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 5 部分阅读

作品:纯属意外&席绢|作者:StarrySky|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7-15 13:31:49|下载:纯属意外&席绢TXT下载
  问着众人:

  “她到底对人家有没有意思呀”

  孙母咋舌道:

  “那种男人很可怕呢脸横肉身的霸气,被过多的媒体硬拗成酷的代表,但本质上可以说是山顶洞人的性格,看中的就用枪的,加上权势傍身,切都被合理化,唯我独尊得吓死人。举鹏,你可要多费心了,这种人就算会成为你妹夫,也得先收敛些狂傲才成,否则举乐定会吃苦。”

  “丈母娘,你们女人不是顶欣赏那种男人的吗”李举韶偎到孙母身边,讨了小杯香槟解馋。顺便以三叔六公的姿态偷懒下下。

  孙母摇头:“得了,理想丈夫应该像你与举鹏这样,要不就乐观开朗;要不就沉稳持重处世周延,干嘛要个阴阳怪气的男人来弄得乌烟瘴气那个大老板呀,有钱了辈子,怕是没什么社会适应力,全要别人来伺候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模式,再怎么爱妻子,也是要妻子臣服于他,唯唯诺诺的,有钱又如何还不是命苦更不幸点,要是不小心破产了,那个男人只能叫废物,不会有振作的能力。”她向来提倡吃过苦的男人才会知晓“负责”的真正涵义,白手起家才令人佩服。至于那些靠祖产不可世的男子,不管出色或不出色,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是呀,我们也不希望举乐嫁入有钱人家。”李母与孙母再次的惺惺相惜相识恨晚。

  李举鹏对小弟道:

  “还不下去帮忙,当心束雅又被什么男人相中了去。”近来小弟的“醋”事,已成了全家人的笑柄。

  “好了,我下去了。有空的话,轮流进去陪我儿子玩,多谢了。”对哦,搞不好下面大串衣冠禽兽,不防着不行。下楼去也。

  众多宾客中有没有埋伏着大色狼,孙束雅不知道,也没在意。她直在注意着某桌的客人,当她再度经过次之后,终于确定了

  那个与名肥得像头猪可以送去猪油场炼油的中年男子坐在同享受烛光晚餐的那名美丽小姐,正是她国中同学钱思诗。

  将近四年没见,加上钱思诗浓妆的打扮与衣着,看来就像是二十五六岁的成熟女子,所以孙束雅才会直反覆想着这个可能性。最后以她左耳下方颗大黑痣去确定,果然是钱思诗

  真的令她非常讶异因为之前与老公提起她时,是以为当年的班对之,应当过着更幸福快乐的日子才对,没想到会见到这种情形──十九岁的少女与名年近五十的肥男子形状亲昵地同用餐,不时互相喂食香烟传来递去,怎么看也不会看成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老婆,你在看什么”跟着老婆做相同的动作──躲在根大理石柱后面,同向前方探头探脑。

  “老公,你仔细看,5那桌的女生像不像我们国的同学钱思诗”

  李举韶看了过去,咂舌有声:

  “呜哇好浓的妆,如果不小心撞到她,不知道会不会看到厚粉片片龟裂剥落的奇景”

  “你不必再地对我强调化妆的可怕,我还年轻,不会涂红抹绿,行了吧看啦,是不是她”她往后送去肘子。

  “对啦,是她。看来她是与纪汉林分手了,不然就是独自出来赚外快”

  “啊她起来走向化妆室了我去与她打声招呼──”

  她的衣领教人捉住,还没开口问呢,她老公已道:

  “敢问娘子,你怎么肯定人家想与你在这种情况下重逢呢问她与纪汉林的情形并不妥;问她与那头猪的情况更是不妥。老婆,等人家愿意主动来认你,再见机行事吧否则当心被泼了桶冷水。”

  “嗯哼我知道你们聊得很专心,容不得别人打扰,不过,看在小时两百元工资的分上,多少帮点忙好吗”侍者领班以难看的脸色挤出抹叫做“笑容”的名词,吓得偷闲的同林鸟各自飞窜而去,没敢再混。

  当猪头男子发现到大群白衣白帽侍者中,有位特别青春貌美的小姑娘之后,双绿豆浊眼,立即痴痴迷迷地随着那抹倩影飘来转去;要不是嘴巴还懂得闭着,只怕口水早已流满地了。

  “好美丽的女孩呀,对不对小诗。”

  钱思诗努力按下不耐烦的脸色,看也没看眼,只迳问着:

