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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作者:楼台1229|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25 22:10:17|下载: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TXT下载
  尊楼主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玄苦大师曾言到:至尊楼主同逍遥魔君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密切的关系,更有可能乃人或是同伙,这到底有何玄秘呢其间扑朔迷离,到底有什么大的阴谋呢

  辛辣看他神情恍惚,便道:“朋友,你在想什么”

  祝雄风叹道:“我在想,我没能见到你的朋友。”

  辛辣脸色微变,道:“你总归来了,就够朋友。走,我们找张三针。”

  祝雄风道:“你为何不问我的情况,比如姓名又比如我的朋友因何中了附骨钉,就肯这么帮我”

  辛辣道:“我辛辣,快意人生,涩迹天涯,酒色犬马,曾来没有过朋友,但你是。你是我唯的朋友,既是惟,就无须用姓名来区分,对吗”

  祝雄风笑道:“对,朋友就是朋友,是无须用姓名来区分的。”

  二人拍手大笑,声震屋瓦,不知惊醒了多少对寻乐的。二人下到楼下,仍是辛辣驾车。马车驶出洛阳城,径行向东北,行约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祝雄风透过车窗看到马车停在河边的条黄泥小道上,小道两边俱是杂乱生长的槐树,粉白的槐花虽早已谢尽,便林中尚有清淡的花香,他抱出玉宛青时,不觉阵悲从心起。

  跟着辛辣沿着小道行了片刻,前面依水有片屋舍,青砖的墙外是溜的柳树,新纳的柳条上柳叶清新碧翠,在风中婆娑摇曳宛似在轻歌曼舞,再远的棵柿树上拴着只黄牛,只芦花母鸡带着群小鸡“咕咕”叫着四下觅食。派田园景象。绕过院子,来至正门,见门口停着只翠蓉的小轿,三匹马,两名轿夫坐在棵参天的古树下,下棋。

  辛辣道:“咦门口有轿有马,看来不凑巧,张三针今日有大主户上门。”

  说话间,忽听院内传来“吠吠”两声狗叫,跟着个苍老的声音大声呵斥,那狗“呜呜”阵,“吱呀”黑漆大门打开,走出对年轻男女。

  祝雄风看,这两人正是欧阳雁笑欧阳翠红,接着走出欧阳武柳若珍。

  只见欧阳武冲位黑衣老者作揖道:“张先生,不愧人称妙手回春。在下舍弟妹所受之体伤,数月不能痊愈,反复发作,穷月不息甚是烦人,不料张先生手到疾除,三根银针大显神威,在下感激不尽哪。”

  黑衣老者张三针回礼道:“欧阳夫人贵体小恙瞬息痊愈,全赖夫人天相吉祥,老朽这点微末技艺,实不值提。”

  柳若珍道:“承蒙张神医妙手除疾,晚辈衷心铭感,永世难忘。”

  张三针道:“夫人谨记:药三煎乃服,累月不缀,乃可。”

  柳若珍道:“晚辈铭刻于心。张先生,且请留步”

  欧阳武欧阳雁笑欧阳翠红各自作礼告别,欧阳雁笑,欧阳翠红扶柳若珍上轿,然后二人各自上马,行人折返回去。

  祝雄风心头诧异,想了想,这才想了起来。

  那日,柳若珍在百花山庄时,曾被百花仙子用飞刀扎伤了小腹,虽经欧阳翠红包扎调治,可是船触礁后,伤口被海水浸泡生变。在荒岛上时,欧阳翠红找了些草药救急,虽伤口没有加重,但也落下了病根,每月总有数日腹中绞痛难当,多方调治不见起效,后来慕名来到洛阳,经张三针摸脉探,寻出病因,针灸番便即缓解,由此看出张三针绝非浪得虚名之人。

  待欧阳武等人走后,祝雄风从柳树后走出来,向辛辣道:“怎么办”

  辛辣搔搔头皮,道:“这张三针还有毛病,每日只收诊人”

  祝雄风急道:“那可如何是好”

  辛辣道:“你在这儿等消息,我进去看看。”

  过不多时,院内传来张三针不快的声音:“你即来求诊,难道你没有打探清楚我的规矩每日开诊次,多者不候”

  只听辛辣赔笑道:“张先生,你看,救人如救火,病人都已来了,你怎可以拒人于门外呢”

  雄风心想:辛辣如此哀求于人,实在难为他了。心中感动万分,想不到洛阳之行,能结识这么位朋友,当真是不虚此行了。

  只听张三针愠声道:“不诊就是不诊。”

  辛辣提高了声音道:“你真的不诊”

