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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作品:易鼎|作者:止水惊羽|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23 20:06:48|下载:易鼎TXT下载
  定县,与副将钱信起守城,王守田下落不明。”李显继续禀告的说着。

  王遵之闭上了眼,似是沉思,不动声色,看不出虚实。

  眼前却浮现出十数年前,那是同族之人的新寡之妇就是这夜,他多了个儿子,只是,这种丑事当然宣传不得,王遵之也只是暗中照顾而已。

  原本以为这个儿子,会平淡过辈子,毕竟自己有儿子,可是三子夭折,长子又摔马死亡,连串**落在他身上。

  心中却翻滚不停,上天,你已经夺去了我的三个儿子,还要夺去最后个儿子吗

  王遵之慢慢睁开眼睛,慢慢地站起来,打开窗户,凝视窗外,动不动。

  窗外寂然无声,只有秋高气爽,他不由咳嗽起来,咳着咳着,手中就有些鲜红。

  不动声色将红色掩入袖中,王遵之说着:“燕山都陆炎素来忠义,战死沙场,让其子荫其功绩,为宣武校尉,率卫。”

  “其副将钱信,作战不利,贬级,同宣武校尉,率卫,其燕山都指挥使人选,暂时搁置,待其补充完毕后,选其贤能。”

  “大战失利,不能使其动摇根本,我将亲率义从军支援。”

  王遵之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义从军是王遵之的根基,是控制着其它三都,维护大帅地位的本钱,人数总共有二千人,其中有二百人号称精锐中的精锐,称黑衣卫。

  “主公”李显先没有写着命令,关切的看着。

  “我没事,按此命令发布吧”王遵之闭上眼睛,疲倦的说着。

  “诺”李显恭谨行礼,开始润色命令。

  第四章 出击下

  人们都说“桂林山水甲天下”

  实际上,王守田却认为,在没有工业污染的古代,是处处桂林,当然,这是以地球21世纪人的目光来看。

  此时,秋景又逢着黄昏,有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西下,乘着空隙,化出条条霞彩,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四百人伏在了处丘陵上,看向远处。

  条河流,自丘陵下婉转而过,水很静很清,在丘陵上都能看出来,再远处是个破碎的城池。

  “这是原本的汲水县,后几次征战,残破不堪,已经被放弃,仅余二三百户而已。”王守田说着:“敌将指挥使陈翔,就在此营。”

  “嘶里面不止数百人吧”

  “嘿,陈翔既胜,就想以此为据点,再建汲水县,因此驱使流民二千”王守田露出了兴奋之色,按照记忆回答说着:“五郎,你可派人刺探情况。”

  历史上,陈翔就重建了汲水县,成为了入侵的据点,直到二年后拔除。

  “诺,大人”何五郎脸色严肃,回去吩咐了几句,几个身手敏捷的山民,从消失不见了。

  王守田不以为怪,打仗是生死的事,不谨慎怎么行,王守田吩咐的说着:“大家用上干粮,不许用火,多休息,我们子时就战。”

  对这个命令,何五郎觉得很合理,吩咐下去。

  “对了,你们夜里能战否”王守田突然之间想到了个严重的问题,夜盲症,连忙问着。

  顾名思义,夜盲就是在暗环境下或夜晚视力很差或完全看不见东西,俗称“雀蒙眼”,在夜间或光线昏暗的环境下视物不清,行动困难。

  由于缺少肉食,这几乎是古代军队的通病,是由于饮食中缺乏维生素,致使视网膜杆状细胞没有合成视紫红质的原料而造成夜盲。

  “大人放心,我等山民,没有此病。”山民多狩猎,有肉食,反而不会患病。

  “好,这夜袭起来,就更有把握了。”

  个时辰的时间,转眼即逝,派出去的山民已经回来了,他们先向何五郎报告,说了片刻,何五郎就露出了喜色,走了过来:“大人果然料事如神,营中兵不足三百,其它都是流民,可以战”

  这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了。

  “再休息个时辰,我们就出发。”王守田看了看天,说着。

  “诺”

  这群人都是刚刚纠集起来的队伍,虽然个个战斗力很强,可若是就直接去攻营的话,绝对是非常吃亏,只有暗中靠近,夜袭敌营。

  当然夜袭,也不是简单的事,定在子时,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大人,时间到了。”再过个时辰,贺仲低声报告的说着。

