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押进来。」
「是。」
一个人把伤口已经结咖的李飞刀押进来。
不,应该要叫他李元川。
「无妻无老无小,流浪丶偷窃丶抢劫,吃喝嫖赌於一身......」花宸夜冷冷念出这些字词。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李元川不要命似的往地上磕头,地板上很快地出现点点血迹。
「是谁指使你的?」依旧是冷冷的声音。
李元川全盘托出,「昨日傍晚,小的在街上晃荡,见到一个盖着黑斗篷的女子,她叫我做这件事,若能做好,一百两银子。」
为了一百两银子,就能伤他的人,呵。
「大人你看,小的都说出来了,是否能从宽发落?」李元川惊喜道,眼底满是阴霾。若是知道那个姑娘如此金贵,他定不会被金钱冲昏头,做这件事情。
「既敢伤她,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花宸夜眸中闪过寒光,不怒自威,有一种骇人的气场。
「斩风,带他去刑具室受刑,四个时辰後死。」此时的花宸夜如阎罗王般决定李元川的生死,冷酷丶无情丶果断。
传闻中的冷面阎罗并不是假的。
斩风同情地看了李元川一眼,谁不惹,偏要惹阁主,阁主说什麽就是什麽,这四个时辰他会受到不是人可以承受的折磨,生不如死。
醉血阁的刑具室是怎麽样的?恐怕比皇宫的刑罚还要残忍上百倍。他们下手会知轻重,吊着他一口气,让他准确的在四个时辰後死亡。
若是没有准确在四个时辰後死亡,阁主会重罚施刑者,所以他们做事会小心翼翼。
也不知阁主这次是为了谁要这样折磨这个败类,毕竟从前得罪阁主的受刑最多也就三个时辰,这个人,恐怕在阁主心里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啊!大人饶命!饶命啊!啊......」
斩风把李元川往外面拖去,馀光无意瞥见一旁站着的女子,轻轻一叹,走掉了。
女子灼热地看着她爱了多年的男子,她迷恋他的冷酷无情,痴恋他的果断决绝,更是欣赏他至高无上的地位,她想,这辈子,只有这个男人配得上她了。
「雨,什麽事?」花宸夜蹙眉,他习惯一个人。
「阁主,这是近日的皇宫情报,然後,皇宫全部的秘道属下都查了个清清楚楚。」外号名为雨的女子恭敬地把东西呈上。
花宸夜仔细看了一遍情报以及秘道的地图,点头道:「好,下去吧。」
雨多希望花宸夜能看她一眼,只要一眼就好了,但是花宸夜从不正眼看她。
她知道不能主动,因为之前主动的女子都被杀掉了,她笑她们无脑,同时也警惕自己要有智慧,跟阁主保持一定的距离,终有一日,阁主会看见她。
虽然不知阁主方才是为了谁要惩罚那个人,但她确定绝对不是女子,因为阁主不近女色,常年独来独往,更是无视她的所有视线。如此冷情冷面的阁主,怎可能会有挂念的女子?
雨退下了。
花宸夜看完手上的东西,脑中忽然闪过那张羞恼的脸。
薄唇不自觉微勾,这下,她要报答的是不是更多了呢?
只是,幕後的指使人还不知道是谁......或许,她知道呢?
丞相府,沁然院
「小姐,奴婢等了妳好久了!院中的下人都在等着呢。」杏芸焦急道。小姐出府期间,她就已经召集所有下人了,他们等了至少两个时辰。
「嗯。」这也算是给他们的警示了。
谈依琴从容不迫地走到院中,下人的视线齐齐凝聚过来。
看到其中几个不耐的表情,谈依琴指了指,「妳丶妳丶妳......收拾东西走人。」
几个丫鬟一惊,砰地下跪,「小姐,奴婢错了!不要赶奴婢走!」
谈依琴气势乍现,冷冷地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丫鬟脸色惨白,认命地走出院子,她们以後的路要怎麽走呢?
这可谓是杀鸡儆猴,剩下的丫鬟乖顺地站好,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听好,只要妳们待在沁然院,认真做事,并且对我有绝对的忠诚,我必不会亏待妳们,但是......」谈依琴话锋一转,「若是有人怀有二心丶不专注於工作,轻则走人,重则受罚。」
「“罚”可不是几个板子就算了,沁然院与别院不同,我所说的受罚,最重即为死亡。」谈依琴一瞥,看到丫鬟们的畏惧。
「这是妳们这个月的月费,一人五两银子。」谈依琴吩咐杏芸发下去。
丫鬟们又惊又喜,五两银子!她们至少要存半年的银子!
「谢谢小姐!奴婢必会好好做事!」
谈依琴稍微上前几步,沉声道:「本小姐赏罚分明,做的好加月费,做不好减月费,一切都由杏芸来看管。」
杏芸眸光亮了亮,这可是小姐对她的信任,她要再认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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