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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7-02 04:03:04|下载: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TXT下载
  意?圣后过去如何?现又如何?可否详述于吾知晓?”

  “当然可以!”女伺不假思索带着尊敬欢喜出声,随即便将传颂异诞之脉有关天之厉和天之佛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皇绝音凝眸认真听着,女伺说话间不时回眸,见他眸底亦露出了尊圣和发自肺腑的敬意,眸色激动欢喜,圣后和圣王值得任何爱戴,说得越发兴致勃勃。

  直到了质辛为其安排的寝殿后,故事未完,皇绝音又心诚意切留下女伺一直等她说完,才放其离去。

  而回到双天宫的天之厉俯身将天之佛放下后,天之佛抬眸温柔凝视他道:“方才无心插柳,倒是让吾有所得。”

  天之厉皱眉,打开殿门,搂住她腰身向大厅内走去:“吾该高兴他碰了?”

  天之佛闻言失笑,随即搀紧了他的胳膊,轻叹一声笑看他:“虽然没有料到皇绝音会今日到王宫,更没想到会花苑中巧遇,不过确实是个良机来确认他对昙儿之心。倒是会因时制宜。掌力到时,他先顾及昙儿,才想自保,此心可见一斑。”

  天之厉淡淡看她一眼,回掌凝功关闭殿门,突然将她身子一转,紧压门上,俯首便吻住了她双唇,让她动弹不得,天之佛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惊愕的眼募得阖住,微红面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启唇回应着。

  不到片刻二便气息紊乱,天之佛双腿有些发软,站立不住,天之厉随即改压为带,一紧她腰身揽入怀中,才退出了她被吻得艳红的唇间,却仍然是紧贴着,深沉望进她有些动情的眸中,暗哑沉声:“吾只是生气而已,没什么因时制宜。敢碰的,吾不会轻易放过。”

  “纵使他手握女儿命脉?纵使他可能是未来女婿?纵使他那动作根本算不得碰?”天之佛闻言,潮红的面上微露出丝笑意一口气都不喘说完,欲要求得答案,一眨不眨戏谑凝视他。

  天之厉发觉她眼底逗弄之色,突然对着她的视线露出丝幽深诡异眸色,沉“嗯”一声,骤死扣着她腰身,化光瞬间进了卧房。

  “打趣吾的下场,该清楚。”

  刺啦一声衣物碎裂声,刺耳而起。

  “别!”求饶投降声急不好意思惊喘道:“吾错了还不成吗?明天还要接见皇绝音!明明知道,吾这样起不来的……”

  “让他等着!”

  “……晤……”

  话音落后,所有从卧房内传出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耳鬓厮磨的肌肤相亲之声。

  良久后,“嗯啊……”突然一声压抑不住的□传出,紧接着便急促来一声粗喘的沙哑声,最后努力:“天……天之厉,吾……吾饿了,先用完晚膳们再……。”

  “等吾吃饱了再言!”暗沉之声骤不假思索,粗暴打断了她的声音。

  卧房中又是一声衣物碎裂声,和低低闷哼声和推拒拉扯声,过了不到片刻,卧房内便只剩下了一声强似一声的呻吟,和勾心神荡漾的喘息声。

  殿外夕阳落山后仅留的光线二不知不觉中,渐渐消失了远山处,夜□临。

  第二日旭日初升,正是厉族早朝之时,王殿之内所有都到齐,分列两侧以一国最隆重之朝礼接见皇绝音。

  皇绝音身着龠胜明峦时,唯一一次昙儿面前借口女扮男装时所穿之衣物,步入王殿时,平和温润的眸光虽然直视王座之上质辛,余光却错身过两侧之时,搜寻着昙儿的身影。根据女伺所言,朝礼之上,昙儿是会而且必须出现的,这是厉族规矩,除非是她病体严重。

  直到最后停步,看过了所有,都没有昙儿身影,皇绝音眸光暗紧一凝,昨日伺说长公主一切康泰,并无生病,怎会没有出现?她既然给他写了信,已言尽释前嫌,昙儿说一不二,既如此说,便会照做,不可能是为躲避不见他,她发生了什么事?

  思索间,抬眸笑看质辛,一行苦境四大国国君互相见面时之礼后,直立淡笑:“今日得见厉族之王,幸甚!”

  质辛见他一身锦袍姿容仪态温文尔雅,独自身处厉族王殿让如沐春风,与昙儿和剑绫风口中所形容那阴谋性情冷暴之,好似不像同一,略一衡量,平和笑道:“闻名不如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见到国君,亦是吾之幸!”