  张三针道:“我的规矩不能改”他话未说完,忽听“喀喇”声,接着张三针惊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祝雄风心中紧,暗想:难道辛辣见好言相求不成,动了肝火他要是气之下杀了张三针,这可如何是好青儿身上之毒今日不诊也就算了,要是因此迁怒于人,时失手将张三针杀了,不但青儿诊治无望,还因此少了位为他人解除疾痛的好医生,那可是遗害无穷误人不浅。想到这里心急如焚,待要进去劝说辛辣。

  忽听张三针叹声道:“唉实在违拗不过你,看你心意如此,老朽也难再固执。你既以身自残,可见你这人本性纯厚,我诊就是。不过你身上这伤,老朽今日万难替你医治,唉这也是规矩”

  祝雄风头雾水,心想:怎么回事什么以身自残辛辣怎么会受了伤正自狐疑,就见辛辣脸痛苦情状走了出来。祝雄风见他的左臂吓了大跳,急呼道:“你的手臂怎么了你”

  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155

  紧跟而出的张三针脸铁青,道:“你这位朋友求老朽救治收诊,老朽不敢坏了祖师传下的规矩,他就以身相残,以己身上之伤,来换取他人身上之疾除,如此宽容之心,实在罕见啊”

  祝雄风这才知道,张三针还有个规矩:如若天当中有第二人求治于他,为了不坏了规矩,他就要求病人的朋友或亲属先自残手,作为替病人医治的条件,这就是以伤博诊祝雄风想不到同辛辣仅萍水相逢,他竟然做下这等深情厚义的事来,感恩于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哽咽道:“朋友,你这是何苦呢”

  辛辣强作欢颜,道:“快别说了,先救人要紧”

  祝雄风抱着玉宛青跟随张三针进入室内,将玉宛青放于床上,张三针探脉良久,道:“她可是身中剧毒”祝雄风道:“是”张三针道:“你给她服过什么药没有”

  祝雄风道:“百花四季酿。”

  张三针脸上色变,道:“她原来中了附骨钉之毒,难怪这么顽固。”

  祝雄风听他口道出中毒的名字,暗自佩服,急道:“先生,可曾有治”

  张三针道:“本来,附骨钉之毒老朽还侥幸能治,可是你给她喝下百花四季酿后,毒性巩固于心老朽无能为力了唉”

  祝雄风大惊失色道:“先生,你可定要救她。”

  张三针摇摇头道:“为人医者,莫不想着药到疾除,可是如今唉老朽招牌砸了那倒事小,只是旺负了妙手回春四个字”

  辛辣在外面听得真切,“怦”地声撞了进来,左手在怀中抓出把银票摔在桌上,道:“这里有万两银票,你数下,只要能替她解去身上奇毒,再给你万两也可。”

  祝雄风张三针二人看得辛辣出手这么阔绰,均自惊骇,祝雄风忽而想起什么,道:“你的手臂”

  张三针道:“老朽早就看出来了。”

  辛辣的手臂断折原是装出来的,他自以为能够瞒天过海,不料自己激动之下,竟自忘了假装,更想不到张三针早就看出来,只是并未点破,登时羞愧难当。

  张三针道:“自曾祖辈开始行医,百数年间医过各种疑难杂病,世间最毒的药莫不是迎刃而解,只是这附骨钉上之毒草来自天山,性猛而烈,百花四季酿老朽虽不明其药理,但知其含有克毒密方,但世间并没有绝对的事情,百花四季酿非但解不了附骨钉之毒,反而让其毒性更加顽固。当然,附骨钉的毒性却也因此不至于立时发作。”

  祝雄风听到这里,立时来了精神,急道:“以先生看来这毒还有的治”

  张三针道:“世上没有解不了的毒,相生相克,相抵相消就是个理。老朽解不了之奇,却有人能解得。”

  祝雄风辛辣二人同声道:“谁”

  张三针道:“离此三十五里有个所在叫莫愁谷,谷内有位秋先生,医术高出老朽数筹,若他肯诊治,包管药到毒除。”当下告诉了莫愁谷的所在。

  祝雄风千恩万谢过张三针,与辛辣走出张宅。

  辛辣忧心重重,道:“我就不随两位去了,但愿路顺风找到莫愁谷,请秋先生施以妙手。我也要去打听至尊楼的所在了。”

  祝雄风再三言谢,深揖礼,道:“多保重朋友”说时双眼竟自湿了。

  辛辣留下马车,及张千两的银票,孤身人离去。

  祝雄风直目送着辛辣离去,直至渺无踪迹,这才赶着马车向莫愁谷方向而去。

  莫愁谷坐落于处山涧里面的处空旷谷地中,三面是刀削样的绝壁,光滑溜溜,寸草不生,只有条山间石路与外界相通。这条石路两旁,荆棘遍长,乱石出没,不识路径之人实难从外面找到。

