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一咬暗哑出声:“已经四个月,可以了!”
天之佛听他这欲求不满的嗓音,倒忘记了痒痒,莫名的笑出了声:“四个月又如何?”
天之厉眸色一沉,搂在腰间的手直接滑动罩住她另一侧发涨的绵软,力道适中握住,伸出食指隔着里衣摩挲轻压着凸起柔软的||乳|/尖,轻吮她耳垂,骤有颤抖的||乳|/汁渗透里衣:“不如何!”一会儿就让你笑不出声!
天之佛心头猛得一悸,手抱着孩子又不能动作,急红面嗔他一眼:“好歹等吾喂完孩子……”你才比孩子着急!
天之厉沉声笑了笑,这才松开她的耳垂,心满意足松手:“早说多好。”
天之佛收回视线,暗哼一声:“得寸进尺!”
天之厉自得笑了笑,耐心凝视着孩子锦绣吮/吸的小嘴等待。
正吃得香浓的孩子却突然睁开了黑溜溜的双眸,澄澈懵懂看了眼二人,蜷着拳头的小手无意识抬起按在天之佛绵软上,随即又阖眸继续蠕动小嘴吮着。
这小小插曲,天之厉抬起指轻摸了摸他发边,看着天之佛侧脸笑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天之佛双眸一闪,不假思索笑道:“等他吃饱后,你就离开。不许打扰我们母子三人休息。”
天之厉哼笑一声,又搂住她的腰身:“还想过河拆桥!”
“哦?”天之佛好笑挑眉:“此言何意?”
天之厉笑看她不徐不疾道:“若非吾每夜打扰你,他们从何而来?如今来了,想把吾撇到一处,自然是过河拆桥。你说是不是?还是说,这个过河拆桥的另有其人?”
天之佛募得好笑出声,收回视线笑斥:“纯粹谬论!”
天之厉但笑不语,只有黑眸直直笑盯着她。
半晌后,孩子吃饱停下了吮吸,天之佛才小心翼翼抽出||乳|/尖。见上面仍一点一滴溢出坠落奶白色的||乳|/汁,天之厉像往日般伸出一指轻轻按住,阻止其往出溢。
天之佛俯身轻放好孩子,坐起身子看向眸色已经变暗的他心头微颤,不觉面色发红:“吾自己来吧!”回手便要推过他的手指。
天之厉手指顺势一动,反压她此手紧固怀中,加重吮吻她耳边,暗哑出声:“另一个孩子喂过了吗?”
天之佛晓得他要替她弄出剩余||乳|/汁,红面垂下了眸,却见里衣凌乱垂落在他指尖紧按的||乳|下,浑身掠过丝热气,嗓音不受控制一哑:“嗯。”
天之厉当即滑动着手到她肩头扯下了还挂着的另半边里衣,瞬间露出了她赤/裸的上身,只剩下里衣松松垮垮的垂挂在腰间。诱人挺立的白皙景致,眸色暗沉,天之厉身子微有些紧绷,唇当即顺着她耳侧一寸一寸吻下去,||乳|/尖边的食指亦同时一动和中指夹住,力道合适的揉按着,一滴一滴的||乳|/汁急速自上面流出滑过他手背坠落在地。
蚀骨的惊悸自胸口耳边瞬间销魂了四肢百骸,天之佛“嗯”得闷吟一声,双腿发软,天之厉眸色陡暗,手臂一紧反转她正面在怀,蹲身一扣她膝弯,竖抱而起,走向身后挂着紫色锦缎的床壁上分开她双腿环住他的腰身,双臂一托她臀下,天之佛见他这般动作,从未有过,浑身轰的一烧,面色通红:“天……天之厉……”
天之厉暗沉出声:“搂紧吾的脖子!”当即俯首启唇含住了她胸口||乳|/尖,揉弄吮/吸,时重时轻,带着丝滛靡的吸/吮啧啧有声吞咽着多余剩下的||乳|/汁。
