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瑾万个不情愿走进那条黑暗的道路,但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只剩下这里,只能硬着头皮把车开进去。前方的路变窄了,夏天瑾懊恼的低咒,庞大的车体已经无法再进入,他垂着方向盘,进退两难,方丝棋这个疯子。把车子停在进口处,吹着微凉的夜风,夏天瑾只感觉种闷烦,正准备调头离开时,忽然,前方传来女子惊恐的尖叫,听到这声音,夏天瑾本能的跳下车,借着车灯打射的光,狂奔过去。已经肯定是方丝棋的叫声了,夏天瑾长松了口气,就在这时,前方条纤细人影狂乱的朝他奔过来,衣裙凌乱,披头散发,在白漆漆的车灯照射下,再加上诡怪的气氛,把夏天瑾半条命给吓去了,他双腿钉在了原地,仿佛再也移不动了,俊目大睁,从容不惊的面容,已然失色。
方丝棋吓的魂都没了,她以为前方传出的灯火是路灯,但走近看,才知道是未烧完的供烛,顿时,她浑身都像电击了般,震了三秒后,她本能的往回狂奔,脑子片的空白。高跟鞋早就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她赤着双脚,忍受着草丛的尖锐,深脚,浅脚,口气跑了长长的路,长裙被树枝挂烂了,轻挽的发型也散了开来,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的狼狈过。她栽到家了由远至近,夏天瑾憋着口气,直到看清楚那因为惊慌而扭曲的小脸,他才放下心来,终于,这个女人知道“死”的恐怖了。
“喂”夏天瑾看着方丝棋像没头的苍蝇狂奔乱撞,于是,开口叫住她,哪知道方丝棋被忽然出现的人声再次吓走了魂,她抬起头,就看见道身影背着光挡在面前,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模糊不清的影子。方丝棋更是尖叫不已,顿时,双腿委地,总个人已经晕迷过去了。夏天瑾大吃惊,冲过去,将晕迷的她抱了起来,暗自滴沽:“没这么胆小吧这样都能晕”直接开车将方丝棋给带回了家,夏天瑾可不敢把这副凌乱模样的她送回方家,只怕方言林知道了他宝贝妹妹发生了什么事情,铁定不会摆休的。
明天就是订婚了,夏天瑾不希望内战再起,只好将她领回家来。方丝棋是被冰凉的清水给冲醒的,睁开眼,就看见刺眼的灯光,她半眯着眼,分辩眼前的处境,当摸到身下光滑的浴缸时,她颗心才平复下来,自己被救了低头查看身上的衣服,没有不妥,只是被水浸湿了,方丝棋无法再回想那恐怖的经过,只能颤微微的站起身来,把衣服拧干,她需要知道救她的人是哪位。正擦着头发,就看见浴室的门被推开,抹俊影闪入的同时,是方丝棋毫不留情的巴掌。
“看你干的好事”夏天瑾好不容易找出套女装,准备送进来,却来不及防备轻扬的素手,温润白暂的俊脸顿时吃痛。方丝棋已经在崩溃边沿,所以,夏天瑾出现,她就控制不住杀人的冲动。挨打的夏天瑾,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冷笑道:“请你搞清楚,是谁把你从地狱里救回来的”方丝棋撇唇怒哼:“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去那种地方”“是吗我还以为你变得有骨气了,想不到,愚蠢的人总是做白痴的事,夜闯陵园,你嫌命太长了吧”夏天瑾不客气的回敬,今天晚上,他也虚惊了场,直到方丝棋给的那巴掌,才把他从晕沉中打醒。
方丝惨白着小脸,怒视着他,讥讽道:“你既然恨不得把我逼走,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别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什么”“我需要证明什么证明我在乎你痴人说梦”夏天瑾把衣服扔下,甩门出去。方丝棋经历这场虚惊,已经气血大失,再加上本就心痛,此时,就更显虚弱,她撑着墙壁,白着脸色,缓慢的把湿衣服换下,这笔帐,她定会记下。换了衣服出来,夏天瑾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看见她出来,冷声道:“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不送了”“不麻烦你”方丝棋冷声回敬,提起包包,转身就走出了大门。