  皇绝音淡笑以对,随即看向他旁边坐着的无渊,笑赞:“这位想必就是王后!果然龙凤傲世之姿。”

  无渊微微一笑,轻颔首:“能看出吾本体,国君令感兴趣处,看来不止一端。”

  皇绝音听出她言外之意,笑笑,凝向质辛诚然道:“改日定为王和王后一解心中疑问,包括发发生过去之事,和关于吾的所有一切。”

  说完,突然对着质辛单膝跪下,翻掌化出一个锦盒,抬眸直视他道:“今次前来,吾只有一愿,望能够迎娶王之胞妹为妻。此是帝国玉玺,吾以皇秦帝国作为聘礼!王即刻便可派取代吾之位置,皇秦帝国从今日以后为厉族国土,吾愿为厉族驸马,随昙儿永居异诞之脉。”

  王殿中除了鬼邪、缎君衡、质辛和无渊,其他面色皆有一丝未曾料到的讶异闪过,随即便恢复平静。

  质辛闻言收起方才面上笑意,直接对上皇绝音诚挚心甘情愿之双眸,微肃了眸色。

  238第三章 意外来人

  第三章意外来人

  王殿霎时陷入一片异常的静谧,皇绝音平静看向质辛,耐心等待他做出决定。

  剑布衣、厉儿、佛儿和三千若有所思看着皇绝音侧影,眸色暗凝。

  良久后,质辛肃然眸色终于有所松动,露出丝淡淡笑容,看向皇绝音沉稳道:“玉玺可以收下,但只作为你此来见昙儿诚意之象征,并非答应你迎娶她之请求。国家之事非同小可,厉族曾征战苦境,欲谋其土,至今此心仍有,但近期却无此打算。至于未来……”

  说着一顿,隐藏了众人心知肚明之言,才继续道:“未来之事日后再言。不论如何,吾不会将王妹一生幸福作为交换。能否得到王妹青睐,是国君能为,只要王妹首肯,此玉玺未来便真正成为聘礼;否则,到时国君归国,吾定当原物奉还,这段时间便当是替国君做保管。当然,国君尚完全可以收回方才所言,心安理得在王宫住下。玉玺之事,日后与王妹之事有所定论后,再谈不迟。”

  皇绝音闻言淡然一笑,对上他的视线不假思索沉声道:“君无戏言,一言既出,吾断无收回之理。玉玺便留予王上保管,日后之事依王上所言,一切皆以长公主心思为要。”

  “哈哈!”质辛闻言骤爽朗一笑,当即起身走近他身边,俯身一手接过玉玺,一手轻扶他胳膊:“国君请起,依你之尊,此大礼吾受之有愧!”

  皇绝音顺势借着他托起的力道站起,温润笑笑,对上他的视线道:“你吾同尊,但王上年长于吾,受此礼理所应当。”若当真受之有愧,他该早已阻止,如此而为,不过步步为营,为了确认他对昙儿之心,所设之考验而已。

  质辛轻笑,收回了手,将玉玺递于起身走近的缎君衡:“此物贵重,右相替吾保管好。”

  缎君衡微俯身恭敬接过:“是,吾王。”

  质辛随即刻意笑看向皇绝音,一指缎君衡告知道:“不知王妹可曾向你提起过,这是我们之义父。”

  皇绝音露出丝尊重扫过缎君衡,看向质辛笑道:“玉玺能由如此重要之人保管,是它和吾之幸。”

  质辛轻笑,随即命令伺人搬座椅,等皇绝音坐下后,才返回王座。刚启唇要再出声与皇绝音叙话,突然一名传令官从外而入,眸色一凝,暂先合唇。

  传令官疾步走近,单膝下跪,看向他道:“启禀王上,苦境龠胜明峦峦主前来拜访圣王圣后和王。”

  质辛一震,自言自语道:“果子叔叔怎会有时间来此?”随即满眼全是惊喜急命令:“快传入殿!”

  皇绝音见他和身边众人神色,初听到蕴果谛魂亦来此的不喜冷厉暗闪后恢复了平静,如此看来,蕴果谛魂并非昙儿所请,不然质辛和昙儿周围亲人不会不知。他此来纯属是拜访天之厉和天之佛巧合,与他在此毫无关系,还是他知晓自己在此才特意而来?若是特意,他又是为何?