  “乾爹,那间套房到底给不给人家嘛”死猪头臭色鬼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想沾尽天下美女,却又毛不拔,与他瞎耗那么久,却只拿到几十万,珠宝房地产半件也没有,都让朋友给笑死了。

  猪头口气也不爽了:

  “就跟你说再说嘛才陪我四个月,又不是每天办事,就想捞间套房太贪心了可不好今天带你来吃客三千六的大餐,你偷笑了。我家那口子小孩子只能留在家中买只鸡来吃,看电视了事。”眼光又瞄向远处的小美人,口水开始流了:“她定是女嘿”

  变态钱思诗不由好奇地看了过去,并且差点被口中的白酒呛死。

  她她不是那个叫叫脑中努力转了好几圈,终于想起来了叫孙束雅的国中同学

  她怎么会在这里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巴不得将自己给藏起来,没空再与那头猪讨套房,不被认出来才是首要大事。

  不过,在躲藏中,她仍是依着女人天性,暗中偷打量她。想当年,两人的姿色可不分高下,第对班对是她与纪汉林,可以想儿当年她是比较美的;如今在她看来依然不分上下,不过她身上那抹不沾脂粉的清新,却已是自己身上没有的了。所以心中有了些不舒服的感觉。

  化妆应是使自己更添姿色的,但同时也掩去了十九岁女子该有的无与伦比的光华与清朗。真正丽质天生的美女,不必脂粉污颜色显然,孙束雅就是那样的人。

  国三时听说她与李举韶也成了班对,心中不无懊恼的比起纪汉林的无趣当时看成斯文稳重,活泼而逗趣且资质上等的李举韶更是迷人。

  想来,早也该分了吧太早发生的初恋,百分之百不得善终。愈长愈大之后,愈会觉得那时的幼稚与天真,然后现实摧毁了青涩,切全都灰飞湮灭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在猪头刻意的等待拦截下,孙束雅停驻在5桌,见到老同学头低低的,大抵也知道两人最好不要相认。

  猪头边吸着口涎,边抖着脸肥肉笑着,伸出禄山猪爪就想握住小佳人的柔荑

  “妹妹呀,你长得好可爱,来,给你小费。”

  想抓住佳人小手失败之后,接着抽出张百元钞,忘了这边是大餐厅而非酒家,居然就要将钱塞往小佳人的胸口

  孙束雅的巴掌没机会赏过去,猪头桌前已插入把水果刀,将百元钞钉在桌上,而猪爪则是险险地与刀距离公分。

  “哇谁谁给老子出来”财大气粗的猪开始“──”乱叫。

  这是个高级的五星级法国餐厅,每桌之间都间隔着些人工造景以期享用者得到充分的安静与隐私,不过若是有人制造混乱也是会令他人侧目的。不过幸好,会看到的只有附近两桌而已。

  “老不修,你来错地方了吧”李举韶将老婆挡在后面:“你该去的地方只有两个,个是屠宰场;个是养猪场。我正奇怪着呢今天怎么会有只猪来用餐,还不小心被当成人来伺奉,原来真是头猪呀”

  猪头哇哇大叫:

  “混蛋你敢悔辱我叫你们老板出来”

  “怎么回事”抱着小孩下楼的李举乐在接到侍者领班通知后,火速下楼。而且身后跟了长串人马,气势颇为吓人。

  “李经理看看你的手下多么无礼把他辞了,我要教他在全台湾找不到工作”猪头大叫的同时仍不忘示好:“哎呀好漂亮的小孩,李经理人美,孩子也美。”

  “怎么了”李举鹏问着么弟。

  “他要非礼束雅,拿百元想塞到她胸口。”李举韶的指关节喀喀作响。

  “死猪你嫌命太长是不是后门在哪里”孙琳琳以神力女超人之姿将肥猪死拖活拽地扯向后巷去海扁。途中还喃喃道:“今天不脱去你层皮炸猪油,老娘我在道上不就白混了”

  “女儿,等等我,我也要踢脚”孙母忙不迭地跟去做饭后运动。

  “哎呀别打架啦我们中国人乃礼仪之邦──”李母兴奋无比地跟了过去。言若劝架焉则实凑兴也乎。

  最后家之主们为了阻止暴行,只好跟了过去。

  “嗯,这是个印证理论的好机会。”孤僻的孙俊宇自然也去了。

  李举乐向四周的客人致歉,并送上点心招待。

  李举鹏抱着小侄儿问孙束雅道:

