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b的那些日子 作者：从来痴
阿b身上只有十元钱的时候，他遇到了王麻。
那个时候王麻身边有个女人，王麻不断地用自己的右手在那个女人的胸脯上搓来搓去。那个女人忍了许久，终于忍无可忍，把王麻的右手拿开说：“王麻哥，请你不要这样。”
王麻嘻嘻笑了笑，得意地跟站在面前的阿b说：“女人嘛，看到陌生人还害羞。”又对那个女人说：“先走先走，等有需要的时候，我再打你的电话。”
那个女人小声地说了句“谢谢。”转身就走了，阿b不小心看到了那个女人眼眶里隐忍着的泪水。
阿b怔怔地望着那个女人走去了很远，但是，王麻掌把阿b的视线拍了回来。王麻的那麻不轻不重地拍在阿b的肩上，但是却把阿b拍得吓了大跳。
吸了口烟，王麻别有意味地说：“只要有钱，女人多的是，你要记得，她可是我的马子。”
阿b就算不是聪明人，他当然也会明白王麻的意思。阿b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阿b确实没有想到王麻的住处会那么富丽堂皇，阿b也没有想到王麻的身边会有那么多的人。那些人都向王麻殷切地问好，王麻往往会点点头，但有时他也会连头都不点。
王麻把阿b再看了看说：“像你这么身强体壮的人，我永远都是需要的。你没有地方住，我给地方给你住，你没有饭吃，我给饭给你吃。你只要死心塌地地跟着我，我绝不会亏待你。”阿b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算好，阿b只好什么都不说，阿b只好不住地点头。
有很多的房间。直走过去，很多的房间里都有人，有男人，也有女人。男人往往尖叫着抚摸着女人，而女人往往在男人的抚摸中尖叫。阿b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得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王麻笑着说：“阿b，以前玩过女人没有”
阿b脸红，他不好意思说没有，但王麻的话又不好意思不回答。于是阿b摇了摇头。
王麻大笑着说：“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是处男，那怎么行呢，跟我混，就要什么都会，包括泡妞，等会我就让个小妞去陪陪你。”
阿b终于开口说：“王麻哥，谢谢你的好意，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王麻把吸到尽头的烟嘴抛到地上，用皮鞋的鞋尖踩熄说：“等会我就让个小妞去陪你，就这么定了。”
阿b把杯子里的开水都喝光了，但是阿b还是不敢看看前面站着的女人。女人“扑哧”地笑声说：“你是新来的”
阿b点了点头。
女人坐过来，坐到阿b的身边说：“我就知道你是新来的，举止跟那些老油条不大样。不过我见得多了，要不了三天，你就会跟他们模样。”
阿b站起来，退后两步，很认真地说：“绝对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跟他们模样。”阿b的认真让女人微微地吃了惊。女人也站起来，边吸着烟，边环绕着把阿b打量。
阿b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嘴巴紧闭着，句话也不说。
女人复又坐回去，坐在大床的边沿上，咯咯直笑地冲阿b说：“不要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看你，紧张得身都是汗，快把衣服脱下来。”阿b皱了皱眉头，他并不去服。”
女人说：“要不，我给你脱吧。”女人说着又复站起来，走过来，伸手搂着阿b的腰，然后两只手顺着阿b的后腰伸上去，伸到阿b的后背上，然后捏着阿b的衣领，想要把阿b的衣领拉下来。
女人做梦都没想到此时阿b会使劲地推。女人冷不防被阿b这么推，身躯失重地不断后退，后退到床沿，重重地跌倒在床上。但是女人马上就弹跳了起来，女人弹跳起来后，疯了似地冲过来就给阿b巴掌，随即脸色可怕地冲了出去。
阿b用手轻轻地摸着脸上被女人打了巴掌的地方，那掌打得很重，直还在痛。
阿b决定去找王麻，阿b找到王麻时，王麻正在陪好几个男人喝酒，而王麻的身边，边偎着个女人，也正在陪王麻喝酒。