  “那,全军谨慎靠近,不许弄出声音。”王守田发布命令,具体由何五郎指挥,四百人就渐渐在夜色的笼罩下,慢慢的靠近了敌营所在地。

  敌将驻扎的地方,就在县城内,本有着道城墙,若是在往常,想要进入县城,就必须要打开城门,如今却有些不同了,战火的破坏,让这道城镇墙破烂不堪,已经形同虚设了。

  “还是有敌兵巡查。”黑暗中,隐隐见得火炬,以及些士兵。

  “人数并不多。”何五郎仔细观察了下,打了手势,顿时几个身手敏捷的人,潜了进去。

  到了现在,天色已经近子时,大部分人早就已经困乏倦怠,入睡了。

  夜色下,这个县城内,看起来是这样的平静。

  只不过,个个人影已经悄悄潜入,并且,开始进行收割行动山民总是悄悄的靠近,然后,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只是片刻功夫,就有数个敌军以这种方式死去,使处出现了空缺,让大队人马,开始靠近着敌营。

  不过,山民毕竟是山民,不是特种兵,当又个巡逻士兵被山民杀死时,声惨叫忽然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这声惨叫,声音极其尖锐惨烈。

  “杀,杀进去”王守田立刻反应过来,怒吼着。

  “杀,杀进去”何五郎也立刻应着,手挥,数百人就窝蜂的冲了上去。

  “不好敌人来了有敌袭”短暂的宁静后,敌营顿时大乱,立刻就有着人,惊慌大喊了起来。

  才数百人的冲锋,带起的杀声,就足以让胆小的士卒魂飞魄散。

  虽然王守田,对战场的残酷早有准备,但亲眼见到大批的人冲进营中,照面,就有数把长刀交错切割砍杀戳刺敌人的身体,顿时惨叫和怒嚎交织,穿刺破开肌肉骨骼沉钝的撕裂声不绝于耳。

  王守田不由感受到了剧烈的恶心,不过在这时,绝对不可呕吐,他硬着撑着,命令的说着:“张毅”

  “标下在”张毅应着。

  “杀上去,将抵抗者解决,注意,不要离的太远”

  “标下明白”张毅应着,抽出了长刀,率领着他那队精悍健勇之士,轮番进击,冲杀上阵,张毅对战术把握极佳,凡是有人想汇集,就出现在哪里,顿时掀起了阵腥风血雨。

  几乎同时,杀声才起,主将营帐中,将猛的醒来。

  “将军,有敌人偷袭他们已经杀进来了”个亲卫跑了进来,大叫着。

  陈翔猛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来不及穿上衣服,抽出了长刀,长刀挥,本来二个睡在床上的女子,顿时鲜血飞溅,被当场砍杀。

  杀了二个女子,陈翔举刀怒吼,鲜血自刀锋上淋漓而下:“亲卫何在”

  此时此刻,外面已经杀声响成片。

  “将军,我们在”近卫本身就在营帐附近,已经有人立刻响应,从营中扑了出来,多半和陈翔样,来不及穿着盔甲,只拿了兵器就上阵。

  “杀,杀上去。”陈翔怒吼着,眼向战场望去。

  这座军营,如今已经如同修罗场般,到处都是收割着生命的身影,惨叫声连连,厮杀声更是不断,原本留在军营的三百军,已经横尸遍地。

  陈翔怒吼声,以去无回的气势,扑了上去。

  个山民就要抵抗,却见刀光闪,顿时鲜血飞溅。

  陈翔行进速度不是很快,但根本没有人能够近身,只几分钟,就已经砍杀数个试图挡格的山民,顿时,敌军本来濒临崩溃的士兵,时间精神大振,纷纷以他为中心聚拢。

  只是集中,精锐有组织的特性就开始体现,只见陈翔长刀大开大阖,所到之处连杀数人,硬生生的将山民撕裂开来。

  “将军将军”敌兵高喊着,这时,山民已经开始慌乱本能闪避逃散开来。

  “用弓箭”王守田立刻喊着。

  连喊了二声,何五郎才反应过来,他亲自拿出弓箭,只听“噗”的声,将敌兵射杀,喊着:“射死他们”

