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连拔你二级,任命你为队正,赏银五十两,今后你仍需尽心戮力,不负委任才是”
“是,以后必戮力死战,报效大人”
当下,就有队正的官服发下,队正是从九品,已经是入品之官,因此官袍腰牌铜印都有,当下欢喜无限。
特别是何五郎,直接拿过官服铜印腰牌,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裂开嘴大笑。
王守田却也不以为怪,先是凝神看了上去,只见二人顶上云气,果然又发生了变化,特别是何五郎,受了队正之职,本来的灰气就凝聚成团,并且颜色上,还有些变化,灰色竟然有点向白色过度。
看了片刻,和李显相视而笑,又笑的说着:“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李大人,是不是该开席设宴了”
又对着二人笑的说着:“你们赏赐己毕,你们下去换上官服,等会起参与宴会。”
“诺”二人大声应着,下去了。
实际上,王守田还有个人在心里,就是那个在关键时呼喊的伍长,只是此人身受数刀,现在伤重治疗,待得伤愈,自然提拔,先当个火长吧
不过此时,这可谓个个升官发财,根基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稍后的宴会不提,王守田以伤口的缘故,稍加示意,没有喝酒,而李显也只是应付下,就告辞了。
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王守田长长的呼了口气。
今天的事情,的确有些出乎他的意外。
“可惜,不长命。”回想到白天时,为节度使观气的结果,王守田再次叹了口气。
白天,见到节度使身有红气,红气凝聚成团,又有丝丝黄气生出,这是气数。
不过,虽然不懂观寿,但是这次自己出兵,解决了此事,免得了节度使操劳,又大胜喜悦,想必对身体有益。
前世历史上,王遵之由于抱病出战,战后吐血,不过年多,就死去,让自己匆忙上位,现在如果保养的好,想必可以延长些寿命。
“希望他能长寿些吧”王守田默默的想着,对于王守田来说,根基实际在太浅了,只有获得时间才能弥补这点。
只要再给他二三年时间,积蓄实力,提拔私人,招揽英雄,就可羽翼丰满,到时候再坐上这个位置,就稳固多了。
至于提拔和招揽,虽然前世只当了三年就被囚禁,但是还是知道些脱颖而出的人才,这些人才,有许多还在草莽中,大可图谋之。
还是这句话,时间
不仅仅是坐稳节度使,更在于迅速统蜀地,然后争夺荆州,这样才能在胡人大举入侵前,掌握可以反扑的实力
如此汹涌的天下大势,就算有前知和异能,也是荆棘遍地。
第六章 封赏下
垂正十年,九月初
王守田身着八品官服,巡查着县城。
汲水县的面积不大,城墙虽然已经破旧不堪,但是还能依稀看出轮廓,城墙完整的地方,高大概10米,总体面积不大,估计只有3000亩地左右,至于下面的街道之类,已经完全破落了。
很好,王守田还怕县城过大,难以管理,现在心中大定。
这时,又是施粥的时间,王守田看过这些流民,衣衫褴褛,人虚体弱,面黄肌瘦。
又有大锅端了出来,热气腾腾,在县城上,就有股米粥的香味飘了过来。
在军法之下,这些流民不敢争抢,拿着碗排队领粥,领到了,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王守田看着流民,对跟在身后的各人说着:“现在流民终于分出来了。”
这事是王守田亲自干的,流民按照家庭的情况,户户登记,先把有家和无家的分开。
结果,得了三百八十户,而没有家的,又有五百余人,再加上原本县里零星百户,加起来竟然也有五百户。
“我将流民分成二队,队由何五郎管理,队由张毅管理,现在现在不宜民居,让他们把房子全部拆了。”
“全部拆了大人,这些房子虽然破旧,但是还可以住人。”何五郎不解的说着。