王麻看到阿b过来，马上止住他说：“你先在外边等着，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阿b说：“王麻哥，我没别的事，我就想知道，你叫去陪我的那个女人，是叫什么名字。”
王麻有点不悦，但王麻还是说：“她叫香玲。”书包 网 b2. 想百万\小说来
二
渐渐阿b知道，来王麻住处的女人分为两种，种是，是收费服务的，另种是免费服务，是用自己的身体来还债的。
阿b也已经知道，香玲就是个。
那晚终于被阿b看到香玲从王麻的住处回去。阿b马上跟在了她的身后。深夜，四处极静，香玲似乎觉到了背后有跟踪的脚步声，她不禁有点害怕地加快了脚步。阿b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两个人前后彼此走了很久，香玲终于鼓气勇气返身往背后望。当香玲看清楚来人是阿b后，松口气，大声叱着：“如此半夜的，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干什么。”
阿b说：“你还记不记得你打了我的巴掌我却还直记得。”
香玲望着眼前强壮的阿b，畏惧地后退几步说：“你想怎样大不了大不了你还我巴掌。”
阿b听了嘿嘿笑着说：“这倒不必了，我只是直在心里有个疑问憋了很久，我只是直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打我巴掌。”
香玲才松口气，冷笑声说：“因为你不识好歹本姑娘从没主动为哪个男人解过衣服，看着你有点好感，才为你解衣，你却不识好歹”
阿b把香玲的话听在耳朵里，不禁又用手摸了摸很久以前被香玲打过巴掌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仿佛现今还在隐隐地作痛。阿b说：“我终于明白了是这个原因。不过还有句话我想问你。”
香玲很有点不耐烦地说：“问吧，快点问，我好回去了。”
阿b颇做了些心理准备，才说：“你为什么要去做个有头脑有手脚的女人，不去做份正当的职业，你不觉得很不光彩吗。”
香玲下子跳起来说：“不光彩吗你觉得我做不光彩吗没有我们做的，你们这些臭男人去哪里找乐子呸，真个傻帽”把口水很有劲道地从香玲的嘴里飙出来，打在了阿b的脸上。
阿b丝不苟地把脸上的水口揩掉。等阿b已经把脸上的口水丝不苟地揩掉，香玲也已经离开了，离开得没有了丝踪影。
阿b返身回走，才回走了几步，居然看到王麻站在那儿。王麻身后，有几十个王麻的兄弟都站在那儿。
阿b吓得脸冷汗，他的头脑里在快速地思索该如何为今晚的外出做出解释。
王麻却说：“想解释吗，不必了，我都看到了，我也都听到了。”
阿b说“王麻哥”
王麻说：“好啊，阿b，真看不出来，你居然会不顾夜深，跑到这里来劝个不要做”王麻身后顿时哄笑做了片。
阿b说：“王麻哥，你收留了我，你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但是，我真的我真的很不适合做这行。”
王麻听，脸就拉了下来，往阿b逼近两步。
阿b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王麻又逼近了两步。
阿b还想后退，只听王麻喝声：“你敢再退，我就扭断你的腿”阿b吓得再不敢退，岂只不敢退，几乎连动都不敢再动。
王麻咬了咬牙，抬起右手，狠狠地往阿b左脸颊搧了两下，又狠狠地往阿b右脸颊搧了两下。随后对身后的人说：“先押回去，再做处置。”即立出来几个人，把阿b反绑起手押走。
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处置阿b是在间大厅里，阿b被五花大绑地吊在大厅的正中内，四周围着上百个王麻的兄弟，王麻坐在把宽大的靠椅之中。
王麻没有做声，大家也都不敢做声。
终于王麻说：“我们走这趟路的，最要记住的就是心狠手辣，最要切忌的就是心慈手软。我们走这趟路的，必须得上下齐心，而必须不得生有二心。而被绑着的这个人，”王麻指了指阿b，接着说：“心有妇人之仁，心又摇摆不定，今天必须给他做出处惩，以做警戒”
说到这里，有高跟鞋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往这边走来，不紧不慢地，直走到王麻的身边。王麻看也没看就说：“这股香水味儿，我就知道是香玲小姐来了。”