  “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没有。”

  “妈──妈──”李毓亲热地扑向许久不见──至少有两个小时不见的母亲。

  她抱过儿子,亲了亲。

  “老婆,你上去休息下。各桌的菜都上得差不多了。”李举韶的忧患意识高张,不想再让第二头猪对妻子流口水。

  “上来同吃吧”李举鹏扶着母子俩上楼去了。武力方面,由孙琳琳出手;至于“文”攻事,他也会稍作“表示”的那头暴发户猪,早该因为好色而受到教训了。

  待他们上去以后,李举韶才打算走开呢,立即被人叫住

  “你你不是李举韶吗我是你国中同学钱思诗呀”低头找黄金许久的人,终于抬头认友了

  “哦是你呀真巧。”李举韶也应观众要求地回应以“恍然相认”的表情。

  四年未见,当年漂亮的小男生,如今已经长成俊美爽朗的面孔,让她芳心猛烈撞了好几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

  “对不起,我还在上工,不便聊天,很高兴遇到你,有机会再聊”

  实在是真的很忙,再加上李举韶是何等灵敏的人,眼下瞄已探测到此妹心中可能动什么念头。不管她有什么凄惨的遭遇要找人说,他还是不要当那个倾听者比较好,反正不关他的事嘛,他还有儿子要养,没有其它心思去付诸别人以怜悯。闪远点比较好。

  今天是李毓待在孙家“期满”的日子,等着让母亲接去李家共享天伦。

  由于小家伙实在太受宠爱,因此他并没有非要与父母住在起的自觉。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被人拐走因为他根本是对任何抱他的人都笑呵呵以对。孙束雅看了还真担心。

  不过这种担心,很快的瓦解掉了。

  与钱思诗再次相遇,是她自个找上门来。

  “你还记得我吧我是钱思诗呀”身名牌服饰与合宜的淡妆,将她的亮丽完全表现出来。乍然看,会认为是某公司的高级职员,而非十九岁的学生。

  “我记得呀,最近几年过得如何”领老同学到后方厨房,翻出冰箱中的点心待客。原本想回小套房的,看来可能会耽搁了。

  “还不是那个样子。你现在还在读高中,是因为你怀中那个小孩的关系吗”其实今日会来,好奇大过于叙旧的意图。这小孩长得极像李举韶,那他们结婚了吗她小心瞄着孙束雅的手指,不见半个戒指。

  “是呀还好生下来之后挺乖巧的,让每个人疼他疼得半死,相形之下,我便轻松很多,照顾他的时间并不多。”孙束雅摆好点心上桌,坐下来时,儿子站在她膝上,与她相亲相爱地脸贴脸,不停叫着他这个月来新理解的辞汇──“妈妈”。

  “好可爱,我抱下──”时兴起,钱思诗着手接过小娃娃,结果

  “哇──”李毓抗拒地扭动身躯,哭了起来,双手直伸向母亲那边。

  “啊对不起,可能他不熟悉你的气味,怕生。”奇怪,这小子几时怕生起来了不过接近钱思诗才发现她身上的香水喷得未免太浓了些,气味挺呛人的。可能李毓不喜欢这种味道吧

  讨了个没趣的钱思诗只好又坐回原位。

  “恕我冒昧你与李举韶有结婚吗”

  “有呀不然我哪敢生小孩”说来也真的颇不好意思。先上车后补票虽然已成常态,但自己也是其中员总是有点羞赧嘛

  钱思诗真心道:

  “你们还真有勇气。般而言,人人都会选择堕胎来解决问题,出社会的人才会选择结婚。”

  “我曾想过。因为怕受到长辈的指责以及阻碍了求学,第个念头当然是拿掉,不过真正要去做了,却也发现自己下不了手。我想,当年举韶要是赞成堕胎的话,我也不会肯的。”

  “真冒险。年纪轻轻已有小孩,多么不自由。”虽然孙束雅令人嫉妒得并没有呈现黄脸婆的面貌,反而清丽如当年。

  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啦孙束雅当然也是好奇同学的结局:“你与纪汉林还有在起吗”

  “高中时期就差不多要分了。后来他上大,到南部上学,我考上三专,早已没有联络。人生不就是这么回事小时候的恋情哪做得了准。高中时我们上同间高中,瞒着家人租屋同居,也是经过场海誓山盟才会住起的,可是时间会造就人们的倦怠感,自然愈走愈远了。”忍不住开始抽起烟:“看到有人居然会因小时候的纯纯之恋而决定厮守生,真是令人羡慕。”