  思量间,熟悉的平稳脚步声出现在殿外,片刻后跨过门槛,越来越近他身边,皇绝音眸色带笑平静一动不动凝望在王座旁边,既不转头看他,也不出声。

  “蕴果谛魂见过王上!”

  “果子叔叔快请起!”

  质辛欢喜一笑,急吩咐伺人上座,待他入座后才凝视他笑道:“叔叔难得有时间来异诞之脉,此次定要多住些时日。”

  说着一顿,笑扫过皇绝音,看向他意有所指笑道:“若事情进展顺利,或许能等着喝了昙儿大婚的喜茶再回去。”

  蕴果谛魂闻言舒展了见到皇绝音微皱的眉心,眸色看不出一丝心绪,仅平和凝向质辛颔首:“龠胜明峦已交托副峦主忧患深负责,吾心无挂碍,无事一身轻,盘桓几月亦无不可。至于昙儿之喜事,过去发生诸事牵连至今,希望他诚心而为,让事情顺利,不要再生波折。”

  说完转向皇绝音,一凝眸光,刚毅沉声道:“未料到会在此遇上你。方才王上所言可能之喜,只与你有关。既有心于昙儿,便终结你种下之恶因。吾可暂不追究你在龠胜明峦造下之孽。”

  皇绝音闻言转眸,对上他一如既往的庄严慈悲视线,平静的面上露出了丝笑容,诚恳而言:“圣者慈悲,吾心铭感。昙儿和孩子,吾自会护得周全,若来日娶得她为妻,定愿做任何事情,来为前错赎罪。若无法,吾现在也不知未来会如何,不过,为自己考虑是必然。吾之能为,除了能为龠胜明峦旧事,还能安盛天下,圣者心知肚明。吾一心只想让天下太平,战乱非吾乐见。此心,想必圣者与吾一样。”不论他今日为何缘由出现在异诞之脉,他都不能大意。

  蕴果谛魂见他言语中隐带威胁,若他无法娶到昙儿,而他追究旧事,必然会与龠胜明峦敌对,这一来战火必掀,眸光无波无澜一凝,平静沉稳出声:“若能得到昙儿心甘情愿,凡俗而论,吾身为长者欣然恭祝你们大婚之喜。希望你勿让厉族所有人失望。”

  皇绝音沉声一笑,垂手不徐不疾覆在扶手上:“吾绝不会让圣者失望。千年过去,吾与那时已有不同,这次必然要让昙儿心甘情愿。”

  蕴果谛魂见他言语变了他所言,微凝眸色,对上他温润含笑的视线,平静出声:“静待佳音。”

  详细知晓过去之事的鬼邪和缎君衡,听得皇绝音言语暗藏机锋,一凝眸光,而蕴果谛魂只是四平八稳对答,完全是地藏圣者身份会言之语,根本看不出他对昙儿到底是何心思,有情无情,还须日后再观察,暗思在心,亦不插话,静静听着。

  质辛见蕴果谛魂和皇绝音说完收回视线,笑了笑:“叔叔和国君都关切昙儿,日后既然亦同在王宫久住,不妨暂忘却苦境旧事,一切皆以昙儿之事为重,事后再叙前愆如何解决法。”

  皇绝音一笑,不假思索道:“此事决定权在圣者手中,吾绝无异议。”

  蕴果谛魂闻言转向质辛,点了点头:“可以。”

  质辛笑了笑:“如此甚好。父王、母后、昙儿定乐于见此。一者是他们好友,一者是邀请而至之重要宾客,若两相冲突,绝非他们愿见。”

  说完后,众人又稍作闲谈,质辛将在场的众人详细介绍与皇绝音认识,他虽听过昙儿稍微谈及,但终究还未能与真人相合,今日才一一识记在心。

  朝礼结束时,质辛笑着看向剑布衣下令:“二弟,你送国君回他住处乾邪宫。”

  剑布衣起身微俯身承令:“是!”

  皇绝音闻声一笑,起身不假思索道:“王上不妨直呼吾名皇绝音。”

  质辛闻言也不拒绝此提议,轻笑一声:“既然如此,礼尚往来,你亦称吾质辛便可。日后或许可听你与昙儿般唤一声大哥!切莫让吾失望。”

  皇绝音温润淡笑起身:“自然不会。”昙儿会写信果然如他所思,有质辛、鬼邪、缎君衡等众人之因。这其中,昙儿心思占几分,众人影响占几分,日后与她相见必须要了解清楚,他方能更好应对。

  质辛随即又看向厉儿和佛儿笑道:“果子叔叔便由你们二人送去他住处,还是往日来时所住之圣藏宫。”

  厉儿和佛儿站起微俯身道:“是!”

