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舞》
注意第5章已经修改遗漏
今天看了下第5章才现,文的时候没注意,漏了一节……已经修改了第5章的内容,补充上了!
温酒之行
琴儿来前曾在别的平台上写过一些,当然是用别的笔名。
来了之后,就一门心思的融入这个新家。
这个故事,算是一次温酒之行。
两年前,这个故事的格局类似小言,只有部分。
再后来虽成为文字却依旧单薄,令琴儿不满。
而今,半年的运思之后,此文得重新丰满于之血肉,让这个融于江湖与宫闱之间的故事增加了玄幻的色彩,也添加了许多奇妙的人生百态。
围坐边炉,看着酒气升腾,琴儿微笑的邀大家共饮。
注:琴儿的文,从来都是he,所以请放心,终了我都是亲妈一枚!呵呵
特别说下,文案里的前几句打了引号的是《莫负华年》的歌词,恨醉写的词,琴儿根据文修改了一句话哈,说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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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三个部分的解释。
看到读亲们对于三个问题特别在意,我决定专门解释下。
1,13岁的羽和所有已出场人物的年龄。
2,萧煜的夺宫,背后的故事。
3,关于女主的虐。
我一一说下:
1,先先说13岁,很多人觉得这是个很夸张的年纪,呵呵,怎么说呢,琴儿的写文的时候最初计划是蓝羽是15岁的,也就是说早了两年。但是为什么提前了呢,是从故事的整体架构上考虑的。我写这个文,手里有人物表,人物关系表,人物相应事件年岁表,以及事件联系人物时间表,4个表。这4个表就是为了保证故事走下去到后面的时候不会乱的。所以琴儿老公都出来说,要不你把羽的年纪改大点,呃,不能改啊,一改我整个就没对了……这是其中的主要原因。至于说13岁是否合适,目前出现的人物年龄都这么小。那么我解释两点。这个是古言,在古代中原的记录是男子2o,女子14-16但在蒙古等地,因为食肉的原因,育很早,大都12,13就结婚成亲了。
为此我特别说明,我姥爷就是13岁娶的我姥姥,我姥姥当时19岁。一生生育了1o个孩子。你们关心的某个能力不用担心。其次羽的13岁年纪,恰恰符合了他的人物时间与性格,叛逆,自傲,冷酷,任性,却又易冲动,也能够推进故事情节的前进。
2,萧煜背后的故事,势力。我一直不想说,因为一说那绝对是剧透。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往下看,后文会解答你们的疑惑的。请你们有耐心。
3,很多人说琴儿你虐女主。啊呀呀,不要怕,她现在吃亏多少,将来就会加倍拿回多少,怕什么呢?她虐是必然的,相比她身边的人。她其实面对的是落差。待女主体内的秘密爆出来的时候,什么都会讨回来的。
这里我说下,很多人(也许是找茬的)指责我这部分写的年龄小了,场面似乎有些擦枪走火了。实际上呢,我要从一个文的整体看啊。我不可能写个文,上来就告诉读4句话,萧煜夺宫了,宁儿被虐了,蓝羽13岁,萧煜是bt……小说要表现出来给读们看,我要送上的是个故事,不是干干的四句话,我要表现出,萧煜的bt,我要表现出宁儿的落差,我要表现出错综的关系……一切不是我说他们是就是,而是把这个人物丰满出来给你们看。
也许有人喜欢轻松的文,喜欢不纠结的文,喜欢没有悬念的文。对不起,以上三条不符合我这个文。
琴儿自认算是伏笔流。喜欢丢下疑惑。喜欢留下疑点。喜欢弄点悬念。既然是看故事。听故事。我想我要做地就是讲地精彩。
所以我做以上地解释。也是想顺便说一句。我是讲故事地人。我看到地是整个故事。我要做地就是讲好这个故事。亲爱地读们。你们可以有意见。可以有疑点。但是请不要以为我没有用心在写这个文。
琴儿依旧是老样子。不会断更。会送给你们好结局地故事。