完全不同孩子吮/吸的酥麻,天之佛身子颤抖着搂住了他脖子,天之厉还在厮磨吞吮。
又疼又痒还带着丝莫名舒服的惊悸盘踞在胸口紧紧不散,天之佛难耐闷“嗯“着仰起了头紧紧靠在床壁上,双手指尖轻颤着无意识插入了他发丝间。她头上凌乱披散的白发散落在了二人一身。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十点左右更新~~
171名字有喜
射入卧房内的黄昏橘红光芒不知何时已悄然变成了暗灰色,继续脉脉斜洒在卧房里,照着散落一地的凌乱衣物,和静谧摆放的雕花灯柱以及绫罗纱帐。暗暗淡淡,看不真切颜色。
许久静谧,一阵微不可闻的肌肤厮磨声又打破了宁静,彻底散去情潮的天之厉起身,横抱起主动埋首依赖入他怀中的天之佛低沉温柔笑了笑,移开置物柜穿行密道向后殿温泉池而去。共同沐浴后,又赤身抱着亦是光着身子的她返回,重新找了衣物各自穿好。
天之厉系好腰带后,看她阖眸,软着身子别有一股慵懒风情倚坐在床尾,坐下,一手指梳理着她披散而下的半干发丝,一手从后面温柔患搂住她的腰身往怀中一带,天之佛顺势轻倚在了他肩头,天之厉一吻她侧面,低沉出声:“时辰差不多了,去用晚膳吧,吾抱你出去。”
也不待她出声,便自顾自的穿过她伸直平放在床上的膝弯下,横抱站起。宽松的穿上她身上的金色锦罗衣霎时飘散而落,衬得她美丽至极。
天之佛头倚靠在他肩头,一手下意识便习惯的放在了他胸口,见快到卧房门边了,轻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低语:“放吾下来吧,吾自己能走。”
天之厉垂眸,见她不想让伺人们看见,俯首吻了吻她唇边,低沉笑了笑:“没有人,放心。而且,吾既然抱起来了,便无中途放下之礼。昙儿现在在劫尘那儿,由她监督背记禅定九天之诀,今晚也打定主意不会来。你吾更不必忌讳。”
说罢指尖凝功,飞出一道雄浑气劲儿,散去了他进入卧房时结出的结界,跨门而出。
天之佛举目一看,确实没人,眉心却不由得蹙了蹙,想到什么,募得好笑出声,挑眉盯着他笑道:“老实交代,昙儿是不是你刻意安排送去劫尘那儿的?”
天之厉抱着她继续向用膳的桌旁走去,到了后才俯身放她坐下,凝视她笑语:“巧合而已,刚好劫尘来向吾汇报诸事,昙儿见到她便赖着不想让她离开,吾顺应女儿心意,便让劫尘带走了。昙儿自己跟吾说晚上要跟姑姑睡,不回来了。”
顿了顿,天之厉黑眸戏谑一闪,贴近她耳边低语:“也许是昙儿深知她爹娘几月来不易,刻意离开了让你吾放肆一回。”
天之佛一怔,骤红了耳根,好笑瞪他一眼,反手一拽他坐在了旁边椅子上:“纯粹胡言。”
天之厉笑笑,抬眸望向殿外沉声下令:“传膳!”
听到命令,伺人通知,已经准备好膳食的膳食坊不到片刻便将菜肴全数摆放在了二人眼前,又按他们不要人伺候的习惯离开。
天之厉吃着,才想起要跟她说孩子姓名之事,微停箸,抬眸看她笑道:“吾又想好两个名字。”
天之佛咽下了口中素汤,颔首笑语:“说来听听。”
天之厉凝视她道:“儿子叫帝之厉,小名便唤他厉儿;女儿叫帝之佛,小名佛儿。”
天之佛一怔,微蹙眉看他:“这名字怎么听着耳熟?”