  山民顿时醒悟过来,前面还在纠缠,后面的已经拿出猎弓,噗噗射了过去。

  顿时嘶杀惨叫声,片混乱,十数个没有穿着任何防护的敌军,不断应声而倒。

  而在这时,张毅率着牙兵,已经冲了上去,同样和把尖刀样,将敌军的抵抗撕裂分割开,所过之处血肉飞溅。

  原本军营中,也只有三百兵,又被夜袭,上百人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乱刀砍死,又有些临时抵抗,顽强扑击,但是却没有合适武器和组织,被不断杀死,最后部分人终于集中起来,只有寥寥数十人了。

  如此,胜负已定了。

  不过,王守田看上去,脸色突然之间大变。

  只见将持刀怒吼,带着十数人戳刺砍劈,扑了上来,在前面抵抗的人,时被冲的大乱,连连杀死。

  王守田不假思考,大声吼着:“杀了他们,他们是敌军大将,取他首级者,重赏”

  几乎同时,那将也怒吼着:“儿郎们,杀了这人,这是敌军首将。”

  长刀所指,赫然就是王守田所在之地。

  对方不愧是大将,就立刻发觉了中枢,死中求活,率领牙兵冲了上来。

  “贺大哥,怎么办”声惊呼,竟然是苏虎。

  贺仲咬着牙,抽出刀来,他暗暗唾弃自己,居然在战场上颤抖和恐惧,他怒吼着:“杀上去。”

  贺仲杀了上去,苏虎和几个亲卫也已经跟了上去。

  王守田手脚冰冷,对方虽然只有寥寥十多人,显然都是敌军的精锐,齐声冲杀,几无人可挡,特别是看见贺仲被他冲,就本能避开,没有拼死抵抗,更是心中寒意上冲。

  在这生死存亡之时,身边竟然没有誓死护卫之士

  这是自己调遣不得力,也是根基太浅薄

  更可能是命格的反噬,自己想要违背命运,想杀六品大将,岂是这样容易

  看着敌将怒吼着杀了上来,据说面临生死关头会激发意想不到的潜力,王守田也是如此,突然之间,身体内本来凝聚不动的浩然之气,涌动了起来,从丹田中涌出了热气,直冲着四肢百骸,低低怒吼了声,握着剑柄,猛的将长剑抽出。

  想要杀我,没有这样容易

  处于乱世之中,前世王守田,也学过搏斗之术

  第五章 易命上

  “这次战后,必挑选和培养心腹死士来护卫。”王守田看了上去,在电光火石之间,就有着这个感悟。

  只见敌将冲锋上来,此将头上云气,浓郁成团,中间已经透着微金,正在激烈的翻滚着。

  显是他的命数之力,在尽力加持于他,以脱出死境。

  此将果是久经战阵,对形势变化掌握非常准确。

  眼前敌将,虽然不穿盔甲,身如铁柱,面目狰狞,高举长刀,摧枯拉朽将沿途拦截的士兵袭开,不断逼进。

  就在这时,原本不被重视的普通士兵之中,突然有人高喊:“大家不要怕,他没有几个人了。”

  果然,只见敌将身上连中数创,身后跟随的十数个亲兵,又折了数个。

  王守田眼扫过,是个伍长,就记下他的模样,同时震臂喊着:“大家不要怕,他没有几个人了,杀了他,升官三级,赏金百两”

  突然之间,王守田敏锐的感觉着头上的云气动,节度使大人垂青产生的红色云气,猛的起来,似是燃烧,化成团激烈的火云。

  敌将人少,背后就是大人,面对伍长的号召,以及上官的呼唤,又有着许诺,这些普通士兵,突然之间红了眼,头脑热,喊着:“杀”

  扑了上去,时间,敌将冲锋之势,竟然受到了压制,这时,背后的山民也反应过来了,“噗噗”声不绝,就在王守田不远处,支箭矢打穿了个敌兵的脑袋,将鲜血和脑浆飞溅在空中。

  已经没办法形成队伍了,那个大将和剩余的亲兵,终于失去了理智,只知道向前挥舞刀剑,想杀出条通往活命的血路。

  哭喊声,惨号声,弩箭的唏嘘声,人体被打碎的闷响充斥着现场每个人的耳膜。

  容不得任何的迟疑,顶上去的士兵,根本来不及进行闪避,甚至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鼓热的血,都来不及冷下去,面对这种情况,只能更加燃烧着肾上腺素,发出了不知道是啥的声音,扑了上去。