最后我说下。很多时候我们看惯了电视。明星演员并不是小孩子并不是少年。可他们演地角色其实就是少年。但是大多是被忽视了地。所以往古了说。这个年龄设定没什么问题。甚至古代地青楼比我描写出来地残忍地多。
也有人说。你不能写成这样啊。你这个是小说。对地。是小说。我是讲故事地人。请相信我只有一个目地。我想讲地精彩。
喜欢地请继续。不喜欢地请走开。不要指手画脚去打扰讲故事地人。谢谢。
以上谢谢各位阅读,琴儿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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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楔子
夜风吹拂,暗香盈幽,子夜时分,本该是静谧之时,偏偏皇宫里却人声鼎沸。安坤宫里的产殿前那小小的院落此刻站立着数人窃窃,他们都小心而又担忧地看着那个在产殿前来回踱步的帝王。
“怎么还没消息?这都一天一夜了!”帝王咆哮着,却无法进殿,谁让产殿不容男子进犯,即便是尊贵的帝王也是要忌讳的。
就在此时一个黑影抱着一抹红物从殿角脊兽上踏过,他的无息无声仿若鬼魅,那闪过的身影只留下一抹粉尘轻轻地飘落。
……
产殿内,有一些侍女在殿门口来回晃动,她们端着盆子似是忙碌,可她们此刻的脸上却满是恐惧与担忧。
挂着长长锦帐的产殿后堂里摆放着一张硕大的金床,此刻一个满头是汗的女子睁大眼睛靠在身侧的嬷嬷怀里,她看着对面稳婆手里的婴孩是一动也不动,若死人一般僵硬着。
“皇后娘娘……”怀抱着婴孩的稳婆颤抖着,此刻她也是满头的汗:“这,这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那僵硬的女子话语颤抖的开了口:“等,给我等,一定会有办法,一定……”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抱着一团红出现在产殿众人身旁,众人刚想惊呼却感觉到一阵风扫上了喉间,不但不出声音连人都动不了。
一个温润若玉的男子怀抱着一个昏厥的女子,那高隆的肚子诉说着她是孕妇。
“都别出声。不然我可以叫你们立刻人头落地。”那男子明明长地那么儒雅。可他地话语却是阴冷地。带着冰霜般地气息。
他地双眼透着焦急与杀意环扫众人。然后落在那还抱着婴孩地稳婆脸上。他抱着那女子靠近稳婆看向那婴孩。声音低低道:“死婴?”紧跟着他回头看了那半躺在嬷嬷怀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地女子。手指一弹:“你是皇后?”
那女子咳了一声。猛吸着气点点头。
“叫你地人帮她接生。”那男子丝毫不客气地说着。
那女子看了他怀抱地一团红。低声说到:“她好像昏过去了……”
“是我封了她地|岤道。只要你叫人帮忙给她接生地话……她肚子里地孩子归你!”那男子说着眼死盯着那女子。
“当真?”那女子的双眼睁的更大。
“当真!”那男子肯定的点头。
“好!”那女子一咬牙应了:“你快把她放我身边,我叫稳婆给她接生……”
此时男子将那怀中的红衣女子放在了床上,那乱中一张精致的脸上竟有些微微红。
“我现在就松开你们,谁有异动,就别怪我心狠手辣!”那男子说着一挥手,众人立刻觉得喉间一弹,轻咳之下都可以动了。
“接生!”男子低声命令着,殿内后堂里的人们都唯唯诺诺地看向那金床边上的皇后。
“愣着做什么,都想一起死吗?还不赶紧接生!”那女子此刻没了颤抖,一双杏眼圆睁只有赌命的疯狂。
那男子看到稳婆将死婴放下,来检查那红衣女子的下身,便立刻抬手点上那女子的眉心,然后闭上了眼,只眨眼的功夫,那女子便睁开了眼,那双眼里的眸子竟是血红之色。看着她的王后当即身子一缩,就要惊叫,可那女子却呻吟起来,渐渐地声音放大,那钻心的痛苦之声立刻穿出了殿,在夜空里放大。
殿外的帝王听到了那呻吟之声,再一次抓紧了身边的太监,他脸上的肌肉都在颤动,口中嘟囔着:“一定要生下来,一定要平安,一定!”