  烟味传到外边的药局,引来了孙母:

  “你们慢聊,我抱小毓上楼洗澡。”不好意思叫初来乍到的朋友禁烟,只好抱着小孩闪人了。

  “妈──妈──”李毓目前的认知也只在于男的叫“爸”女的叫“妈”,但又迷糊于他知道真正的父母是谁,那别人要怎么叫

  “叫奶奶,小宝贝。”婆家娘家的称谓太复杂,还是从最简单的教起吧。孙母自有套计画引导幼儿的快速成长期。

  “嗳”李毓又尝试挤出个单音。

  “奶。”祖孙俩路笑呵呵地上去了。小孩子在这个时期最好玩了,莫怪人人抢着要玩,想多留他住天都会招致四面八方的抗议。

  “不错嘛,你母亲很疼小孩。”

  “是呀。”

  “是因为婆家的人讨厌你,所以不让你住李家吗”

  “不,今天宝宝必须住到我婆婆那边,两天之后才会回我们夫妻的地方。很难想像名小娃娃必须投注两家十来口人的照顾吧我也觉得很好玩。”

  钱思诗独尝自己的苦涩太过幸福的人,会令人不由自主想去掠夺她的幸福。

  “结婚后,从来没有失望过吗或当有个更好的男人出现,你不会产生相逢恨晚的心情”

  孙束雅疑惑着她咄咄逼人的问题,似乎非要问出大串苦水才甘心似的。她哪里招惹到她了吗

  “也许是我向来乐观,而且每个人都说我的神经很大条,学不会挂心些事,或去斤斤计较些什么,所以有什么好失望的呢而且我本身十分平凡,如果今天出现名富有才华又出众的男人来追我,我也不会动心的,因为我高攀不上。与其为了配得上好条件的男人而苦苦改造自己,何不挑个身家相当的男人来厮守其实我们夫妻的生活并不宽裕,每个月只有万元来应付开销,这些钱还是举韶努力赚来的呢要存创业金存购屋基金,也要存他大学毕业后两年兵役期间我们母子的生活费,算来并不轻松,可是我们还是决定把日子过得很快乐。”

  “李举韶是个好丈夫吧比纪汉林强了百倍不止。”

  “你们不欢而散的吗”

  “对呀。上了高中还好,到了第三年他交上了其他女朋友,我当然也不甘示弱交其他男朋友。如果不是他先不忠,我哪会变心”她的烟吐得更急更快。

  孙束雅觉得难以置信:

  “这样对阵似乎不是解决问题的理想方法。除非不想再要那分感情了。”

  真天真钱思诗捻熄了烟蒂:

  “通常到了那个时候,保护自己的尊严比去摇尾乞怜爱人回头重要多了。绝不给男人嚣张自满的机会是新女性的宗旨。他玩,我也可以玩,男女平等,切扯平。”

  女性主义是这么解释的吗以沙文主义或女权主义来剥削,到最后爱情本身早已千疮百孔,不忍卒睹了。这种方式,终究会导致失败保护自己是很好,但适度的将心比心不也是人际关系良好互动的基石吗

  “你们夫妻谁牺牲比较多”她神秘兮兮地问着。

  “哪方面”孙束雅头雾水。

  “家事床事小孩事。”

  这人这么好奇的话为何不结婚算了

  “家事是有空的人打理;小孩由三方人马照顾;至于床第之事,我想你没有必要知道。”是老同学也不该问到这么深入。

  钱思诗笑了笑,看了手表:

  “我请你吃饭如何”

  “不行呢,我婆婆会煮饭等我们过去吃。”

  “好,那下次再聊。这是我的名片,有空打电话找我,也许偶尔我可以介绍你赚外快呢”递出张精美得有如金卡的名信片,她挟着身香气走人了。

  严格说来,她们谈话并不投机,可是为什么孙束雅会感觉到日后必定有不少“聊天”的机会呢

  孙母抱着身香喷喷的孙子下来:

  “嗟满屋子都是烟味,那女孩不正经,你少与她往来。”

  “妈,她只是抽烟,干嘛看得那么严重。”

  孙母摇摇头:

  “不是为了抽烟。那女孩子太世故,眼光不正,如果把你带坏了,我拿什么脸向李家交代”

  抱过儿子:

  “好了,不说了,我还得赶去婆婆家。我们走了。”

