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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

作品: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7-11 13:11:06|下载: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TXT下载
  总兵刘智僧、副总兵张素因罪诛缺职,河阳军政时务不可一ri无人主理,现拟提陕西刺史府钱粮总管刘公亮为河阳县令,陕西刺史府参军周穆为河阳驻军总兵,河阳县衙衙吏统领杨弼兼副总兵。仰盼秦王准复。

  陕西刺使陈洪佑呈上

  李世民看了呈文,微微一笑道:“这陈洪佑舍得割爱,实为可嘉。”遂给陈洪佑下了钦命批文,并命把二凶案卷及批复呈文分别封好,交与衙役送京都刑部与吏部呈皇上批阅备案。

  李世民和李世勋在河阳又住了几ri,上河堤巡视几番,看河堤修筑进度甚快,该加固的地方都已加固,就连增高河段也近了尾声,看看不会很久便会完工,想今年菜花讯来得再猛,也不会决堤,见此情景,舒心笑道:“陈洪佑有办法,天下若多几个陈洪佑,大唐无忧矣!”巡视河堤回来,李世民倍感心旷神怡,心想,自己既为钦差出来,主督河务,如今看河务断再无大患,本该转途回朝,可那宫中鸡猪狗斗之事又不免让人心烦,想想何不趁此机会,远离朝廷,游历些山水,放荡些情绪,解除心中之郁闷,顺便访那房玄龄,看其是否愿进京辅事,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呢?这么想着,心倒有了一片广阔天地,遂与李世勋说道:“我们明天便离了河阳,随便游历些地方,你看如何?”李世勋知李世民心意,说道:“主子高兴,着意四方走走也好。”

  “朝何方走好呢?”

  “便先朝东南吧。”

  “好,便随你了。”

  却说那柳素娥在五行山遭难后,真想一死了之,自得了李世勋搭救,心想,自己这条命,是李将军给检了回来的,便打定心眼,今生今世跟着李将军,作牛作马报答他的恩情,这样想了,便再也没有要死要活心思。可一想起那亡故的丈夫和刚下葬的婆婆,不免又伤感落泪,可喜的是仇已报,仇人已服法,这也遂了心意。这般想着,也便着意了女儿梳妆。第二天清早,李世勋来辞柳素娥,见柳素娥清爽可人打扮,不禁有些惊诧,只是她仍一身素白,形容态度,显得清丽兼着哀怨,一个人孤孤单单住在曹家大院内,心里不免有些怜惜,却仍辞道:“柳姑娘,我随秦王今ri便要离开河阳,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却不知你家仍有何人,不如搬来一处住,这才不嫌寂寞呢。”李世勋说着,朝空宅环顾了一周。

  那柳素娥听说李世勋要走了,眼泪便汩汩流了下来。李世勋看着说道:“为何又哭了呢?”

  “俺没啥亲人了,俺也是曹家检来的,如今曹家没人了,留俺一人也是孤苦伶仃。”柳素娥掩面悲泣道。李世勋忖道:“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一个人孤苦伶仃,可怎么活呢?就是守这空房子,有吃有穿,可也难免受人欺负。这么想着,越看那柳素娥便越觉得可怜,可自个却拿不定主意,遂回了李世民,李世民笑道:“我看那姑娘也长得伶俐,你便带回去留在身边当个佣人使唤吧。”李世勋听了遂喜上眉梢,速速转往曹家,见那柳素娥仍在掩泣,遂笑着说道:“俺家主子说了,你是否愿意随我们,要是愿意,也不算委曲了你呢。”

  柳姑娘听了,即转悲为喜,羞涩的低头说道:“小女的命是将军检来的,将军不弃小女,小女愿作牛作马来报答将军。”李世勋也不便多说,吩咐柳素娥收拾些简便行装,一起回了县衙来,。当下,陈洪佑携河阳官吏为李世民三人践行。

  第二十二回 撩起尹妃的衣裳

  再说自从李世民出了京城,太子心事重重,食不甘味,夜寝难眠,心想,自己既为太子,便应是皇位的继承人,可看眼下自己的太子地位岌岌可危,看父皇明显偏宠世民,这怎不让他心事纷繁呢?