夜空中呻吟似浪层层袭来,带着冲破的力量,终于在尖嚎一声后落下。
所有的人再一次安静,都在竖耳倾听。这一次,依稀有声音响起。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帝王焦躁的咆哮着:“她到底生下来没有!”
“啪”殿门打开,一个侍女激动的喊着:“生了生了,是个男孩,是太子殿下!”
帝王立刻顿住了那咆哮的身子,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恭喜陛下!”
“恭喜圣上!”
众人的道贺声还在此起彼伏,帝王还在激动的不能言语,此时殿门里又冲出一个侍女高喊着:“还有一个公主!”
……
当阵阵欢呼声响起的时刻,当皇宫内一片笑声的时刻,产殿完成了它的历史重任终于变的静谧,而此时却有一个身影抱着一团锦被从产殿后的偏门里出来,并迅速上了宫檐,踩踏着脊兽,飞身纵跃消失在夜幕中……
夜风依然习习,暗香依旧盈幽,这夜依旧喧闹着,但此刻却已经斗转星移……
第一章,舞
马车在晃动着,车内的两人却在忙碌的换着衣裳,她们褪下丢在一旁的是宫内太监独有的绣纹紫袍。
“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一个小丫头往身上套着一件淡粉色的短褂再一次向身边已经穿上一身红裙舞衣的少女劝求着。
“哎呀,知画,我知道了,你不说,我不说,父皇和母后怎么会知道呢?”宁儿回身对着身后的宫女知画说到,“早知道你这么没完没了的,我就带落霞出来了。”
“可是公主,我们这样子出来,等一会回到了宫里,要是被抓到,奴婢肯定是挨罚的!”
宁儿看着知画那张欲哭无泪的脸,无奈的望下车顶,而后拉上她的手有些撒娇般地说到:“哎呦,不要怕,有我呢,父皇和母后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好了,我们快点,一会弄完了,赶紧回来就是。”
“哎,我的公主……”
“好了,给我闭嘴!”宁儿撅着嘴巴斜瞪她一眼:“听着,你可别破坏本公主的心情,等会儿我还要跳舞呢!”宁儿说着丢开知画的手,一脸笑容地轻轻摩娑着放在腿上的层层红绸。
知画看到公主的样子无奈地撇撇嘴,一边扎着腰带一边皱着眉斜靠在一旁。
宁儿看着红绸笑着,心中满是甜蜜的滋味。
她六岁的时候,观看了宫里的一场歌舞盛宴,自此后,就深深爱上了舞。
看她们,水袖长舞,似流水吟唱;脚步轻躅,似高山苍茫;衣衫翩然,似黑燕衔枝;纤指拈花,似素蝶只影。于是,爱上了,就深陷其中。从那时起,她就常常跑到宫廷的教坊丽姿坊,去向那里的舞师学习舞。
这一学就是五年。而在那不久后曾出现过一个神秘地女人。那女人会在她午夜梦回地时候到她地身边。而后什么也不说。就在她地身边舞。还舞地是她极为喜爱地袖舞。
她记得那女人将一对水袖舞地极尽缠绵。那美丽地红就将她深深吸引。好像内心地血液都在一般。但是半年后。正当她学会那舞。学出那份缠绵时。那女人却就此消失。再没出现过。
“公主。前面好热闹。”知画偷眼瞧着外面地拥挤碰了碰宁儿地胳膊说着。
“是要到了吗?听说有很多人会来看这场舞地大典。知画。你猜我能不能夺魁?”宁儿轻声问着。也掀了一角窗帘去偷看街市上热闹地人群。她心中默默地许愿:让我拿个第一吧。那时我去告诉他。他一定会夸我地。
他。公子煜。相爷地儿子。虽长她六岁。但他总是会围着她说些好听地话。对着她温雅地笑。她这般清纯地年少。正是朦胧地情愫初开。自然将他放在了心里。
“公主地舞。那么美。奴婢看了几次都觉得很好看。公主一定可以夺魁地!”