  “退朝吧!”

  话音落后,等质辛和无渊先离殿化光消失,众人才开始66续续离开。

  皇绝音暂不动,等厉儿佛儿和蕴果谛魂消失在视线中后,看向剑布衣露着真实心绪一笑,提步边走边道:“你果然与昙儿信中所形容一样。”

  剑布衣手抚佩剑,和他并列跨出了殿门:“昙儿向来不会说错。”

  说着,转眸突然满眼锐利沉凝看他:“吾无大哥气度,前事暂可不究,若他日昙儿因你再受伤害,吾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全部偿还。”

  皇绝音闻言并未动怒,反倒是微微笑了笑,平静道:“你不会有此机会的。”

  说完,不由得轻叹一声,眸色有一瞬的恍惚,便即又恢复了方才的温文尔雅,深沉看着他道:“昙儿有兄长如你和质辛,吾甚为歆羡。”

  话音落后,当即旋身化光,剑布衣看出他那一瞬的异常,若有所思一凝双眸,化光追去,眨眼间二人便消失在了王殿前。

  就在送回他,剑布衣即将跨出殿门之时,皇绝音看着他红色的背影突然凝眸出声:“吾方才注意到,你眸中暗藏之意所及之处,是大祭司三千。若来日有吾能略尽绵薄之力处,尽管开口。吾听昙儿提起过这个小妹,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剑布衣未停留跨出了殿门。

  许久后才有一声平静之声传入。

  “你多想了,她只是吾和昙儿之妹!记住你今日承诺!”

  皇绝音闻言收回视线轻摇了摇头,望向不远处的石桌,良久后不由勾了勾嘴角,微眯眼自言自语道:“妹妹?自欺欺人。你之神色,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吾。为了昙儿对你的关心,吾是不是该在适当时机助你一程?”

  另一处宫殿,厉儿和佛儿将蕴果谛魂刚送到,便见一名双天宫早已等待许久的伺人,当即诧异笑问:“爹娘有何事吩咐?”

  伺人一笑微俯身:“见过厉亲王和佛亲王,圣王和圣后特派吾来告知地藏圣者,他们很高兴圣者能造访。”

  什么?厉儿和佛儿错愕一怔:“就这句话?”

  伺人笑颔首:“是!”

  蕴果谛魂虽凝眸看向伺人,平静颔首算是应答:“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伺人笑笑,对厉儿和佛儿道:“若无事,属下便先离开。”

  “去吧!”

  厉儿和佛儿顺着他消失的地方,狐疑望了眼云雾中的双天宫,这种事根本不像爹娘会干的啊?专门就来表达欢喜之意?

  蕴果谛魂见他们神色,露出丝温和道:“你们也回去休息吧,这里吾熟悉得很,一切得心应手。”

  厉儿和佛儿这才收回视线,看向他呵呵一笑:“那叔叔好生休息,我们不继续打扰了,这就去向大哥复命。”说完便化光消失。

  蕴果谛魂目送他们离开后,一直温和的双眸骤涌起丝沉凝,不由望了望远处飘渺的云雾,片刻后才收回视线,转身走向不远处的殿前,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就在要跨步而进时 ,突来一声关切低语:“果子叔叔,你是特意为姐姐来的吗?”

  是去而复返的佛儿,蕴果谛魂怔了一怔,收起眸中波澜,恢复平静,收回推门的手,转身望去。

  佛儿一口气都不喘,凝眸紧盯在他脸上,继续猜测询问:“你是巧合正好来探望爹娘?还是晓得皇绝音在这里才为姐姐来的?”

  蕴果谛魂闻言眸色平静无澜,温和道:“巧合而已。”

  佛儿眸底一丝失望骤闪过,一垂眸沉叹了口气:“吾早就知道不是,果子叔叔以前就表示的很清楚了,怎么可能为了姐姐嘛,那个讨厌三哥还非得让吾回来问!”

  说完才募得意识到蕴果谛魂还在此,募得红了脸,刷的抬眸不好意思看向他:“果子叔叔别把吾方才说的话放在心上,我们都很敬重你的,就算你不是为姐姐来的……”

  说到这儿,陡然抬手一捂嘴,懊恼直皱眉,她都再说些什么啊!急红着脸转身化光消失。

  良久后,才传回一声歉意之声:“打扰叔叔了,叔叔你好好休息!”