  瞬间,连续不断的肉体被刺穿划开的声音,偶尔夹杂着骨骼断裂的声音,大将的刀,斩杀了个士兵,个士兵的头颅飞出,滚到了王守田的面前。

  这是个年轻人的头颅,五官清二楚,它的头颅还没有死去,眼神和表情,透露出入骨的恐惧。

  不过这样的战斗,让对方本来只有七八人,迅速锐减至三人,并且,最近山民张毅还有着何五郎,都在迅速赶来。

  陈翔怒吼着,这种绝境,激起了他所有野兽样的凶性,王守田可以看见,他顶上的云气,下子竟然全部转红,进行着燃烧。

  他冲了上来,几个拦截军士,鲜血飞溅,落在地上,转眼竟然逼至王守田的面前。

  “杀”王守田长剑向前。

  “噗”长刀而下,精制长剑,瞬间断开,王守田本能侧身滚,只感觉到身上震,道血光在胸口上掠去,鲜血飞溅。

  下刻,王守田看见这人狞笑着,又举起了刀。

  这是新生的王守田第次真正面对死亡,刹那间冰冷的杀意下子压了下来,王守田身体竟然僵,瞬间麻木了。

  目光之中,远点那个伍长,也和个残兵搏斗,鲜血飞溅,倒了下去

  此时王守田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他顶上云气着,双眼赤红。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历史又重演了自己重活了次,依旧无法摆脱这样的命运

  不甘心啊

  长刀斩下,小小的阴影,却似乎笼罩着王守田的全身。

  就在这时,只听声刺耳破空,支长箭猛的从陈翔背心,直穿了过去,在前面心口透了出来。

  陈翔摇摇晃晃着,强撑着身体,继续举刀。

  这时王守田猛的翻滚,滚出了数步,就这数步,却已经生死之隔,陈翔声惨笑,踏前步,半途笑声断绝,接着“轰”的声,尸身摔落在地,已是气绝,只是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王守田深喘了口气,觉得全身湿透,不单是冷汗,更多的是温热的鲜血,染红了身子,大脑迷糊了起来,整个世界似乎都片鲜红,强撑的说着:“张毅何在”

  “标下在”迷糊中传来了声音。

  “你接手营地清理。”

  “诺”这时,再也撑不住,眼前黑。

  下刻,片哗然,众人都立刻赶上来,将王守田看护,军中自然带着二个会点医术的人,上前撕开了衣服,看,舒了口气。

  “大人没事,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口子拉的大点,但是没有伤着里面。”

  只见胸口道长口子,拉开了半寸,血肉模糊,看似很严重,但是战场上有经验,看就知道无大碍。

  营地中片狼籍,在火把中,营地内,尸横遍野,满目狼藉,残肢断臂交织在起,许多人在战后,痛苦哭喊着。

  搜拣战果,才知这战,胜果很大,损失也很大。

  三百个山民损失惨重,当场阵亡二十七人,伤三十五人,加起来竟然有六分之,当然,敌军三百兵,几乎全部被杀,余下的寥寥无几。

  对于余下的,张毅立刻拉去审讯。

  杀的敌人的战果还在其次,更多的,是营内的粮食和金银,由于敌军运来的粮食,以及上次大胜,获得的战利品。

  王守田原本的五十人,损失了十七人,余下的人打扫战场,虽然他们体力和精神都到了极点,筋疲力尽,但是还是在张毅的指挥下,进行着清理。

  陈翔的首级,被砍了下来,特别制作,这可是正六品都指挥使的首级,价值非常高。

  “五郎,你就让他们这样”何七看的很不爽,上前,对着何五郎说着,营地里大把的武器盔甲,以及粮食金银,让他眼红:“这可都是我们兄弟打下的”

  “七郎,别这样,他们是官兵,处理战利品是他们的权利。”何五郎呵斥说着,见何七还不服气,低声说着:“王大人是大帅同族亲信,又获此大功,晋升是肯定的,而且你看”

  何五郎指了指几个人,那就是贺仲等五人,这五人脸如土色,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而张毅等人连连发令,却对他们视而不见。

  何七看的迷糊,时不明所以。

  何五郎低声说着:“苯,你看刚才王大人如此危急,如果他们已经战死数个,还说的过去,现在他们作为亲兵,个个无伤,而主将拼死作战,这是什么事如果我预料的不错,这五人,嘿嘿”

  “这就显示出,大人身边没有亲信,没有可依靠的人,大人晋升后,我等跟随他的人,就有机会填补空缺,所以这点财物算什么”