听着知画的话,宁儿笑了,笑得很甜。
……
她将水袖挥洒,让它们左右摇曳,上下翻飞。那红绸在她的手里舞出了雀跃,舞出了灿烂,舞出了花。一曲舞毕,听着四处的叫好声,宁儿笑着下了台子。
“怎么样?好不好看?”宁儿对着知画抬了抬下巴。
“公,啊,小姐跳得当然好看了,肯定是第一!”知画反映的快,赶紧改口没喊出宁儿的身份。
宁儿对着知画咧咧嘴,一边看他人的表演一边等着第一的名号。
下一位上场的女子刚一开始舞,宁儿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天,那舞火辣的难以想象,那舞,也美的叫人眩目。
那被薄纱裹着的细腰,在如水蛇般扭动,那一对水葱般嫩白的手臂不时地随着细腰轻摆着。
宁儿看着台下那些人张大了嘴巴,他们的眼神和表情像透了父皇看丽姬跳舞时的样子。
丽姬,母后曾说她就是个狐媚子,她的舞带着媚气。可是当宁儿看了这位的舞,才知道什么叫媚,媚的竟充满了妖气。相比之下,丽姬的舞不过是沧海一粟。
婀娜的身姿在摇曳,轻透的薄纱在撩拨,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笑,就连她唇边的一颗痣都是带着那让人麻簌簌的妖气。
宁儿叹了一口气:“我们回去吧。”
“恩?怎么不等结果了?”知画眼直直地看着舞台,口中却还知道问的。宁儿看了她一眼说到:“我输定了,我的舞和她的比起来是那么的无味,好似水。而她的舞就好像,好像是酒,浓浓地辣辣地,恩,好似烈酒一杯!我没希望了。”
“小姐,别这么想,她的舞是很好看,但奴婢觉得还是小姐你的好,你肯定能拿到第一的。”知画一脸的肯定,眼还是偷偷飘向了舞台。
宁儿没再说话,她默默地看着她的舞蹈,偶尔转下自己的手腕学着那份摇曳。当那女子终于下场,宁儿吐了一口气,可是再上场一位少年时,宁儿却再次震惊。
那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年,竟然也舞的是袖舞,而且舞的是那么的相似。不过却比她舞的更好,那每一袖出去,就仿佛带动了周围人的心。
宁儿一直惊讶着看完了舞,最后当这位少年下场的时候,她急忙向周围的人打听起这两位的名字。
……
马车摇晃着,宁儿此刻和知画已经换回了小太监的衣服。尽管她的心里是有一点失落,不过她还是很高兴的,至少拿了个第三。
“等我再过几年,长大了些,一定会比他们跳的好!”她信誓旦旦的说给自己听,输给他们两个,她自己倒是挺服气的。
下了马车,对着侍卫晃了晃手里的金牌。很快宫门口的那扇小点的侧门打开了。
宁儿和知画迅速的往自己的宫殿跑。
一路穿行,不时的偷笑一两句,即是偶尔被侍卫抓到欲要盘问,宁儿也是哈哈一笑在侍卫惊慌的低头中,扯着知画开跑。
“今天的舞实在是太震撼了,等下我要讲给落霞听。”宁儿说着一脚迈进了安乐宫的宫门。
“公主,你可回来了……”知书的手在挥舞着,宁儿凑上去一把捂上了她的嘴巴。
“别叫了,我知道我回来了。哎,我告诉你,我拿了第三,第三你知道嘛,我可是以为我能当第一的,可是竟然拿了个第三,天,我简直无法想象,那得第一的竟是和我一般大的一个男孩,哎,他舞那水袖可比我好看多了,还有那第二个,天,可真美,我敢说要是她在我父皇面前舞,母后一准气的跳脚,呵呵,哎,怎么是你出来迎我,落霞呢?”知画在宁儿身后扯着她的衣裳,可宁儿正讲的欢根本没理她,倒是依旧问着:“落霞呢?她跑到哪……”
“宁儿,你,你竟然偷溜出宫去比舞?!”一个难以置信的声音出现在宁儿的身后。
宁儿身子一僵,小心翼翼的侧了侧身子。
那个平时对她充满了慈爱笑容的脸,此刻,乌云密布。宁儿迅速扭头瞪了知书一眼:“为什么不告诉我父皇在这里?”
