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不由拉起他的手,向他撒娇说:“那案子是我负责的,别的同事都不了解详情,自然是要我回去处理了当jing察的不就是这样了,说不上什么时候便有了事情,要想休个畅畅快快的假期,那是件很难的事情了你从前说过会支持我的工作的,所以现在可不能生气哦”
男朋友笑了笑,说:“我怎么会生气呢只是看你这么辛苦有些心疼既然你坚持要回去,那我们就回去好了”
安雅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说:“你真是太好了我们马上收拾收拾,一会吃完早饭就去机场吧”
男朋友点头答应了,安雅返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吃过早饭后两人便赶到了机场,买了机票坐飞机回去了。
两个小时后,飞机抵达。两个人在机场外分手,安雅拖着行李,来不及回家,直接赶去了jing局。来到科里,迎面刚好碰到了李广然。李广然见她回来,不禁奇怪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离你假期结束还有好几天呢”
安雅顾不上回答,急急忙忙地向他问:“咱们科里之前有同事去过申远家吗”
李广然不禁一愣,回答说:“小张和小王两个曾去过一趟,你怎么忽然间想起问这事了”
安雅一听不禁大急,发火说:“谁让他们两个去的我不是说过我已经调查过了吗为什么他们两个还是要去”
李广然见情况不妙,笑了笑替两人解释说:“他们两个当时也是因为心急案子,想着看能不能做通家属的思想工作,劝犯人来jing局自首,他们当时是不知道申远是在帮你查案的,也不是因为不相信你,仅仅是为了着急破案,你可不要误会了他们”
安雅不禁着急说:“他们相不相信我又有什么关系谁又稀罕他们相信了只是这样一来却给我闯下一场天大的祸事来,我这次可是被他们给害死了”
说完不再理会李广然,丢下手中的行李,转过身匆匆忙忙地走了。
李广然不禁一愣,心想:“这又能闯下什么天大的祸事了让你如此的着急上火”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望见安雅丢在一旁的行李,走过去拎起来,回到办公室帮她放好了。
安雅从jing局里出来,拿出电话给申远打了去,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听。安雅一连打了好几遍,但结果都是一样,无奈之下,只好动身亲自赶往他的家里,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起来。
来到申远家楼下,按了半天门铃,却没人回应。刚好这时一位老大娘开门走了出来,安雅赶紧借机溜了进去,来到楼上用力地敲了敲申远家的房门,可还是无人回应。
安雅又敲了一阵,只得无奈地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安雅早早地起床,吃过早饭后便来到了申远家的楼下,她打算用一个守株待兔的笨法子,无论如何都要见到申远,将事情问清楚。其实她现在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事情的真相,那应该和梦里梦到的情形差不多的,申远的外婆一定是已经去世了,否则昨天自己敲门,她要是还在的话一定会来开门的她现在想见到申远,更多的是想安慰他,向他表达自己的歉意,请求他的原谅。
安雅就那样一直站在那里等着,七点来钟的时候,她忽然望见一辆汽车开了过来,停在不远处,车门打开,从里面走下一个人,却正是陈医生,安雅连忙迎了上去,叫了一声:“陈医生”
陈医生望见她,淡淡地说了句:“你也来啦”
安雅不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含含糊糊地向她点了点头。
陈医生说过这句话后,便不再与她多说,径直走到楼门前,按响了门铃。对讲器里没有传出问话的声音,门锁“当”的一声直接打开了,陈医生拉来开门走了进去,安雅连忙跟在她的身后。
来到楼上,房间的门也已经打开了,两个人直接走了进去。
尽管事前早有心里准备,可是见到眼前的一幕时,安雅还是不由得惊呆了,申远家的客厅已经被设置成灵堂的样子,正对面靠近墙的位置上摆放着香案,墙上挂着一幅申远外婆的遗像,她的笑容那么的慈祥,亲切,只是黑白的颜se提醒着人们这是一位已经逝去了的人。香案的上摆放着一只骨灰盒,原来申远外婆的遗体已经火化了。骨灰盒的两边着两正在燃烧的蜡烛,幽暗的火光正映照出了此时申远心中哀伤的心情。他就那样面朝香案跪在遗像前,看他那副疲惫的神情,像是已经跪了整整一个晚上。看得安雅心里不禁又是一阵刀割般的疼痛。
陈医生走上去,对着死者的遗像,鞠躬行礼,安雅连忙也走了上去,边鞠躬,边在心里向申远的外婆忏悔说:“对不起外婆,都是我害了你,我一定会替你把申远照顾好的,请您放心”
陈医生行完礼走过去扶起了申远,柔声对他说:“你该休息一下了,一会儿我们就要出发了”
安雅心想:“那一定是去墓地安葬骨灰了”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呆呆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申远转过头来望了一眼陈医生,又向安雅望了一眼,缓缓说:“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安雅不知他说的我们里有没有自己,但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要去送申远外婆最后一程的申远望向她的表情中不带有任何的感情,没有怨恨,甚至也没有了悲伤,让安雅有一种心已死去的感觉,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再怎么说出歉疚的话,那都是没用的,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这一辈自己都欠着申远的,那是无论如何都还不清的了
陈医生有些担心地向申远说:“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时间还早,还是来得及的”
申远摇了摇头,说:“早入土,早为安,不安葬了外婆,我心里难安,那也是休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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