“大帅委任我为军屯,自然会拨下些农具和种子,据说还有十头牛,但是这不是天二天能拨下来的事,这些流民无所事事可不行,吃我的粮,就要为我干活哪怕是东搬西搬也要干活。”
“拆下来的,砖归砖,木归木,有用的分类起来,若是遇到金银,全部上交,若是私下隐没,杀。”
“是,大人”下面自然有人轰然应着。
“还有,这些房子久没有人气,以前又多有尸体在内,多有怨气,还是拆了重建好,若是遇到尸骨,给予收殓。”
“专门划分出块地来,将尸骨收殓掩埋了,贺仲,你就先领这个职事。”王守田对着远远跟着的贺仲说着。
“诺”贺仲不敢多说,应了。
“大人果是仁心宅厚。”下面的人整齐的说着。
在古代,坟墓是非常重要的事,入土为安的观念,深入人心。
听着这些,王守田笑了,不过,他主要目的,是规划新城,他喜欢居民区,市集,官衙,道路等等,都井井有条,而且,这也有利于整净。
当然,这种规划很简单,就是简单的划出道路,在道路边上建房子,又打上井。
这时,城外浓烟滚滚,却是在放火烧着城外荒野,些动物和蛇匆忙而逃。
“走,我们出去看看。”这次大胜,俘虏了上百匹马,上交了半,还有五十骑,王守田已经检查过,幸亏里面有些没有阉割的公马,已经立了主意建个小小的马场。
欧洲农场,多用马耕,些不能当战马的劣马,可以当耕马嘛,连耕马也不可以当,可以拉车嘛
至于马匹的巨大食量,现在可以动员流民中的老小割草晒干。
十数骑出了城,就在汲水边上转了圈。
汲水也算是大河了,县城名字因此而来,现在看上去,只见河边大片荒野,隐隐有着水渠的痕迹,但是都由于年久失修,而荒废了。
“大人,这片都是肥土,又靠着河,只要挖些渠道,引些水,开垦出来,都是片良田。”何五郎跟在后面说着,目光中有些羡慕。
王守田心中动,山民住在山里,并非是喜欢山里环境,而是官府和牙兵肆虐,若是能提供优良环境,说不定真可补充着县民。
只是这事现在不用急,王守田知道主客之理。
“先种上小麦吧,这疏濬开渠的事情,不是天能办成,如果到了明年,有时间疏濬开渠,就可种些水稻了。”王守田说着:“不过现在,人口不多,开垦的田地,就多在城墙边上,有事也可避入城中。”
“还有,那个山坡上可建窑,就算烧不出瓷器,烧些土砖和粗陶也是应该。”
王守田吩咐着,心下暗叹了口气。
基业初建,事务繁多,当然不可能都要自己亲为
可是,现在这里,除了他,只有何五郎和张毅识几个字,贺仲五人倒是学了点,可是他们犯了错,现在不能用他们。
只有自己亲力而为了。
想了想,又对着何五郎说着:“军中粮食现在足够,只是其它都不够,听说你以前跑水路,弄些勾当,有买卖的门路没有”
何五郎听,就笑的说着:“大人,你这就找对了,我们山里跑水路,黑白二路的人手都有,想买什么,都有门道。”
“那行,我给你千两银子,你给我买几样东西”
“首先,就是耕牛,其次就是犁,再有,那些箩筐锄头斧头铲子之类的工具,都要买上,作个清单给我”
这次大胜,粮食先不说,金银折价就有三千两,下子用掉千两,并不觉得心疼,至于武器,说实际,别说二营二百人了,就是五百人,也可武装,这方面先不用发愁。
何五郎听了,说着:“诺,大人放心,三天,三天内,我就给大人把这批货运过来,价格也便宜”
周后,行人出现在县城。
“下官韩荣,见过大人。”
这人年在三十岁,身材高瘦,穿着正九品的官服,后面跟着,是些车,车上有着些农具和种子,还有后来跟的,是牛。
王守田看了上去,发觉牛的数目是没有错,可是个个看起来都不是壮牛,很是瘦弱的样子。
王守田眉间皱,又展开,微笑的说着:“韩大人远到而来,辛苦了,这些都派人交割,韩大人请先下去休息。”
两人进了去,却见县城里片忙碌,大批的砖块和木材堆积着,而来来往往,都挑着簸箕和箩筐,还有不少牛车拖着重物。
韩荣只是看,就见得十几头牛,顿时惊:“这是”
“这里缺少耕牛,故本官派人四处购买,终购得耕牛三十头”王守田平淡的说着。
这话出口,韩荣不由倒抽口凉气。
耕牛现在价格二十两头,三十头就是六百两银子
“那他们是”
“这些流民受我粮食,当然要为我干活,城里荒废已久,多是鬼宅,当拆了重建,有用砖木可留用,无用尽搬出去,或者为地基。”
