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出份力以外,也有讨老爸欢心为他跟小鞋匠的未来铺路的私心。
这次的事让他看出来了,老大句话抵得上他百句!不怪老爷子偏心,这份信任全是老大自己挣来的。因此,他要奋斗,要雄起,要向贴心棉裤这个目标靠拢!
男人在外面拼杀,最忌讳的就是后院起火。幸亏沈清源是个老实头,没什么花花肠子,贺景瑞加班回来的晚了,陪他的时间少了,夫夫那个生活不频繁了,他全不往心里去。他就觉得贺景瑞如今的样子很好。
人家这样上进,他得支持嘛,哪能拉后腿?每天除了学习,管管“清瑞”,剩下的时间里他琢磨最多的就是,做什么好吃的给爱人补身体。
沈清源原来的厨艺并不好,后来做了家庭煮夫,又有阿敏程浩这样开馆子的朋友,有空他也会去学两手。如今花了大心思去学,厨艺呈几何速度提高,贺景瑞每日的饭量都增加了半碗。
开始贺景瑞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某天吃撑了,恍然发现自己有发福的趋势,于是增加了运动量。
后来有次他上午办完事,顺利回“清瑞”拿份文件。
没想到家里跟遭火灾似的,浓烟滚滚,焦糊味弥漫,楼下的店员扯着脖子喊:“老板,这是怎么啦?我们可要打119了!”
沈清源在厨房里回答:“没事,我炒菜给弄糊了,咳咳”
贺景瑞捂着口鼻问:“大清早的你炒什么菜?”
厨房里传来锅盆落地的巨大声响,伴随沈清源低声的惊呼。贺景瑞吓了跳,步就蹿到厨房门口。
好家伙,厨房里狼藉片。灶上汪着水,不锈钢盆落了地,里面装的蔬菜面粉全撒了,黑烟里隐约可见条半焦半生的鱼躺在锅里。
沈清源狼狈地蹲在地上收拾,脸上黑白交错成花猫了。
第70章 七十日常2办公室
( 沈清源狼狈地蹲在地上收拾,脸上黑白交错成花猫了。
花猫仰起头,半懊恼半委屈地嗔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拿文件。你这是做菜呢?”
花猫埋头继续拾掇地上的东西:“突然冒出来吓我跳,把盆打翻了。”
贺景瑞蹲下来帮他起收拾,“大清早你干嘛炒菜?”
“我看你喜欢吃那什么松鼠鱼,想做给你吃天抄到菜谱,但这道菜挺难做的,我想先试试手。”小鞋匠沮丧地叹气道:“我把火烧太旺了,下配菜的时候着火了都,应该用小火就好了。”
听着他絮絮叨叨地抱怨,贺景瑞心里暖,拦住他的手说:“你休息,让我来。”
小鞋匠不干:“你别掺和了,小心把西服弄脏”
话未说完就被贺景瑞霸道地堵在嘴里。
直把他吻得喘不过气,贺景瑞才放开他,咬着他的嘴唇说:“你真啰嗦,说了我来就是我来。”
沈清源红着脸微微喘息,呆呆地说不出话。
贺景瑞将他抱到料理台上坐好,麻利地打扫战场。
“其实你不用麻烦做那些复杂的菜,家常菜就好。”他说。
“你每天那么忙,营养要跟上。何况外面的饭菜哪有家里精细?”沈清源双手杵着料理台,双眼眸波光流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贺景瑞忙碌的身影,不知不觉溢满了温柔情绪。
冷不防贺景瑞忽然转到他面前,双手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悄声道:“喜欢给我做饭?”
沈清源的心跳陡然加快,熟悉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令人心动的热度和蛊惑心绪的力量,快把他给融化了。他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只凝着眼前好看的唇,情不自禁地地闭上眼,做贼似的吻了过去
分开的时候,俩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没办法,这段时间太忙了,好久没那啥了。不但数量少,质量也不行,每次都是匆匆了事,都没好好沟通沟通。
贺景瑞心猿意马地抱着小鞋匠,美人在怀都不想去上班了。
可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好/色的纨绔,肩上挑着整个贺氏不容他有丝毫懈怠,沈清源也压抑着心火催他去上班。
贺苦逼懊丧地放开爱人,不甘心地直呼呼吹气。
好容易恢复正常了,他问:“中午过来和我起吃饭?”