  祝雄风赶着马车来到山脚下,马车难以通行,只好弃车步行,抱着玉宛青向山上攀援而行,直行到再无路可循,他猛然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置身于半人高的灌木杂草里,四下俱是光秃秃的岩石。

  其时,夕阳西下,红光遍野。祝雄风坐在块岩石上,他感到玉宛青的呼吸似乎越来越弱命在顷刻间了,鼻子酸,不禁泪似泉涌,情难抑制,终于放声大哭。

  阵风吹过,树叶簌簌而响,乱石间,忽然有个粗重的声音,叹息声,接着又是声。

  祝雄风抬头四看,似乎有条人影在眼前闪而逝,他擦干眼上泪水,揉揉眼睛果然看到十丈远的岩石上站着人,背手而立。祝雄风向那人走了三步,忽听那人哈哈大笑,如丝青烟向侧山坡飘去。祝雄风奋起直追,前面那人轻功好生了得,实在是罕见的高手,但他显然时快时缓,似乎有意在前面带路。

  夕阳落尽时,那人突然在处宅院前驻停,回头向祝雄风招招手,晃身射入院内。

  祝雄风想都不想,顿足飞落院内,但见院内屋宇连绵,庭院深深,阴晦幽暗。他正彷徨之际,忽听得几声清脆弱的“吧哒”之声,随着声音渐近,不知何处走出老者,只见他脚踏木履,难怪触地有吧哒之声。

  这老者走近祝雄风,付酣睡未醒的模样,斜目看向祝雄风,道:“你可是叫祝雄风”祝雄风奇怪,我与这老者素未谋面,他何以认识我。老者莞尔笑,道:“敝主人言道:贵客光临,果真不虚,少侠请随老朽来。”

  祝雄风更加愕然,心想:贵主人是何方高士,竟料知我会到来有心问,又觉欠妥,只好跟在老者后面,心想:既来之则安之。

  老者领祝雄风穿过三重院子,来到处雅致的院内,躬身退回,祝雄风打量这院内番,只见院中处飞瀑流珠泻玉。瀑水汇聚处却又被石亭分为二各向两侧流经,那石亭正中柔风袭袭,亭中琴架上横放把琴,琴后坐白衣人,右手食中二指在弦上轻拨三下,发出三声悦耳的声音。

  祝雄风道:“先生好雅兴”

  白衣人抬起头来,虽然淡雅浅笑,却仍掩饰不了脸上隐约的层落寂忧郁之色,他说道:“朋友远道而来实乃平生之幸,可否听琴曲”

  祝雄风抖身飞跃,宛如片轻云落在白衣人对面的石墩上,道:“打扰先生了。”

  白衣人哂笑道:“在下姓秋”

  祝雄风喜不自胜,道:“原来阁下即是秋先生,失敬,失敬”

  秋先生道:“秋某腿疾加身,礼之不尽处且请恕罪。”

  祝雄风道:“岂敢岂敢在下感恩尚且来不及呢。”

  秋先生愕然道:“何来感恩之有”

  祝雄风道:“在下朋友身中奇毒,虽幸请得妙手回春张先生,无奈此毒性顽固难以诊治,令在下好生失望,又幸得张先生指点迷津,这才冒昧来求先生,万望略使妙手,在下衷心铭感永世难忘。”

  秋先生道:“少侠既是张先生指点而来,秋某自然不能不潜心尽力,但少侠先当应允秋某件事,”顿了顿,迟疑道:“本来此事不该劳烦少侠,只是此事困挠已久,秋某行之不便,难得解决,只好不耻请少侠代为打理。”

  祝雄风见他愁容锁面,知他必有难言的苦衷,便道:“秋先生有何难事但说无妨,秋先生若能治好在下朋友身上之奇毒,莫非件事,就是十件百件那也是义不容辞。”

  秋先生见祝雄风说得坚决,点点头,道:“少侠只需令朋友康愈后,答应秋某去杀个人”说到这里两道目光宛似两道冷电盯着祝雄风。

  祝雄风不假思索,道:“只要不违良心,不昧天良,在下答应即是。”

  秋先生道:“这个人既使不因秋某之故,少侠也想必时刻想着杀之解恨,因为这人就是处处中伤少侠,让少侠背上黑锅,难以洗涮冤曲之人,少侠可知这人是谁”

  祝雄风心中紧,感到呼吸急促起来,道:“愿闻其详”