  蕴果谛魂目送她狼狈消失,等传回的声音都消失后,才收回视线,手指一紧腕儿间念珠,垂眸掩着所有心绪,缓步向殿内走去。

  离开的佛儿追上了等在半路的厉儿,皱眉看他无语道:“就你多想,姐姐早就只把他当果子叔叔了。果子叔叔更从来没有那种心思,怎么可能是为姐姐来的嘛!”

  说完一拍他肩膀,骤欢喜了面容:“我们现在就去告诉姐姐,果子叔叔也来异诞之脉了。”

  厉儿翻了翻白眼,无语看她,推开她按在肩上的手:“我们现在根本找不到姐姐!她都消失三日了!行踪只有爹娘知晓。先去见大哥是正事!”

  “啊?”佛儿一怔后,才反应过来,一抚额头叹口气:“哎,吾忘了!幸亏你提醒。”

  厉儿无奈皱眉笑看她,一把扣住她的胳膊急身化光向青龙宫而去。这个糊涂妹妹,赶紧来个人娶了她就不必他每次操心了。

  239第四章 夜探昙儿

  下午申时一刻左右,灼日逼人,炎炎闷热,其闷比往常更厉害些,隐隐约约似有蝉鸣声传来的双天宫前,突破空而降一道墨绿色身影。

  正坐在西侧殿窗户旁理事的司殿注意到来人,一怔,他怎么这个时辰还会来?诧异急起身离开房间,走向他关切问:“伺人可是未将圣王和圣后之令告知公子?公子怎会照先前约定的时间来了?”

  皇绝音急笑道:“司殿误会,伺人已传话。只是吾想,圣王和圣后仅言下午无暇,并未说黄昏到落日这段时间亦无暇,吾到晚膳前在宫中坐着亦无事,不妨来此等待。若得闲,便省下他们再传令,若还是照旧,吾再回去便可。”

  司殿微怔,转眸望了眼沉寂的双天宫主殿,又收回视线看他露出丝淡笑,压低声音道:“本该劝公子回去,不过看公子神色此意坚决,吾也不劝了,若是不嫌无趣,便先随吾入侧殿等着。只怕公子空等一场。”

  皇绝音一笑,亦凝眸看了眼毫无声音的主殿,才收回视线,看向司殿温润和雅轻声道:“无妨!还请司殿带路!”

  二人相继进入侧殿后,脚步声未几消失,主殿卧房中就在此时有了声响,却是传至各处后直接被天之厉所设的结界阻拦消弭。

  “你现在还怀疑他对昙儿之心吗?”

  靠坐在床头的天之厉闻言,垂眸看向倚在怀中的天之佛望来的笑眸,一凝深眸,淡淡道:“一个玉玺而已。”

  顿了顿,轻轻抚弄她光裸滑腻的腰身,望进她眸底不徐不疾道:“吾从未怀疑过他之心。这皇绝音与吾有些许相象之处,他想什么,吾一清二楚。以皇秦帝国做聘礼,他是深知厉族过往之事,晓得厉族图谋天下之心。一方玉玺可轻而易举得到苦境一方之土,这对厉族还当真是个不小的诱惑。”

  天之佛急扣住他乱抚至腿间的手,笑看他:“质辛应对极为妥当,他有舍国家之心,也要我们答应才可能。如今看来他倒是打算以礼而为,不似千年前之作风。”

  天之厉反掌一扣她的手,沉声笑看她:“先礼后兵,亦是未来会发生之事。他为得到想要之物必然会不择手段。千年前如此,千年后亦一样。你吾等着看事态发展便可。”

  说着微顿后,眯了眯眼,淡淡道:“除非皇绝音愿意放弃得到昙儿,否则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人。”

  天之佛闻言轻叹一声,凝眸不再说话,另一手抬起压住胸口坠落的薄锦,微坐起酸软的身子,取过叠放在床内的衣物,准备穿戴。

  天之厉急手便从她手中轻而易举抢过,看她毫无办法的模样哈哈一笑道:“吾给你穿!”