香玲咯咯地笑着说：“昨晚那么晚才回去，今天大早王麻哥就把我叫过来，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
王麻说：“认识被吊着的这个人吗”
香玲往阿b看了看，“啊”了声说：“我认识。”
王麻说：“这小子不识好歹，惹得香玲小姐很不愉快，我请香玲小姐过来，就是想依照你的意思处置他。”
香玲时意外，她把被绑着的阿b上上下下看了良久，咬着唇说：“真的可以由我的意思处置吗”
“当然，我王麻什么时候说话没有算过数”
“那好，”香玲再咬了咬唇说，“我要过去抽他二十大鞭。”说着香玲弯腰去捡地上的鞭子。王麻却把拦住了香玲。王麻说：“让美人干这种活，人家还道我不知道怜香惜玉。来人，把这个混小子抽二十大鞭。”
踏出来个又高又肥的家伙，把抓起地上的鞭子，甩就往阿b的身上抽去，每抽下，阿b的身上就印出条青痕。阿b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但直始至终，阿b都没有吭出声。
抽完二十大鞭后，王麻把目光望向香玲。
香玲尴尬笑说：“我的气已经出了。”
王麻不以为然说：“今天把香玲小姐叫来，就是要为你撑腰，就是要为你解恨。你还有什么意思，只管说出来。”
香玲想了想说：“如果我想让他死，你也可以让他死吗”
王麻十分坚定地说：“当然。如果香玲小姐想让这个小子现在就死，我马上就可以让他去死。”
“那我现在不要他死，你不如不如现在放他下来吧。”香玲说。
王麻颇为意外地看着香玲，他想看出香玲脸上的表情，但是香玲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王麻朝他的兄弟们挥手说：“把他放下来。”然后王麻从靠椅里站起来，又朝香玲挥手说：“你跟我过来。”
三
王麻瞬之中把香玲所有的衣着都扒了下来，扒得。
然后王麻把香玲按倒在身体下面，边做事，边掐住她的脖子说：“今天我按了你的意思去做，你满意么”
香玲被压得几乎出不了气，也被掐得几乎出不了气，忐忑地说：“王麻哥，我这样做不符合你的意思么”
王麻说：“是人都看得出来，你想救那小子命，你为什么要救他”
香玲说：“我没想要救他，我只是觉得他罪不至死。”
“哼”王麻掐住香玲脖子的手用劲说：“你要搞清楚，我在兄弟们面前叫你香玲小姐，是给你个面子，其实你只不过是个烂卖肉的。哪天我不高兴，只这么再用劲掐，就可以把你掐死掉。”香玲被掐得进出不了气，满脸通红地使劲挣扎。挣扎了良久，终于王麻的手松开了。
香玲把已经完事了的王麻推到边，穿上衣裳匆匆走出来。刚走出来，香玲抬头看到了阿b。阿b身都是鞭痕，他走得很缓慢，也仿佛走得很痛苦。
阿b说：“香玲，谢谢你救了我命。”
香玲冷冷地说：“我没有救你。二十鞭子够你受的了，如果你以后还不知道乖巧，如果还有机会让你挨二十鞭子，说不定我还会让你挨二十鞭子。”
阿b只好苦涩地笑。香玲却又冷冷地说：“这个地方不是你呆的地方，有机会的话，我劝你最好离开这个地方。”
阿b愣了愣，他没想到香玲会跟他说这种话。这不免使他有点点感动，但是香玲在阿b还没来得及表达他的感动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王麻说：“这次行动，目地十分明确，就是要把郭大富的百万元现金弄到手。”王麻说着在他的兄弟们面前不停地扫视，最后目光落在阿b的身上说，“这次行动须派十个人打劫，谁愿意去”
大家都没有做声。王麻马上指着阿b说：“你必须去，希望你表现良好，带罪立功。另外还有谁愿意去愿意去的旦事成，另赏千。”
听说另赏千，马上就站出来几十个人。王麻皱着眉头说：“只要九个人，看来赏钱太多，这样吧，旦事成，另赏五百。”
马上后退了大半，剩下的没后退的，不多不少，刚好九个。王麻对这个情状甚是满意，不住地点头。
抢钱的程序早被王麻编排好了。先由王麻带些兄弟去跟郭大富做军火交易。交易正在正行的时候，由阿b等十个人冲出来打劫，抢着郭大福百万元现金为大功告成。
阿b等十人被蒙了面，武装了枪支，再被用车运到了预定的地点。
到达地点的时候是深夜，在那个地方等了五六个小时，已经快黎明了，终于，郭大富出现了。郭大富身边的人真的很少，只有三个人郭大富郭大富的两个手下。还有个是司机，那个司机却没有下车，直都坐在驾使台的坐位上。
