一样,对方脑子里也在垂涎着自己赤身裸体张开双腿的模样,不管他是不是色魔,这种雄的动物本能都是差不多的。如果可能的话,她甚至愿意「交换」,只是这话无法说出口罢了。
而对方的克制能力也比石冰兰想像中更强,当他用绳索将她的手足缚住,令她完全失去了反抗力後,居然也没有迫不及待的「原形毕露」,而那个时候只要他邪念横生,是可以毫不费劲的将她剥光的。但他却偏偏没有这麽做,反而自始至终都让警服完整的穿在她身上。
至於接下来的正式捆绑,这男人的举动也相当正常,一边看着电脑萤幕,一边用绳索在石冰兰身上依样画葫芦,还不时用眼神询问她是否疼痛、是否要停止,表现的十足像个正在与「爱奴」玩sm游戏的「主人」,既满足了慾望,又让「爱奴」感受到他的体贴。
如此这般折腾了足足半小时,直到捆绑完毕、整个「游戏」结束了,石冰兰仍是一无所获。这次牺牲换来的,似乎只是全身被束缚的痛楚不堪、以及白白满足了对方的慾。
但是她却并不气馁,惨白的俏脸甚至犹带微笑,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拿走相机里的记忆卡後就告辞离开了。
下楼一坐进警车,石冰兰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思的表情。
刚才那家伙捆绑我的时候,似乎在某一刹那、有某个动作很不对劲奇怪,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对劲呢我现在居然想不起来了真该死
石冰兰懊恼的摇着头,一边驾驶着警车驶向夜幕,一边继续苦苦思索起来。
她思考的如此专注,以至於忘了先跟丈夫打个电话报平安,驾车就更没有心思了,也幸好晚上车流量较少,否则难免会出车祸。
十分钟过去了,什麽也没想出来。
石冰兰突然灵机一动,暗想既然刚才整个过程都拍摄了下来,何不将之播放出来,重温一下当时的情形,说不定就会有所发现了。
於是她加快车速,风驰电掣般冲回家里,打开电脑开始播放拍摄的录影。
这真是一种痛苦的折磨,等於是把之前承受的屈辱,重新再体验一遍。
但石冰兰已经顾不了这些了,清澈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萤幕,留意着那双男人大手的一举一动。
只见镜头里的那具惹火胴体,已经被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整个上半身层层缠绕的都是绳索,看上去就像是蜘蛛网一般纵横交错,那密密麻麻的绳结遍布在警服上,形成了极大的视觉反差,一种被缚的女警才带有的强烈sm风格,也由此而更加鲜明的表现了出来。
这一幕是只有日本a片里才能看到的,原本已经够震撼人心了,但那双手却还不满足,继续将繙索一圈圈缠绕过高耸的部。
缠了七八圈後,那双手猛然将绳头抽紧,於是绳索立刻深深陷入了警服中,并且紧紧勒住了部位,迫使那对丰满无比的房更加夸张突起,大团嫩如巨硕蘑菇般绽放出来,撑得警服几乎要裂开了。
石冰兰看得屏住了呼吸,贝齿紧咬下唇,感觉仿佛又身临其境似的,部一阵隐隐作痛。
只见萤幕里的男人双眼出兴奋的光芒,盯着那两颗正在悲惨受虐的巨大球,喉结贪婪的上下滚动。
很明显,到了这个时候,这家伙已经不再隐藏好色的真面目,就算被拆穿了是个色狼,也没什麽大不了,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变态色魔。
或许是想通了这个道理的缘故,男人的举止越来越放肆了,嘿嘿笑了几声,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小冰,请原谅我这麽说,你的部太大了,很适合网上教程里一套更巧的捆绑方式不过教程说那个刺激太过厉害,不知道你能不能顶得住」
萤幕上的石冰兰咬紧牙关,用力地点了点头。