天之厉哈哈轻笑:“叫吾一声听听。”
“天之……”天之佛不假思索叫出声,刚说一半,反应过来,幕然笑出声,顿住,看向他挑眉:“天之厉……帝之厉?你倒是会省事。”
天之厉笑道:“吾名帝祸,不算重名。之厉向是八部尊号,尊贵不可亵渎,若孩子自身无此气势,难压尊号之贵,寻常不可轻易为名。恰好那日在皇极七行宫阙阗关庆满月时,吾见他们不须我们凝功护体,便可承受八厉八种纯元混沌之力灌体之贺。一时动念,不如以此为名。”
顿了顿,抬手轻抚向她面颊,望进她眸底,温柔笑道:“至于佛儿,既然有了帝之厉,不妨就取名帝之佛。你吾以天之厉、天之佛敌对身份而成就今日,恰好孩子又是双胞一对,共生于你腹中,统于吾姓之下,寓你吾历经艰辛相守异诞之脉之意,不论如何你都必须在吾宫殿好好活着,守着吾。”
“你守着吾才是!”天之佛当即笑斥一句,见他笑眸深幽暗隐情意,心头微动,抬手拉下他的手紧紧一握抱在怀里,叹笑道:“这两个名字吾很喜欢。若厉儿长大成|人,吾叫他帝之厉或是之厉,估计会像再叫你,你不介意便是。”
顿了顿,天之佛挑眉戏谑着放眼一扫宫殿四处,收回视线凝向他笑语:“你大可放心,吾一定会守着这个宫殿好好活着,至于你在不在都守着。”反正你白日去处理事情,也不再殿内。
天之厉哈哈一笑,反手扣住她的手拉起来在唇边一吻,眸色隐藏了认真,戏笑出声:“一言为定,可得帮吾顾好双天宫,别无人看管,荒芜成废墟。”
天之佛未看出他隐藏神色,抿唇也戏谑笑着颔首:“吾在,足以保护双天宫不成废墟。”
天之厉笑笑继续凝视她道:“以后吾若叫女儿全名帝之佛,该也有叫你之嫌。无论敌对还是后来,吾恨怒你到极点时,最喜冷斥你天之佛解恨。只是对女儿吾可就舍不得了,看来还是叫佛儿好些。”
天之佛冷哼一声,收回手夹了他不喜的素菜递过去:“生气也该怒叫帝之佛,把女儿宠得骄纵,吾到时唯你是问。在昙儿身上不错,值得嘉勉,这菜立刻吃下去。”
天之厉为难看看素菜,又看她威胁神色,他若不吃,今晚有他好受,无奈妥协艰难“嗯”了一声,举箸接过皱着眉头放入口中。
天之佛见到他每次都这个模样,故作的冷凝散去,闷声轻笑着垂头继续用膳,柔和了声音:“不喜欢也该吃些。”
天之厉紧缩眉头瞥她一眼,沉声:“很好笑?”天之佛不假思索点头,喝着汤笑“嗯”出声。
“天之佛楼至韦驮!”
天之厉解恨一字一字全叫了她一声,实在难以下咽,急垂眸端起汤一饮才顺利送入肚中,掩在碗后面的黑眸却一闪而逝翻涌的复杂,和隐瞒了的另一半取名用意。
千年前你暗有了吾的孩子,却未以佛功诛杀腹中,并取名质辛。这“质辛”二字暗压“之心”谐音,你要将孩子送到中阴界,只能以质辛这孩子为质赋于屠刀之下的寓意迷惑宙王,隐藏对吾之情,“之心”是吾,吾第一次知道孩子名字时便已明了,封印时虽想到你定有苦衷,吾不恨你。晓得孩子和他的名字后吾才开始痛心疾首的恨你之苦衷。
如今,这最后一胎双子,吾便自私些用来寄托自己心意。佛儿其名,是你,如此未来吾在出事前,便能比原来多唤你几声。至于厉儿,你唤他有唤吾之感,他和佛儿若像吾,未来你看着他们或许能好受些,想起今日对吾之承诺,不至于做出不智之事。你之性情虽是玩笑之言,却也会当真铭记在心,绝不违背。但愿吾今日之举能尽量减少未来之险。
用完晚膳后,二人派人看顾着两个孩子,在殿外散了会儿步,直到夜色彻底降临月色悬空,才返回殿中收拾入睡。
最可能引发心疾导致命里耗竭犯病的事情皆已经过去,自此后除了在两个孩子学会叫爹一时激动险些犯病外,天之厉几乎皆心绪宁静,平静和乐与天之佛看着五个孩子渐渐长大。