王麻皮笑肉不笑地迎上去说：“郭老板，你带的人还真不多。”
郭大富也皮笑肉不笑地说：“都是老交往了，我信得过你。”
王麻指了指背后兄弟们抬着的箱子说：“货已经带来了，不知道你的钞票带来了没有”
郭大富把提着的那张大大的皮包端在手上，打开。
王麻往打开的皮包里看了眼，不经意地把手中的烟头丢到地上。看到王麻的烟头丢到地上，打劫的人马上跃了出来。阿b看到他们都跃了起来，也最后个跃了起来。
“不许动，打劫打劫，不许动”十个人把枪对准了正在交易的两方人。王麻和王麻的兄弟们立即做慌张状散走。郭大富和他的两个手下也正要慌张地散走，十个人的十支枪已经齐对准了他们。
“乖乖地把钞票放下。”
郭大富望着十支枪筒，万般无奈之中，只得把手中的提包放到地上。提包放到地上后，郭大富和他的两个手下只狠爹妈少生了几条腿，不要命地跑回车里，那辆奥迪的黑色小汽车立即发动。
“妈的，是假的，是假的”郭大富的手提包被摔在地上，“哗”地声，倒出来大片与钞票同等大小的纸叠。七八支枪齐发，打破了奥迪小汽车的玻璃，也打破了奥迪车上的郭大富和郭大富两个手下的脑袋。阿b跟着其它九个人冲了上去，团团把那小汽车围住。
小汽车里面有个人的身体在瑟瑟地发抖，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直都呆在车子里面的那个司机。
“把这个司机也打死算了。”其中个说。
其他八个人都表示赞同，都说：“打死他，以除后患。”
阿b却不以为然，阿b说：“这个司机，看上去好像只是个般的司机。放了他吧。”
那个司机赶紧接上说：“我真的只是个般的司机，我跟他们不是起的，我是被他们租来的。我上有老，下有小，你们就放了我吧。”
“打死他。”那个人坚持说。说着他已经把枪伸到了司机的脑袋之上。
阿b有点愤慨说：“为什么要伤及无辜呢。放了他，如果王麻哥要怪罪下来，就怪罪我个人。”
那个人似乎不听，他的枪始终指着那个司机的脑袋。
司机吓得身直抖，抖着抖着，司机突然却不抖了，说道：“你们不是要那百万钞票吗，他们提到这里来的这箱虽然是假的，但是我知道他们把真的那箱百万放在哪里，我可以带你们去。”此言出，司机脑袋上的那杆枪立即被收了回去。
司机带着五个人坐在奥迪车上，另五个人坐在租来的另辆车上，两辆车风风火火地往个地方走去。那个地方除了司机知道，大家都不知道。但是大家却都知道那里有百万元的钞票。
走了条岔道，拐了个弯，终于司机把车停了下来。司机冷漠地说：“已经到了，都下车吧。”说着司机自己已经先下了车，下车后，司机自顾往前走，十个人马上跟着，但是跟着跟着，司机的后面突然出现了三四十个人，这三四十个人都团团保护住司机，然后把枪都对准了阿b等十个人。
“我们中计了。”阿b同伙的个人说。其它同伙的人就都慌张起来。就都扭头就逃。但是才逃了五十米，他们就都停住了，不但不再走，反而不住地后退。因为另外又有三四十个人排成排，断了他们的后路，用三四十支枪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
前面的三四十个人和后面的三四十个人往中间夹紧，再夹紧，夹得中间差点没有了空间。那个司机随便端了把枪，对阿b等十个人说：“不想死就把枪放下。”
好几个人就放下了枪，阿b也是其中个。但是另外几个人却还把枪拿在手上。司机大怒，挥了下手，几十只枪“嘭嘭嘭”地打过去，那另外没有放下枪的几个人就被打死掉了。
司机冷冷笑着说：“不放下枪，就是死的下场。”
只听见又是“嘭嘭嘭”地几枪，几个已经放下了枪的人也被打死掉了。
司机冷酷地吹了吹枪口说：“放下枪，同样是死的下场。”
十个人唯留下个人还没有死，这个没死的人是阿b。司机举着冷冰冰的枪杆，踏着冷冰冰的脚步向阿b靠近。阿b本能地想后退，但他退无可退。司机把枪口靠在阿b的肚子上，移上去，移到阿b的左胸，再移上去，移到阿b的脑袋上。下子，司机却把手中的枪扔掉，扔到了地上。
司机时冷冰冰的脸上充满了温和说：“那九个人该杀，但是我不会杀你。”
阿b有点紧张地说：“谢谢。”
司机说：“其实是我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说不定我早被他们枪打死。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我尽量会满足你。”