於是那双手又开始忙碌了,挑出了另外一条细细的绳子,在已经被勒得变形的丰满团上「二次加工」了起来。
这次的捆绑方式果然更「巧」。绳子仿佛有了魔力般,在耸挺的双峰上熟练作着一个又一个「十字」型捆绑。如果说之前的麻绳只是对进行紧缚,目的在於尽量挤压向前聚集,以便塑造出极度突起的型,那麽现在的细绳就是在对丰硕果实进行分割,令其每一个局部都凄惨的、夸张的鼓突出来,看上去更加充满sm的独特美感。
石冰兰越看越是神色惨然,当时真正受虐时,她大多数时候都是闭目苦忍,奋力用意志对抗着痛楚和屈辱,不知不觉也就熬了下来,反倒是现在坐在家里观看录影时,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扭曲、痛苦的表情和不堪入目的被缚姿态,令她的感官仿佛骤然加深了十倍,几乎不忍再看下去。
但是为了能找到证据,她只是稍微移开视线,喘息了片刻後,就又集中起神、双眼眨也不眨的盯住了萤幕。
录影很快就到了尾声,萤幕上的那双手已经完成了最终的「杰作」,正在做一些细节上的调整。
蓦地里,石冰兰再度泛起熟悉的不安感。她忙用滑鼠将录影定格住,再将其中一部分画面放大。
现在电脑萤幕上出现的,是那对高耸峰的特写。左右峰顶分别被细绳捆成了「井」字型,隔着警服可以瞥见「井」中央有两粒微微突起的圆点,清晰的展示着头的轮廓。
石冰兰的心脏狂跳了起来,飞快地将录影倒退了数分钟,重新看了一遍後半段,俏脸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原来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里在自己的尖上
她今天戴的并非超薄的罩,按理说,警服上是不该有如此诱人的凸点效应的。刚才重看了录影後她确认,在「井」字形成之前,凸点的痕迹丝毫不存在因此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紮成「井」字型的细绳勒紧了头周围後,令那两粒蓓蕾完全充血,坚挺的程度远超平常,所以才会透过罩在警服上显露出来。
但奇怪的问题也随之而来了,为何这位「威哥」作时竟能算得如此确,恰好令两粒头不偏不倚的位於「井」口处呢
要捆绑成一个「井」字型,上下共需要四截绳子,两个「井」就是八截。录影显示,这八截围绕在两粒头周围的绳子,都是从一开始就固定好了位置,在整个捆绑过程中,没有任何一截曾不小心触碰过头。
这种准确度实在是很惊人的
要知道,现代女的部或多或少都被罩、垫之类的内外衣物,改变了原本的型。假如要做一个试验,让男人隔着衣服伸手去指出头的位置,恐怕没有谁敢保证,可以百分百准确的点中目标。
尤其是石冰兰这种部本就特别丰满、而头又是微微向上翘起的类型,戴的又是圆弧状的罩,单凭外表来判断,错误率一定更高,要是换一个陌生人来捆绑的话,除非直接伸手抚尖确定好位置,否则最可能出现的情况应该是,头处於「井」口的上方或是被某一截绳子压在下面。
然而这种情况却偏偏没有出现那八截绳子就像有灵似的,刚好环绕在晕周围,将两粒蒂勒的充血勃起,但本身却又没有与之发生触碰。
这未免也太巧了巧得令石冰兰当下就直觉的感到不对劲,只是一时间没想到而已。
现在可以确认了,这家伙就是色魔是的只有他,才会如此熟悉我的部,对极细微之处都能了若指掌不管隔着多少衣物,对他来说都跟透明的没有差别,一眼就能准确看出头所处的位置
石冰兰激动得俏脸绯红,整个身躯都微微发抖起来,兴奋的心情简直无可言喻。
但她只高兴了短短半分钟,情绪就重新跌落了下来,因为她沮丧的发现,这所谓的「确认」只不过是自己的判断而已,而且很难说出口,恐怕无法以此说服其他人相信。
