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名字?”
“狄仁杰。”
“字呢?”
“怀英。”
“怀……英……”我低低地念着他的字,然后靠近他。
他又有点慌了,伸手轻轻推我,挪着膝盖身体往后退:“先、先生?”
他身后是墙壁,退无可退,这幅模样勾得我起了莫名邪火,心念一动,一个用力倾身把他压在墙上,双手也与他十指相扣摁在墙上。
我挑眉:“嗯?”
“你!”他怒,用力挣扎,然而全然敌不过我,又想使阴阳术,却发现灵力竟全被锁死,顿时惊道:“你用了什么术法?”
“你猜。”
他皱眉,眼里是隐忍的怒气。
我笑:“谁叫你要来?”
他锁眉看我一阵,然后深吸口气,舒展了眉,闭眼,偏过头去。
我凑近他耳旁,低声道:“在想什么?”
“天地万物。”
“天地万物?”我一愣,然后笑了:“在我这儿,你可不能想这些。”
“那想什么?”
“想我。”我强行掰过他的脸,不由分说狠狠吻上他的唇。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思,更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就会这么做,只觉得一种很久很久不曾有过的欲望在刺淡然:“以前讨厌,现在不讨厌了。”
“那你还随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修道之人,冷心静性。”
“……”
他拾起一片落花放在我手上:“其实我能看出,你眼睛里有跟我一样的东西。”
我一怔,还没待我仔细想他这话的含义,他便飘然而去。
“我去西山降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回不来,你也不必来找我了。”
“你……”
“保重。”
我果然很久见不到他。
三月又三月,春去秋来,他给我的那片落花也枯了。我在摘星楼焚香卜卦,乾坤覆地间已觉出血光之灾。
怀英。
我心头一慌,脑中瞬间蹦出他的名字,刚想起身却觉心脉间一阵剧痛,我知道,这是这具身体在提醒我该做新的生意了。
可我想去找他,可我不做生意就会消弭,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我捏紧了白玉笛,只觉悲凉无力。
等我再次去戡宗时,他已经回来了,他受了重伤,灵力全失,还好命保住了,我松一口气。
戡宗长老们都在想法子治他的伤,我能想到的他们都想得到,没我什么事,我能做的只有等。
我几乎每晚都会去看他,在所有人熟睡不知情的深夜,一个人潜进戡宗,坐在他床边看他。
我握了他的手,有些发怔。
我想,我大概是真的喜欢这个人。
可喜欢又如何,这样的感情,没结果的。
我没想过这样的情感得到回应,只想让他记着有我这么个人就好,可我没想到,他把我忘了。
那次重伤伤及他的脑部,洗去了他大半记忆,包括我。
于是他问我,你是谁?
我是谁?我如何回答?
戡宗宗主找到了我,让我远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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