“县城面积不过三十顷,三千人动手,倒也很快,现在已经规划出道路,又规划出宅地,每五户为伍,十户为火,火为区,打口井,这些是请来的匠工,专门打井和建房。”
“而十火又为坊。”王守田笑的说着:“本官清点,有五百户,先建有五坊,看这情况,本月就可建完”
“还幸亏韩大人运来不少农具和耕牛,城外三千亩已经开垦,种上了小麦,正缺着农具和耕牛,哈哈”
韩荣倒吸口凉气,才十天时间,就已经井井有条,看来这人不可小看啊
韩荣看了王守田眼,说着:“大人果然胸有成竹只是这样重建,耗费不小吧”
对于他的试探,王守田笑眯眯,故作不知,说着:“流民贫苦,只要有饭吃就行,县里虽然破落,但是拆尽全城,所得材料,建这五坊还是不难,唯所耗,只是粮食。而本官上次大胜,斩了陈翔,其它都缺,就是不缺军粮,蒙大帅恩准,这些粮食都由本官所支配。”
“除此之外,还得了些金银,本官抛售之,尽买农具和耕牛,是以有牛三十。”
韩荣心中沉,想了想,又说着:“大人果是文武全才,难怪大帅连拔三级,不过此地处于前线,如此大动土木”
“无妨,对面就是川中都,川中都原本就编制不满,只余八百,经过大败,余者有三四百就不错了,陈翔已死,重建川中都也需要时日,今年之内,断无袭击之理。”说到这里,王守田冷笑声:“就算有袭击,我依城墙集众而抗,也无惧于此。”
韩荣再也无话可说,不由干笑声。
到了临时宅地,二人拱手而别。
才到了里面,个随从就低声说着:“大人,你看这如何是好公子的吩咐是”
“还能怎么样大帅亲命,我也只能在货色上作点手脚,本想钳制下,不想此人早已经胸有成竹,处理的井井有条,看样子,是钳制不得了。”韩荣横了他眼,说着:“现在只能如实的回报公子了。”
“大人说的是”这个随从被他横,只得退后步,说着。
大帅王遵之失子,这对他个人,当然是大祸事,但是对于同族,特别是同族侄子辈来说,就是个天上掉下的机会。
王家侄子辈中,自然有呼声很高者,经过番考虑,王遵之点了王玄之王忠义,王守田三人参军,初步表明了态度。
三人中,王玄之是嫡脉,与王遵之亲属关系也很近,呼声最高,却不想经此战,本来默默无闻的王守田脱颖而出。
“哼,谁叫人家王守田反败为胜,还斩了敌将呢这提拔起来,谁也无话可说,看来这王家内部斗争,还没有到定局的时候,我等外臣还是不要参与太深。”韩荣亲自前来,见了局面,心中思量着。
第七章 鞭打上
十月初,整个县城已经清理出来,空的就空着,五坊却已经基本建成,五百户都可入住在其中。
外面,有着耕牛帮忙,在十月初时,外面三千亩小麦田已经开垦完毕,虽然第年产出不会很高,但是只要有产出就行。
“大人有令,每户分田十亩,第年免征税粮,第二年征粮半,若有能当兵者,每丁加分田十亩,征四成,免徭役”街道上,有着士兵敲着锣高喊着,宣读着王守田的命令。
有着以工代酬,给予发放军粮,这五百户气色好了许多,听到这话,使大群的人议论纷纷。
徭役始于先秦,负担十分繁重,按照本朝开国时的法度,百姓每年还须在本县服个月的无偿劳役,从事地方的土木工程造桥修路治理河渠转输漕谷等劳动,可随着历年发展,现在徭役越来越重,甚至猛于重税,使百姓不堪承担。
因此此令出,虽然有着疑虑,大部分人还是议论纷纷。
“大事已经定了,下面就是不断添砖加瓦了,按照朝廷法度,六千户之上为上县,三千户之上为中县,不及三千户者为下县,未满千户者,不称县,嘿,我是八品官职,若想集气冲破命格,至少要弄上千户。”王守田凝神想着。
此时,经过了段时间,百姓已经部分安心,王守田顶上云气中,丝丝白气弥漫,已经增加了不少。
这云气隐隐形成着印,其印外围轮廓是金色,内部却丝丝弥漫着白气,已经有半弥漫充实,但是若是仔细看,还能看见丝丝灰气混淆在其中,这是民心还没有彻底安服的迹象。
加气主要有二种,种就是上官赐予,种就是掌握实力,对王守田来说,他更愿意扎实自己根基。
但是,在明年五月收割,直接给予百姓好处之前,想吸引流民只是妄想,那按照现在的章程,就是寻找文吏,以及练兵了。