四年间质辛和小剑布衣的个子便一节一节的往起窜,不到十岁的两个人已长得快到天之厉胸口,质辛的记忆也渐渐的恢复到了复活前十岁左右的情形,鬼邪和缎君衡依然暗中静心教导二人,二人也没有辜负所望,文武功法皆比天之厉、鬼邪和缎君衡预料中高出许多。兄弟二人互学互长,行文走武配合十分默契,比当初的天之厉和鬼邪有过之而无不及。昙儿亦变成了七岁的小姑娘,越长大越像天之佛,比质辛相貌尤甚,只不过一睁开遗传自天之厉的幽潭黑眸,便露出了融合天之厉和天之佛二人性情的精灵慧黠和浑然天成的傲然。厉儿和佛儿这对双胞胎则是古灵精怪,直折腾得宫殿内外不得安宁,跟妶幽口中所言过的天之厉小时足堪相提并论,最是令天之厉和天之佛苦笑不得。
龙凤胎诞下第二年年初,净无幻和断灭阐提的孩子出生,是个结合了二人长相诸多长处的男孩儿,亦格外机灵可爱,但凡他们到了异诞之脉,因三人年龄相差不多,便成了双胞胎叔叔姑姑的玩儿伴。
第二年年底,魈瑶和树魁亦喜得一女,孩子像极了树魁,乐得平日不喜形于色的树魁见人便是一个大笑脸。他维持了几百万年的性子突然一变,吓得花魁险些认不出来,嘲笑了她这个义兄足有半年,后来总算习惯,也就接受了。
良久后,一阵粗沉的喘息和暗哑沉吼,天之厉再次□泄在了天之佛体内,随即轻放在下她的腿,从背后紧搂她陷入情潮颤抖轻喘的身子入怀,阖眸把头搭在她肩窝处静静躺着,一动不动。
静谧中,射入卧房内的黄昏橘红光芒不知何时已悄然变成了暗灰色,继续脉脉斜洒在卧房里,照着散落一地的凌乱衣物,和摆放的雕花灯柱以及绫罗纱帐。暗暗淡淡,看不真切颜色。
时辰一点一滴的在静谧中流逝,许久过后,卧房内才又响起了一阵微不可闻的肌肤厮磨声。彻底散去情潮的天之厉起身,横抱起主动埋首依赖入他怀中的天之佛低沉温柔笑了笑,移开置物柜穿行密道向后殿温泉池而去。共同沐浴后,又赤身抱着亦是光着身子的她返回,重新找了衣物各自穿好。
天之厉系好腰带后,看她阖眸,软着身子别有一股慵懒风情倚坐在床尾,坐下,一手指梳理着她披散而下的半干发丝,一手从后面温柔患搂住她的腰身往怀中一带,天之佛顺势轻倚在了他肩头,天之厉一吻她侧面,低沉出声:“时辰差不多了,去用晚膳吧,吾抱你出去。”
也不待她出声,便自顾自的穿过她伸直平放在床上的膝弯下,横抱站起。宽松的穿上她身上的金色锦罗衣霎时飘散而落,衬得她美丽至极。
天之佛头倚靠在他肩头,一手下意识便习惯的放在了他胸口,见快到卧房门边了,轻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低语:“放吾下来吧,吾自己能走。”
天之厉垂眸,见她不想让伺人们看见,俯首吻了吻她唇边,低沉笑了笑:“没有人,放心。而且,吾既然抱起来了,便无中途放下之礼。昙儿现在在劫尘那儿,由她监督背记禅定九天之诀,今晚也打定主意不会来。你吾更不必忌讳。”
说罢指尖凝功,飞出一道雄浑气劲儿,散去了他进入卧房时结出的结界,跨门而出。
天之佛举目一看,确实没人,眉心却不由得蹙了蹙,想到什么,募得好笑出声,挑眉盯着他笑道:“昙儿是不是你刻意安排送去劫尘那儿的?”
天之厉抱着她继续向用膳的桌旁走去,到了后才俯身放她坐下,轻笑一声:“巧合而已,刚好劫尘来向吾汇报诸事,昙儿见到她便赖着不想让她离开,吾顺应昙儿心意,便让劫尘带走了。昙儿自己跟吾说晚上要跟姑姑睡,不回来了。”
顿了顿,天之厉黑眸突然戏谑一闪,贴近她耳边低语:“也许是昙儿深知她爹娘几月来不易,刻意离开了让你吾放肆一回。”
天之佛一怔,骤红了耳根,好笑瞪他一眼,反手一拽他坐在了旁边椅子上:“纯粹胡言。”
天之厉笑笑,抬眸望向殿外沉声下令:“传膳!”
听到命令,伺人急传话膳食坊。已经准备好膳食的膳食坊不到片刻便将菜肴全数摆放在了二人眼前,又按他们不要人伺候的习惯离开,一时静谧的大厅中回荡起了浅浅的杯盘交叠声音。
天之厉吃到中途,才想起要跟她说孩子姓名之事,微停箸,抬眸看她道:“吾又想好两个名字。”
“哦?”天之佛咽下了口中素汤,期待看他:“说来听听。”
天之厉搁置竹箸到碟边,笑看她:“儿子叫帝之厉,小名便唤他厉儿;女儿叫帝之佛,小名佛儿。”
天之佛闻言微怔了一怔,好似听过,陡蹙眉看他:“这名字怎么听着耳熟?”