  “个普通学生印什么名片”李举韶拖着疲惫的身体趴在床上,压根没兴趣与老婆讨论闲杂人等。他被两名笨学生气得差点上吊自杀,其中名小女生还故作大人地对他卖弄风情。哼等她断奶再说吧乳臭未乾兼发育不良的小国中生也敢学玛丹娜的妖魅。呕

  “老公,我妈说她不正经。”她坐在床边细心地为他僵硬的肩膀按摩。顺手将名片塞在他手中。

  “老婆,你知不知道有种集团,由女学生组成,专门满足变态中老年人吃嫩草的欲望她们轻则伴游,重则上床同居,月入数十万,出入有名车,全身名牌。”不必细看大抵也知道可能是什么,何况名片上不就表示得很清楚了印了名字呼叫器,上头还描了位曲线玲珑的简笔佳人以及张红唇。不太意外的话,这个r可能是某“青春王女”集团的代称。

  孙束雅轻呼:

  “你是在暗示钱思诗可能是做那种事的她何必”

  “钱呐要钱就得嫌呀那么赚多赚少自有计较,苦哈哈如我,当然是教笨学生来生活;身高级品如她,个月教百名学生还撑不起她手上颗宝石呢你想,同样日子在过钱在花,她当然找效用最大的工作来做了,陪头猪吃顿饭搞不好就有好几万的银子到手。老婆,这个社会向来病态,你大可不必把嘴巴张那么大。”不必回头也知道妻子可能出现的表情。

  “她她也许有可能家中出事呀没有女人能忍受与不爱的男人上床的”

  “是呀就算家中没出事没有上亿的债务要她扛,她也会编出这种理由来让朋友与恩客同情的。相较之下,上回报纸刊登未成年卖春少女的回答就坦白多了

  缺钱用。有些女人只把身体当成工具,已超出了我们所能理解的范围了,当然,我们不敢乱说钱思诗定从事那种工作,但基本上,我还是希望你少接触她为妙。”

  她叹气:

  “果真被你料对了,他们高中毕业便已分手。当年在班上,他们可是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呢如果我们现在没有结婚,大概也分手了。”

  “谁知道。不过至少我可以肯定你不会去从事那种工作──哎唷”腰侧被狠狠地捏了下。赶忙翻身擒住老婆的双手。“老婆,好不容易儿子丢在妈妈家,咱们有两人世界可过,你做什么破坏气氛,偏要上演驯夫记呢虐待良家妇男是罪过的,你没听说过吗”

  “讨厌如果我们分手,我才不会为了气你而作贱自己呢我定会找你大哥谈恋爱,然后当你的大嫂气死你。多棒呀大哥英俊稳重能力高强,又很疼弱小。”

  他不悦地吻了她会,不让她再自我陶醉下去。

  “少来了。你几时看过水墨画旁边放幅卡通画的能看吗你说,你笑想大哥多久了”

  “才没有呢既然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又嫁了你当然种种假定纯属幻想,你吃什么醋”

  他将床尾的棉被拉过来盖住两人。今年的冬天还算不错,没有太多的寒流,但冬天嘛,基本上总是冷的。被子盖盖比较不会侮辱这个季节赋予的使命──使人冷得半死。

  “老婆,为了杜绝你有怨妇的行为──胡乱对其他男人产生幻想,今年的新年舞会同参加吧,如何”

  大每年都会设计个迎新送旧的活动,由每年的十二月三十日晚上八点守夜到新年初,听说内容颇为丰富精采。

  “才不要。你那些女性同学好讨厌。”她趴在他身上,双手探进他毛衣下取暖,忍不住就给它毛手毛脚起来了。

  他喘着气,个翻身在亲吻中努力发出声音:

  “她们都知道你是我妻子,有点扼腕罢了有些女人老是会觉得自己好,而别人差。不过你是陪我去的不是吗别理她们。”