寻找文吏,从内政上解脱出来是小事,关键是建立政权班子,话说,县虽小,五脏具全,县级班子和中央,实际上并无本质不同。
凡事立道为先,这制度和班子,就是政治的道
不未雨绸缪的话,以后就算当上节度使,也是处处受制于原本体制。
再说,已经数月没有回去,也应该去看看娘了,念到此,王守田吐出口气。
三日后,在将近福田县附近的条路上,有着些路人在赶路。
就在这时,阵马蹄声从远处而来。
能骑马的,不是信使就是官人,路边的人纷纷避让到边,看了过去,只见这队骑兵,奔驰上前,个个带着锦服,特别是为首的个年轻人,身着官服,更是英姿焕发,让所有路人连忙低头不语。
“贺大哥,我们骑着马回去,真威风。”苏虎笑嘻嘻的打量着身旁的贺仲。
这几个人,正是归家的小队,连带二个牙兵,都骑着马,除了王守田外,都穿着锦衣,王守田穿着崭新的八品官服。
王守田年逢少年,这身官服穿着,看起来的确是十分英武。
此时的王守田,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布衣,所谓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这还乡团,当然要穿着富贵,给母亲个惊喜。
因此,这时,穿着官服回去。
跟他回去的七人,大部分心情甚好,个个穿着锦衣,口袋里还有着银子,个个都对归家十分期待。
唯有贺仲沉默不语,对着同伴的笑容只能无语叹息。
从上次事件后,小官人就明显冷淡了许多,自己虽然提拔到火长,但是以前的情分就没有了,以后就是公事公办了当赏者赏,当罚者罚。
而当上位者失去情意,自然就祸福念之间。
不过,这话无法宣之于口。
再走了段,天上乌云急聚。
“雨来了,快,大家找个棚子,别被淋湿了。”王守田反应很快,立刻喊着,在马上向四周瞭望,说着:“咱们快走,前面就有个棚子。”
说话间,黑沉沉的乌云已推拥过来,不会便遮了半天,接着,雨点就落了下来。
行人这时已经到了个凉棚下面,顿时牵着马匹,进了去。
雨落了下来,看了看雨天,为了不至于弄脏了官服,王守田从马匹的油布中,找了身干净的衣服穿上,官服就放到了油布里。
“对,不能弄脏了。”余下数人立刻醒悟过来,个个换上了便服。
雨从空中洒下,官道上这时,连个人影也没有,雨越下越大,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白纱。
这时阵风刮过来,雨点斜打积水上,激起朵朵水花。
被风吹,竟然有几分凉意了,望着这雨景,不知道为何,身体内种难以形容的感觉,由此诞生,酸涩中带着喜悦和期待。
“这样多年了”虽然这世离家时间并不久,只有三个月,但若是算上前世,已经过去十多年。
而且在前世时,由于被王守田兵败被囚禁,母亲也因此寡寡无欢,在七年后去世,并没有尽到孝道。
此时,想到归家,心中那种感觉,就油然而生,甚至连平静的浩然正气,也波动了下。
时间心情恍惚,分不清身在何处。
不知不觉,雨停了。
“小官人,雨停了”侍从苏虎唤了他声。
王守田这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福田县,是郡内的个不大不小的县城,总共有十个乡,王守田所在的乡,是离县城最远的个。
距离村口大概半里地左右,有条小河,名叫福田河。
这条河的河水清澈,是附近人家挑水洗衣的所在。
福田河相隔边,有片树林,直延伸到后山那边树林外围,偶尔会有小型动物出现,因此,镇上些无事的人,偶尔会到小树林中捕些小兽打打牙祭。
不过,传说树林深处有野兽或是野人出没,般人都不敢深入。
外围却很安全,没听说过有人被野兽伤过,般人采野菜或是打猎,都在外围转悠。
此时,就是在这片树林前面,正聚集了几个人。
看起装扮,应该是附近家境好些的少年在游玩。
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被围在中心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