  自从晋阳起兵,太子虽然也领兵打过几回仗,可战功远不如世民,世民倒是个知情知义的好兄弟,李渊曾有意废掉建成,立世民为太子,可是世民推辞了。

  但是李渊废长立幼之心既生,李世民又处处呈能,大功小功都一人揽了,如今他功劳太大,功名震摄朝野,太子功微,这样一来太子难免担心李渊有一天突然把他废了。想到这些,他真后悔当初不听元吉话,早早除掉世民,也免了今天之忧患。如今清醒起来虽也不为晚,可元吉派人对世民行刺,早已打草惊蛇,况且他一身好武功,要行刺他谈何容易。

  李建成心里烦闷,坐立不安,看各部转来的奏折也没心思,就是带上几个军士到城外打猎,因心不在焉,连she箭手都发抖。

  宫中虽也riri轻歌曼舞,美人美酒终ri酣醉yu仙,可醒来仍是心事重重。这一夜在宫里坐立不安,便独自出了花园来,看得月se溶溶,那影绰绰的纜|乳|埽沓u墓睿ぬジ蟆12偕接愠兀窃聅e掩映的花丛……这些都是他的,但是他岂能仅满足于这些呢?

  虽然宫中黄金美玉,珍馐佳肴,美女美酒都不缺,但是,帝皇的胸怀何止于此呢?他想既然太子是他,皇位继承人就必须是他,江山社稷是他的,百姓万民是他的,朝中大臣,文武百官对他一呼百喏……当皇帝是何等的威仪!他——这位合理继承皇位的太子愿意失去这些吗?

  但是,现实中他所面临的却是十分严峻的事实——父皇仿佛在ri益的看不起他。李世民在朝野中的威望ri益提高,以往他的心地太宽厚了,他不愿兄弟相残,但是,如今若不杀世民,迟早太子的位置就是世民的。

  想到这些,一股刻骨的仇恨便从心底萌生起来,那种罪恶念头让他利令智昏的朝天发出一阵阵y森森的怪笑,那笑声惊飞了宫场边那几株老树上的宿鸟,这倒引着他的目光,朝鸟飞方向的宫墙那边望去。

  宫场那边是上台宫,是张婕妤和尹德妃的宫院,这俩位小美人同居上台宫,张婕妤居前院,尹德妃居后院。这尹德妃年纪虽然十五、六岁,可撒起娇来连皇上都怕她。太子见过不少女人,可象尹德妃这样稚嫩娇柔的小美人,他确很难找到第二个。

  他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确实是因为他无法抵挡这小美人的魅力,那种情不自禁的失错让他不能自拔。他暗中许诺,有朝一ri,他继承皇位,他一定封尹德妃为皇后,可目前,他也不敢太过胆大妄为,要找她也只能偷偷摸摸。他望着那边的宫院墙,忖道:“何不找她想些法子去。”

  想着,遂绕出了御花园,沿宫墙走侧门进了尹德妃后院花园来。

  李建成进了花园,他担心被宫女看见,这种事情一旦让皇上知道,即使皇帝不砍他的头,他这太子也被废黜无疑。当然,他与尹德妃之间的事,尹德妃的贴身宫女没有不知道的道理,只是装聋作哑罢了,但是这类见不得人的事,最好还是不让人碰见为好。他猫着身子沿着宫墙轻轻走到尹德妃寝宫旁,他心里忖道,娘娘在干什么呢?

  她是一个人在里面吧?他感到了一种胆怯的冲动,热血起来,耳根和脖子有一种灼热的感觉。

  他用舌尖添湿了窗纸,用手指轻轻戳破,有一个小孔透出了一线光亮,他凑近那小孔往里瞧,只见尹妃一人呆呆坐在灯前。太子的热血一阵,他诡秘的微笑了一下,抬手朝那窗栏上轻轻敲了三下。一会儿窗户打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窗前,李建成轻轻叫了一声:“德妃娘娘,是我。”灯影中见尹德妃那张笑脸灿若桃花。

  李建成爬上窗户,只轻轻一跃便跳进了寝宫里,正好扑倒在尹妃的怀里了,尹德妃趑趄一下,差点倒在地上,只听她轻轻“哎哟”一声,骂道:“你这冒失鬼。”只拿手指头在李建成额头上戳了一下,抿了嘴笑道,“你多长时间不来呀?”