  “如果我们争夺财物,这时想必也有,只是这样的话,我们能不能获得大人的信任,就难说了。”

  听的何七,是连连点头。

  战后的诸事繁多,敌人的死者要检查出身份,并且按照情况不同,砍下首级,或者就地掩埋。

  己方的死者更是如此,伤者要救治。

  还要登记军功,登记兵甲器械损耗,以及战利品,这只有熟悉战阵的人才会。

  这张毅处理的,却井井有条,让何五郎暗里惊讶。

  想到这五个亲兵明明失职,却视而不见,留给王守田日后醒来处置,这个何五郎更是眸子露出丝精光来。

  这就是为人手下的分寸。

  王守田却昏迷着,他在黑暗中,似是漂浮在半空。

  苍茫大地,只见无数条黑白之气,有千万之数,绞缠间,各形成星星点点的核心,这些核心或大或小,多半是黑红之色,各不相融,彼此发生着激烈的碰撞与吞噬,而在南方,又有道赤黄相杂之气冲天,粗大而旋转着。

  而在北方,道黑气已经隐隐出现。

  得了前世记忆,王守田自然明白,这就是天下大势,正要细看,切都消失了,灵觉和潮水样,退入了身体内,本来因为波动,浩然之气产生的缝隙,弥补了。

  “咦,我的云气发生了变化了。”王守田却没有来得及懊悔,惊讶的看着。

  只见顶上云气,原本节度使垂青而有的赤气,竟然小了半,不过丝丝滋润,慢慢恢复之中。

  再看自己,白气少了些,却根根明亮挺立,充满了生机,并且原本山民灰气,只是片虚影,现在却有着融合之相,让自己总体上云气增大。

  特别让王守田注意的是,根又粗又大的白气,猛的挺立而出,统御着诸气。

  本命气,经此战,竟然生出了本命气

  王守田灵光闪,豁然大悟:“我明白了,我穿越而来,本命已去,就必须自己创造,天地之间本无自己位置,就必须夺取别人的位置,这次明明掌握优势,还是几乎身死,就是代价,夺运改命,本来就是如此,这就是以下犯上的必然之路”

  “相比于前世按照命格,顺风顺水,最后半途崩解,这次自己就没有这样便宜,凡事必须自己去争。”

  “虽然这身体的父子关系没有改变,因此还获得节度使的垂青,但是我万万不可因此大意,觉得稳操胜券了”

  第五章 易命下

  这觉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只觉浑身舒畅之极,灼伤之处阵阵清凉,知道已被敷上了药。

  王守田缓缓坐起,知道自己已经度过劫。

  四顾而望,只见身处间房间中,这房间很是破旧,却收拾的非常干净,这时夕阳而下,转目看去,阳光灿烂。

  稍有异动,外面传来了“啊”的声,板凳就进来了:“小官人,您醒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王安田随口说着。

  “已经是第二天申时了。”板凳不安的说着:“您请稍等,我们已经炖了鸡,片刻后就会端上来。”

  王安田也不动声色,检查了下,发觉身上都打了包扎,活动起来也无大碍,正在起来时,位士兵便进来了。

  “报”这士兵喊,跪了下来,说着:“大人,外面有人前来,说是节度使大人派来的特使的使者,”

  王守田犹豫了下,说着:“请稍等,我这就起来。”

  王守田便穿衣,板凳上前帮助,片刻,穿着衣服,起身往大厅外走去。

  “小官人”才出门去,贺仲就等在外面,脸色有些憔悴,显是不好受,行礼说着。

  王守田看了他眼,淡淡的说着:“跟上来吧”