阿b摇了摇头说：“如果你能放我走，就是我此刻最大的要求。另外，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真的是谁。”
司机嘿嘿笑着说：“如果我告诉你，真正的郭大富并没有死，我才是真正的郭大富，你相不相信。”阿b吓了跳，但前后左右的这种排场使阿b不得不相信这个司机所说的话都是真的，这个司机就是真正的郭大富。
阿b说：“那么，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郭大富说：“如果你愿意留下来跟着我干，你可以不走。”
阿b说：“我很厌倦这种生活，我还是走吧。”
郭大富说：“你既然定要走，我就定要送你件礼物。我郭大富的这条命自认值得百万，你使我死里逃生，我就送你百万吧。”说着郭大富挥了挥手，他的个手下就提出个箱子，走上去把箱子交给阿b。
阿b感觉到自己是在做梦。他把箱子打开，叠叠地翻开，都是百元张的大钞，每张都是真的。
直到王麻出现在阿b面前，阿b才冷静下来，才感觉到这切真的是真的。
王麻远远地充满杀机地问：“人呢，为什么只剩下你个”阿b感觉到不知如何说起，他干脆把嘴巴闭上，什么地都不说，只是下意识地把手中提着的箱子摆动了下。王麻马上看到了阿b手中摆动的箱子，王麻马冲过去把那个箱子抢过来，把箱子打开，里面的钱都翻了出来。
王麻冷冷地说：“百万，阿b，你还真的抢到了郭大富的这百万。”
阿b只是听着，他想听听王麻接下去会说什么。
王麻接下去说：“得了百万，死了九个兄弟也值。阿b，你这次立了大功，东口边的两百多个兄弟，就都归你管吧。”
东口边的兄弟在场的有几十个，这几十个人就把阿b围起来，肃然起敬地说：“b哥好，b哥好。”
阿b从来没带过兄弟，时紧张得不知所措。想了半天，终于说：“大家还是叫我阿b吧，不要叫我b哥，叫我b哥点都不好，点都不好。”
王麻已经走了老远，王麻边走边望了阿b眼哈哈直笑说：“老土帽，真的是个老土帽。”
四
因为阿b做了东口边两百多个兄弟的大哥，所以阿b有了些特权。其中的特权之，就是阿b可以随同王麻去黑暗的地狱。
黑暗的地狱是地下的座牢房，牢房里有许多许多刑具，看上去果然极像地狱。但是这个地下的牢房却并不黑暗，到处都亮着光，照得整个牢房如同白昼。
牢房里关着许多人，那些人都戴着手铐脚镣，那些人的身上都被皮鞭抽得鲜血淋淋。王麻指着他们对阿b说：“这些人，有些是我们的敌人；另外些，却是我们的兄弟，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下场，是因为他们背叛了我。对我忠心耿耿的兄弟，我会当他是兄弟；而背叛了我的兄弟，就不再是我的兄弟了，就已经是我的敌人。”王麻把“敌人”这两个字说得很重，好像是故意在提醒阿b。
阿b看上去好像没听见王麻说话，事实上，阿b是真的没有在听王麻说话，因为阿b突然间发现了件让他极度震惊的事。阿b居然发现这牢房里关着个女人，这个女人居然就是他阿b第次跟王麻见面时王麻正在抚摸的那个女人。
“她她怎么会被关在这里”阿b因为吃惊而结巴地问。
“她为什么不会被关在这里”王麻漫不经心地反问阿b。
阿b结巴地说：“因为你说过她是你的马子，既然她是你的马子，你为什么又要把她关在这里呢。”
“很简单，她不听我的话。不听话的女人，我就要让她知道不听话的后果。”王麻面无表情地望着被铁牢关锁住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手上带着手铐，脚上带着脚镣，她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是截木头，她脸上的表情也像是截木头。
阿b跟着王麻游走完整个黑暗的地狱，看到的都是些怵目惊心的场面。王麻的目的正是要让阿b怵目惊心，王麻正是要借这些怵目惊心的场面暗示阿b，如果阿b不对他王麻忠心耿耿的话，这些怵目惊心的场面也将有可能实现在阿b身上。
出去的时候，再次路过那个女人的铁门口。阿b朝里面望了眼，那个女人马上同时望了阿b眼。她望阿b的那眼让阿b久久难忘。
每当夜深人静，阿b躺在床上，就会想起那个女人从铁牢的深处望过来的那眼，那眼里充满着无尽的哀凄与哀求，使得阿b每次想起那眼，就久久难以入睡。
终于，阿b决定去救助她。这个决定出来，阿b都被他自己吓了大跳。