  “有个把月了吧。”

  “真没良心。”

  尹德妃两脸颊绯红,一脸娇媚羞涩撒娇着,像只小猫偎在李建成怀里。太子一只手撩起尹妃衣裳,摸到了尹德妃两只坚挺小ru,那时候太子感觉到一种颤抖着的腻滑的肉质的感觉。尹妃顷刻间感觉到一股激流直透心底,她整个地麻木了,周身瞬息的酥软了。

  那时候,她感觉到太子的另一只手已经扯开她下身的衣服,沿着小腹慢慢滑向她的下身,德妃的脸se涨红着,周身燥热,她颤抖着扭了扭身子,本能的躲着太子的那只手,却又忍不住的无法躲开他的那只手,她咬着嘴唇,把眼睛闭了起来,间断着发出轻微的。

  有好一会儿,德妃确实忍不住了,她扬起头来,幽怨的目光盯住太子的脸,突然间她俯下脸去,在太子肩膀上咬了一口,太子“哟”的一声,“嘻嘻”的笑了笑,在她脸颊上狂吻了一会,随即旋风般连撕带拽的扯了她的衣裳,急切切的把尹妃抱到床上……

  有好一会时间,尹妃沉浸在一种颤栗着的兴奋中,这种感觉使她觉得太子仿拂融进了她的身体,融进了她的血液,甚至融进了她的灵魂,这个时候,她仿拂才感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和李渊在一起的时候,即使她笑起来也从没有这么舒心。那时候,尹妃听得见太子沉重呼吸的声音,她也在沉重的呼吸着,直到太子呼吸声缓和了下来,她才喘息吁吁地感到一种轻松的如释重负的感觉。她静静的躺了一回,伸手用绢巾抹了一把建成脸上的汗水笑道:“你真行,这感觉和你便有,和你父皇却一点也没有。”

  “可我恐怕要大难临头了。”太子的脸se忽然y沉了下来。

  第二十三回 残留她身体的余香

  德妃听着,吓了一跳,推开建成,翻身下床穿了衣裳问道:“你又要吓唬我,这如何说呢?”

  太子眼中闪烁过一丝狡诈光泽说道:“我虽身为太子,可功不及世民,上次家宴,元吉伏护军宇文宝等于寝宫内,打算she杀世民,当时我仍顾及骨肉之情,不愿加害他,便极力制止了元吉。但看父皇言谈神se仍独宠世民,这次督办河差又委他以重任。如此看来,父皇废我之心不灭,这样下去,我这太子之位恐怕是坐不稳了。”

  尹德妃听太子这话,瞪大眼睛朝他望了许久才说:“那如何才能让你父皇不加宠于秦王呢?我倒是在皇上面前说了不少话,倘若这仍不能让皇上打消废太子的念头,咱是得想想其他的法子才是。”

  太子目光幽幽,盯着尹德妃的脸,听她说完话,又接着说道:“你这话就说对了,今晚我来找你,正想让你想些法子,要不然,将来是他继承皇位之话,我被贬黜,便是在所难免了,你也将被打入冷宫,孤独寂寞相伴着你一生的。”

  尹德妃心里一震,咬了咬细小的牙齿说道:“这该如何才好?”

  “只有除掉他!”

  “除掉他?”尹妃感到有点吃惊。

  “其实这也很难,他的武功太好,同时也有了提防。我也想过宴中下毒,这倒不是不可能,只是机会难得。”

  “我也真不想你们兄弟间,就真这样骨肉相残的,可真到了你死我活的骨节眼,也只能如此了。我就不相信,真没有办法了。我看趁目前他在陕西督办河务,你可暗中多招些武功高强的侍卫,我不信他就有三头六臂。真有机会在宫中除掉他,他也寡不敌众。”这尹德妃看似年轻美貌,且娇小柔弱,看不出她却有着心计。

  太子一听,“嘿---”的一声,一拍大脚道:“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却也老谋深算了!‘寡不敌众’,好,我就让他寡不敌众!立即暗里多招侍卫,待他从陕西回来便下手。”说着,又“嘻嘻”笑了。便复抱尹德妃,又是吻又是摸,弄得她又一次按捺不住心荡漾,遂又重重的把太子推在床上,脱了衣裳,跨着坐到太子身上去,直弄了的才肯侧身躺下来。

