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城说完长舒口气,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显然回忆往事对他来说是一种受罪。我也把我的近况对他述说一二,曹城大手一挥直接落到我的肩膀上,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了个趔趄。他哈哈笑,说跟我混吧,比你那哭丧有发展。
我正琢磨着他的话,门铃突然想起。要说这世界还真小,来人我认识,是大姨做生意时租用厂房的房东,那段时间这房东大爷没事就去找我下象棋,我们俨然也算是忘年交了。
房东大爷姓孟,是个退休老党员,行事做派完全的老革命风范。看样子是他老伴硬把他拉来的,虽然在这遇见我令他感到一丝惊讶,但还是拉长着脸不说话。
倒是她老伴十分热情的跟我打招呼。原来这老两口是请曹叔来了,他家那厂房挺邪,前文我也提到点大姨租用时发生的怪事。
这回听孟大娘的语气,好像前前后后租给过几拨人,但相继出了问题。孟大爷的情绪有些还是第一次,心砰砰的狂跳不已,也可能是酒精没有全部散开的原因。
曹叔让孟大娘简单说下这厂房的情况,孟大娘便娓娓道来。她说这厂房是她和孟大爷一起盖起来的,本来想给儿子做买卖用,可儿子偏偏不喜欢呆在这地方,随朋友去南方发展了。
于是老两口就合计对外出租,一年的租金虽说不多,但也够老两口生活所用。可是每年的租金她都收得不消停,房客一个接一个的换,开始是租给了几个买了防火防盗安全门专利的大学生,几人在北京考察了一段时间,也在教授技术的地方亲自实验过,做出的门也确实达到标准,几个年轻人信心十足的回来办厂,可是回来后厂是办起来了,工人也招来不少,但是做出来的门没几个是合格的。
开始以为是技术上出了问题,他们又从北京请来了专家做指导,可专家来了之后也挠头,确定技术环节绝对没问题。他们又开始从材料上做功夫,材料商拍胸脯打包票说原料上绝对没有问题,还让他们从厂里抽调出样品,拿到他那实验,几个小老伴带着北京的专家还真去了,到那制作出来的样品也确实没问题。最后他们退了这厂房,另谋了一出,听说现在生意好的不得了。
后来,几个南方人租了厂房,拉来好多机器,说是要办香厂,没黑没白的折腾一段日子,生意做的有模有样。可是仓库里的香总是无缘无故的就着起火来,那段日子四周的邻居都被熏的够呛,孟大爷说那个夏天蚊子都被熏跑了。
香厂老板急了,天天开会让工人禁烟,工厂内也不开火做饭了,都是让孟大娘代做,还派了专人防火。
可是没大用,那香一箱箱的在仓库放着,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又冒烟了。厂房是两层高的拐把子楼,厂长下令把二楼的机器都般到仓库去搞生产,二楼空出来做仓库,这样不接地气不沾火星总该好了吧!
结果刚般完,晚上就又着了,还差点把楼给烧了。后来那几个南方人不知从哪找来一个一身黄衣的道士,在这院子里是又搭台又念咒的,折腾了四五天,一群人在旁边看的真真的,老道士正在那比划着,也不知是被蜡烛给燎到了,还是急之下调转方向,又喷到曹城裤子上不少。
我草!曹城彻底崩溃了!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我逐渐发现曹城是个患有轻度洁癖的人,想必当晚他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哥们对不住了啊!我说。曹城不住咒骂,看样子很火大,当然不是冲我。
我俩就这么狼狈的回到屋内,一进门我就傻了,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副十分诡异的画面,年近七十的孟大娘直直的倒立在床上,双手抱胸,是用脑袋做的支点。
没等我把张大的嘴闭上,倒立着的孟大娘嗷的一嗓子差点把我吓跪那,那声音尖利无比,绝对不是平时孟大娘说话的声音。“你个小兔崽子,王(和谐)八(和谐)羔(和谐)子,亏奶奶宽心待你,你今天把这老王(和谐)八带来对付我!你该死!”
我哪见过这架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好死不死的踩在了曹城脚上。曹城这下是真怒了,一把推开我,冲着床上的孟大娘就去了。
“你t个jb,我这一身是不是你弄的!”曹城边骂边脱裤子,鞋也蹬飞了,脱了裤子攥在手中,朝着倒立着的孟大娘就抽了过去。
这一切只发生在几秒钟,来不得旁人多做反映,我从惊吓变为惊愕,只见倒立着的孟大娘被曹城抽了几下后笔直的倒了下来。
曹叔和孟大爷几乎是同时上前接住孟大娘,把她安放在床上,曹城也不再动作,四下去找被自己蹬飞了的皮鞋。
孟大娘像是睡着了,也未见其刚才模样。孟大爷似乎跟我一样受到不小的惊吓。“他曹叔,这是咋回事啊?”孟大爷这回算是彻底没辙了,眼巴巴的等着曹叔能给他个解释。
曹叔示意孟大爷坐下,给二人都点上了烟,才缓缓道出其中所以。原来刚才上了孟大娘身的是一只有些道行的蛇精,想来是在此处有些年月了,听孟大娘刚刚所述,这老蛇也未曾伤人性命,只是施了些手段想让这地方的人离开,工厂的动静大,叨扰它了。
孟大爷听后忙问,那它这是走了吗?是不是像这孩子这样抽它几下它就能走啊?孟大爷是个实干派,知道了来龙去脉就要想办法治理了。
没等曹叔开口曹城接话了“大爷,你可别学我,你再打坏了你家我大娘!我这裤子上是因为有童子尿才好使。”此话一出我这脸刷一下子就红了,这都哪跟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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