  秋先生道:“就是将秋某双腿致残,囚居于此之人,他是你我共同的敌人。”说到这里,稍停片刻,字句道:“欧阳杰”这三字字正腔圆,显然是以内力发了出来。

  这三个字直如三把尖刀在祝雄风身上扎了三下,他不由得打了个颤,恨声道:“只要在下尚有三寸气在,定然誓杀此贼。

  秋先生拍手笑道;“有少侠这句话,秋某就放下心来,欧阳杰为人贪婪狡猾,冷酷无情,对付他确是件难事,但是只要策划得当,也不无可能。如今他羽翼尚未丰满,尚不足以掀起场武林浩劫,只能暗中做些卑鄙伎俩,此时对付他尚有线机会。秋某从即日起就着手研究对策,誓杀此魔为天下沧生除害。”说到这里,轻拍双掌,黑暗中顿时闪出了方才的那老者,旁躬身而立。秋先生道:“你带少侠二人去房中稍候,备齐所需药械,事不宜迟我马上给这位姑娘去毒治伤。

  老者答应声,向祝雄风道:“两位请随老朽来。”

  祝雄风抱着玉宛青跟在老者身后,来到间房内,老者打亮火链点着了灯,也不知这灯何物所做,光亮如白昼。靠墙有张单人的木床,床之两侧面共有五盏这样的灯,祝雄风看了暗暗称奇。

  过了茶盏功夫,秋先生坐在轮椅上被另名老者推了进来,直推到靠墙的木床。

  秋先生道:“请少侠将令友放在木床上,后背朝上。”又挥手,老者点亮床边上的五盏灯,白光齐刷刷地照射下来,连地上的截断发都清晰可辨。

  秋先生在身旁老者托盘上的只碗里洗了手。然后拿出把锋利的小刀,闪光闪动,已将玉宛青后背的衣服划开,立呈现出三团乌紫的地方显然即是那三枚附骨钉钉中的地方。秋先生左手拿三根银针,看都未看,运指如风,三枚银针已准确无误地扎在了玉宛青的三处岤道上,认岤之准实是罕见。

  祝雄风钦佩万分,更令他惊奇的是自打中了附骨钉至今未曾有过只言片语的玉宛青这时竟“哼哼”了两声,这不由让祝雄风激动不极。

  只见秋先生右手持着把其锋如薄纸的仅有指甲盖大小的刀片,在玉宛青后背的处伤口上割了下,顿时从伤口里涌出滩乌黑的脓血,名老者在伤口上洒了点白色粉末,然后转身在只瓦罐里拿出两只大拇指大小通体银白的虫子放于脓血旁,只见这两只虫子贪婪地吸食玉宛青伤口里的脓血,不刻,这两只虫子不仅体积涨大了倍,连颜色都变得乌黑,那老者拿走这两只,又换两只,只至玉宛青伤口流出来的是鲜红的血丝,老者才拿走瓦罐。

  秋先生用刀片在玉宛青伤口里挑出枚乌黑寸长的细针,道:“这便是附骨钉了”然后,将它交给身旁老者,老者将它收了起来。秋先生重复先前的步骤,先后取出其它两枚附骨钉,分别在三处伤口上敷了三团黑糊糊有奇异恶臭的药胶。前后大约个时辰。

  祝雄风感到这恶臭顶鼻,几欲捧腹呕吐。

  只听秋先生长长舒了口气,道:“行了,总算不辱使命,这里还有九粒丹丸,日服三次,每次三粒,以温黄酒送服。”

  祝雄风郑重接过只扁平的木盒,放于怀中,待要言谢,秋先生却道:“这姑娘所中的附骨钉之毒已基本肃清,剩余残毒也将慢慢逼出来”。顿了顿,语重心长道:“秋某依言为少少侠的朋友去毒疗伤,少侠可不要忘记答应之事。”祝雄风道:“在下不敢相忘。先生宅心仁厚,为在下朋友不辞劳累,在下谨替她衷心谢过先生大恩大德。”

  秋先生道:“夜已至深,二位如不介意,就宿在寒舍如何”

  祝雄风正求之不得,连忙深施礼,再三言谢。

  位老者推着秋先生出房而去,另为老者在房内收掇片刻,也退房而去。

  祝雄风见玉宛青脸色渐复正常,心中比吃了蜜都高兴。这日来,他直处于极度悲伤中,如今见玉宛青渐复正常,始自宽心,这时也隐隐觉得腹中空空如也,口干舌燥,抬头,见旁桌上有壶茶,倒了杯,气喝尽,感到其味芳纯,又喝了三杯方自罢休。