知书指了指她还停留在她嘴上的手,低下了头。
宁儿悻悻地收了手,转身送上甜蜜无比的笑容。“父皇,您怎么来了?”这声音腻的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朕怎么来了?朕若不来怎么看得到我天朝堂堂的长公主竟穿着太监的衣服,还,还偷偷跑出宫去和那些贱民比舞!你一个公主,竟然跑出去跳舞!你啊……”她父皇的声音里充满了宁儿不能理解的痛心疾。
“跳舞怎么了,舞是那么美丽的。父皇,我看你看那些妃子和舞伎跳舞的时候不是眼睛都看直了得嘛,为此母后可没少瞪那些善舞的人呢。”宁儿撅着嘴巴说着。
“宁儿!你,你是我天朝的长公主,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喜欢舞,朕都没说什么由着你的性子让你去学,可是,可是你怎么能偷溜出宫和那些贱民去比?你是金枝玉叶,怎可如此不知道轻重。现在还和朕顶嘴,你,你实在是太放肆了,朕太宠你了!”皇帝的脸上是阴霾的气息。
“父皇~~”宁儿眨巴眨巴眼睛,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的父皇,她知道自己把父皇真的惹生气了。
“又来这一套!哼,你的这些宫女朕看要给你换换了,一个个都忠心的很嘛。尤其那个叫落霞的,还给朕躺到床上装你睡下了。她的胆子也太大了!”
“父皇,其实不是落霞大胆,是我要她给我躺到床上去装我的。。。”宁儿无奈地低下头,她可不想把这些宫女给换掉。
“明天朕给你找两个嬷嬷来,看你以后还老实不老实!”
“父皇,宁儿错了,宁儿再也不敢拉。”天,要是真的来两个嬷嬷,她宁儿哪里还能过的这么舒坦啊。
“不敢?你自己说说,你说的朕能信吗?”
“恩~”宁儿叹了口气,举起了左手:“宁儿誓还不行吗?我,天朝长公主,乐长宁,以后绝对不会再私自出宫了,若有违背,叫我成为贱民……”
“好了,身为一个公主怎可说话如此草率呢?哎,都是朕太宠着你了。”皇帝摇着头,他的表情其实是慈爱的,并不是那种威严。
“皇上,皇后娘娘在大殿里候着您呢。”总跟在皇上身后的胖公公这时也窜了出来说到。
皇帝看了看宁儿,笑着摇头说到,“准是你母后知道你又偷溜出去了,怕朕怪你,好了,你也赶紧沐浴了早些歇息吧。”
皇帝在宁儿的恭送声中带着对她的宠爱出去了。宁儿一见宫门关上,就吐了吐舌头,急忙跑进了内阁,只见落霞还跪在地上瑟瑟地抖呢。
“好了,快起来吧。父皇走了,我说了有我在,你们不会有事的。”
“公主啊,下次,您就别出去了吧。”知画和知书两姐妹又再一次的奉劝她。
宁儿吐了吐舌头。
下次?等我练好了舞,我可要找那个第一,第二去比比,只可惜那少年的没问到,倒是那个第二的,叫什么月娥。她好象是什么云水坊的,大约是个舞伎坊吧……宁儿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根本不在意身边的奉劝。
……
五载春风化霜冻,五载秋叶落蝉衣。刹那回已过五载,她的云鬓上帖着花黄。
五年里,宁儿只要有时间就会起舞,她会舞给宫女看,也会舞给温雅的他看,更会舞给水中的自己看。
这一日她正看着水中的自己,明眸皓齿,娇花一般,落霞就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身边:“公主,公主!”
宁儿依旧保持着姿势看着水中,她巧笑着问到:“落霞,你瞧,我好看吗?”
落霞点点头:“好看,好看,公主,皇后娘娘叫您去她那里。”
“母后叫我过去?做什么?”宁儿说着收了舞姿,理着手里的红绸。
“是这样的,丽姿坊新近了一位舞伎叫什么春的,他的袖舞十分棒,皇后娘娘叫您过去瞧呢。”落霞才一说完,宁儿就跑了起来:“走走,我们快去!”
两人到了安坤宫,还未进大殿就听到了曲乐声,宁儿笑的更盛,直冲着大殿就跑了进去。刚迈步入殿,就看到一抹红在眼前旋转,那长长的水袖便似游龙在身边盘旋。
宁儿站在殿口,双眼看的痴迷,当她看到那舞伎的眉眼时,她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
是他,是他,那年大典的那个第一!