“我和筱琴约好了,她中午要过来。”沈清源为难地说。
“她又要来祸害我家厨房?贺景瑞捏着他的下颌调侃:“你们是不是约好,起给我们兄弟俩做饭?”
沈清源脸上刚消下去的红晕又漫了上来,他掩饰似的去推贺景瑞:“你还去不去上班的?快走吧,待会儿堵车又耽搁了。”
把将他揽过来,贺景瑞使劲亲了他几下,低声说:“晚上等我回来。”走到门口,他又回头叮嘱:“松鼠鱼就别做了,炖汤就行了。”
小鞋匠冲他抿嘴笑:“知道了。”
下午贺景瑞又打来电话,说是晚上要加班,让沈清源给他送饭。
沈清源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你怎么才来?”贺苦逼明显等得不耐烦,埋怨道:“肚子都要饿瘪了!”
“公交车在路上堵了四十多分钟。”沈清源双手拎着塑料袋,有些无措地站在屋中央。这间办公室比地产公司的更大更豪华气派,锃亮的家具让人觉得在上面摆食物都是破坏。
“你干嘛不打的,非要去挤公交车?”贺景瑞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在他的瞠视里扔到茶几上。
“打车到这里要二十多呢。”沈清源的铁公鸡属性到如今都没有丝毫改变。
“二十就二十,你用不用省成这样?”
“坐公交车才2块,打车是坐公交的十倍呢。”
贺景瑞简直拿这只铁公鸡没法儿了。
他插着腰说:“知道我现在最宝贵的是什么?是时间!我多花些钱可以买到更多的时间,你这样抠门实际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明白不?时间也是种稀缺资源,明白不?”
沈清源很敷衍地答应声,忙着往茶几上铺报纸。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贺景瑞蛮横地拦腰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凶狠地往他身上乱拱:“你听不听我的话?嗯?听不听?”
“听的你别闹”沈清源咯咯笑直躲,快被他揉成滩泥了。
放开小鞋匠,贺景瑞坐到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算不上精美,但绝对是用了心的丰盛晚餐,心情十分愉悦。
“咦,还有饺子?”他夹起枚饺子咬口,笑道:“电影院对面那家的?我吃这味就知道是他家的。”
“我往那边路过,想起你喜欢吃他家的饺子,顺道儿去买的。”见他吃得高兴,沈清源也高兴,特意往他饭盒里多夹了两个。
“我记得练摊那会儿,晚上冷的时候就想吃碗他家的饺子,配上面汤,哎呀,那叫个爽!他家的刀削面也不错,筱琴口气可以吃两碗,真忒么能吃”回忆起摆摊的岁月,贺景瑞嘴角划出个柔软的角度。
那时候不觉得,如今想起来,好多细节都是如此新鲜而美好。
“我们那时候算不算白手起家?”
“算吧。”
“我居然有穷成那样的时候。”贺景瑞感慨地咂嘴道:“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就那么过呗。”
“我现在跟人家说我骑电动车去批发市场进货,次背两个大包,估计没人会信。想起来好像脱了层皮。”他有滋有味地嚼完个饺子,又自顾自地笑起来:“其实那时候苦是苦,但很开心。”
他伸手握/住对面小鞋匠的手,微笑道:“清源,因为有你陪着我,什么样的日子都开心。”
沈清源不会说情话,尽管喜悦之情要满溢而出了,也只是微微红了脸,夹起个饺子喂到他嘴里。
落地窗外的太阳眼看要沉到地平线下,浓墨重彩的云霞为高耸的贺氏大楼描绘出绚丽背景。
工作人员基本走完了,只剩下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内的两个人,头抵头吃得正欢快。
这刻温馨宁静,是专属于他们的。整个城市都不过是他们小世界的装饰。
遥望窗外的天空夕阳楼房人流,让他们生出种被装在玻璃匣里,与世隔绝的错觉来。
贺景瑞的笑容被染上了彩色的光影,依旧带着生动的痞气,依旧如向日葵般洋洋自得,除此之外,还多了种安静的柔情,因为有责任的淬炼而沉淀出的温柔力量。
不知不觉间,吊儿郎当的男孩已经成长为有担当的成熟男人≡己是何其幸运可以伴随他路向前,抑或,其实是他直支持着自己在生活的河流里颠簸前行。
“想什么呢?”贺景瑞在小鞋匠出神的脸上弹了下。
“没 ...