他穿的虽然不是很豪华,选的颜色却很显眼,长着张白皙的脸,若是忽略掉那略黑的眼圈和有些无神的眸子,倒也算是个俊秀男人。
此时,他们刚刚打到只小兽,正商量是继续深入树林,还是回家去。
“少爷,我看还是别进去了,要是深处里遇到野兽,出了什么差错,我们两个也不好和老爷交代”个跟班,有些担忧的朝着那个少年说着。
这个地方,已经远离外围地带了,再深入进去,就更不安全了。
跟着这些少年出去,是二个跟班,就算平时习得武艺,突然之间奔出了虎豹之类野兽,他们也抵挡不住
“哼,你们要是怕的话,就滚开真是两个废物,胆子这么小,我爹养你们有什么用”少年冷哼的说着,就向里面奔驰而去。
“少爷,少爷我们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啊”见得少年远去,说话的跟班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追了上去。
才走不久,森林中便就窸窸窣窣的传来了阵声响。
“小心有动静”之前说话的跟班,反应很机警,听有动静,便当即警惕的握紧了腰刀。
少年虽然之前直喊着要进来,但见到这阵势,也有些怕了。
他紧张的朝着那个跟班说着:“你们两个过去看看”
这个跟班愣,心中暗暗叫苦,转念之间,对着还有个跟班沉声说着:“喂你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这人地位似乎比较低,听他这样说了,便握紧着手中的腰刀,向前走去。
“你呢你怎么不过去”少年瞪留下来的那个人,很是不满的说着。
“我去了,少爷身边就没有人了,怎么保护您呀”这个跟班低头笑的说着,如果是成熟点的人的话,就觉得不错,可是少年脾气,却发作了,他怒吼的说着:“少爷我说就是,我才不需要你保护你快点过去看看就是了”
“那好吧”这个跟班无奈的苦着张脸,只得跟着之前那人走了过去。
才走数步,前方茂盛的草丛之中,突然就响起了道怪声,随后,道巨大的身影便从草下冒了出来。
三人大惊,根本就连仔细看都不敢去看,各自惊叫声,就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树林,拼命跑着。
这三人,直到气跑出去,都没弄清那个扑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幸好那怪物没追出来,而他们也不敢回去再看。
少年逃跑出来之后,发现自己猎杀的那只小兽也被下人给弄丢了,顿时在又恐又怒又羞的情况下,呵斥起来:“你们这二个废物,竟然转眼就逃了,我爹养着你们干什么啊”
他当然不会考虑,是自己第个反身就逃。
“少爷,少爷,您消消气,别为小人,气坏了您的身子”两个跟班见把少爷惹怒了,连忙赔罪。
见光劝不成,身份高点的跟班,忽然目光瞥到小河,顿时计上心来:“少爷,您看,那边洗衣服的丫头”
第七章 鞭打下
块块的青青石板,湿漉漉镶嵌在河边,上面有着三三两两的女人,正聚在起洗衣服。
跟班用手指指着给少爷看的,就是其中个少女。
这少女,未必算得上非常漂亮,却也算是秀丽,脸上还微微有些婴儿肥,有着乌黑的辫子,垂到了腰部,显示出少女曲线玲珑的身材。
少爷开始时,还有些发怒,今天自己不仅受了惊吓,更是丢了猎物。
看过去,见得这个少女正弯腰洗衣,那少女柔软的腰身,顿时使他心中动,挥手,带着两个跟班向河边走去。
大跟班讨好着笑着:“少爷,用不用我先去”
“你靠边去,我可告诉你,吓到了我的美人,我跟你没玩”少爷眼睛翻,警告说着。
“是,是”大跟班连忙点头说着。
这个少爷就带着两人,缓缓向那个少女身后走去。
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看清是谁后,些大姑娘小媳妇都脸色微变。