宁儿正在心中惊叫着,那舞动的红便嘎然而止,当红色的水袖落下,殿中地面则倾俯着那人半卧的身子,他长长的黑则若扇一样铺散在红色的衣袍上,而红色的水袖则围绕着他的身躯画成一个圆。
“好美!”宁儿当即脱口赞扬,并走向地上的红大声问到:“你,你叫什么?”
那半卧地上的男子慢慢地抬起了头颅,而后正身恭敬的回答:“回公主的话,奴叫做常知春,大家都唤奴为:‘春’。”
第二章 拒
“宁儿,到母后这来。”坐在高台上的皇后说着对着宁儿招了手。
“母后。”宁儿甜腻腻地叫着朝那雍容华贵的女子奔去,却在靠近她怀里的时候眼看向殿中的舞伎常知春。
“喜欢吗?”精致妆容的女子一双杏眼里含着笑意,注意着眼前这个豆蔻年华的女儿那眉眼落在何处。
“喜欢。”宁儿点着头。
“是人还是舞?”皇后的脸上漾起笑容。
“当然是舞啦,母后。”宁儿惊觉母后的玩笑,羞的低下了头。
“呵呵,你母后我听说教坊新近了位最善长袖舞的,特地嘱咐令使将他送来,今日一看果然不错,而且你也喜欢,不如就留他在丽姿坊,以后你也可以和他探讨一二可好?”皇后说着将宁儿垂在额前的拨弄了一下。
“真的?”宁儿立刻蹦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失仪,忙正了身子对着皇后行礼:“宁儿多谢母后。”
皇后轻轻一笑摇着头看向那舞:“听到了,今后你就留在宫里,空了就陪公主练练舞吧。”
“是,春儿谢皇后恩典,谢公主恩典。”那舞伎立刻跪谢了。
“好了,你下去吧。”皇后说着摆了手,那舞伎低着头退去。宁儿看那舞伎退下,唇角一笑便要去向皇后告辞,可是还没等说出来,皇后却拉了她的手说到:“今天,萧丞相又和你父皇提起你的婚事了,他的意思还是希望你父王能准许你下家他的二子萧煜。”
宁儿一听到这话。脸上立刻泛起红来:“那。那父王地意思……”
“你父王他……”皇后看着宁儿似有些为难。
宁儿见她母后欲言又止立刻抬头问到:“怎么?父皇又给拒了吗?”
“是啊。他说你还小。不急。”皇后有些抱歉似地说到。
“父皇到底要把我留到什么时候?两年前父皇就说我小。说过两年再说。如今我都要十六了。他怎么又拒了。自打上次拒。这两年我都没能见到公子煜。要父皇地意思。难道还要再留我两年吗?”宁儿撅着嘴巴不满地抱怨着。她心中早就期待可以嫁给公子煜了。
“你这孩子。人家都是羞嗒嗒地不着急着嫁。都愿意在父母跟前多呆两年。你倒好。狠不得明就嫁了去。你这一颗心怎么就扑在他身上?他有什么好?”皇后嗔怪着。
“他对我好啊,他笑起来那么温柔,总是会在我身边哄我,疼我,要不是上次父皇拒了,这两年他不在我身边,说不定啊,我早央他带我私奔了呢!”宁儿调皮的眨眨眼。
“你这丫头,真是没羞没臊的,怎么当着母后这般说话,这要是让你父皇听到了又要训你。”皇后说着以指戳了下宁儿的额头道:“真不知道那公子煜有什么好,虽说他长你六岁两人倒也般配,可是他不过是萧相的二子,母后倒觉得那个大司马的儿子……”
“母后!”宁儿一扯皇后的袖子说到:“儿臣不想听这些,反正父皇又给拒了,宁儿只有继续等了,等哪天父皇舍得了再说吧。儿臣想回宫了。”
“你呀,我看你是想跳舞了!”皇后无奈的摆了手:“去吧,去吧,就冲你这舞痴的心境,也要多留你两年!”