  冬天嗯是适合以各种方式取暖的好季节。

  第八章

  十二月二十九,难得出现和煦的天候,太阳高高挂空中,是个大采购的好日子。

  基本上以小套房的吃喝情况来说,平日囤积些调理食品已算充裕,实在没有“大采购”这三个字的用武之地,不过今儿个可不同。

  孙家大娘以重金五百元重赏采购人员;李家大妈亦以相同的价码重赏勇夫。实因冬天到,般正常人是能不出门,就抵死不出门。何况又有人可以支使,不善加应用更待何时

  于是,下午没课的李举韶借来了丈母娘的中古型小轿车,将儿子背在身前,买菜去也。

  “爸爸──”吃着自己的小鸡腿,坐在超市买菜篮内的娃娃御用座,不时抬头看父亲,并且指着琳琅满目的货架兴奋地呀呀怪叫,引来众人惊艳的眼光不舍移开。

  今天的李毓穿得可帅了。

  顶白色海军帽戴在头上,上身穿白毛衣,下身穿蓝色吊带裤,足蹬短靴,十足十小帅哥的派头,承袭了父亲的白肤红唇,简直可以去拍奶粉广告了,保证比什么名主播推荐更有卖点。

  “宝贝,买高丽菜好不好”他拿高丽菜当篮球玩。

  “唔伊──”

  “什么青花菜比较好,有抗癌功用青花菜四朵。”四朵青花菜成了菜车内第样战利品。

  与儿子玩得很乐的李举韶又以同样的方式挑了不少菜,接着推到鲜肉品区

  “呀呀──”

  “我知道,我知道,要吃蹄膀嘛还有五花肉鲈鱼鸡肉片,再来盒虾也不错。”

  “嗯咿”小孩子很有主见地指着鸡腿,坚持不肯收回手。

  李举韶只好拿了小盒入菜篮。

  “爸爸”这次的叫声谄媚得不可思议。原来“路过”了零食区,他的爹“不小心”忘了小孩子渴望吃棒棒糖的心意,居然打算笔直走开。

  “儿子,吃糖不好耶,瞧瞧你辛辛苦苦才长了这么几颗牙充门面,要是因为吃糖而蛀光了,那未来六年的乳牙期,你要怎么过呀”不行,小祖宗的脸愈来愈扭曲,恐怕有山洪爆发的嫌疑──“好吧,只此次,下不为例。”

  他叹气地将棒棒糖塞到儿子手中。当然,也免不了为自己与老婆买了好几样零食,反正都破例了嘛既然不能同上天堂,那就同下地狱吧瞧他们家子多么团结心相亲相爱呀

  才正想再绕圈超,看看是否有遗漏,不过位故人已然前来相认

  “哎你怎么在这里好巧”钱思诗脸素净,肤色白得凄惨,大概已有多年不曾让皮肤见天日了。身上穿的,也是符合大专生身分的朴素衣着。

  “你住附近”李举韶挑高了边的眉,问着。

  “我住区,路过这边,顺便进来买些用品。”她仔细地打量他,笑了:“你们父子真的太像了,为何不乾脆穿父子装呢多可爱。如果我是束雅,定会这样为你们打扮的。”

  他只是笑。不发表什么高见:

  “我得把菜送回家了。先走步。”

  “如果你不急的话,可不可以帮我个忙”她追着他问。

  “什么”直接离开未免绝情,他应付地问着。

  “我家的灯泡要全换新的,我不会。”她对他眨着小鹿般无辜的眼。

  “三八三九二0七。”他溜出七个数字。

  “什么”这次眨眼眨得千真万确。

  “我同学的电话,他家开水电行,报上我的名字,完全免费。不必谢我了,只是随口之劳。他会很乐意替美女服务的。”挥挥衣袖,结帐去也。

  留下暗自跺脚的清秀佳人,以及大片悲惨的暗色调,充做她的背景。

  看到有人过得太知足太幸福,是不是都有摧毁而后快的冲动钱思诗靠在床头,点燃根凉烟迳自沉思着。

  青涩的小恋曲本质上乏善可陈,理所当然每对都该以分手收场。世上有什么是不会变的呢何况当女人的眼界更加海阔天空以后,毛头小子又哪入得了眼

  所以严格来说,李举韶并不那么令人想染指。毕竟除了学历外表性格都出色外,并没有钱财来令人心动。也许十来年以后他会是才俊,但她可没兴趣陪男人吃苦;把自己打扮得美丽,去分享男人的成功不是更好吗

  但为何硬要想法子接近他呢也许想得到他的念头起自想破坏对知足幸福的夫妻感情。没理由全天下的小男生小女生皆以分手收场,而他们犹自活在延续的童话世界中,不知道何谓分手变心。

  他们会令人自惭形秽。

  曾经,她也有过小孩的。但当年高而且毫无担当的两人,决定以解决不该来的小生命来粉饰太平。毕竟,堕掉枚狂欢后的“麻烦”,比面对两家亲友打骂来得简单得多;何况,那时他们只是个懂享乐不懂责任的小孩子,谁要年纪轻轻的拖着个小孩过日子何况他们未来的日子还长呢