等看清楚目标后,有心想提醒这个少女,又怕给自己惹祸上身,时之间,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个少爷得意洋洋的瞥过她们,在给了她们警告的眼神之后,这些女人就立刻装聋作哑起来,如果不是怕突然离开引起这个魔王的注意,她们肯定会马上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个姑娘因为洗衣服洗的正认真,并没有发现这切。
那少爷笑嘻嘻的走到她身后,先是凑近她后面脖子,深深的闻了下,露出了脸陶醉的表情。
然后他就朝着那少女笑的说着:“哟,这位姑娘,在这里洗衣服”
少女本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前段时间才跟着父母投靠亲戚到此地,她并不认识这个男子是谁。
听到有人略带油滑的和自己说话,她有些不悦的抬起了头,才发现眼前出现了三位陌生人,而在站在最面前的少年正朝自己身上不住的打量着,离自己的距离更是近的让她害怕。
少女脸色微变,光是看他们盯着自己的目光,就知道他们不是善意,她忙端起旁边的木盆,转身想走。
“哎,别走啊,我又不会吃了你。”见少女要走,那少爷忙拦在她的面前,笑嘻嘻的说着。
少女不想惹事生非,忍住心中的羞愤:“我不认识你”
说着,又要绕过去离开。
“慢着,别急”少爷急忙拦住了欲要离开的女孩,笑嘻嘻的说着:“我看你挺面生的嘛,是刚来这里的人吧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亲戚,居然有这么水灵的闺女,啧啧话说,你我本不相识,可竟然能在这里相遇了,算不算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既然我们那么有缘,那么,不亲近番,是不是辜负了老天的番美意嘿嘿,眼看天色也有些不早了,不如就让本少爷请你吃顿饭如何”
说着,给了旁边那两个跟班使了个眼色。
两个跟班见了,笑嘻嘻的凑了过来:“姑娘,我家少爷丛林那里做了烤肉,味道很是不错,和我家少爷去吧”
见那少女脸色大变,连连后退,其中人冷笑的说着:“丫头,我家少爷肯请你吃饭,是看的起你,别不识抬举,老实陪着少爷,少爷说不定收你为妾,不然的话,我家老爷不会让你家好过”
说着,拖起少女就朝森林那边做去,直到这个时候,这个姑娘才知道,自己今天遇到的这人,有多大胆和无耻,慌忙向周围围观的人求救:“救命啊,救命啊”
只可惜,少年在此地横行惯了,见到这幕,根本就无人敢吭声,其中几个胆小或者不忍看的女人,更是匆忙抱着衣服,连忙远去。
就在这时,官道上,有几人骑着马而来。
王守田正在前面,看见家里就要到了,正寻思着,见此情况,怔。
虽然知道这个时代,朝廷秩序几近崩溃,这类事情很常见,但是也不由怒,不过下眼,就看见了少女挣扎带着泪水的脸。
只觉得头脑“轰”的声,多少年,就是这张脸,无怨无悔的陪伴在他身边
看清楚的瞬间,股暴怒就从身体内涌现,他只觉得身体都在哆嗦,脸色顿时冰寒,冷冷喝着:“大胆还不快放开她”
这声,声音很大,几乎河边的所有人都清晰的听到了。
不仅仅是河边的女人呆住了,就连少爷和他的两个跟班,都是完全的没反应过来而呆愣住了。
“这是谁啊居然敢和张家少爷这么说话。”
“好像是王家的小少爷,这下热闹了。”
“呵呵,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东西,让他们狗咬狗吧”
整个场面,悉悉索索的响起了细细的议论之声,这些大胆剽泼的女人,对王守田印象也同样不好,见到这两个有点背景的少爷凑到起,都存了看热闹的心理,私下议论着。
张家少爷怔了会,才反应过来,狠狠的盯着马上的王守田,冷冷的对王守田说着:“王守田,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以前王家是大帅同族,有些田亩,但也仅仅如此,和牙将出身,又解甲归田而当上里长的张家,只能说还逊色些虽然张家也不会故意惹上大帅同族。
王守田脸色阴沉,眸子甚至渗出丝杀意,说着:“我再说遍放开她”