  过不多时,祝雄风渐渐感到睡意袭来,虽强作精神,无奈眼皮好似有千斤重,终于忍受不了,趴在玉宛青身旁,呼呼睡去。

  在他睡后不久,那秋先生突然去而复返,他站在窗外即已听到了祝雄风沉重的酣声,不觉暗自微笑,想着心中的计谋,感到切尽在自己掌握中,脸上露出丝得意的浅笑。蓦地,他目中精光暴射,身子原地转,直似阵风似已到了石亭中,身法如此曼妙轻盈,岂是双腿残疾之人所能做出

  只见他双手扳住琴台两边,用力转,“嚓嚓”阵声响,琴台向旁移开,露出了个洞口及排斜梯,他跳入洞内,沿着斜梯步步走入,梯子尽头是条似乎深无止境的通道。

  通道顶端相隔不远就缀着颗猫眼似的钻石,闪着团阴森冷默的光辉,墙壁全是以毫无瑕斑的白玉砌成,地上铺着柔软而温暖的波斯地毯。

  只见秋先生向左边拐,行有十数丈,犹豫片刻,轻拍处墙壁,那墙壁随之向两边移开,他躬身走了进去。

  位身着盘龙黄袍之人斜躺在个虎皮铺就的椅上,双目微闭,他身侧躬腰站着只穿身薄似蝉翼轻纱的凤九娘,双玉手正在黄袍人的身上轻轻按摩着,或推,或按,或揉,或抚,面上柔情似水,眼中媚波流转,她整个身体上更隐隐显露着种诱惑。

  秋先生兀自坐于旁椅上,毕恭毕敬道:“教主,那个风铃刀正步步走向圈套中来。至于祝雄风吗暂时并没有他的消息。”

  教主道:“这两人都是江湖中难得的俊才,若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杀无赦,绝对不能留下来,否则总有天会成为红灯教的心腹之患。另外,那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秋先生道:“切都在按教主的

  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156

  第二十二章莫逆之交

  祝雄风抱着玉宛青盲目地狂奔而去,奔出不久,看身后并没有人跟随,这才放下心来,低头看向玉宛青,见她姣好的脸面竟浮肿起来,登时大吃惊,立时明白了南惊云所发的暗器喂了剧毒,心中着实想不明白,以南惊云的身份竟会施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见玉宛青昏迷不醒既急又怕,蓦然间想起身上还有少些百花仙子赠送的“百花四季酿”,正是能解百毒的良药,刚好派上用场。

  想到这点,顿时宽心。四处看看,见前方几米处朦朦胧胧中有片屋宇连绵,他径自走近处房前,看这处房屋不像有人居住,当下削断窗栓,翻了进去,辨视之下看清了房内全是些木柴树枝之类的东西。祝雄风坐在捆柴上将玉宛青摊在自己怀中,把剩余的“百花四季酿”全倒进她的口中,然后心中默默祈祷她快些醒来。

  他知道四季酿素有奇效,百花仙子也曾说过:百花四季酿能解世间百毒。初时,他直等待奇迹出现盼着玉宛青早些从昏迷中醒来,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奇迹非但未出现,连玉宛青的脉搏心跳也越发微弱。他越来越不安,越想越怕,难道这暗器上的毒竟霸道无匹,连“百花四季酿”都克制不了,哎,若是姚大姐在就好了,能讨得粒“再续还神丹”,何愁青儿身上的毒患不除可是他忽然想起:解铃还需系铃人,暗器即是南惊云所发,他必定怀有解药,但是他误会我,对我恨之入骨,又怎会给我解药呢他哀叹声,又想到:青儿为我视生死于不顾,为何我不能只要能讨得解药救活青儿,哪怕死于南惊云剑下又当何妨他心中涌出丝的豪迈,激动之下,便要走出柴房,顺原路返回,找南惊云求解药。

  突然间,房顶瓦片上“格格”几声,接着从屋顶上跳落人,站在柴房前面两丈处,背向着柴房。祝雄风正自诧愕之时,又见到人跳落下来,待他看清这人时,顿时倒吸口冷气,心想:血怪怎么会突然出现他又要搞什么阴谋

  只听血怪阴恻恻道:“进展的怎样”

  先来之人道:“祝雄风那小子造化大,但他的同伙中了附骨钉,料想现在早该毙命了”

  血怪道:“我是问祝雄风老麦我可并不关心其他人的生死”

  那人赔笑道:“麦大侠放心,那姓祝的尚未走远,他是孙猴子休想逃出如来佛的掌心。”说时浅笑数声。

  祝雄风听到这里,心中顿时凉了个透,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耳朵有了问题。这怎么可能呢南兄,南惊云原来同血怪有勾结附骨钉附骨钉他脑中反复想着的就只有附骨钉,同时也明白,杀死松雷灭口的想必就是南惊云。这样个大大恶之人,自己还将他当作人生大知己,可悲可叹啊看来真应了世道险恶人心难测这句话,青儿生死虽大,我也决不会向卑鄙小人示弱。