宁儿拖着红色的水袖在花园的草地上划拉,不时的将那水袖甩在一旁的花枝上,看着水袖遮掩了花朵的娇嫩在层层纱缕中暗色。
“哎”宁儿口中叹着气,一脸的愁容。
“公主,您别这样。”落霞劝慰着。
“我不这样还能怎样?我倒不是真怪父皇,只是,只是,已经有大约一年半的光景我没有舞给他看了。落霞,我常常会想他有天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看着我为他起舞。可是眼下父皇又拒了,这下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了。”宁儿说着再次抛散着水袖。
“公主,瞧您说的,好像是皇上不让你们相见似的,不是听说公子煜在忙着朝堂的事吗?那相爷不也一直是在为他张罗吗?”落霞说着随手捡起被宁儿水袖打落的花瓣在手心里把玩。
“唉。你不懂,两年前,相爷向父皇提亲,希望我可以下嫁给他的儿子。结果父皇用了我不想早嫁的理由给拒绝了。结果公子煜我就再也没见到,哪怕我叫人去寻他来陪我,他也用政事繁忙给推了,可是这以前怎么没见他忙?也没见他推脱过一次。我真担心他是误会我不想嫁他,落霞,你说,这十三,四岁不是就该嫁人了吗?眼下我都快要十六了,父皇还不答应,他想把我留到多大啊!”宁儿说着就想起两年前她去追问父皇为什么不答应,可父皇却笑着问她:“宁儿,你舍得离开朕吗?”
她还能怎么回答?她只好摇了摇头,看着父亲的笑脸,心里却想着他的身影。
“公主,皇上那么疼你一定是想给你挑个更好的驸马,那公子煜怎么也是相爷的二子,何况还牵扯过私生之类的事,大概皇上觉得他不适合吧。”落霞劝着宁儿忽然看到远处一片灿烂的红,便摇着宁儿的胳膊说到:“公主,你快看。”
宁儿凝目望去,就看到那长长的水袖在湖边挥洒,当即一笑丢开了忧愁,一甩手里的袖子说到:“不想了,反正父皇也给拒了,我还是去找春师傅学舞得了!”说着两手一抛一勾接了长长地水袖入手,朝那抹红跑去。
湖边的一抹红是春在舞动的影,他挥舞着水袖在盘旋出无尽的缠绵,而宁儿看着他,心里却想起了那个曾半夜出现教她舞的女人,因为他所有舞姿的都与那女人舞的极为想像,甚至舞的比她还有美。
“你的舞和谁学的?”宁儿冲到他跟前便激动的问到。
“一个女人。”春轻声回答着转了头,那美丽清澈的眼在看到宁儿后略带了一点慌张向她行礼。
“什么样的女人?叫什么?”
“一个喜欢舞喜欢穿红衣的女子,至于她叫什么,奴还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难道她也是半夜里跑去教你舞?”宁儿激动的都抓上了春的水袖。
春的眉眼一抬答到:“公主怎么知道?”
“呵呵,你看着!”宁儿说着转了身,也在湖边挥舞水袖,当几个动作才做出,那春竟也舞动起双臂与宁儿一起共舞,四条水袖成了绵延的手臂,在空中轻摆相交。
落霞在一旁看的眼都被红充盈,而起舞的两人却在水袖的缠绵中微笑。
跳着跳着,宁儿忽然停了下来,她看着春一笑说到:“她教我不久就再也没出现了,既然你会,哈,你以后就教我!”
“是,奴是跟着她学的舞,公主有命,奴莫敢不从。”
宁儿看着春低头的样子呵呵一笑,便又挥舞起,而春则看着宁儿脸上洋溢的笑容,眼皮略垂之后才与她一起舞动。
……
欢声笑语伴红纱,朝暮起舞间,时光流逝,转眼就是三个月。三个月里宁儿跟着春学会了那美丽的袖舞,而今日她十六的生辰,她则打算跳一曲舞蝶给父皇与母后看。
她穿上了好看的纱衣,依旧是她钟爱的红,对着镜子照着眉眼,忽然心里就想到了他,公子煜。宁儿不好意思的理了下额,三个月里她几乎忘了他。
“公主,今日是你十六的生辰,听说皇后娘娘给你寻了一件稀罕的玉件儿呢。”知画一边给宁儿的脖子上带上了一串细细的珠链,一边巧笑着。
“是吗?到时可以看看是怎么个稀罕法了。”她突然想到了父皇,便随口说到:“也不知道这几天父皇是怎么了,常常会对着我摇头叹气呢。大概是觉得我已经舞成痴了吧!”