按照石冰兰原本的设想,眼下虽然暂时找不到能证明对方就是色魔的证据,但只要把他抓到警局里,用技术手段剥下他的面具,里面那张丑陋可怖的脸本身就是证据了。但是要警局开出逮捕证,至少也得有个能交代过去的理由,总不能真的用这段录影里的「头」来做文章,何况稍微想一下也能猜到,李天明那种官僚是绝不会接受的。
但是不管怎样,已经确认了目标就好办了,总是一个令人鼓舞的开始。今後只要牢牢盯住这家伙,不愁抓不到他的马脚
石冰兰想到这里,神又振作了起来,拿起手机,准备给苏忠平打电话。
她本来跟丈夫约定,一离开阿威的寓所就打电话报平安,但是用头发测试面具失败後,她是临时决定牺牲色相来继续测试阿威的,事先并未徵得苏忠平同意。虽然她相信,丈夫会理解她的这番苦心,但潜意识里总难免有点心虚,特别是这段拍下来的录影,任何正常男人看了绝对会怒火万丈
所以她犹豫之後,暗想这件事顶多跟丈夫含糊带过即可,以免徒增不快。於是她就没有拨打电话,一个人匆匆返家查看录影,想等有了结论再通知丈夫。
然而出乎意料,此刻苏忠平的手机居然关机了
石冰兰一怔,随即想或许是手机没电了,当下也没有在意,给丈夫发了一条简讯後,就转而思索起今後该如何行动了。
正在冥思苦想时,手机突然响了,看看号码,是刑警总局值班室打来的
石冰兰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还没说几句,神色就一下子变了。
「什麽你说忠平他怎麽了好,好你等着,我这就到警局来」
说完她甚至顾不得关电脑,就大步奔了出去,焦急震惊之状溢於言表。
晚上十一点,万籁俱寂。
阿威关掉电视机,走进卧室铺好床被,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
脱了衣服上床,灯随之熄灭。但是在黑暗中躺了一刻钟後,阿威敏捷而无声的跳起身来,沿着墙角索到了大衣柜边。
他的行动不能不特别小心,因为他无法确定,窗外是否有人在暗中监视他
所以,石冰兰离开之後,他就像个正常人那样洗澡、上网、看电视,一直到此刻的睡觉时间。
假如真有人在监视,看到老子都已经乖乖睡觉了,总不会再疑心了吧
阿威这样想着,右手已轻轻拉开衣柜门,钻了进去,关好门後,拉动了最里面的一个衣架。只听「嗤嗤」的声音响起,一个很小的暗门出现在柜子内部的墙上。
阿威弯腰穿过暗门,眼前骤然一片光明,进入了另外一问卧室
这是隔壁邻居寓所的卧室由於两间卧室仅有一墙之隔,暗门又修建在靠墙的大衣柜里,堆放了不少衣服做掩饰,所以本不必担心会暴露。除非警方真的带上最专业的仪器来仔细搜索,否则单凭石冰兰一个人,不管是明的过来查看还是偷偷潜入屋内,都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
在失去了位於郊外的魔窟後,阿威一时无法再找到类似的藏身地点,於是索「大隐隐於市」,在城市中心租下了相邻的两间公寓,作为暂时的栖身之地。
这两间公寓分别属於两个不同的房东,彼此并不认识。阿威预付了三年的租金,而且是双倍价钱,条件只有一个,就是未经他允许,不得进入房间来打扰他。
两个房东自然一口答应。於是阿威放心的进行了「改建」,将两个公寓建成了一明一暗两个巢。
其中明的那间,布置成道地的单身汉寓所,他每天早上从这里出门,晚上从这里进门,表面上看,完全就是个住在里面的正常住户,任何人也不会起疑心。谁也想不到,他其实只是把这间寓所当成「通道」,进门之後,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了隔壁的「暗巢」里,享受起另外一种生活。
「嘿嘿嘿,我亲爱的乖乖,这麽晚了你怎麽还不睡觉」
阿威轻声笑着,刚才绷紧的神经整个松弛了下来,双眸中也露出少见的和蔼光芒。
这间卧室布置得整齐、舒适多了,双人床上摆放着乾乾净净的枕头、被单,一个体态丰盈的美丽孕妇,正闻声转头,吃力的从床沿站起身来。
她正是久未露面的石香兰
「我我在等你,主人」