  只听血怪道:“你这招真的妙绝了,可是大智若愚,差点赔了夫人哪”

  南惊云道:“为了大事,岂能万无失何况我同贼秃反复算计过,切尽在掌握,妙至巅毫。万事俱备,只等鱼儿上钩”

  祝雄风听到这里,心里满不是滋味,想不到南惊云为了引自己上当,竟不惜拿夫人清白作赌注,同大智设下圈套,让自己往上撞。若不是青儿眷恋于我,舍命相护,旦自己命丧南惊云之手,江湖上立马就会谣言四起,说什么祝雄风非礼兄嫂,拜兄仗义除诸如之类,不仅我的名声更加为人不齿,真正的恶人却借机大肆宣扬,往己身上贴金,制造烟雾,博取不明真相之人的同情,信认,这才是恶人真正可恶之处。

  只听血怪道:“那个杀手,你打算如何对付”

  南惊云道:“那风铃刀刀法好生了得。为人孤傲不训,不过办法总是有的。”

  血怪道:“你说来听听”

  南惊云道:“攻其不备出奇制胜,有柔柔这条香饵在手,不怕他不就范”

  血怪低声道:“有人来了,你先暂避时为妙”

  祝雄风听到血怪说有人来了,心中惊,侧耳听,果然听到有人向这边赶来,不由暗自佩服血怪的听力。

  在这极其短暂的刹那,血怪已同来人交上了手,这两人身形转来飘去,倏来忽往,直似两团影子在拆分不断。

  祝雄风心想:血怪的赤焰掌功夫,在当今天下,鲜有敌手,这人能同他酣斗不息,也是等的高手了。

  忽听“啪啪”两声,激战中的两人突然分开,只听血怪怒喝道:“东方老儿,你别得意,有种就再陪你麦爷大战三百招。”

  祝雄风看,可不是东方求胜又是谁自打那日在蒿阳镇时见他显露出的手“隔岤透骨定形术”后,直仰慕不已,同时也知道,当今武林中除了他能同血怪打个平手外,几乎再无他人堪称血怪的对手了。

  只听东方求胜道:“麦田,别人怕你,我可不惧你。”说时晃身上前,施出了蓬莱派看门绝技闪电七手。这套功夫虽只有七式,但妙在招式越用越活,变化多端不胜枚举。何况东方求胜已经练成了举世罕见的“右手互击术”,双手同时施展闪电七手,威力空前提高数倍。但见他晃身如风出手如电,此时天色将曙,二人斗了数十回合,未分胜败。

  血怪心头焦躁,心中暗想:这老儿难缠之至,我同他仇深似海,时刻想着报当年之仇,可总是难遂心愿。眼看天光放亮,如此斗下去,若是引来其他人等那可不妙。也不知南惊云有没有走开,若有他相助,不愁宰不了这老儿狗命,哎我老麦经不过欧阳教主的游说,复出江湖。不想遇到了昔年的老对头,豪气沦丧,而今到了求助于人的份儿。他心中懊恼,但贼心不减,呼呼劈出两掌后,斜退半步,道:“东方老儿,有你的,你这化为二的招儿看看能否受得起二对二的攻击”他这话等于是暗示南惊云该出手了。

  东方求胜并未想到这点,他知道血怪的轻功天下无人能敌,旦让他趁机溜走,再追就难了,是以听他说到“以二敌二”并不以为意,反倒以为他这是危言恫吓,制造机会溜之大吉,这样想来便施出更猛烈的招式缠着血怪,不让他有余暇溜走。他心里盘算,朱三通应该赶来了,到时,假二人之力,力毙此僚,当不是问题。

  血怪看到东方求胜的出招更加猛烈,也只有倾己所有,穷力应付,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他当然明白,朱三通必在附近,旦赶来,自己腹背受敌更加脱身不易,同时他也不知道南惊云究竟在不在附近,这般在舞柳山庄后花园里完命地相搏,稍有惊动庄内的群雄,群攻之下自己纵有通天的本领也插翅难飞,他心里没底,分神之下,出招稍缓,顿时被东方求胜打了拳。

  东方求胜道:“你的帮手呢,怎么还不出来”他话未说完,忽然感到背后劲风袭至,顿时察觉,稍自晃身,避过背后袭,这时看清了偷袭之人,只见此人脸上戴着面具,穿着件花花绿绿不伦不类的衣服,滑稽之至,让人忍俊不住想笑出声来,但东方求胜没有笑,他内心中忽然开起丝惊恐。就在这时,血怪同那花衣人几乎同时攻到,东方求胜施展互击术右手迎向血怪,左手迎击花衣人的柄剑。