(没什么。我就是看你坐在这么大的办公室里,被人贺总贺总的叫很不习惯,跟做梦似的。”他说的也是实话,对于贺景瑞这种三级跳的上升速度,他真心有点儿适应不了。
“是啊,我以为那把椅子是老大的专属座位,我居然可以坐上去。”贺景瑞伸了个懒腰,很有些无奈地吐槽,“坐上去才知道,这忒么就是个火山,每天压力山大,我都快坐阳/痿了。”
句话就暴露了贺景瑞不着调的本性,小鞋匠满腔的绮丽感慨顿时烟消云散。
眼看要天黑了,沈清源收拾干净剩饭,正要问贺景瑞是否继续加班,就见他拿着把吉他从专门休息的里间出来。
贺景瑞怀抱吉他,手指滑过琴弦拨出串音符,随后甩腰潇洒地摆了个造型,冲沈清源扬了扬头,问:“兄弟,想不想听我唱歌?”
“你平时上班还唱歌?”沈清源失笑道。
“调剂下嘛。”
贺景瑞拉过椅子坐下,开始弹起吉他。
他并没有唱歌,只是专注地弹奏。如水的旋律从他指尖流泻而出,在静谧的办公室里回响。
沈清源没听过这首曲子,贺景瑞也弹得不算娴熟。然而此时此景,琴弦的震颤带着种撩人的魔力,直抵心脏,宛如同心跳融在了起。
曲终,俩人仍沉浸在乐曲的余韵里,不约而同地静了瞬。
“这是什么曲子?”沈清源先开口问。
“。与你同在。好听吗?”
“好听。”
“过来。”贺景瑞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嘴唇抹似笑非笑的浅淡弧度,和双眸里灼/热得足以烫伤人的光彩。
咚,咚,咚
沈清源耳边响起自己重重的心跳。他慢慢地走过去。指尖碰到贺景瑞伸出的手指。
“我教你弹。”贺景瑞的声音带了丝性/感的喑哑。
小鞋匠乖顺地坐到他腿上,任他把住自己的手,在琴弦上抚过。
个又个音符断断续续地响起,间或可以听到渐渐火/热的呼吸。
铮的声响过,吉他声汀了。
在指尖无续的震颤中,沈清源的心跳乱成片。
贺景瑞放下吉他,搂紧他,蹭着他的耳垂轻声呢喃:“清源,我们做吧。”
沈清源回过头,捧住他的头。
夜幕早已无声地落下,黯淡的光线从他眼中折射出张早已迷乱的脸。
闭上眼,他狠狠地吻了下去
贺景瑞把他轻轻放到地上,缓缓地解开他的衣扣。
小鞋匠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那双可以弹出美妙旋律的手上,分外渴望即将在自己身上进行的演奏。
衣服剥落的时候,他甚至生出种错觉,仿佛是坚/硬的蚌被强有力地掰开,从里到外袒露在那人的目光下。
第次有这样的感觉,期待被那人的力量席卷,用狂风般的节奏把自己推上近乎死亡的危险而甜美的峰尖
贺景瑞没有令他失望,他次又次死过去。再次睁开眼时,身心都有种飘忽的轻盈,宛如次新生。
第71章 〔七十狐狸的用处1
( 两人在地上躺了很久,贺景瑞先爬起来,帮沈清源清理过后,把他抱到落地窗前坐下。
“把你西装弄脏了。”这是沈清源能开口说话时,说的第句话。
“你啊,”贺景瑞宠溺地点着他的鼻尖笑:“点儿情趣都没有,这时候说这种煞风景的话。”
沈清源蜷在他怀里,带着鼻音嗔怪:“弄脏了还不是我洗。”
“让你送干洗店你偏不送,怪谁?”
“就不送!我又不是不会弄!”小鞋匠板着脸犯倔的模样像只炸毛的猫。
凡是有关贺景瑞生活起居的切事情,他都要亲自做,绝不假别人之手。这到底是种关心还是占有欲?