  说完便伸手强掀了捂在她胸口的薄锦,天之佛整个光裸的身子霎时映在了眼中,身上尤带着欢好一夜深浅不一的红印,天之厉展开里衣的手指微顿,眸底笑意更甚。

  天之佛懊恼回瞪他一眼,天之厉骤也掀开了身上覆盖之物,光裸得身子瞬间暴露,一本认真对上她的视线笑道:“莫生气,如此便公平了。”

  说完见她满脸哭笑不得,笑意一浓,继续拿着里衣披在她身上,乘势搂住她腰身,俯首吻了吻她泛红的耳垂,低沉出声:“下次吾动作轻些。”

  一股热气带着酥痒急窜而至,天之佛脑中募得涌起昨夜二人放肆,在他怀中的身子轻颤了颤,急撇头避开他的唇,忍不住红了脸,急皱眉看他:“穿衣服就穿衣服!别作怪!”

  天之厉沉声笑笑,放过了她,才正正经经地给她穿着,随后为自己也穿好后,稍作梳理,二人便共同去了书房继续书写手札。

  一个时辰后,静谧了许久的殿外又传来一阵对话声,天之厉和天之佛在书房听得分明,了然对视一眼后,亦未停手中笔墨,边听边写着。

  “地藏圣者,圣王和圣后尚在休息,不能见客,让你白走一遭,等他们醒来后,吾便将你到来拜访之事告知。”

  “无妨!”蕴果谛魂刚平和说完,转身便要化光离开,却被突然出来的一声暂阻止了步伐。

  “蕴果谛魂!”

  蕴果谛魂骤收功,平静回身望向声源处:“皇绝音!”

  皇绝音平和一笑,缓步从侧殿门口走向他:“我们这是来到异诞之脉第二次见面了,不约而会,当真有缘!”

  蕴果谛魂直对上他温润有礼的眸子,平静凝眸道:“缘分善恶,但愿你吾日后是善缘。”

  皇绝音轻笑了笑,不由得叹息一声,停步在离他三步远处:“你还是无法信任吾?”

  蕴果谛魂不假思索道:“是!”

  皇绝音似是料到他会如此,眸光平静一凝,带着丝淡笑道:“吾确实不该让人信任。但昙儿之事上,你必须也只能信任吾。如此才能以慈悲之心看待吾为了她所做的任何事,才不会阻碍她和孩子最终安然无恙。”

  蕴果谛魂庄严慈悲眸光一凝:“昙儿之事,将来结果如何,只是你与她之因果。与吾信任与否毫无关系,你好自为之。吾和众人虽不会插手你们之事,但亦不会放任你为所欲为,做出有损她之事。”

  皇绝音笑点了点头:“这个自然,有些事情,吾自经过圣王圣后同意才会去做。”

  话音刚落,殿内突然传出了低沉威严之声:“司殿!”

  皇绝音微怔,这声音是清醒许久之后才会有,天之厉该已醒过来至少有半个时辰,随即笑意浓重,收住话音,转身尊敬面对殿门。

  蕴果谛魂平静转眸看向殿门。

  司殿急俯身:“属下在!”

  “让蕴果谛魂进入!吾和圣后在书房!”

  “是!”司殿起身恭敬轻推开殿门,一笑看向蕴果谛魂:“请圣者进入!”

  蕴果谛魂错身过皇绝音,平静看了他一眼,便直接跨过门槛,向已经很熟悉的书房方位走去。

  直到司殿再次关闭殿门,以未听到内中有任何对皇绝音安排之声。

  皇绝音平静收回视线,淡笑看向司殿:“圣王圣后与蕴果谛魂是旧交,叙旧仅现在到晚膳这短短时间只怕也不能尽兴,吾先回去,改日再来拜见。”

  司殿眸光一闪,微微笑着颔首:“吾派人送公子回去。”

  片刻后,目送皇绝音和护送的伺人身影消失,司殿才收回视线,若有所思看了眼双天宫书房方向回了侧殿。皇绝音进退有度,温文尔雅,目前而言,倒绝看不出他是会做出千年前之事之人。

  回到自己宫殿的皇绝音,让伺人回去复命后,却是一直未入殿内,仅站在飞檐之下,眸敛精芒,仰头望着云雾缭绕之中的双天宫沉思。

  书房,清醒的说话声,只怕在他来时二人就已经醒了,却未派人传见。本原来预定申时一刻接见他,虽后面派人通知取消,却是未再言明何时再见。若这是对昨日他失礼处之小惩,他甘心接受;若是其他原因,恐怕这二人对此他和昙儿之事的态度,并非如质辛一般,日后他该细心探查清楚。