天之厉凝视她回想的眸,轻笑出声:“叫吾一声听听。”
“天之……”天之佛不假思索叫出声,刚说一半,幕然反应过来,恍然蹙眉笑看他挑眉:“天之厉……帝之厉?你倒是会省事。”
天之厉笑了笑,继续详细说出了取此名之缘由:“吾名帝祸,尊号天之厉,也不算重名。以‘之厉’后缀向是尊号所用,尊贵对应命力不可亵渎。若孩子自身无此气势,难压尊号之贵,向来不轻易为名。恰好那日在皇极七行宫阙阗关庆满月时,吾见他们二人不须我们凝功护体,便可承受八厉八种纯元混沌之力灌体之贺。一时动念,不如以此为名。”
顿了顿,不由抬手轻抚向她面颊,望进她眸底,温柔深沉道:“至于佛儿,既然有了帝之厉,不妨就取名帝之佛。你吾以天之厉、天之佛敌对身份而成就今日,恰好孩子又是双胞一对,共生于你腹中,统于吾姓之下,寓你吾历经艰辛相守异诞之脉之意。所以,不论如何你都必须在吾宫殿守着吾。”
“你守着吾才是!”天之佛听他得意忍不住笑斥一句,却又见他眸色深幽微露出了丝暗隐情意,心头微动,抬手拉下他的手紧紧一握抱在怀里,对视他双眸:“这两个名字吾很喜欢,就定下它们吧。只是,若厉儿长大成|人,吾叫他帝之厉或是之厉,估计会像再叫你,你不介意便是。”
顿了顿,天之佛又抬眸笑着一扫宫殿四处,收回视线凝向他戏谑道:“吾一定会守着这个宫殿,至于你在不在都守着。”你以后若是要远去他处处理事务,吾定然不跟着,你就是求吾,吾都不去,只守着这宫殿。
天之厉听出她化外之意,哈哈一笑,反手一扣她的手拉到唇边一吻,眸色隐藏了认真,逗笑出声:“一言为定,可得帮吾顾好双天宫。若吾远出,莫无人看管荒芜成了一片废墟。”
天之佛未看出他隐藏神色,抿唇笑着颔首:“放心,吾在足以保护双天宫完好无缺。”
天之厉笑笑继续道:“以后吾若叫女儿全名帝之佛,该也有叫你之嫌。那时吾恨怒你到极点时,最喜冷斥你天之佛解恨。只是对女儿吾可就舍不得了,看来还是叫佛儿好些。”
天之佛见他眸色,暗哼一声,收回手夹了他不喜的素菜递过他嘴边不容拒绝道:“生气也该怒叫帝之佛,把女儿宠得骄纵,吾到时唯你是问。在昙儿身上不错,值得嘉勉,这菜立刻吃下去。”
天之厉为难看看素菜,又看她威胁神色,好像他要不知晚上没好果子吃,无奈一笑,妥协艰难“嗯”了一声,皱着眉头张嘴。
天之佛塞紧他口中,收回竹箸,见他每次只有他们二人时吃素菜都这个模样,故作的冷凝散去,闷声笑着垂头继续用膳,顿柔和了声音:“不喜欢也该吃些。”
天之厉听她笑得开怀,紧锁眉头瞥她一眼:“看吾难受很好笑?”
天之佛不假思索点头,笑咽了一口汤:“嗯!”
天之厉咬牙瞪她:“天之佛楼至韦驮!”见她笑得更厉害,实在难以下咽,急垂眸,伸手端起桌上的汤一饮,片刻后才顺利送入肚中。掩在碗后面的黑眸亦同时一闪而逝翻涌的复杂。
千年前她暗怀他之子,却未以佛功诛杀腹中,并取名质辛。这“质辛”二字暗压“之心”谐音,她要将孩子送到中阴界,只能以质辛这孩子为质赋于屠刀之下的寓意迷惑宙王,隐藏对他之情,“之心”便是指他。第一次知道孩子名字时他已明了。封印时他晓得她有苦衷,才无愤恨。唯独再晓得孩子和名字后才开始痛恨她之隐瞒。
如今,这最后一胎双子,他便自私用来寄托他之心吧。佛儿其名,便是为她而取,如此在他出事前,还能比原来多唤她几声。至于厉儿,她唤着有叫他之感,他和佛儿若像他,未来她看着他们或许能好受些,亦想起今日对他之承诺,不至于做出不智之事。她之性情虽是玩笑之言,却也会铭记在心,绝不违背。但愿吾今日之举能尽量减少未来之险。
话音和笑声余音散去后,二人不再说话,专心用着膳。不久用完膳后,二人派人看顾着两个孩子,携手到殿外散了会儿步消食,直到夜色彻底降临月色悬空,才返回殿中收拾入睡。
时至今日,最可能引发心疾导致命里耗竭犯病的事情皆已经过去,自此后除了在两个孩子学会叫爹一时激动险些犯病外,天之厉几乎皆心绪宁静,平静和乐与天之佛看着五个孩子渐渐长大。