怯生生的低语,从女护士长的双唇中挤出来,就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小女孩。
和两个多月前相比,现在的她,最明显的特徵是肚子更鼓了,圆滚滚的就像个大西瓜。而她洁白的脸庞上,也充满了母特有的温柔、慈祥之色。很显然,她已经从丧子之痛中走了出来,开始全心全意的准备当肚中骨的母亲了。
「我不是说了吗你需要好好休息,累了就自己睡吧,没必要等我」
阿威嘴里虽然这麽说,但想到终於彻底征服了这个美女,令她真正像个柔顺的奴那样,乖巧的等着自己回来後才敢睡觉,心中不禁得意万分。
他眯起眼,在明亮灯光下,恣意欣赏着这个完全属於自己的「大宠物」。
此刻石香兰身上穿着的,只是一件粉色的透明睡裙,细细的吊带挂在圆润的肩头,两个雪白肥硕的大子几乎是毫无遮掩,在透明的衣料里一览无遗,就连晕和头都看得一清二楚。裙子下摆倒是还有点蕾丝花边能有遮光效果,但长度仅仅只能盖到臀部,赤条条的粉腿浑圆丰腴,尽管由於腰身重的缘故,双腿已经无法完全合拢,但却也因此更加流露出一种慾的诱惑。
阿威看得热血上涌,之前在隔壁房间里捆绑石冰兰时,他就已经被挑起了慾望,但因时机未到,只能强行按捺下去,现在骤然见到跟妹妹长得颇为相似的姐姐,几乎是全裸的站在自己面前,那股慾火更是熊熊燃烧了起来,令他忍不住就想扑上去将她给就地正法了。
但是,理智却令他有些迟疑。毕竟石香兰怀孕已经八个月了,经受不起任何剧烈动作,如果只顾一时之快,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导致胎儿不保,那两次丧子的她恐怕非疯了不可,之前所有的调教和布局也就前功尽弃了。
「我不困的下午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我现在就是闷得慌」
石香兰被男人看得局促不安,垂下头来,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道。
阿威嘿嘿一笑:「我知道。我这几天不在家,你一个人怪寂寞的,已经开始想念主人的大了,是吧」
石香兰粉脸一红,知道对方是故意回避话题,轻轻叹了口气,环顾周围,双眼充满了惆怅之色。
这两个月来,她一步也没离开过这间公寓,虽然这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吃的用的应有尽有,比起那黑暗魔窟中的囚室,待遇上绝对是好的不可同日而语。色魔的脾气也有了明显的改善,对她温和多了,也很少再用那些sm花样来虐待她,有的时候甚至还会抚着她隆起的肚腹,也感兴趣的听听胎动,流露出一种就要做父亲的愉悦之情。
这令石香兰欣慰的感到,眼前这个男人毕竟还是有一丝人的。但同时,她也不无悲哀的觉得,自己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而已,从本质上说并无任何区别。
因为她仍然没有自由
虽然她已经不用再戴手铐、脚镣,但色魔将屋内所有窗户都换上了钢化、并且消音的玻璃,只要他一出门,就把门、窗全部反锁,将她像囚犯似的关在屋里。
其实,石香兰已经完全没有逃跑、或是告发阿威的念头了,魔窟起火时的恐怖经历、悲惨的神打击,加上腹中已经有了这个男人的孩子,令她不知不觉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再也不想反抗了,对阿威反而产生了微妙的依赖心理,觉得这是上天注定,自己的命运只能掌握在他手中。
因此在阿威离开公寓、住院在外的这几天,石香兰乖乖的待在屋内,就像个小妻子一样,望眼欲穿的等待丈夫回家。
「主人您渴了吧我去给您倒杯热茶。」
石香兰忽然想起了身为「奴婢」应该做的事,忙转过身踽踽走出卧室,到厨房找来阿威平时喝的茶具,细心的摆好了茶叶。