  蕴果谛魂一至,他们便出声,除却是旧友相见外,可还有其他原因?若有,那必然只能是与昙儿有关,当初,蕴果谛魂亦是当事者……他本未将他考虑进日后之事,如今他既送上门来,还要久住,他岂有放过之理。

  蕴果谛魂,日后吾会高高兴兴双手端一杯喜茶敬你这个长辈,权当谢礼的。

  良久后,皇绝音无声轻笑了笑,眸藏邪肆精芒淡淡收回视线,负手不徐不疾向殿内走去。

  双天宫书房内,蕴果谛魂进去后,和二人互道关心之意,询问各自近期情况如何。

  说完后,天之厉便直接凝眸看着他道:“吾需要你配合做一件事。”

  蕴果谛魂一凝眸,不假思索颔首:“直言便可。”

  天之佛笑了笑:接过天之厉的话头叹息道:“其实就是吾信中曾对好友言过之事,关于昙儿。如今这皇绝音已至,有些事情必然是要进行的,吾和天之厉答应了昙儿不插手此事,这是她写信给皇绝音的条件,便绝不能食言,暗中也不能派人。但又不放心,想好友在异诞之脉是否可替我们关注?”

  蕴果谛魂闻言对上她的双眸,眸底全是慈悲之色:“如何关注?”

  天之佛笑笑:“五日后便知,好友到时候按照吾和天之厉所能为昙儿做的最后一件事而行便可,日后便知该做些什么了。”

  蕴果谛魂骤露出了丝微不可见的淡笑:“那时率领天佛原乡对抗厉族时,你不会言语间故作玄机。”

  天之佛怔了一怔,幕然失笑轻摇了摇头:“今时不同往日,好友莫打趣于吾。”他此次自然是为昙儿之事而来,但这神色只有长者关心之意。眸中庄严慈悲气度越发深进,这是修为又进之象。照此情形,只怕天之厉所想未来难成,昙儿在日后能移情于皇绝音才是正途。天之厉虽有心偏向昙儿,但许多事绝非一厢情愿可成,天时地利人和皆没有,纵使他们人为排布诸事,也终难成事。

  想着竟不由得叹了出声。

  天之厉听到骤转眸看她,收起了笑意,关切问:“为何突然叹息?”

  天之佛一怔后,凝视他笑道:“好友之言,吾一时感慨世事沧桑变幻而已。两千多年竟发生了这许多事,吾从未曾想到过。”

  天之厉闻言沉笑一声,轻覆在她手背上一按,抬眸看向蕴果谛魂笑道:“日后我们便只能从你那里知晓昙儿和皇绝音进展情况了,又要劳你多费些心。”

  蕴果谛魂听了暂收起笑意,平静道:“事情有因有果,吾合该助力让此事尽快终结。”

  话音落后,三人又叙了许久,直到用过晚膳后,蕴果谛魂才返回宫殿。

  皇绝音却是在晚膳到天黑许久后都未再出离开宫殿,夜色更深了些后,便沐浴灭了宫内晶石入睡。

  子时,整个王宫内一片沉暗,若有人都已沉沉入睡,乾邪宫殿门无声开启后,一道墨绿色身影悄无声息化光离开,隐藏在漆黑夜色中,急速飞驰向王宫一处宫殿而去。

  本是黑漆漆的昙王宫,就在墨绿色身影破空而落时,突然晶石一燃,亮如白昼。

  墨绿色身影微顿,虽出乎预料,却也不慌,仅移步至光线照射不到之处,贴墙而立,凝眸听着殿内传出的熟悉思念许久的声音。昨日朝礼未见她,正常该是生病,问询到她宫殿所在,来探夜时,殿内却空无一人,可见并非有病,如此他倒可放心,只是现在出现,难道是今日刚刚回来?何时回来,竟然王宫之内并没有传出消息。她行踪怎会被掩盖的如此严实?整个异诞之脉能做到此事之人,唯独天之厉和天之佛,难道昙儿不出现在朝礼上也是他们授意?

  “公主!”

  “司殿,吾睡不着。”

  “这,难道是因为回到这里的原因?在地下宫殿这几日,公主睡得很踏实。”

  “呵呵!或许吧。”

  “公主给苦境那个皇绝音传信后,便夜夜睡不安稳,若非到了地下宫殿,连这几日安稳沉眠都不可得,这刚回来就又如此,对你和孩子都没好处。”

  顿了顿,司殿轻坐在床边叹息关切道:“公主可愿意对属下说说,你再担心什么?”