  血怪怪笑声,双臂抡起,卷起地上的残花落叶,但见道花影绕臂而旋,“呼”的声,击向东方求胜。

  东方求胜倏地右拳变掌,腕上摇动轻拂,发出记绵掌,化掉血怪的掌力,同时左手变刀击向花衣人持剑的手腕,哪知花衣人剑势大异其常,他这击之力竟然落空,心中凛然之际,花衣人剑尖连划三个圈,“嗤”的声,罩向他胸前的三处大岤。

  东方求胜见花衣人剑尖或挑或刺或撩向自己胸前三处要岤,虽端的怪异绝伦,但内心中并不为之惊惧。可是花衣人剑势即进,倏忽之间却反挑向东方求胜的双目,东方求胜大骇其异,若不是血怪旁虎视眈眈,花衣人这招并构不成威胁,可在这仓猝之间,花衣人的剑已近眼前,他感到脑中晕眩,忙撒右手回防,左掌狠命击向花衣人手腕。

  花衣人“咦”了声,手腕带,剑尖偏过侧,在这电光火石的顷刻之间,东方求胜化险为夷,他向大梦初醒的血怪连劈三掌,阻住其上前发招之势,借机趋避开来。

  东方求胜适才从鬼门关上侥幸捡回命,现在想起尚有后怕,他回忆下方才花衣人的那招剑法,忽而脸上变色,眼中射出宛如冷电似的目光,厉声断问:“你,你是正义府中人”

  祝雄风方才见花衣人的那招剑法,就觉得眼熟,东方求胜语道破天机,他登时知道花衣人就是南惊云,心中热,破门而出,喊道:“南惊云,拿解药出来。”

  那花衣人正是南惊云,他怕被东方求胜认出来,就找了件女人的衣衫套在身上戴上面具,只道无人可认出,不曾想东方求胜识得正义府的剑法,而藏身柴房内的祝雄风更是语点破他的身份,这下他可再难镇静自若了,见祝雄风发了疯似的向已奔来,便知此地不可久留,当下转身闪入处小巷内。

  祝雄风急得眼红,刚欲追击,蓦地听到身后“呼”的声大响。他回头看,只见东方求胜血怪二人力拼掌后,双双向各侧倒翻而去。他无心关乎他人的安危,他只关心玉宛青的生死,他看到南惊云向条小巷逃去,便将玉宛青横抱于怀,紧追而下。

  然而,南惊云还是不知所踪。

  不知何时,落起了清雨。

  数洛阳的牡丹极品,当在舞柳山庄,庄内各款名色的牡丹佳品应有尽有,或春蕾初绽或姹紫嫣红;或是微雨轻笼雍容雅贵;或是风摇粉瓣片惊颤,尤其在微风细雨下,只见姚黄,魏紫,寿安红,玉版白,潜溪等各色珍稀花种上遍体晶莹,越发惹人怜爱。

  舞柳山庄西北角有座山,山不在高,有亭则行。

  祝雄风坐在亭中间,亭子四周眼望不到尽头的是各式的野花,向东南方向望去正可俯视舞柳山庄,视野极尽开阔,可是他仍在不停地唉声叹气,找不到血怪或南惊云就意味着玉宛青身上的毒难以去除,他又怎会有那份闲情来赏花

  他思潮起伏,难得平静,玉宛青双颊肿得已经变形,都辨不出原来模样了,他胸口酸痛,泪水夺眶欲出。

  其时,细雨虽歇,天际挂阴,突然间,山脚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吆喝斥骂声,并伴有“乒乒乓乓”的金铁交鸣声,他虽然伤痛欲绝,但仍忍不住向山下看去。

  只见位白衣人不疾不慢地在山坡走着,走得近了,祝雄风已可看清白衣人的貌相,竟是那日轻而易举地杀了青龙庄庄主上官寇的辛辣。他走得甚是悠闲从容,似闲庭信步,但令人惊奇的是,在距他二三丈之外,却紧紧跟随着大群人,粗看这下竟有五六十人之多,细看之下全是“三庄六帮九洞十八寨”的群盗中人,头前身披重孝之人,不是花问情又是谁骂得最凶的却是黑旋风。