去黑暗的地狱里救个被王麻关起来的女人，想想后果会怎么样，阿b当然会想得到。只不过阿b根本就没有去想后果，阿b只想要把她救出来。
夜已经很深，万物都在沉睡，包括王麻也已经在沉睡。
黑暗的地狱里却还亮着通透的光，有两个站哨的人打着哈欠走来走去。阿b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去。
个正在打哈欠的站哨人打个哈欠说：“你是谁，这个时候来这里干什么”
阿b呵叱说：“怎么，连我你也不认得么。”
那站哨人揉了揉双眼，又仔细看了看才说：“认得认得，原来是东口边的阿b哥。”
阿b说：“王麻哥这两天闹心，睡不着，让我把那个女人带去让他消谴。”说着阿b用手指了指牢房里面关着的唯的那个女人。
站哨人哪敢怀疑，跑过去就把铁牢的锁打开，走进去就把那个女人拉了出来，拉出来后就把她的手铐脚镣都解开。
阿b对她说：“王麻哥要你去趟，我们走吧。”
女人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阿b又对她说遍：“王麻哥要你去趟，我们走吧。”
女人倔强而坚定地说：“我不去”
阿b说：“去吧，这次王麻哥定会对你好的。”
女人说：“我宁愿死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我也不去。”
阿b只得朝她眨了眨眼，然后再说：“去吧。”
女人不知道阿b那眨眼是什么意思，但是女人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其中定另有古怪，于是她不再坚持，她跟着阿b前后地走了出来。
出了黑暗的地狱后，阿b却把女人往另外个方向带去。女人默默跟着，跟了很久，她突然说：“我知道了，你是想救我离开这里。”阿b说：“再前走五百米，就是国道，那里有许多的士经过，我给你叫辆的士，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你离开得越远就越好。”
女人看了阿b半晌说：“我很明白，你这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救我，你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
阿b说：“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你，我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我们都十分可怜。”女人听此话，差点失声哭出来。她说：“我会永远记得你的，你叫阿b是吗，我也应该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秋恒。”秋恒继续说，“我的爸爸喜欢赌博，他跟王麻赌博，输掉了几百万。但是他没有钱给，他就把我抵给王麻。王麻说，如果我爸爸还不掉欠他王麻的那几百万，我就永远别想自由。”说着秋恒已经失声哭了出来。
阿b气愤说：“怎么会有这样的爸爸，简直禽兽不如。”
秋恒哭得更加厉害，也哭得更加悲伤了。
阿b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他想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尽情地流泪，但是他又不敢借肩膀给她。最后他只得从身上掏出叠纸巾，交到她的手上。
正好到了国道旁边，又正好辆的士经过，阿b叫住那辆的士，对秋恒说：“进去吧，这千元钱带在身上，走得越远越好。”
秋恒接过阿b的千元钱。那辆的士“唰”地声就开走了。
王麻派人去叫阿b，阿b却已经不见了。
最先，王麻还不知道阿b不见了的原因。但王麻得知秋恒也不见了之后，王麻立刻就把两件事联系在了起。王麻脸色可怖地说：“马上给我把阿b和秋恒这两个人揪回来，揪回个，赏钱五千；揪不回来，罚钱五千。”
王麻的兄弟们诚惶诚恐地去了。
这些兄弟们搜找了十多天，却连阿b和秋恒的影子都没找到。气得王麻把这些人都绑起来，每个人都赏了他们二十大鞭子。
最严重的是那两个站哨人。王麻令人把他们吊起来，王麻要把他们的皮剥了，再把盐水浇到他们的身上。那两个人哭着说：“王麻哥，我们是无辜的，如果阿b没有说是您的意思，我们又怎么敢放人”