“要奴婢看,大概是想着要把公主你赶紧给嫁了吧。”落霞笑着揶揄。
“那敢情好,父皇总算看厌我了。”宁儿笑着吐了吐舌头。
“瞧我们公主都急的想出去了。”落霞笑着递过来一对玉镯。
“说实话,这皇宫我还真待的有些烦闷了。好像再出去……”宁儿正说着,突然殿门外,传来“啊,啊”的惨叫声,还有一些惊慌失措的声音。
宁儿一愣转头看着身边的三个丫头,一脸的迷惑:“怎么了?”
知书立刻跑到殿门口,竟也啊的一声叫,然后就在殿门口瑟瑟抖,宁儿一见急忙起身也跑向殿门口:“怎么了,生了什么……啊!”
宁儿也惊的叫出了声,因为她看见一个人,披头散浑身是血的冲进了她的宫殿。
“宁儿!”
“母后?你是母后!”
第三章 变
“母后,你?”宁儿吃惊的大喊之后,一把抓上了让人无法认出的皇后,她吃惊的看着她的母后,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她的母后总是梳理着漂亮的髻,带着奢华的凤冠;总是穿戴着金丝银线的衣裙,洒着一路的花香;总是那么的优雅,那么的高贵。可是现在,她的母后那一身曾闪着光彩的衣裙上全是鲜红的血迹,甚至裙角都是破损凌乱的,而她那总带着凤冠的散乱在脑后,却然没了那份精致的优雅。
殿外有急呼,有哭泣,将一个美好的早晨已经变的悲戚。
“宁儿,我的宁儿。”皇后那曾经精致的妆容此时却是一片的黯然。
“母后,您,您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啊?外面是怎么了?”宁儿的心在慌乱,在颤抖。
“宁儿,你拿着!”母后往她的手里塞了样东西。“跑,快跑,去云霄阁,带着雅儿和全儿跑。快!”
“这到底是怎么了,母后?”宁儿慌乱着拿着母后塞给她的东西,却没有挪动步子,她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母后要她带着弟弟妹妹去跑。
“张喜!”母后大喝一声,虽然此时的她如此狼狈,可是声音中仍透着威严:“快带长公主走!带她去云霄阁!带他们给我离开皇宫。快!宁儿,你要记得,你要保护你的弟弟妹妹,你一定要保护他们啊!”
宁儿茫然地被叫张喜的太监和落霞架着离去,她看着母后那披散的,哭泣的脸,凌乱的衣,她的嘴长着,开开合合却没有声音。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听见自己在问:为什么?这究竟生了什么?谁来告诉我!
……
宫内似乎已经乱了套。宁儿在跑向云霄阁地路上。就看见了无数四散地宫女和太监。他们此刻都是慌乱地。她听着他们惊恐地叫喊。渐渐地明白了。是有人在谋朝篡位。
她急忙把母后给地东西小心地塞进了束胸里。然后跟着张喜与落霞惊慌地跑着。此刻她已经没功夫去管知书和知画怎么跟丢了。也没功夫去管自己带上弟弟妹妹后将要跑向哪里。她就迷茫着。惊慌着在跑。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看见了只有七岁地弟弟和妹妹。他们被两个太监抱着。而太监地身边有她曾经熟悉地身影。有她曾朝思暮想地身影。
他地手里拿着剑。剑和他身上明黄|色衣袍上都有红色地血迹。
“他。我竟在此时看见了他。”宁儿心中大叫着。挥洒着眼泪。甩开了张喜那拉着她地手冲向了他。
“煜哥哥!”
宁儿的泪变成了断线的珠,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全部奔涌而出。
她的头埋在他的胸膛,哭泣着,无助地陈述着,陈述着她内心的惊恐与伤悲。“煜哥哥,你可来了,有人要谋朝篡位。还好你保护了雅儿和全儿,煜哥哥,你快去救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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