  直到午夜时分,太子才从窗户猫似的,跳出了尹德妃寝宫,旁着后院宫场,绕道回东宫来。

  那时,太子坐到书房檀木背椅上,他的心情好极了,他心里的那团乱麻,在尹德妃那里理清头绪了。好个尹德妃,一句“寡不敌众”给了他多么大的启发,李建成得意的想道。遂叫来下人,传宿卫护军杨文干来见他。

  太子望着那下人离去,心里回味着刚才与尹德妃那一幕,感到身上还残留她身体的余香。他半躺在檀木背椅上,微闭着眼睛,感觉到这许多天来,少有的舒坦,不知不觉中,竟沉沉睡去。

  守候在书房门外的侍人,蹑手蹑脚的进来,轻轻将一张小凳垫了他双脚,点了熏香,才退了出去。

  一会儿,杨文干被召了来,却在书房外被侍卫挡住了,那杨文干朝书房里望去,见太子躺在靠椅上沉睡,也只好站在门外等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许是在背椅上躺着不安稳,太子挪动了一下身子,却醒了过来。那杨文干早在门外站得脚都发麻了,看见太子醒了来,急忙趋步入内叩首道:“奴才给太子请安。”

  “请啥安呢,这都深更半夜了才把你叫来,倒是打扰你了。”太子笑着说,又朝侍人道,“还不快给杨护军赐坐?”侍人听着,搬来了坐椅让杨文干坐下。

  太子看着杨文干坐下,叱退侍人,目光幽幽的,朝杨文干望了许久,望得杨文干心里有些发怵。那时太子慢声慢气着问道:“杨护军,平常我待你如何?”

  “殿下之恩终生难忘。”杨文干慌忙又跪下叩首道。太子忙扶起杨文干说道:“起来,起来,莫要这么客套,我叫你来,是想让你为我办点事。”太子说了,便又打住。

  “只要末将能办,末将万死不辞!”杨文广脸se严峻,坚定的说道。

  太子摆摆手,笑了笑道:“没啥大不了的事,我只想让你亲自为我招募些人,充实一下东西长林军,以加强东宫护卫,你看这事能办吗?”

  “行,要招多少人,殿下吩咐便是了,末将着实照办无误。”

  “二千!”李建成重重的说道,目光幽幽的望着杨文干。

  “二千?”杨文干吃了一惊。

  “是的,要招募二千人左右,而且要训练好,把东长林军院腾出来,用作新军训练,要保密,不能走漏丝毫风声。”太子盯着杨文干说话,他的目光冷悍严峻,脸se变得铁青。杨文干被他的目光盯着,背上沁出一层冷汗,心想:“我的妈呀!要招募二千卫士,这不是谋反吗?这太子也真胆大包天,让皇上知道那还了得!”想着脸上便露出畏怯之se。太子一眼便察觉出来,冷笑一声道:

  “怎么,害怕了?”

  “说实话,招募这么多人,要是走漏一点风声,那可不得了。”

  “我知道你担心这一点,但你知道什么叫唇亡齿寒吗?要是我这个太子有朝一ri让别人给取代了,想想看,还有你杨文干吃香喝辣的?”太子目光死死盯住杨文干的脸,接着又说道,“你放心,只要你一天天的逐渐充实进来,做得秘密一点,没人注意到你,逐渐的训练好了,咱们就能唱一台好戏,到那时,你便是头等功臣。”

  杨文干听着,咬了咬牙说道:“好,为了殿下的事,我杨文干豁出去了!”

  第二十四章 肾虚所致

  这杨文干本是长安城中一名地痞,有一身好武功,长安城这一带,方圆几十里内的地痞,没有不晓得他的。李建成虽身为太子,可终ri沉缅于酒se,不免也时有逛花街串柳巷的时候,偶然间认识了杨文干,知他武功高强,有些本事,便收于门下作个侍卫。后来见他的武功都比那些侍卫头领好,便让他索xg把家眷也搬进了宫来,当了东宫宿卫护军头领。

  杨文干从一个地痞流氓一跃而为宿卫护军统领,真是一步登天,他心里对太子感恩戴德,自不必说,他那一身好武功和哥儿们义气,也很博得下属拥戴,原属那帮地痞,也随了他被偏入长林军,不入长林军的那些地痞,也仍听他使唤,因此,他利用那帮地痞,在四乡里招募,不足一月,便足足招募了二千多名长林新军,并按太子意思,腾了东长林军院,开始cao练。