王麻说：“你们太轻信阿b了，这就是你们的罪过。”接着对另外几个手下说，“把这两个人吊起来，剥皮，浇盐水。”
两个站哨的人就被吊了起来，上去几个人，像剥猪皮似的把这两个人的皮肤自头部剥下去，才剥完半，两个就都已经死了。
所有在场的兄弟都眼睁睁看着这血淋淋的幕，都不寒而栗。王麻扫视他们眼说：“马上再给我去搜，如果不把那男女给我搜出来，说不定我还要剥几个人的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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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阿b又回来了。其实谁也没有发现到阿b，是阿b自己回来的。
但阿b走到王麻住处的广场前时，所有人都立即发现到阿b。所有的人都惊呼：“阿b，是阿b。”那种表情里不知道是意外更多些还是欢喜更多些。
这所有的人当然不是为阿b欢喜，而只是为他们自己欢喜。因为阿b回来，他们就不用再每时每刻受王麻的苦了，这当然是值得欢喜的。
正靠在椅子里抽烟的王麻也发现到了阿b。发现阿b，王麻马上站起来，把手中的烟扔掉，大声说：“阿b，我真的感到很奇怪，你怎么想到要回来”
阿b说：“因为我听说你剥了两个站哨人的皮，听说如果找不到我，你还会继续剥些人的皮。”
“这么说，你回来是为了让我不再剥那些人的皮”王麻眯着双眼，饶有兴致地望着阿b。阿b说：“是的，我真的不忍心看着你滥杀无辜，所以我就自己回来了。”
王麻狠狠地点点头说：“好，有种，真的有种。”说完王麻朝后面的兄弟狠狠地挥手，“给我把这个混蛋绑起来。”十多个兄弟争先恐后地跑过去，争先恐后地把阿b狠狠地绑了起来。
王麻在阿b的前面绕了两圈说：“阿b，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置你”
阿b镇定自若地说：“你最好刀把我杀了。”
王麻摇摇头，叹声说：“虽然跟我相处了不少时间，但是你还是不了解我。我怎么会舍得把你刀就杀了呢，我起码要先割你九九八十刀，再抽你九九八十鞭子，再派九九八十个人，用九九八十把刀子来剥你的皮。”
阿b又被吊在了大厅之上。被吊起的阿b看见个女人从王麻的房间里走出来，走到近前，阿b才发现她是香玲。
香玲抬头看了看吊着的阿b，大吃惊说：“你怎么又被吊起来了”
阿b苦笑声说：“因为我救了个在王麻看来我不应该救的人，所以我就被吊起来了。”
“王麻会把你怎么样呢”香玲说。
“百分之百零，这次我是死定了。”阿b又苦笑了声。
香玲说：“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个地方不是你呆的地方，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早点离开这里呢。”
阿b觉得此时此刻，解释已经没有任何作用。阿b干脆把双唇闭上，再也不做任何的解释。王麻正好从房间里出来，香玲马上再不看阿b眼，迈腿从大厅里走了出去。
中午，时候已经到了。
很多的兄弟们站在四周，王麻坐在中央的椅子上。王麻嘲笑地朝阿b说：“你从黑暗的地狱里救走了那个女人，可惜现今你有难了，那个女人却绝不会来这里救你，你又何必呢。”
阿b说：“我没有后悔过。”
王麻顿时恼怒说：“给我打，先打他九九八十鞭再说。”
执鞭子的胖子就把长鞭挥得呼呼作响，“啪啪”地往阿b的身上打去。但是每鞭子挥出来很重，落在阿b的身上却很轻。王麻哪里会看不出来，怒道：“死胖子，你居然敢偏袒阿b，来人啊，把死胖子也吊起来，也打九九八十鞭。”时迎上来几个人，把执鞭的胖子也吊了起来。
再次执鞭的却已经换成了个瘦子。王麻严厉地说：“如果你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话，我就再叫人把你吊起来。”瘦子吓得战战战兢兢，使出吃奶的力气在阿b的身上挥出鞭，又使出吃奶的力气在胖子的身上挥出鞭，如此循环往复。
王麻大声为瘦子叫好，但是王麻的兄弟们却没有个跟着王麻起叫好。王麻大声地为瘦子鼓掌，但是王麻的兄弟们却没有个跟着王麻鼓掌。
王麻说，打完九九八十鞭，就得准备刀子，要准备九九八十把刀子，定要在阿b的身上割九九八”王麻还没把话说完就打住了，他很吃惊大厅之外慢慢地走进来的那个女人。王麻就算会相信扒了皮的死人会活过来，他也不会相信大厅之外慢慢地走进来的那个女人会是秋恒。