她按动饮水器,泡了半壶热茶,一双臂膀从後面搂住了她。
「啊」
感觉到男人结实宽厚的膛,石香兰心跳加速,身子竟有些发软了,无力的向後靠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阿威低声调笑着,搂着这成熟香艳的体,嘴唇凑在女人敏感的耳垂上,一边说话一边呵着热气,然後慢慢向下亲吻着白嫩的颈项。
「别别这样,主人」
石香兰一阵迷乱
身体扭动着,像融进了一股暖流中,彷佛随时都会融化。
就连手中的茶壶,都差点滑落了下来,幸好被阿威眼明手快的接住了。
「茶泡得不错嘛,可是,我现在想喝的是茶」
「啊在冰箱上面,我这就去拿」
「不用了,这里不是就有现成的鲜嘛哈哈哈」
笑声中,阿威伸手探进了透明的睡裙里,直接抓住了丰满软弹的大子,握在掌中轻轻的掂量着。
石香兰满脸通红,知道他准备做什麽,但是却完全没有阻止的勇气。
「嗤」的一声,睡裙被拉开,两颗肥硕无比的雪白团弹跳而出,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阿威熟练的捏住了其中一粒饱满的蒂,轻轻一挤,白色的汁就应声喷了出来,倒有一大半都洒落在睡衣上,只有一小半落入了茶壶中。
「哇,连续几天没给你挤,果然胀得都快爆炸了」
阿威发出夸张的呼声,左手持壶,右手揉弄着肥美嫩滑的大团,指尖一下一下的挤压着晕,每挤一下,就有一股水从头喷涌而出,强劲得堪比水枪,空气里顿时弥漫起了一股浓重的腥味。
石香兰羞得闭上眼睛,不去看这荡的画面,但是她的表情却不像过去那样反感了,反倒双眉舒展,粉脸含春,隐约流露出一种享受的感觉。
从被囚魔窟至今,快八个月了,她已经习惯被色魔这样子「挤」了,甚至在心理上,对於「大牛」这样的称呼也都没有了抗拒感,虽然还会有些害羞,但却不觉得耻辱了。
尤其是这几天,阿威外出後,一个人在家的石香兰充分体验到了「胀」的苦恼。由於身体被药物改造过,她的汁极其鼓胀充盈,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就要自己挤一次,将多余的水释放出来,否则部就会被撑得十分难受。
但是阿威并未留下吸器给她,单靠自己人手挤,总是觉得挤不乾净,积蓄了几天下来,双仿佛变成了两个装满汁的巨大容器,令石香兰浑身都烦躁不安,巴不得「主人」早点回来,用他那强有力的双手狠狠揉捏自己的房,把多余的汁全部挤出来
现在这个愿望总算实现了,随着每一股水的喷出,石香兰都会舒服得微微打个冷颤,丰满双中的滞胀感一点一点的在清失,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她轻轻喘着气,愉悦得快要哼出声来了,潜意识里甚至盼望男人的手永远也不要停
这情形当然逃不过阿威的眼睛。他心中越发得意,轮流把玩着这对柔软耸弹的大子。妊娠期的房本就十分肿胀,既富弹又不失滑腻,一把抓下去时,每一手指都会深深陷入中,彷佛被一大团棉花包围,但只要稍微一松劲,就又会被强力的反弹上来。
一股股洁白的汁,也因此喷得更畅快了,虽然大部分被浪费掉了,但还是很快将茶壶灌满,成了一壶热腾腾的茶。
阿威一手将茶壶送到嘴边,啧啧有声的喝了一大口,赞叹道:「妙啊这真是纯天然的上等饮品,绝对没有三聚氰胺哈哈哈,来,香奴你自己也嚐一口.」
边说边把壶嘴凑到了石香兰唇边,後者就仿佛被催眠了似的,乖乖张嘴,也喝了一大口。
「怎麽样自己的水感觉如何」
石香兰红着脸摇了摇头,小声说:「没没什麽感觉」
「怎麽会没感觉呢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味道太淡了嚐不出来那就乾脆直接吸原吧」
阿威说完索抛下茶壶,伸手抓住其中一颗浑圆硕,由下往上用力推去,柔嫩的顿时全被推到了上方,几乎顶到石香兰的下巴,而高耸峰顶那突起的尖也正好到达双唇。