  怎么样处置贺仲,王守田也在思量。

  这处置可大可小,大者,将五人杀了,也没有人觉得不对。

  小者,呵斥也说的过去,毕竟五人没有明显的投敌,叛乱等罪。

  看着前面引路,低眉顺眼的贺仲,以及他顶上那根让人惊讶的淡黄色的气。

  按照命格之说,本命白气,止于县级之吏,最高只能当到八品。

  赤色本命之气,可为郡县之间的官职。

  淡黄色的本命气,却可为着郡级,前途甚是广大,这样的人若是现在杀了,很是可惜,特别是现在手上基本上没有得力之人的时候。

  眼前浮现出个带着皱纹的妇人的脸,这是贺仲母亲,想起平时多受到她照顾,王守田发出声叹息,终于有了决定。

  出了门。

  门外,几匹马在旁边甩着尾巴,几个身着黑衣的人,正在门口外等着。

  黑衣卫

  他们个个剽悍,淡漠,身上散发出刚毅的气质。

  在他们的身后,有着辆宽敞的马车,马车前坐着的车夫,正在等候在那里,里面有着人,正闭目养神。

  这几个人正沉默的站着,见出来了两人,起看了过来。

  “下官王守田,那位是特使派来的大人”王守田走上前去,微微行礼说着。

  “不敢,我奉节度使特使大人的命令,来请王大人去见大人,马车已经备好了,特使大人就在十里外的营地,请随我们去吧”里面的人出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却显的从容文雅,说着。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王守田眯着眼睛说着,在他的眼中,眼前此人岂是什么特使的使者

  此人顶上白气浓郁之极,凝聚出块,里面已经微微透红,又有根黄色命气冲出,别说日后此人的器量,就是现在也非同小可。

  节度使本身也只有四品,这人当特使绰绰有余了。

  “小官人”其它几个亲兵,欲言又止。

  “无需担心”王守田笑的说着,此人如果是刺客,那驱使他的人,岂不是位高权重之极

  “王大人,你个人去,要不要我等随从”这时,何五郎等人也走了出来,何五郎看了看那辆马车,想说些什么。

  “特使大人,只传了王大人人,除亲兵人外,其它人员,不得随从”不等王守田回答,这个年轻人,就直接将话撂下。

  见此,何五郎只好将自己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暗暗心中遗憾。

  不过,少了个接近节度使特使的机会,对他来说,也不难受。

  王守田上了马车,马车行起来后,几人纷纷上马,跟在马车周围保护着。

  望着这架势,何五郎眸光闪,若有所思。

  节度使大人对王守田还真是重视,听说节度使大人的儿子已死,王守田是节度使大人的同族侄子,莫非

  想到了王守田的银羽剑符,何五郎心中喜。

  行人走在路上,速度保持适中,看的出,是为了照顾王守田的身体。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个小村内。

  此时,这个村子已经被临时征用,放眼看去,黑衣士兵密布,不少穿着甲衣的甲士,凛然作响的巡查着。

  到了村子里面,更是戒备森严,还能看见弩弓和巨犬。

  王守田心中惊,心里已经有了预料,这岂是什么特使特使都有这个气相,除非是皇帝的特使。

  又看了眼陪同的年轻人,心中对来人,就有了预料必是节度使大人,这个身体的父亲。

  黑衣卫重重拦截,由这个年轻人出示令牌,获得放行,到了处住宅前,马车停了下来,年轻人先跳下:“王大人,请”

  王守田随后下了马车,在几人的陪同下,向里面走去。

  虽然,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节度使府邸,这宅院内的森然的气象,王守田却是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所到之处,黑衣卫在巡逻,手持长刀,面无表情。

  这座宅院,虽然有些破旧,但是看的出,以前很可能是某个有点背景的乡绅的住所,环境不错,地方也很大,有的地方,甚至还有着花园的痕迹。

  走了几分钟,到了个普通小院前。

  “请大人稍等”这年轻人对王守田说着。

  王守田点了点头,知道节度使大人就在这里。

  又过了会,年轻人走了出来,满脸微笑的迎着王守田往里面而去。

  竹帘而起,就隐隐约约见到里面个人,正在桌后,走了进去,就算临时书桌上,也有着不少宗卷。

  坐在书桌的人正低头阅看着桌上的文书。

  王守田恭谨跪拜行礼:“陪戎副尉王守田,拜见大帅。”

  书桌后的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了过来,徐徐说着:“你何以知道我就是大帅呢,莫非你见过我”

  “姑且不论望气,单是这种仪仗,哪是个特使能有的”想是这样想,王守田恭谨的说着:“见此仪仗,唯大帅才有。”

  小小的话,还是讨得这人欢心,他温言说着:“哈哈,说的不错,起来吧,让我好好看看。”