  他们不要枚小胚胎来阻碍他们的爱情,然而事实上,当他们开始轻贱生命之后,所谓的爱情也显得毫无价值了。

  与纪汉林分手点也不值得悲伤,悲伤的是初恋幻灭成了人生必经之路。导致后来纵情声色。

  如果她已不再是女,那么与个男人,或百个男人上床又有什么差别所以她选择了条最实际的路──与其因爱而上床,不如因钱而上床来得实际。

  女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女情节呢只可惜对“爱情”太沈迷,奉献得太快,旦分手收场,便索性沉沦了。因为相信不再是女的自己,再也得不到幸福;更相信爱情本身只是男人用来取得身体的手段罢了。

  所以,向男人收取钱财,才算真正的货银两讫吧

  这样想绝对没错的错的是有人居然没有招致这种自弃的下场。

  为什么孙束雅路平坦功课好相貌佳,怀了孕便理所当然地嫁人;而婚姻本身也没有压垮他们那对小夫妻,没让他们承受尝禁果之后的种种苦楚。他们依然过日子顺利地上学,除了多了个小孩外,他们仍过着当初的生活。

  他们的双亲愿意原谅他们接纳他们,并且同来解决问题。这些,都是堕胎的女学生们想也不敢想的美景。绝大多数的人选择逃避,也有坦然以对的女子遭家人遗弃,但──也更有着愿意接纳的家长。

  自己浸在污水中,便见不得有人乾净且清爽,巴不得同拖下来和着。那么,世间的女子便不再有何不同了。

  第四根凉烟又捻灭于烟灰缸中。

  浴室的门被打开,走出名丰满无比的女子,毫不在意地显露自己肉弹的身材。

  “喂别弄湿我的地毯,很贵的。”钱思诗厌恶地警告着。

  “放心啦,等我找到新户头,叫他给你换新地毯。”丰满女子抢过刚点燃的烟抽着:”啧,要不是被高董撞见我与他的司机在搞,那幢公寓早该是我的了真他娘的,还甩了老娘巴掌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改天我要是钓到名黑道大哥,包准率人将他海扁成猪头。”

  “课呢不去上了”基本上,她们仍是学生身分,些变态阔老最爱玩这种调调,八成是日本片看多了,因此她们尽管翘课翘得凶,仍不忘每学期去贡献那间学店丰厚的注册杂费。

  “拜托,上什么上都没钱花了。又帅又年轻的男人到哪里找呀为什么小说中有堆名为男主角的凯子四处碰见落难女主角,而我却连只蟑螂都钓不到我也很需要有钱又英俊的男主角来救赎我呀我每个月也是要拿十万回家养肾脏病的老妈子,资格很够了,男主角还不死出来”

  “小糖,台湾只有肥秃富翁,又老又丑,没有英俊多金的白马。”钱思诗冷笑。

  “咄所以钱难赚。还不如学林大妈,仲介小孩。听说最近有对华侨夫妻想收养台湾小男孩,出价百万,只可惜手脚慢了点,上回丢在她们孤儿院门口的男婴,早就以五十万脱手了。不孕症真是个赚钱的商机。”

  “那是犯法的,少做。那个女人早晚会被打死。表面上做慈善,私底下贩婴,搞不好出卖的小孩不是孤儿,而是从别人手中偷来的。”

  “对呀,可是又怎样反正小孩被抱走,还可以再生嘛。也有些未婚妈妈不想要小孩,可脱手又可赚钱,而那些不孕的夫妻也可以得到幸福,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小糖坐在床上笑道:“可惜我们附近没有小孩子,如果长得可爱,卖到两百万也不是问题。”

  小孩小男孩

  钱思诗怔了怔,歹念突起。

  也许,她该找机会带他们的小孩出门玩玩才是。当然,犯法的事她不敢做,但让他们着急下也不错嘛

  这只是小游戏而已,真的。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日,年的年末,基本上是个不错的好日子,送旧迎新的节日中,总想讨个吉祥。任何种来自非欢乐所发出的声音都是不该的。

  “哇哇呜哇”

  别怀疑,这是小孩子的哭声。如果判断得更精确些,可以说,这是名很小的娃娃哭声,莫约周岁上下。这种痛不欲生的哭法,绝非小小的打下饿两下可以制造出来的,通常只有受虐儿的哭声才会这么凄惨。