到这地步,石香兰的神智已经完全迷糊了,在阿威的命令声中,竟真的低头含住了自己的头,像个婴儿似的吸吮起来。
这是她头一次如此直接的嚐到自己的水,温热而微腥的汁流,充斥着整个口腔,再一口气咽下肚去。
或许是吸得太急了,洁白的汁一丝丝从唇角溢出来,然後再汇聚成水珠,一滴一滴的滴在高高鼓起的肚皮上,看上去显得更加糜。
阿威看得越发兴奋了。一把抓住另外一颗胀鼓鼓的肥硕球,也凑嘴上去含住头狂吸起来,畅饮着这美丽女护士长圣洁的母。
室内只有一片寂静,只有「哧溜、哧溜」的吸吮声在耳边回响。两个男女仿佛都浑然忘我,充分享受着这变态而强烈的官能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房里的水终於都被吸得乾乾净净了。石香兰长长吁了口气,忽然满面潮红加剧,整个人软绵绵的彻底倒入男人怀中。
「嘿嘿,又发骚了是吗」
阿威忍俊不禁,膝盖轻轻向前一顶,果然,这巨孕妇的大腿内侧已热得发烫,而且还有明显湿淋淋的感觉。
俗话说「相连」,女人的头受到强烈刺激时,本就容易引起下体的反应,而石香兰经过半年多的调教俊,体质早已变得极其敏感,这一招对她更是屡试不爽,而且效果极佳。
「没没有」
石香兰面红耳赤,挣扎着想要自己站直身躯,但是阿威却紧紧搂住了她,唇舌继续逗弄着她的巨,虽然已经吸不出来了,但却照样咂吮得啧啧有声,听起来分外荡。
「别别这样,我有身孕,现在不不能」
断断续续的话语,伴随着动情的娇喘声,从石香兰嘴里送出来。头上传来的强烈快感,令她的大脑一阵晕眩,双腿越来越酸软无力,大腿内侧更是湿得一塌糊涂,好几道溪流汩汩流下,就好像失控尿出来了一般。
阿威哪里还忍耐得住,伸手抱起石香兰,大步的奔回了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也不等他发出命令,这美丽孕妇已下意识的趴在床沿,翘起了感十足的肥美屁股,圆滚滚的肚皮和丰满的双一起倒垂了下来,形成了一个标准的等待入的姿势。
阿威兴奋的扬起巴掌,先在那雪白丰腴的臀上「啪」的打了一记,然後伸手将双臀左右分开,挺动勃起的阳具顶到了熟悉的菊蕾上。
「啊又又是那里」
石香兰流露出一丝哀怨,这两个月色魔虽然还是每天都会调教她,但真正跟她上床的次数却日渐减少,而且也是以「肛交」居多。她明白,这是因为他担心影响到胎儿,所以抱怨归抱怨,但内心深处却也有着一丝被关心的温馨感。
「唔」
肛门传来熟悉的撕裂感,不用回头看也知道,那大的武器正在慢慢进入直肠。石香兰苦恼的呻吟了一声,双眉紧锁,对这种强大的压迫感觉,她已不再陌生,那是一种先痛苦然後才能换来愉悦的异样体验,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乐趣。
现在,她正准备再一次享受这种「乐趣」了不管前途有多黑暗、未来有多迷惘、心灵有多痛苦,至少在这一刻,她能从体上获得短暂的绝顶快乐这就已经足够了。
长篇小说 每日更新12集
「不不行了好深啊啊都到最里面了啊」
这些a片里的叫床台词,原本是色魔逼迫她背熟的,但现在她喊出来的声音里,已经听不出半点勉强的意思了。就在一下下的冲击中,石香兰开始享受痛并快乐的肛交乐趣。不一会儿,她就被弄得大汗淋淋,并语无伦次的发出了满足的呻吟声。
而阿威更是兴奋得忘乎所以,看着那倒垂下来的大肚皮随着自己的抽送,激烈的前後晃动着、晃动着渐渐的他产生了恍惚的幻觉,彷佛此刻正在蹂躏的已经不是姐姐了,而是那骄傲如昔、冷艳脱俗的妹妹
你等着吧,冰奴你身上最後一个处女地,迟早也会这样被我彻底攻陷的这一天很快就会来的很快、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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