  房内靠着床头而坐的昙儿微凝眸,轻轻叹了口气,略一犹豫,还是说了出来:“吾也说不清,心头有些烦乱。”

  说完又不自觉轻笑,抬眸凝视司殿道:“你回去休息吧,吾无碍。坐会儿便再躺下睡。”

  司殿皱眉沉默许久后,才出声:“不如吾改日再去请示圣王和圣后,重新开启地下宫殿,公主回去住着。”

  昙儿抬手轻抚着薄被上的纹路,闻言淡淡笑看了司殿一眼:“皇绝音已经来此,吾不可能不露面。这几日在地下宫殿已经静养好了,不必再去。”

  司殿皱眉,不假思索道:“让他等着便是,等公主能正常入眠了再见也不迟。”

  昙儿闻言轻叹一声,垂下了眸,抚摸的手一顿,许久后又抬起笑凝司殿:“吾心神不宁,或许与即将要与他见面有关。事情也许并无吾莫名其妙想得那般复杂,见过后,这失眠之症该便能消失了。为了能睡个好觉,吾实该考虑提早见见他。”

  “公主!”司殿见她眸底慧黠戏谑之色,无奈蹙着眉头叹了口气:“这时候你还说笑!你的身体怎可儿戏!更何况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昙儿哈哈一笑,抬手轻点向她紧蹙的眉心:“快展开,和吾一般年纪,居然愁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吾虐待你了!”

  司殿懊恼瞪她,口中却是认真严肃道:“公主是不是担心腹中孩子情况到底如何?按你告诉吾的,这可能是地藏圣者的,也可能是那个皇绝音的,你怕见到皇绝音忍不住想问清楚……”

  话音尚未落尽,突然窗外旁边响起一声细微无法辨识的气息声。

  “谁?”昙儿笑眸一变,急敛里衣,化光嗖然一声夺门而出。

  司殿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昙儿人已消失在了眼前,只剩下大开的卧房门和殿门,陡然一惊反应过来,急起身追了出去。何人居然胆敢夜窥昙王宫?

  24o第五章 蒙眼夜行

  “公主!”司殿追出去,却只见紧锁眉头,兀自迎风而立的昙儿,满眼怒色一怔,诧异望望空荡荡的殿门前四周,“怎么会没人?”

  良久后,才看向同样狐疑满面的昙儿,“难道刚才听错了吗?不是人的声音?”

  说着,司殿皱眉收回视线,急步走近她,将手中方才带出的外袍披在她肩头,不忍见她费神,一笑出声:“该是公主听错了,夜深寒重,我们回去吧!如今已是子时,怎可能有人还在外走动,况且也无人敢夜窥昙王宫。”

  说完想到了什么,看她笑着猜测道:“该不会是什么夜行野物,恰好从公主殿前行过,凡是这种活物,总归是有气息的。”

  昙儿闻言噗嗤一笑,见她机灵转动想要宽慰她的眸子,敛住外袍,轻叹一声:“回吧,你说的对,现在一想,确实像麟猫之声息,这一番折腾,吾倒是有些困意了。”

  话音落后,司殿见她眸中确实带了疲倦,高兴一喜,急挽住她的胳膊,着急向殿内走去:“赶紧乘着这股困意还在躺下睡,吾保证不到一会儿就能睡着。”

  昙儿看她着急模样,失笑,微快了步子跟上,二人进入后,殿门吱呀一声被司殿凝功关闭。

  两刻后,卧房内响起了轻微平稳的呼吸声,司殿见昙儿终于沉沉入睡,暗松了口气,笑笑站起放下床边两侧帘帷,熄灭晶石离开,回到了殿内另一侧昙儿刻意为她准备的卧房中。

  又过了两刻后,整个寝殿才彻底陷入一片黑暗中,所有人皆沉眠。

  就在此时,双天殿门却突然悄无声息开启,昙儿披着浅蓝色外袍跨步而出,静静立在殿门前,回手凝功隔绝了殿内外。可防止任何声音传入内中而惊醒司殿。

  “绝音姐……皇绝音,吾知道是你,出来吧,不必再隐藏。”

  平静不假思索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回荡在昙王宫方圆百尺处,藏匿之人可毫不费力听到。若是皇绝音,按照她行事作风,必然会藏身在这百尺范围内。

  可惜话音在夜空下渐渐飘散,连回音也消失后,除了夜风吹叶的簌簌声,没有一声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