  太子得知杨文干已招募了二千多名新长林军,大为高兴,立即召来杨文干嘉奖道:

  “你为本宫立了大功,来----,本宫赏你如意玉佩,黄金百两。”太子一脸喜悦,伸手拍了拍杨文干肩膀说。说着从身上摘下如意玉佩,赏给杨文干,又吩咐管家傅太,打点百两黄金给杨文干家送去。

  杨文干感激万分,伏拜涕零,说道:“太子知遇之恩,文干终生难忘。”

  太子一哂道:“莫说这些,站起来,随我往东长林院看看去。”

  太子不带随员,和杨文干出了东宫,往东长林院来。东西长林院实际是两组护住东宫的的藏军房和两个宽敞的cao兵练马场所。四周有围场围住,东西长林军院各不相通。

  太子和杨文干绕出宫场,走一条便道,来到东长林军院。一路上军士把守严密,这东长林军院没有东宫令牌,就非是持皇上金牌令,才能调兵,平常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入军院,有此森严戒备,杨文干新招募的二千多长林军,才没有走漏一丝风声。

  太子进了东长林军院,看那新军正在cao练,喊声震天,阵容整齐,他想这班人马训练好后,与原有的长林军及齐府护军,加起来足有四千人马,一起对付世民,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逃。

  可忽想起来,世民于万马军中尚能横冲直撞,即使四千人马能堵得住他,也仍须多训练些弓箭手和骑she手she杀他,方有十成把握。想着,遂回头对杨文干说道:

  “这新军训练不错,但还须多训练些弓弩手,尤其是马上she手。新军没这本事,可在原长林军中挑些好弓手,进一步加强马上训练。马匹问题嘛,我便叫右虞侯可达志,往幽州燕王李元轨处速选三百匹骠悍好马来。”

  杨文干一边听太子说话,一路点头应“是”,跟随着太子在东长林院走了一遭,看太子也走得乏了,又一直伴随着,送了太子回了东宫。

  太子回到东宫,坐在椅子上,闭目养了一回神,喝了一杯观音茶,稍感jg神爽朗。这太子久不驰骋沙场,几年前尚感体力还好,如今要真他上沙场,恐怕体力不支。

  这两年,他逐渐的总感到出宫巡视,或围猎什么的,只要稍事体力活动,时间长一点,便身体疲软,甚至有点头晕目眩。让太医看过,说是肾虚所至,年纪尚轻,稍事调理,便会很快复原。

  他知道这是过度沉湎于酒se所至,可是他又改不了,虽暗下决心要改了,可每晚临睡前,没演一番儿女之欢,就根本睡不下。

  他喝完那杯观音茶,放了杯子,便传管家傅泰道:“你速去把右虞侯传来见我。”管家傅泰应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此刻,檐外正星星点点的下起雨来,太子看着傅泰退了出去,想那右虞侯住在宫外,一时半刻还来不了,坐等着遂觉无聊,便进了书房来,推开窗户,见檐外几枝斑竹与兰花,在星点雨中中显得格外娇媚,遂一时来了豪兴,让宫女侍侯了笔墨,展一张雪浪草萱,画起石竹兰花来。

  这太子,武事不敢恭维,文事倒是有一手。看他长得瘦高,一副粉黛书生模样。长安城中有知他底里的人,背地里叫他花花太子。

  可太子却画得一手好画,写得一手好字,尤其是竹树、兰花之类,画得真有点出神入化,这大概是因为尹德妃喜欢花竹的原因。他在宫中也多栽兰竹,常常细细欣赏,感悟入心,每一作画,则心驰神往,常常画得竹如人之婀娜,花若带羞含娇。至于那些他以为是他画中的珍品,则题诗装裱,送与尹妃珍藏。

  此刻,窗前微雨刚住,他把那幅《兰竹霁雨图》便画得好了,看画中那兰花掩映于怪石翠竹之中,若隐若现,似娇似羞,太子左看右看,感到这幅画,真画得出神入化了,不禁心里大喜,遂提笔蘸墨,题诗一首曰:

  玉兰初霁似可妍,

  微把香熏送君前。

  娇能迷倒上林客,

  妆成妩媚捧心甜。

  太子题罢这首诗,听管家说右虞侯传到,遂掷笔于案上,叫传可达志进书房来。

  第二十五章 清风花香美人全占了

  不一会儿,可达志进书房跪叩道:“奴才来迟,殿下恕罪。”这可达志五短身材,跪地叩首,却拿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偷窥着太子。

  太子看着这可达志,那一付躲躲闪闪的鼠蛇模样,便有些不顺眼,可眼下要派他办事情,也就装了一脸微笑说道:“你是燕王的舅舅吧?”