夏天瑾五味陈杂,看着那毫无留恋的身影离开,他忽然觉得,明天的订婚,真的有必要吗这个女人的心渐渐死去,而他也没真情,两颗已经背离的心,硬绑在起,只怕会死的很难看吧。夏天瑾拧着眉沉思,有些事情在发生,他已经感觉到了,而他却无法猜透那种情绪,就像是层薄雾,蒙蒙胧胧的,看不真切。不曾为感情烦恼过的夏天瑾,终于体会到了这种复杂,也许,他该把这种若有若无的烦恼给切断的,但为什么有些沉迷了呢团糟,像是打了个死结,越是想要扯清,越是纠结,夏天瑾从吧台拿出瓶酒,猛灌了几口,他肯定自己这些天太疲累了,所以才会有这种莫名的烦躁,也许,休息几天,就会恢复的。
昏黄的灯光下,迷漫着浓郁的脂粉味,五颜六色的衣服挂在衣架上,正有几个女人兴致勃勃的试穿,边挑选着,边攀比,领口越扯越低,裙子越穿越短,女人的天性,无非就是要让自己脱颖而出,引人注目。这是酒吧的后台,此时,夜未央,歌舞未息,借着夜色来玩乐的酒客们,兴致渐浓,大有不醉不归的意思。后台的左侧,有间办公室,此时,大门紧闭,里面有场谈判“左公子,你这话我听不太懂”刚才还在舞台上高声喊叫的主持人,此刻,脸色有些为难的看着倚坐在沙发上的冷俊男人,满脸的惊诧。
而站在旁的美艳女孩,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由兴奋变成了惊愕,由期待降落到失望。“今晚的交易作废”左轻扬缓慢的声调扬起,字句,说的分明。“可是是你出价把李小姐拍下来的,你说作废恐怕会伤了人家的心”主持人努力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在眼前高贵的男人面前,却不免要低声下气。聪明的人是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得罪不起,左轻扬的身份,已经不是他们能负荷的。“话我已经说明了,答不答应你的事,还有也许明天会有几个人来拜访,到时候,希望你能找个有力的说词来为自己辩解”左轻扬的声音很轻淡,像是在聊天,但句句都充满威胁。
主持人兼酒吧老板的王昆脸的惶恐,从事误乐事业多年的他,已经猜到了左轻扬话中之意,只要有人来查,在这种酒巴里,随便个罪名,都不是他们能担挡的。“既然左公子发话了,我们当然得听,那不如这样李小姐反正今天第次,如果左公子有兴趣的话,就让她陪陪你吧”王昆脸讨好的将美艳的女孩推到左轻扬的身边去。左轻扬站起身来,目光冷例的直视着眼前美丽的女人,不管她再怎么掩饰,那股风法的味道还是能散发出来的。他冷冷的丢出句:“女人也该活的有尊严,可惜了你这美丽的外表”李琳脸色白,心口仿佛被这句话给刺痛了,她低着头,没有作声,但眼眶却因此而泛红了“我不是自愿的”良久,她才呐呐的回答。
左轻扬眉宇拧,本该离去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着她,淡淡道:“是吗如果你有苦忠,拿着这张名片来找我”“这”李琳受宠苦惊的睁大了眼。“我公司缺个前台接待,你有兴趣可以来试试”左轻扬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李琳眼眶有些湿润的看着他俊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紧紧的将那金色的名片镶入胸口,像烙铁样的滚烫,燃烧了她的心。“好了,别看了,既然左公子说了话,你明天就离开吧,我可不想因为你而毁了辛苦经营的事业”王昆脸色难看的自嘲。
李琳根本听不进他说了什么,只是觉得空荡荡的心,已经满了,多余的东西,都装不下。“左轻扬”喃喃着这个名子,她便觉得有了幸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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