  王守田这才立起来,他知道这是父子第次真正相互见面,上次令箭,也只是母亲给他的,也许以前这人已经看见过自己,但是王守田绝对是第次见到父亲。

  当下,就凝神望去。

  只见此人五十左右,脸色有些苍白,虽然不时还咳嗽几声,但顶上红气云集,宛然红云,甚至红云上部,已经有着黄气丝丝而生,占了五分之。

  进正厅,这股威慑力便直接压了过来,直让人感到心惧,王守田因为观气术的缘故,在这方面的感应,比其他人要更加敏感,因此下子就心跳。

  不愧是封疆大吏,这气度,果然不寻常

  几乎同时,王遵之也仔细打量着这个儿子,只见这儿子十六七岁,在自己的威慑下,依旧挺立着,眼如点漆,奕奕有神。

  虽然脸色有些苍白,是伤势所导致,却意态自若,先前出征时,自己偷偷看过眼时,还有的稚气,已经消除了大半,露出了几分刚毅。

  心中时间,竟大是喜欢,手挥,两旁的黑衣卫,全部撤了下去。

  “你这次大胜,斩了敌镇都指挥使陈翔首级,真是不错,具体情况,是怎么样,起向我说来。”王遵之咳嗽了声,说着,顿了顿,又说着:“你坐下说话。”

  “是,大帅”王守田应着,行了礼,在张桌子上,浅浅坐了半个,开始将过去说了。

  自大败后,营地之变,到进山,说动了何五郎,卷三百山民夜袭,直到斩了敌镇都指挥使陈翔,而在半途中,王遵之也询问着细节,王守田回答的时候,既没有夸大,也没有贬低,字句的实话实说了。

  “哈哈,你这小子干的不错,能在大军败退,成为孤营时,不连忙后退,而稳定军心,又外联山民,进行反击,斩了敌将,很不错,只是听你的论述,在夜袭时,你太冒进了。”王遵之带着欣慰说着。

  直保持低头垂下目光的王守田才惊讶的发现,节度使大人竟然离开坐位,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当不得大帅夸奖,这场胜利实是侥幸,多依着大帅洪福。”王守田随即回答的说着,这对他来说,是事实,若不是二次借了节度使的气数,哪能如此得手

  这事实的话,却让王遵之更加满意,只是他的拘束,使他有些失落,想张口说,你是我的儿子,不是臣属,不必这样谨慎和多礼,但是话到口边,还是忍住了。

  现在时机还没有到,还要多观察多培养下。

  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秘密前来。

  牙兵桀骜,牙将骄横,外有大敌,要让这个小子,坐稳节度使的位置,可不容易啊

  第六章 封赏上

  书房有排窗子,此时打开着,外面是荒废的园林。

  听完了话,王遵之神色有点疲惫,可眉毛下,眼神依旧明亮,流露出种喜色,这时,门打开了,刚才迎接的年轻人进来,端来了茶。

  坐在椅上,捧起茶盅呷了口,王遵之笑了,说着:“给你介绍下,这是本镇秘书郎李显。”

  李显啊,心中恍惚,再加上十几年时空隔离,时间,竟然没有辨认出他。

  前世,这人却是明哲保身,借口父病,早早告退了,后来却加入了李承业的阵营,暗中为他策划,在李承业称王后,官居秘书少监。

  王守田心中思量,却没有迟疑,上前礼:“见过李大人”

  “不敢”李显还礼,笑了笑,退到了边,却没有出去。

  “对了,依你说法,你在最后杀得陈翔时,亲兵却是失职啊”王遵之放下茶盅,淡然说着,语气里却透出丝杀气。

  被这杀气激,王守田心中惊,站起,垂手侧立,以表恭敬,回答的说着:“此獠毕竟是十数年的宿将,非同小可,能杀陈翔,是托大帅之福,亲兵之罪,不可不罚,却也有情可谅。”

  王遵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想了片刻,说着:“你是主官,既然如此说,就如此处置吧这次你办的不错,因你这次战斗,整个战局都发生了些变化,敌方川中都,已经基本上废了,退回去了。”

  “这个县城只留下了些劳役的流民,大概有两千人左右,以及批粮草,王守田,你这次算是立了大功,我赏罚分明,有过者罚,有功者赏,你想回府城去担任官职,还是担任这个废县的典农都尉”

  如果说作战顺利,是勇猛和用兵,这次考究的就是王守田的政治智慧了。

  王守田给他目光扫过,恭敬回答的说着:“下官只愿能办好大帅吩咐的事,以报知遇之恩,此外别无奢求。”