  “是,殿下有何吩咐?”

  “你拿我的手谕,往幽州燕王那里,调取三百匹上等战马,送到东宫马坊,你就说这马是宫里调用,不要明说是东宫调用,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不过----殿下,要这么多马匹……”可达志心存疑虑,吞吐着问。

  “你不要问那么多,照着去做就是,要记住,照我说的话去做,不要多生是非。”太子目光如一道寒光,she在可达志脸上,可达志瑟缩一下,心里打了一个寒颤,速避开太子目光,低声应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这幽州离长安几百里地,,可达志带几名家丁,第二天便上路,可一路走一路想,觉得总不是滋味,这太子要这么多马匹干什么?又打着宫里的名义,要是皇上知道了,查起来可是欺君之罪!

  细想,这太子平白无故,要这三百匹战马究竟有何用呢?平常听说太子与秦王有隙,莫不是太子想对秦王下手?这可是造反呀!咱平白无故涉嫌这些,都是死罪的罪名呢 。

  一路走一路想,越想越害怕,后背一路沁着冷汗,直至到了幽州燕王那里,他仍然忐忑不安。燕王李元轨见他神se不对,问他心有何事?可达志吱吱唔唔许久,心想,燕王毕竟是咱妹夫,说了何妨呢,遂说道:“太子派我来,要从你幽州营里,挑三百匹上等战马,你是俺妹夫,俺不能瞒你,太子让俺对你说,这三百匹战马是宫里选用,但实际是往上林军院里送,我也不知太子,要这些战马有何用意?”

  燕王李艺一听,暗暗吃惊,心里却有了底。这燕王与太子是堂兄弟,年长太子几岁,从小与太子、世民、元吉一起长大,各人的心xg、脾气都很了解。

  太子与元吉结党,早有铲除秦王之心,这些事他是心知肚明,但他只能装聋作哑,不愿掺和其中。此刻听大舅说话,太子要在他这里选三百匹战马,这不想而知,要这些战马,实属充实长林军军备,目的就是对付秦王来着。

  这样一来,他虽然不愿掺和他们兄弟间党争之事,实际上已掺和进来了。可目前该如何办呢?燕王心里明白,这可不能由他想,马肯定要给的,思虑再三,还是觉得只能先给了马,事后再作打算。

  当晚,燕王李元轨为可达志设宴洗尘,席间与可达志密语道:“倘若将来事发,皇上追究起来,你就实说太子让你到这里调马,说是宫里用的,其余你一概不知,皇上定会派人到我这里对口实,我也如此说了,你便可免罪。”可达志听燕王这番话,心里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第二天,燕王给可达志挑了三百匹战马,正想送他上路,但仔细思忖:“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好呢?按说这太子与元吉结党,为争权夺位,不惜残害同胞骨肉,而秦王功盖天下,心存仁义,看来掏我燕王良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秦王吃亏。”这么想着,遂修书一封,差一密使,先驰快马送往京城,第三天,才让可达志上路回京。

  燕王李元轨派差使往京城送信,你道他让差使把信送给谁?送给皇上?不,信没有送给皇上,他让这差使把信送给长孙无忌。那信写道:“宫里所选三百匹战马,正从各营中挑选,三ri后可望回京。”

  长孙无忌看了这封信感到很奇怪,先是一头雾水,心想,宫里啥时要从燕王那里调取三百匹战马呢?宫里调这些马有何用?近来又没战事,就是有战事,宫里也不须调用战马。莫非皇上要围猎,要是围猎动用这几百匹战马,那规模也太大了......长孙无忌想着,觉得还是先问问兵部再说。