随后的四年间,质辛和小剑布衣的个子一节一节的往起窜,不到十岁的两人已长得快到天之厉胸口,质辛的记忆也渐渐的恢复到了复活前十岁左右的情形。鬼邪和缎君衡依然暗中静心教导二人,二人也没有辜负所望。文武功法皆比天之厉、鬼邪和缎君衡预料中高出许多。兄弟二人互学互长,行文走武配合十分默契,比当初的天之厉和鬼邪有过之而无不及。
昙儿亦渐渐长大变成了七岁的小姑娘,相貌越长大越像天之佛,比质辛尤甚。只不过一睁开遗传自天之厉的幽潭黑眸,反倒又不像了天之佛,略像些天之厉,别有她之灵傲之秀。厉儿和佛儿这对双胞胎则是古灵精怪,自会走路了便折腾得宫殿内外不得安宁,跟妶幽口中所言过的天之厉小时足以相提并论,最是令天之厉和天之佛头疼,二人对他们做下的事时时苦笑不得,虽然如此,倒也不拘束他们的性子。
龙凤胎诞下第二年年初,净无幻和断灭阐提的孩子出生,是个结合了二人长相诸多长处的男孩儿,亦格外机灵可爱。但凡他到了异诞之脉,因三人年龄相差不多,便成了双胞胎叔叔姑姑的玩儿伴。
第二年年底,魈瑶和树魁亦喜得一女,孩子像极了树魁,乐得平日不喜形于色的树魁见人便是一个大笑脸。他维持了几百万年的性子突然一变,吓得花魁险些认不出来,嘲笑了她这个义兄足有半年,后来总算习惯,也就接受了。
义兄妹二人时常通信,花魁偶尔带着与他化阐提的儿子去异诞之脉探望树魁,回去后便跟他化阐提说树魁与他女儿在一起的诸多糗事,亦特意留心告知他天之厉和天之佛、质辛、昙儿、双胞胎的情况。见向来对他之事无动于衷的花魁无意识做了这些事,他化阐提眸底不时露出丝微不可见的淡笑。花魁不解,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询问过许多次,他化阐提皆不明言所笑为何,只做玄虚道,等她何时不再问此原因,便知他为何而笑,花魁晓得他性情说一不二,既然不告知便永不会说,只能忍耐着等他们儿子赶紧长大,她便能带着孩子离开天阎魔城。
因擎念潮和擎思瑚初时不适应异诞之脉地气水土,一直未曾有孕。到龙凤胎诞下三年后,她们二人才适应,也就在这年年底,贪秽和剡冥前后相差不到两个月皆做了父亲,不同的是贪秽喜得儿子,剡冥喜得女儿。
克灾孽主和圣鬘天姬则不打算再要孩子,不时将小孙子接到异诞之脉一住便是半年多,有时候逗弄一翻其他人的孩子。小孩子们见他们二人格外宽容,任由他们恣意玩乐,不像自己爹娘那般严厉,也乐得到他们那里玩闹。
魑岳和后无封则一直未再要孩子,二人打算等小四能自理自己之事后,再要第二个孩子。
双胞胎诞下第四年,咎殃苦巴巴怨念看着众人逗弄孩子的苦日子终于熬到了头。叔叔、叔爷爷都当够了,照鬼邪所推算出的四元之命诸时间,按时搬回了二人曾经的新房,与劫尘度过了这推迟近五年的洞房花烛夜。
禁欲近五年的后果就是咎殃缠着劫尘日日春宵,劫尘也半推半就,一方面为了能怀上孩子,一方面二人婚后情意更笃,比婚前更甚,劫尘略还有些不表露出的羞意和不习惯,咎殃也是发现了这,才越发打定主意要主动纠缠。劫尘那性子,没个一两年厮磨,不会轻易接受并享受这夫妻之趣。不过她虽接受难,但一接受,便是另一番情致。
过了一个多月后,劫尘微有些饮食无趣,向来勤于诸事的她日日贪睡不起,简单用过午膳后,便要睡上一个时辰,面色亦不复先前康健。初时劫尘用功力压着,后来压不住症状越来越厉害,等到功力散去,被咎殃那日深夜发现时已如此有了十日,看劫尘这般,他是又气又心疼,气自己大意也怒劫尘独自强撑,急披衣起床,顾不得外面正暴雨肆虐,急匆匆飞奔向荒神禁地神殿,捣醒了正睡得香甜的鬼邪,拉着他马不停蹄回到了冰尘宫。
鬼邪湿淋淋一进卧房看到劫尘面色苍白模样,火气忍不住直往头顶冒,又是隐瞒有事不说!皱怒了眉头,张口欲斥。
咎殃见势不妙,也晓得鬼邪脾气,急拉着他胳膊,紧张急促道:“一切都是吾的错,是吾大意没照顾好她,你要骂就骂吾,先息怒,赶紧给她诊脉吧!”