“你说放就放吗”张家少爷不由冷笑了声,走出几步,他的父亲是校尉出身,归田后,也养着群士兵。
前几年,甚至建成了张家坞堡,这坞堡四周常环以深沟高墻,内部房屋毗联,四隅与中央另建塔台高楼,有上百家丁保护的话,可以横霸方,就算是官兵,等闲上千人,时也拿不下,更助长了气焰,乡里说不二。
这人早就见王守田和他并列为乡中公子不爽了,只是以前王守田深居简出,时找不到机会,现在见几人骑着马回来,就更是心火上冒。
身后两位跟班抓紧了那个少女,少爷直接走到少女面前,当着王守田的面,挑起了她的下巴,深深的靠近她,闻了闻,说着:“王守田,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我可告诉你,她是我的相好,我已经派人,通知她的父母,让她进我的门当小妾你最好少多管闲事”
少女脸上犹带着泪,见自己下巴被挑,又被对方轻薄,先是惊,随即朝着那张家少爷啐了口,厌恶的说着:“滚开我不认识你这种无耻之徒”
“啪”个耳光,扇了少女歪,张家少爷擦了擦自己手,冷笑:“贱人不识抬举看我会回去怎么收拾你”
见此场景,王守田大怒,策前几步,直接到了那少爷近前。
“哎呀,你想干什么”这张家少爷不但不怕,反而讥笑着。
王守田冷笑声,就直接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了上去,只听“噗”的声,道血痕就从脸上横过,又在脖子上拉出血口来。
张家少爷时间竟然被打懵了,讥讽的笑意凝固在脸上,血痕上渗出了鲜血,呆呆的,也不知道叫疼。
王守田心中怒火不但没有熄灭,见此情况,更是没头没脑的抽了上去。
惨叫声顿时连连,只几下,张家少爷的头上脸上就满是血痕了:“哎哟王守田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会后悔的”
“你居然敢打我家少爷”这个变故不仅惊呆了周围的人,连两个跟班也傻住了,随后,他们就清醒过来。
眼见自家少爷被打成这惨相,只怕回去了自己也要被责罚,顿时二人松开抓着的少女,就要扑上来。
“谁敢动,给我杀了。”王守田见此情况,冷笑的发出了命令。
二个牙兵立刻应着:“诺”
几乎同时,贺仲也大声的喊着:“诺”
这声音甚至大过了二个牙兵的综合,他“铿”的声,抽出了长刀来。
后面的苏虎却犹豫着,张家在乡里可是真正管事的土豪,得罪了张家,以后日子就不好混了。
就这犹豫,就看在了王守田心中,顿时有了看法,不过这时也不会说什么,王守田继续狠命的抽下去,鞭子飞舞之处,鲜血飞溅。
张家少爷被抽打在地,开始还狠狠的叫着:“你不过就是个没落王家的儿子你那死鬼爹早就不在了我爹不会放过你的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哎哟”
到后来,他已经被打的只有喊疼的份了,满地翻滚,哪还有话可说
就在这时,二个跟班却没有动,眼前三把长刀抽出,寒光逼人,但是更让二人凛然的是,那三人身上,特别是后面二人身上熟悉的杀气。
经过战场的二个跟班,可是真正知道,如果自己动手,就立刻会杀人。
猛的记下去,鞭子竟然断了,王守田这才松开了手。
“你先回去,这事我会解决”见少女被松开后,时没有跑开,还站在远处,怔怔的看着自己,王守田难得的对她温言说着。
少女这才醒过神来,她直接跪倒,给王守田磕了三个头,再不迟疑,抱着木盆快步跑掉了。
见到这样的结果,周围围观看热闹的人哄而散,张家少爷被打成这样,再不跑,被张家少爷看见了,就没有好果子了。
王守田经过三人时,冷冷的哼了声,翻身上马,向村里行去,至于身后射过来的愤恨目光,他只当没看见。
“小官人,你你刚才”跟上来的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过了会,苏虎才小心翼翼的问:“你认识那个姑娘”
王守田没有开口,他的面前浮现出了个女人的脸,从少女到年轻,从年轻到渐渐长上皱纹和白发。