  祝雄风心中动,知道辛辣杀了上官寇,青龙庄这些部属汇集起来向他讨还血债,群盗中人虽多,但忌惮风铃刀了得,虽骂得畅快,却无人敢放胆近前挑斗。

  辛辣有时走得快了,群盗也都疾步跟随,辛辣疾奔中突然驻停,群盗中人俱都停下惶不迭后退。

  祝雄风心想:人的名树的影,这么多人竟对个冷血杀手怕成这样,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群乌合之众,嗤之以鼻,他只顾盯着山坡下面看,冷不防背后喧哗大响,锐风急劲,数枚暗器劈头盖脑地打来,他虽然及时察知,仍就吓得颗心都要从胸腔中跳了出来。

  饶他机警,反应敏捷异常,身子“腾”地从原地跃起,背上仍是阵奇痛,中了枚暗器。他退到亭子正中,正可以看到偷袭诸人。只见亭子另侧三个堆五个群地站着数人,看穿戴都是黄山峨嵋泰山等派中人,那天虹等人远远站在诸人最后面。

  只听南惊云指着祝雄风破口大骂:“朋友妻不可戏,可你丧尽天良,不仅同埋情谷余孽勾结,还用那千人耻万人恨的销元魂丹欺到我的头上,如此人性泯灭的恶徒,世间罕有。我南惊云只要有口气在,也不会放过你这猪狗不如的恶贼,为内子讨回清白。”南惊云借群雄在舞柳山庄参加牡丹大会时机,鼓动他们前来围剿祝雄风。

  本来有关于祝雄风恶行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无孔不入,但传言的多了,自然引起猜疑,何况诸多惨祸本身上就疑窦丛生,明智之士,不可能不引以为疑。这次碍于情面,不得不伙同而出,但大多数人都是抱着审时度势的态度,或是纯粹是为了凑热闹。

  可是南惊云连妻子受辱之事都抖露出来,群雄中人始自相信,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人行江湖之上更是讲究个脸面,若无缘由,谁会自扬家丑

  众人均想:南惊云也是有头有脸之人,断不会拿声誉为儿戏,若非事出有因,绝然不会自揽其羞。那祝雄风连岳父都可以杀,又做下诸多惨案,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所以诱南夫人之事,必定是真,众人既是这样想来,不由分说就将这个亭子围了起来,形成了瓮中捉鳖之势。

  只听南惊云道:“祝雄风,我念及金兰之情,不顾传言讹诈,仍待你如同往昔,不料引狼入室,你心怀鬼胎竟打起你嫂子的主意,若非昨晚我无意撞见,真还被你蒙骗而不知。恶贼,你好厉害的伪善之术,古往今来,首推你为第人。”

  祝雄风看到南惊云那付罪恶的嘴脸,只想捧腹呕吐。真想振臂高呼将他的所作所为吐为快,但是他看到了皆尽愤慨的群雄们,想到“人言可畏,众口铄金”的厉害时,萌生了怯念,这世上除了青儿还有谁人会相信我的话这些所谓的侠义之士们除了争强好胜明争暗斗外,何尝真正去推敲分分析过事情同他们言谈,无疑于对牛弹琴。

  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157

  他又想到:玉宛青被附骨钉打伤,讨回解药已没有可能,与其个人忍受着痛苦,偷偷摸摸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不如同她同去另个没有欺诈的世界去,让他们这些虚伪,自命不凡的人切身体会番由于他们的固执,顽冥不化,间际为恶人作恶起到推波助澜作用所经受的报应。

  想到这些,他坦然地面对着双双满含着愤怒的眼睛,深呼了口气,说道:“南惊云,你想杀我,你就杀吧。我没有你那么极深的城府,也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是个败者,就任你肆意妄为,你动手吧”

  南惊云听到祝雄风这么番坦坦荡荡的话时,却从内心深处开腾起丝的惧畏,霎那间他感到股泛骨的寒气在周身上游走,忍俊不住打了个寒噤,缓缓退后半步,步,二步,站定。

  这时,辛辣也走到了亭中来,他惊愕地打量了眼亭子周围站立着的群雄,然后目光停在南惊云脸上。南惊云被辛辣两道寒剑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但他并不识得眼前之人是辛辣,他看到步步紧逼而来的群盗中人,心中惊讶,暗想:他们所来何事

  黑白两帮人凑到了起,互相看到对方均感愕然,顿时对峙起来,剑拔弩张火并之势大有触即发。

  南惊云看到这幕,心中顿时有了个想法,向群雄道:“这恶贼竟约了帮手在此。”

  群雄心知肚明,有大批黑道人物环峙四周,看来祝雄风果真是对立道的,其中有人识得辛辣,暗中向左右人说了,这下群雄更是惊愤,均想:祝雄风不仅同旁门左道大有牵连,而且同逍遥岭也有关系。看来今日不除去,他日更难对付。

  群盗这边乍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