鬼邪皱眉一看浑身湿透的他,暂压下了怒气,冷凝出声:“你先去换身衣服,”
咎殃神经紧绷,这才发觉他和他都湿透了,何时他淋得雨?随即看向鬼邪稳了稳心神道:“吾的衣物兄长也能穿,先随吾换过衣服再诊脉吧。”
“不必!劫尘身体要紧。”鬼邪眸色一闪,说了原因,骤提功蒸发掉衣物上和身上的水迹,一股白气冒出后,直直向床边走去。
咎殃见状也不换了,凝功一蒸身上雨水,疾步走到床边站在鬼邪身后。
躺在床上的劫尘才微微抬起红眸,看向恨不得揍她一顿的鬼邪,有气无力低唤了声:“兄长!”
鬼邪一听她声音,骤然心疼,这个小妹!真是气死他!冷哼了一声,坐下,微缓了面色:“伸出手来!”
劫尘手才从薄被中探出,露出一段白皙纤瘦的手臂,只着着里衣。
鬼邪伸出两指按下,见她身上温度微凉,另一手又把薄被向她手腕前拉了拉,只露出他手指诊脉的地方,抬眸看她低沉道:“闭上眼睡吧,吾查出来告诉咎殃。若是大病,吾再叫醒你。”
172劫尘诞子
咎殃见她强撑着还想听,皱了皱眉,急身走到床头坐下,直接伸手覆在了她眼上:“睡吧!”
眼前一黑,劫尘也懒得动弹缓缓阖上了眼睛。闭眼也依然可以听见他们之言。
鬼邪看了眼咎殃和劫尘不再说话,垂眸凝神诊脉。
咎殃收回手,身子略有些难以控制的紧张绷直,一眨不眨盯着他。
殿外的电闪不时闪烁着房内物和人影,雷鸣轰隆震天。暴雨仍在肆虐,打得地面和殿顶噼里啪啦作响。雨水自自殿檐汇聚成流下,成了一道道雨幕,悬挂在殿门和窗外,因电闪投射进房内,凝成了一片朦胧光华中若隐若现的雨影。
许久后,鬼邪收回了手。咎殃见他面色带着丝微不可见的淡喜,狐疑一眨眼,这才动了动僵直的身子,不由转头望了眼窗外,仍然是疾风骤雨,压抑的心绪却莫名有了些松动,暗呼一口气,重新转向鬼邪凝眸问:“兄长的神色,劫尘的病是不是并无大碍?”
鬼邪挑眉直盯盯地看了他半晌,眸底淡淡的笑意才渐渐显露出来,起身轻拍了拍他的肩,戏笑出声:“小子,不赖嘛!”
咎殃被他笑得有些毛骨悚然,不觉抖了抖肩膀,避开他的视线看向闭眼的劫尘:“兄长直言吧,她到底怎样了?”
鬼邪见劫尘突然睁开了眼望向他探寻,不再逗他,收起戏谑,凝肃看着她嘱咐道:“以后注意些身体,有了孩子别再如往常般废寝忘食练剑。这个孩子因你那几天功力压制,胎脉有些不稳,静卧休息两个月。可以散步轻动,以不累为宜,明日让咎殃到吾那里取药。”
话音落下,卧房内陡然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后,咎殃才迟钝反应过来,腾得蹦起身子,震惊看向鬼邪,强忍着喷涌而出的激动,不受自己控制的结结巴巴惊喜叫道:“兄……兄长是说,劫……劫尘,有了吾的孩子?”而她那些症状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只是有喜的反应?
鬼邪被他傻乐的模样逗得一笑,好笑出声告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等着再过八个多月当爹便是,以后别再到吾面前抱怨羡慕别人。”顿了顿,警告道:“照顾好劫尘,她要有什么问题,唯你是问!”
咎殃蓝眸亮光闪烁,不假思索冲他点头应承:“兄长放心!”说着急回身惊喜看向劫尘,见她还未回过神来的难以置信,也不管鬼邪在场,猛得俯身对她额边便是一吻,望进她红眸中兴奋大笑道:“我们有孩子了!”他可终于能当爹了!