  当夜,长孙无忌吃了晚饭,牵了他那匹大白马,翻身上了马鞍,缓步朝兵部尚书屈突通府上来。

  这屈突通是隋朝遗官,当今皇上本来也是前朝官员,因昔ri造反,攻陷京城时,屈突通倒戈投降,李渊为了笼络前朝几十万未降官兵,便委屈突通以重任。然而,兵部ri常之事,不过处理ri常来往于朝廷、各属兵营将领之间的奏折、信简的传递和ri常兵务,真正调用兵权是在皇上手里。

  长孙无忌习惯于乘马消谴,有事无事,他总爱乘马出门遛遛,就是出门办事,他也喜欢乘马而不坐轿。此刻,他来到屈府前下了马,屈府家丁都认得他,远远见了,一位家丁便迎过来,为他牵马道安。长孙无忌问一声道:“你家大人在吗?”

  “在。”家丁答道。

  长孙无忌也不需屈府家丁往里通报,径步便进了屈府大门。那时,已是掌灯时分,正是明月之夜,屈突通吃完晚饭,正坐在大厅前院假山旁纳凉。这屈突通生得油头大耳,两个年轻小妾,在两旁为他把扇摇风。这屈家前院,盘景、花圃、假山、鱼池点缀,实称得上个典雅、jg致的小院子。屈突通在前朝是宠臣,武功也了得,李渊攻下隋都后,要笼络旧朝军马,给了他个虚设着的兵部尚书衔,可兵部尚书也是一品大员,位居百官之上,他倒活得像个神仙似的。

  长孙无忌进了屈府,穿一条游廊,从一垂花拱门,进了屈府大厅前院,一眼便见老屈旁着假山,斜躺着,坐在一张檀木靠椅上与两个宠妾扇风。长孙无忌未等老屈看见他,却先“哈,哈”笑道:“屈兵部真个会享福,这院里明月、清风、花香、美人你全占了。”

  那屈突通见是长孙无忌,也只欠了欠身,说道:“是长孙大人呀!”说着又朝一旁的家丁挥挥手道:“快给长孙大人看坐。”那身旁两个小妾,只朝长孙无忌撮了撮嘴儿,照样扭捏着坐在屈突通身旁,摇着扇子。这屈突通风流好se,妻妾成群,在朝廷中是出了名的,长孙无忌看惯听多,也就见惯不怪了。

  屈突通在靠椅上扭动了一下身子,看了一眼长孙无忌,说道:“长孙大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个必有事让下官讨教呀?”

  长孙无忌微微笑了笑,试探着问道:“没什么要紧事,可知道宫里从燕王那里,调用三百匹战马?”

  “没听说。”屈突通随口答道。却突然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坐直身子,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宫里啥时要从燕王处调三百匹战马?燕王所统军队,属兵部管辖,调用他的马匹,兵部为何不懂?就是皇上调用,一般也是让兵部办理的。”

  长孙无忌听屈突通说完,心想:宫里能从燕王那里调用军马的,除了皇上也只有几位皇子,如今秦王远在河南,看来必是太子和元吉无疑。但太子、元吉调用这么多马匹干什么?难道他们要趁秦王不在,要拥兵夺位?不管怎样,他们二人唱的这一出决不是好戏!长孙无忌眉峰微蹙,沉吟一会,心里对这事便有了个底数,遂从袖中拿出燕王派人送来的书信,递给屈突通,一边说道:

  “你先看看这个。”

  屈突通看了燕王书信,也皱了眉头道:“ 看来这事确有蹊跷。”

  “这事非同一般,咱两一起去见皇上如何?”长孙无忌说道。

  “调用军中战马,且数量多,事关重大。好,我与你连夜觐见皇上。”屈突通答道。说完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朝二个小妾大声说道:“爷要进宫见皇上,快给爷侍候袍褂。”说着,又差家丁往门外备轿,自己让两个小妾搀着,往寝房更衣去。

  第二十六章 让娘娘吹枕头风

  屈突通更衣出来。屈突通乘轿,长孙无忌乘马,两人经里安巷,走西华门,折玄武门,到广安门前停轿下马,进了御苑候着,由内侍太监往垂拱殿给李渊传话。

  一会儿,内侍太监出来报说皇上宣见。长孙无忌和屈突通趋步入垂拱殿寝宫,见皇上穿着睡衣,侧身斜卧于榻上,长孙无忌和屈突通随即跪下叩首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那李渊见长孙无忌和屈突通晚上才来见他,心想必有要事,遂缓缓从榻上下来,坐在案前龙椅上,立即有宫女端了茶来让李渊清口。李渊这才摆手朝跪着的二人道:“起来吧,起来吧。”又喝了一口茶道,“这么晚来找朕有何事呀?”