  虽然王遵之没有仔细说,但是这情况很明显,回府城的话,会安排个高点的职位,不过,却很大可能是虚职。

  这并非是王遵之本意,而是现在镇里蛋糕就这样大,早已经被瓜分,就算是王遵之,也不可能立刻弄出个肥缺来。

  而选择留在这个废弃县城担任典农都尉,官职虽然低了点,但有实权,可以自己积蓄着实力,以应对未来的挑战。

  想到这里,王守田顿了顿,又说着:“不过我才学疏浅,不堪重用,愿在此为大帅牧民。”

  王遵之顿了顿,看向王守田:“这里事多,人杂,这个职位,可并不轻松,而且这个地区百废待兴,又时常有敌军马蚤扰,你真的想留在这里”

  “愿为大帅驱使”王守田斩金截铁的回答的说着。

  得到王守田如此鲜明的回答后,王遵之显出大帅的霸气,仰天发出阵长笑,说着:“好本镇最欢喜有担当的年轻人,只有勇于任事,才能有前途。”

  “你杀了陈翔,功可连升三级,我就提拔你为正八品果毅校尉,掌二营之兵,兵员和人手自行招募任免。”

  “这是军职,你要管理这里的两千流民,没有名分不行,我再任命你为从八品典农都尉,以屯田之,可任命以下小吏”

  “谢大帅”王守田跪拜了下来,磕头谢恩,就在册封的瞬间,顶上云气顿时起了变化,丝丝白气形成了云气,隐隐有着印之相,只是里面还是很空虚,只填满了三分之左右。

  “李显何在”

  李显应声而出,已经举着张公文,念着:“陪戎副尉王守田,杀敌有功,特封为正八品果毅校尉,掌二营之兵,兵员和人手自行招募任免,兼典农都尉,以屯田之,可任命以下小吏”

  这就是正式公文了。

  当天,节度使大人就当天回去,而留下了李显担任特使,宣读文件。

  到了营地,没有多少时间,几乎所有人,都迎接了过来,纷纷跪拜在地。

  李显这时面无表情,宣读了大帅的任命,并且交割了印信和官服,下面等人,都纷纷相贺。

  王守田,就先到里面换了官服。

  片刻后,只见个少年出来,身着正八品武将官服,上绣豹子,腰间佩着块精美的铜牌,神态沉稳。

  “李大人”

  “王大人”

  李显和王守田,相互见礼。

  李显就是心中惊,暗暗为王守田仪态所动,心想:“之前说此子久居乡下,本以为多半粗鄙,不想竟也有几分仪态。”

  到了大厅,分了主宾坐了,诸人见礼。

  何五郎急行几步,脸上露出紧张又期待的神色,磕头说着:“恭喜王大人。”

  后面张毅还有贺仲,也跟着磕头,这就是现在小小的班底了。

  “贺仲,你可知罪”等磕头完毕,王守田突然之间沉声说着。

  贺仲心中惊,磕头回答说着:“小人身为亲兵伍长,惟有以死报效大人,却有负责职思,还请大人治罪。”

  这话说的有条理,真看不出他只是乡民出身。

  “既然知罪,那就应罚,来人啊,拉下去,打二十军棍”王守田喝着。

  “是”两个早已经准备好的黑衣卫,立刻将他拉下去,脱了衣服就打了上去,只听“砰砰”之声不绝,整个大厅都鸦雀无声。

  李显暗中点头,就算要保下贺仲,却也不能随意放过,助长其轻慢之心。

  等二十军棍打完,贺仲屁股已经血肉模糊,勉强支持着进来磕头,王守田又说着:“有过者罚,有功者赏,你之前在大败时,背我出阵,有功,我升你为火长,赏金十两,你可服气”

  贺仲磕头说着:“小人服气”

  王守田又说了几句,然后让他退下,又看向何五郎和张毅。

  何五郎和张毅时有些紧张,恭谨的等候着。

  “何五郎何在”

  “小人在”刚才顿军棍,使他不由正色回答着,已经少了几分随意。

  王守田温和的说着:“何五郎,你率山民出战,又射杀敌将,功实可嘉本官也不违诺,连拔你四级,任命你为队正,赏银百两,今后你仍需尽心戮力,不负委任才是”

  何五郎大声答应,他跪下谢恩,心下欢喜非常。

  “张毅何在”

  “标下在”张毅跪着行军礼,等候着命令。

  “张毅,你率火兵出战,杀敌三十余级,功实可嘉,之前又是代理副队正,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