劫尘募得才回神反应过来,余光瞥见鬼邪站在旁边戏笑看着他们,耳根微掠过丝薄红,对上咎殃狂喜得忘乎所以的视线,淡淡闪过丝欣悦,垂眸冷静提醒道:“兄长还在,你收敛些。先去问问他这个孩子时辰如何。”
“在也无妨。”咎殃不假思索哈哈一笑,“吾高兴!”见她想坐起谈话,伸手小心翼翼扶着她坐好靠在床头,看向站着的鬼邪笑呵呵道:“快坐下,你站着吾和劫尘说话还得仰着脑袋,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鬼邪见他乐得嘴都合不上,摇头笑了笑,撩起衣摆坐在床尾,正对二人,收起笑,平静道:“有何事问吧。”
咎殃亦暂时压下雀跃波澜的激动,凝向他认真问道:“这个孩子与四元之命所需要的各段时间对应如何?”
劫尘立即抬眸,凝肃看向他等待答案。
鬼邪轻动了动方才探脉的手指,微暗眸色,凝视二人直言不讳道:“晚了七日。”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这也属正常,何时有孕非人力可定。不可能完全按照所有预期推算的时间达成,这情形比吾预想中已好很多。”
劫尘听了垂眸沉思片刻后,又抬起看向鬼邪问出了一直隐藏于心的问题:“四元之命是否是无关男女?当时你只说了四元之命,却并未说对男、女有无要求。”
咎殃一震,刷的转眸皱眉看向鬼邪。他怎会忽略了此处!如此意味着是男孩也可。
鬼邪晓得他们之意,眸色一凝,望进二人微有些紧绷的眸底,轻轻颔首:“男女不重要,只要是四元之命便可。”
咎殃袖中手指无意识动了动,轻轻缩进了手心,突然转向劫尘笑出了声:“不知道男孩儿生出来会是何种模样,也许像你多些,就如质辛和大嫂般。若是女孩儿可能像吾,不过,吾倒是希望孩子多像你些。”
劫尘闻言收回视线,微闪红眸,看向他平静勾唇道:“现在言之过早,等生下来方能知晓,像谁都好。”
鬼邪见他们确实已对剑布衣和三千之事能冷静处理,满意笑了笑,起身:“你们休息吧,吾先回去,以后有何需要注意之事吾会提前告知。”
二人一愣,急抬眸看他阻止道:“外面还下暴雨,殿内有卧房,明早再回去吧。”
鬼邪摇摇头,淡笑看了劫尘一眼:“你难道忘了吾之癖好?”说着转身向外走去,飘回一句严肃警告:“劫尘,以后不得再隐瞒病情,这个孩子会不稳完全是你自作主张之故。”
劫尘怔了一怔,望着他背影消失,不由自责垂眸,抬手轻按在腹上,低沉应道:“吾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咎殃安慰轻握了握她的手,轻语:“吾去送他。”
劫尘点了点头,咎殃起身急追出去,直到雨雷之下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时才转回卧房坐到敛思的她身边,叹息一声,抬手覆在她手背上,低语道:“以后我们注意些便好,兄长既然能放心离开,说明孩子无事,别担心。”
见她神色还未好转,咎殃晓得她心思一时好不了,只得赶紧变了话题,好奇笑问:“兄长有何癖好?”
劫尘微怔后,才抬眸看向他,平静说道:“他自小就不喜欢与人共睡一榻,也不喜欢住在别人殿内,纵使此房间只有他一人。”
咎殃一愣,募得呵呵轻笑出声:“这倒也不能算癖好,有如此爱好之人不少。若非是自己之物,居用总觉不自在,除非逼不得已别无选择时才勉为其难。”
劫尘被转了思绪,渐渐好了些,凝视他的红眸中微露出丝淡笑:“所以吾才未勉强他,暴雨对他而言根本不足挂齿。”
咎殃见她说着犯困,强迫她躺下,笑道:“比起一夜休息不好,这暴雨确实不算什么。你先睡吧,吾去沐浴,把身上雨水寒气洗洗。其实孩子是男还是女都无妨,三千之名也不是只有女孩儿能用,你以后不要多想此事。到时生下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是你生的,吾都喜欢。”
劫尘听他话音泄露之意,躺下后,仰眸看他,意有所指问道:“你想给孩子用三千为名?”
咎殃一怔,轻笑了一声:“想想而已,用也可,不用也可,吾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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