大厅之外慢慢地走进来的那个女人却正是秋恒。
有人痛苦有人大笑。大笑的人自然就是王麻，痛苦的人却是阿b。阿b很想不通，为什么秋恒又要来自投罗网，既然结果会是这样，他的牺牲就算是白牺牲了。
自从秋恒走进来，阿b的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但自从秋恒走进来，秋恒的目光就始终只看着王麻，她的目光就始终没有看过阿b眼。
王麻很悠闲地坐回椅子里，跷起二郎腿说：“好样的，真是好样的。秋恒小姐，现今你既然回来了，你希望我将怎么对你呢。”
秋恒咬了咬牙说：“虽然我爸爸把我抵给了王麻哥，但是，当我离开了王麻哥后，我才发现我对王麻哥是有感情的。”
王麻愣了愣，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再说遍。”
秋恒说：“当我离开了王麻哥后，我才发现我对王麻哥是有感情的。如果王麻哥允许的话，我愿意辈子伴在王麻哥的身边。”
阿b对旁边同样吊着的胖子说：“她说她要辈子伴在他的身边，是不是我听错了”胖子俯首在衣服上揩了揩脸上的血，认真地说：“阿b哥，你没有听错。”
王麻高兴地说：“你既然愿意辈子伴在我的身边，那好，现在我很希望你把你的外裳脱下来，你愿意为我做到吗。”
秋恒疑迟了下，随即她缓缓地把她外裳的衣扣解开，把外裳松脱，外裳从她的光滑的手臂滑下去，掉落到了地上。
阿b大声说：“秋恒，他如果在乎你，他怎么会让你这么做呢。众目睽睽之下，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秋恒，你这样不值得，秋恒。”秋恒没有看阿b，秋恒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的行动我自己决定，我认为我这样值得。”
阿b长叹声：“我真是看错了人，早知道你会是这么样个反复的女人，我就不会去救你了。”王麻听得仰天大笑说：“阿b，你不是说你没有后悔过吗。现在你想后悔，却已经晚了。”
王麻又说：“快给我准备九九八十把刀子，我既然说过了要给阿b这种待遇，我就定要让这种待遇在阿b的身上实现。”秋恒吃惊地说：“你要在他的身上割八十刀吗，这太吓人了。”王麻笑着说：“这吓人吗，这其实不仅不吓人，而且很好玩。你不是愿意辈子伴在我身边吗，很好，我就拿把刀放到你手上，这割阿b的第刀，就由你开始。”
秋恒后退步，摇了摇头说：“我害怕，我不要。”
王麻不高兴地说：“你又开始不听我的话了。”向旁边的手下挥了挥手说：“拿把刀来。”个手下就拿了把刀来。王麻把刀递给了秋恒。秋恒右手紧紧地握着刀柄，她的手在瑟瑟地发抖。
阿b冷冷地看着秋恒说：“你又何必假惺惺地让你的手发抖呢，你既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要陪伴王麻辈子，拿着刀子在我的身上割刀，你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秋恒声音发颤地说：“我很害怕。”
王麻说：“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去吧。”
秋恒说：“我真的真的很害怕。”
王麻说：“鼓起你的勇气，真的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秋恒吸口气说：“好，我鼓起我的勇气。”她把刀仔细地看了会，突然伸手捅了出去，居然捅在王麻的左胸之上。
王麻怔怔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王麻就是做梦也梦不到秋恒的这刀会捅进他王麻的左胸。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大颗大颗的汗珠从王麻的脸上滚落下来，大片大片红色的血液却从王麻左胸的入刀处渗流出来。
“来人，来人。”王麻指着秋恒说，“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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