对贺景瑞来说,即便是占有欲,也是甜蜜的占有,他乐在其中。
“好啦,你不怕累你就弄呗。”在他的头顶吻了下,贺景瑞又开始不着调地感慨:“事实证明我是很有战斗实力的,坐那位子那么久仍然龙/精虎/猛,不错不错。”
“不要脸。”沈清源轻轻笑道。
“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有过脸?要有脸就追不得到你了,对不对?”贺景瑞又提起相识之初,继续晚饭时的忆苦思甜:“那时候你颗心都在李邺那只白眼狼身上,每个月要贴出去半的钱养汉子,晚饭都舍不得吃!”
沈清源软软地推了他把,嗔道:“都过去多久了还提他干嘛?”
“当然要提!”贺景瑞对李白眼狼至今仍耿耿于怀,“我那时候是为了给你减轻负担才去摆地摊的,你说我是不是圣父?明知道赚的钱要贴给情敌,我居然还帮你!”
他凑到小鞋匠耳畔,咬着肉呼呼的耳垂低声呢喃:“你说,我对你好不好?嗯?”
沈清源拼命往他怀里缩,躲避他作乱的嘴唇,哈哈笑道:“不好嗯,好”
“到底好不好?”贺恶霸发狠地揉着怀里人,生生揉出团火。
他把小鞋匠抱到腿上,软磨硬泡要求小鞋匠帮他消火。沈清源拗不过,只得撑着发软的身体,同他和缓地面对面地又做了回。
华灯初上,夜色温柔。
两个相拥的身躯在玻璃的反光下起伏。因为太过亲密无间,好像变成了个人。
“清源,你看,整座城市都在下面,我们在天上呢。”贺景瑞喘/息着说。
沈清源回过头,大楼下面亮□□点灯火,连出片光的海洋,而他在这片灯海上载沉载浮。
他的眼睛因为过多欢愉出现了幻觉,似乎是在个巨/大的光球包裹下飘浮,五彩缤纷的光彩最后聚焦成贺景瑞双眸里,迷/离而狂野的光芒
这次,小鞋匠彻底被榨干了。他感觉所有的精血都被抽干了,只剩下具干瘪皮囊挂在贺景瑞身上。
贺景瑞也体力透支,不得不靠在冰凉的玻璃上才抱得住怀里人。
都这样了,他还在那儿贫:“我们这是月不开张,开张就管月。”
沈清源说不出话,无力地翻了翻眼珠来表示鄙视。
电话铃突兀地响起来,吓了两人跳。
贺景瑞在黑暗里摸索半天,才拿到沈清源的手机。屏幕上的“妈”字跳得触目惊心,大概因为刚亲热完,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俩人颇有些心虚。
沈清源接起电话,声音沙哑地说:“妈?”
“小源吗?沈母关切地说:“你的嗓子怎么哑了?是不是病了?”
“咳咳,”沈清源掩饰地说:“没什么,这两天吃上火了。妈,您还好吧?叔和大姐也好吧?”
“嗯嗯,我们都好。小林上次打电话回来,说他在小贺那里打工,你替我们谢谢小贺。”
“早谢过了,”沈清源想到刚才的激烈,嘴角抿起个甜蜜的弧度,“小弟如今懂事了,工作很努力,没给我们丢脸也没让贺景瑞为难。”
“小源”沈母欲言又止。
“嗯?妈?”
“你还跟小贺在起做生意么?”
“是啊。”
“他对还你好吧?”
“挺好的。”沈清源回头看了贺景瑞眼,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哦,那就好。”或许因为兴奋过度,沈清源没听出母亲语气里的犹疑。
“小源,妈先跟你说声,我下个月底可能要进城趟。”
“来吧,您上次就说过要来,我和小弟都盼着呢,结果您又不来了。”
“唉,上次是你姐夫闹了点儿事现在没事了,所以我这次肯定会来。”
“太好了!”沈清源兴奋地扭头,对贺景瑞无声地说“我妈要来”。
“妈这次来,可能会住段时间。”说得这里时,沈母的语气越发吞吐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又似乎是怕给儿子添麻烦。
“好啊好啊,上次您来的时候时间太紧,这次我好好陪您逛逛。”
贺景瑞在他身后抓耳挠腮,迫不及待地想在岳母面前表现,不停在他耳边说这说那。
沈母眼盲耳朵特别敏锐,听到他俩近乎无声的嘀咕,问:“谁在你旁边呐?你要是有事,妈明天再给你打。”
“不用,我跟贺景瑞在起,”小鞋匠狠狠掐了贺景瑞把,送出个好大的卫生眼,“他说您这次来,他带您去泡温泉。”
“哦,你俩在起,这个点儿他也不回家吗?”沈母对贺景瑞并不热情,在听说他在旁边的时候,甚至有点不高兴。
沈清源心里咯噔下,忙解释说:“我们正商量店里的事呢。”
“你忙去吧,我就是提前告诉你这事,反正到时候你叔不来,只有我个,吃住都不用太麻烦。”沈母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句:“让小贺早点回家别耽搁晚了,他明天还要上班。”
挂断电话后,沈清源说:“我怎么觉得我妈好像知道咱俩的事呢?”