  没错本故事中最最可爱逗人的小小主人翁被打了纵使隔着尿布被海扁了十下,疼痛有限,但敏感的小婴儿当然知道大人在生气,不是在与他玩,哭声当然就更可怜兮兮了。

  “我不会原谅你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我要与你绝交,我要我要百年不理你哼”欲哭无泪的小妈妈正忙着将本支离破碎的数学笔记拼凑回原样。这本笔记是老公为她做的考前大补帖,共有三十页,此刻被撕成了三百页不止;而边还有本英文课本待修理。

  天呀地呀亡了她吧这个不孝子是生出来搞破坏的吗

  她也不过陪儿子小睡下下,哪里知道半小时醒来后,她的小恶魔早已溜下床去兴风作浪了。并且还献宝地给她看撕出来的成绩,“妈妈”“妈妈”热情地叫结果她回应以十个热情的板子,让他“痛快”到最高点。

  “妈妈鸣”李毓半走半爬地再次爬到母亲的视线范围哭,期望得到怜惜的搂。

  不过孙束雅很孩子气地又转开了身子,成了背对着儿子的坐姿。

  “呜哇”李毓索性不再追随母亲的正面,也不再被动地索取拥抱,而是自力救济地爬到母亲身后,小手大张,搂住母亲的后腰,将脸埋在厚实的毛衣中,撒娇地哭着。

  李举韶进门来就是看到这幅景象。

  满屋的碎纸,大小坐在地板上各自泫然欲泣──小的那个大概是哭过头了,只余抽泣声可闻。

  “怎么了”将大衣挂好,首要的就是抱过脸涕泪的宝贝儿子唔,好脏,连忙抽纸巾为他净脸。

  “爸爸哇”小家伙见有人理他了,连忙卖力地表演哭功,以谢支持爱护。哭了那么久,总算有人愿意理他了,好感动呜

  李举韶问道:

  “老婆,怎么了你打儿子吗不然他干嘛哭。”他坚决反对家庭暴力,绝不容许这种事在他的家中发生。

  “他撕破我的课本笔记本。他欠揍”孙束雅粘得心火很旺,忍不住又丢过去道死光。惹得儿子又开始硬咽。

  “上回他撕了你的国文课本,你并没有怎样啊这次打人就不对。你要知道,成长中的孩子如果在暴力家庭中长大,会造成人格上重大的伤害,于是社会上的败类啦混混啦,便增多了。小时候被伤害的人,长大了也会去伤害别人,这种反社会人格会使我们美好的世界充满暴戾之气,所以,我希望你与我样做个文明人,千万要有相同的教育理念咦,那是什么”演讲得不亦乐乎的小爸爸被叠稀巴烂的纸张吸引住,依稀彷佛有点面熟

  孙束雅很温柔地微笑,抱过儿子才幸灾乐祸回答:

  “你后天要交的行销个案报告。”

  天他花了十天才做完的分析报告

  “让我宰了那免崽子”慈父当下变脸成公夜叉,直向小家伙张牙舞爪而去。

  “爱的教育呢”孙束雅心情很好地退了步。

  “狗屁”他前进了步。

  “文明人的说辞呢”她又退了步。

  “当野蛮人比较方便”他扑身而上。家三口沉沦在床上,尖叫大笑哀号兼有之。

  “爸爸”小婴儿笑呵呵地爬向父亲,直贡献着他热情的口水,待他坐稳在父亲的胸膛上之后,双手高举,宣示自己的胜利。

  大手意思意思地拍了儿子的安全气囊两下,就听得尿布非常赏脸地回应大大的“波波”声,略感安慰。

  他的作业呜这下子换他要哭了。

  “这小子为什么近来者有破坏狂的行为”他哀叹地问边的老婆。

  “大哥说十个月大的小孩对声音很好奇,也喜欢做重复的动作当游戏,训练自己的感觉统合能力。我丢给他电话簿他不撕,对我们的课本倒是爱得很。”她不善地喵他:“喂,我家可没有这种毛病,倒是你家八成有。所以你必须负责任,少怪到我这边。”

  “少来,别想要我帮你粘课本,我作业还得重做才命苦。”

  她将儿子拉躺在两人中间,捏着他的鼻子玩。

  “那今晚别去参加大的晚会了。”

  呀差点忘了他跳起来:

  “不行,快准备,我们要去。昨天我已与大姊联络过了,小毓寄她玩。”他开始收拾儿子的必需品放到外出袋中。

  孙束雅懒懒地,不想起身:

  “拜托,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