是,王守田认识那个被调戏的姑娘,不仅认识,而且印象非常深刻。
十三年的囚禁生涯,只有这个女孩不离不弃,直默默的跟着他,甚至在死前,这女孩横剑自刎。
如果说前世的王守田,不负汉统,她就是不负于他
王守田胸中滚荡着,甚至有种要哭出来才痛快的感觉。
卿不负我,我不负卿,前世我无法弥补你,这辈子我要弥补你,哪怕这辈子的你,根本不知道。
第八章 见亲上
几个乡里少年,很快就回了家,跟着王守田出去趟,非但没有死人,还带了银子回家,顿时,这几家都欢喜的很,对这切,王守田含着笑,不置词。
“贺仲,你先回家去吧”王守田说着。
“是,小官人”贺仲看了看欢喜而什么也不知道的同伴,只得苦笑声,应着。
行礼之后,王守田和二个牙兵,策马前去,他终于踏上了归家的路。
王家是个独门小宅,门中种了两棵大桑树,树冠参天,枝繁叶茂,遥遥望去,宛然车盖样。
王守田突然之间想起了路过个相士,看见此树,曾经说过:“此树如华盖,必出乘车之贵人。”
按照朝代的规矩,需公侯,或者三品以上,才能出入有车,车有华盖。
可惜的是,前世只当到四品节度使,却也没有真正达成。
看到了这二颗大桑树,王守田微微怔,露出了缅怀之色,许多幼时的记忆,不断涌现出来,心里竟然有了种近乡而怯的感觉。
这个家里,只剩下母亲和几个奴仆,父亲早已经逝去了,个家庭没有男人,自然会无可挽回的衰落,若不是有着节度使暗中照料,也许现在更差了。
不过,原本节度使有着合法的儿子,再加上节度使不愿意声张此事,因此其暗中照料也是有限,和张家的矛盾,深层次来说,更在于新兴土豪家族,对拥有二百亩田的王家的窥探吧
熟悉的大门,上面随着岁月的流逝,油漆已经斑斓,手伸到了门上,落在了铜环上,就停在这里。
这个院子,虽然不大,却承载了他所有的童年,让人留恋不已,家的味道,渗透而出,阵恍惚,王守田甚至有些无颜见自己的母亲,前世,只有当节度使三年,使母亲享点福,后来就更是日夜为他担心,几年后去世了。
还记得当时,母亲每日的愁容,经常长吁短叹,但是到了他面前,却故作笑容。
这和刚才的丫头样,都是生命中对他至真至诚的人,从来只有付出,没有索取。
前世,自己让她最后带着忧愁痛苦而去,这辈子,还会这样吗
沉思中,整个门前,片安静,只有后面二个牙兵,警惕的看向四周,皮甲与腰刀撞击的清脆响声。
正当他站在门口,门突然从里面猛地被打开了,个中年妇人手提着桶泔水,正从里面走出来。
见到站在外面的王守田,先是愣了下,随即就脸惊喜的说着:“小官人,您可回来了”
不等王守田有任何反应,就放下泔水桶,转身跑进了大宅,显然是给里面的人通风报信去了。
看着这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王守田轻轻的叹了口气,迈过门槛,朝里面走了进去。
“是田儿回来了”个温和期待的声音,从里面很快传了出来。
跨进院子中,这个身体内,股莫名的情绪,就涌上心头,前行了几步,王守田突然之间停了下来,因为眼前已经出现了个中年妇人。
前面的中年妇人,看着前面的儿子,几个月过去了,他的变化很大,股沉稳和凛然出现在他的身上,再看后面二个恭谨的牙兵,真像当年他的父亲
“田儿啊”王氏嘴唇哆嗦,泪眼模糊,低喊着。
“娘”这股强烈的情绪,冲破了枷锁,王守田猛的上前,跪在地上,膝行数步,直到了王氏的身前,哽咽说着:“娘我回来了。”
这刻,王守田的破碎灵魂,似乎回到了家样,眼泪不由潸然而下。
王氏蹲下来,按着王守田的肩头,开始抽泣起来,说着:“你可回来了,田儿,你可知道,我作了好多恶梦,梦见你被砍头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娘怎么活下去啊”
王守田听了,不由惊,无语的看着王氏。
片刻后,他说着:“娘,孩儿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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