  长孙无忌朝屈突通看了一眼,示意屈突通说话,可屈突通不动声se。长孙无忌便道:“臣今天下午,接到燕王派人送来的快信,说宫里从他那里调用三百匹战马,三天后便可到京。臣想,调动军队马匹,应是兵部的差事,遂找屈大人,随便说了说这事,可屈大人根本不知。按常理,军中调动,须持圣意由兵部调谴,我二人不知,这三百匹战马是何人所调,故来打扰皇上。”

  “你说什么?谁从燕王处调了军马?”李渊陡然变se道。

  “是三百匹战马。”长孙无忌说道,把燕王派人送来的快信递给李渊。

  李渊看了信,重重把信摔在案上道:“是谁胆大包天,私调军马是何居心?你两作速查清此事,看看究竟是何原因。”

  长孙无忌和屈突通应了一声“是”,便退了出来。

  那可达志在燕王那里,逗留了二天,第三天才押着三百匹战马缓缓上路,一路上风餐露宿,怕丢失军马,连睡觉都轮流在马背上睡,直走了五天,人都走的脱了形,才回到了京城。可那可达志,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一路打着瞌睡,刚入那城门,便被那守门军士从马拽下来,五花大绑的捆了。

  那可达志不知啥意思,大声骂道:“你们反了,俺是给宫里押的马匹,为何捆了我?”

  “咱不知你为谁押马匹,咱就知兵部有令,要捉拿你,这马匹先送柳营,你呢,只好先送兵部了,其余不干俺们的事。”守门军士头领,笑嘻嘻的说道。

  可达志一路骂骂咧咧的,让守门军士直送到兵部来。既然皇上让长孙无忌和屈突通查清此事,那他俩也得郑重其事的审理,但因朝中律法,不能私设公堂,便与刑部尚书萧造交涉,借刑部公堂,审理此案。本来,长孙无忌对此案已经心知肚明,调马之事,只要一问那可达志,他根本不敢隐瞒,事实上也根本不用公堂审迅,便直接呈报皇上便可以了。但长孙无忌却不动声se,故意推让由屈突通主审可达志。他觉得此事闹得越大,对秦王就越有利,太子和元吉就越难下台。

  屈突通不知底里,坐在主审官位置上,一拍惊堂木,cao浑厚的四川音喊:“升堂———”

  衙役带出可达志,押跪于堂前,可达志只一味喊冤。屈突通又一拍惊堂木,喝道:“我还没审你,你便喊冤,你说说,你有啥冤枉,这马是谁让你押回来的?”

  可达志一双滴遛遛细眼朝在堂上坐着的几位大员看了一眼,说道:“我把实情说了你们可要为我讨个公道。我只是奉太子之命往燕王处调三百匹上好战马,究竟调用马匹有何用,这下官就全然不知了,请大人明察。”

  那屈突通一听,暗暗吃了一惊,以为听不清楚,又问道;“什么,什么?你说是谁让你调用军马?”

  “是太子。”可达志扬着他那张苦瓜脸说道。

  屈突通听清楚确实是太子调用战马,不禁语塞,许久才又问道:“你不说假话?”

  “下官说话句句是实,大人可到燕王那里查实。”

  屈突通看此事非同一般,与长孙无忌耳语一番,便把可达志暂时收监,并速派衙吏驰快马往燕王处查询。五天后,从燕王处调查回来的衙吏,报说战马确实是以太子的名义调用的。屈突通感到闯了大祸了,长孙无忌却早知此事的原委,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你道此案如何审好?”屈突通忐忑不安,问长孙无忌道。

  “你还敢审理此案?”长孙无忌冷笑道。

  “那只能如实回奏皇上了。”屈突通道。

  “这才是道理。太子的案谁人敢审?唯有皇上才能审!”

  当下,长孙无忌和屈突通一起入宫,把案情面奏李渊。

  再说那可达志,从燕王那里押回三百匹战马,刚回到城门,便连人带马全被扣押,此事很快传到太子那里。太子看看事情败露,尤怕父皇顺藤摸瓜,查出他私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