贺景瑞迅速回忆番。钟小弟如今是他的死忠绝不会出卖他们,而张永靖有求于自己应该不会自绝出路,除此之外再没有人可能向沈母泄密。上次沈家人进城,并没有怀疑他俩的关系,之后快年不见面更发现不了什么
但他仍然阴暗地说:“会不会是李白眼狼报复我们,在你家人面前乱说?”
“不可能。”小鞋匠断然否定,“他乱说我们干什么,想把他自己牵扯出来?”
“那就是你想多了。是不是刚刚太舒服了,大脑迟钝了?”
“去你的。”沈清源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就把这怀疑丢到脑后,兴致勃勃地讨论等母亲来了,如何让老太太高兴。
贺景瑞提议给沈清源买辆车。
先前他出门少,坐公交车也方便,买车确实有浪费之嫌。可沈母是盲人,出门有诸多不方便,贺景瑞如今又没时间专门接送。
于是贺景瑞建议他趁现在有时间,去上个考驾照的快班,赶在沈母来之 ...
(前拿到驾照,到时候开车载老太太出去会方便不少。
沈清源觉得有理,便地接受他的提议,并不像以前那样因为接受他的馈赠而别扭。
买车的事敲定,贺景瑞周末就跟沈清源去看车,小鞋匠出于铁公鸡属性不肯买好车,对汽车的其他属性也全不考虑,只盯着省油皮实这点后买了辆凌渡。
买了车之后,沈清源又去报了个快班,每天苦练车技准备拿驾照。
因为练车,俩人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基本上是晚上打个照面,沈清源就累得倒头睡觉,第二天睁眼时贺景瑞已经上班去了。
周之后,贺景瑞开始想小鞋匠了。
他特意安排了天,提前下班去接沈清源。
不知怎的,沈清源不在家里等着他,贺景瑞就开始犯疑心病。
倒不是不信任小鞋匠,就是不喜欢有其他人出现在沈清源身边。问题是沈清源长得好,人也好相处,总会有和他样有眼光的人被吸引。
平时沈清源的生活就是学校——清瑞的两点线,朋友圈也有限,基本上贺景瑞回家时都可以看到他。贺景瑞很喜欢这种圈样小鞋匠的感觉。如今学车就像打开圈门,把自家的养羔放出去,万遇到狼怎么办?
所以他去接人时,特意开了辆公司的旧皮卡车,换了身旧休闲服。到了练车的地方也不露面,而是躲在犄角旮旯里窥视小鞋匠学车。
没想到还真让他发现教练围着沈清源献殷勤。
早知道小鞋匠忒招人,放出去回就要招回烂桃花,偏他自己还迟钝,收到箩筐秋天的菠菜还当人家是好心,吃多少次亏都不长记性。
看到教练那钩子似的眼光钩在沈清源身上不放,贺景瑞心里的恶霸之火烧成燎原之势,还冒着滚滚酸气,隔里地都能闻到醋味。
不过贺恶霸如今历练得多了,也学会肚子里打主意,再不会干那种当面砸人相机的莽撞事。
他压下满腔妒意,在沈清源面前之字不提,旁敲侧击地打听教练的情况。小鞋匠那根直肠子,哪想得到他的心思,分分钟把情况交待得清二楚。
那教练是个单身,打着同类交朋友这杆老掉牙的幌子接近小鞋匠,平时对沈清源特别照顾,甚至常常给他免费加课。小鞋匠傻呼呼地以为人家真是交朋友,完全没想到人家这是利用工作之便泡小受呢,还对教练感激得很。
贺景瑞听得眼冒凶光,恨不得化身为剪刀,立马去把沈清源身边的花花草草剪干净。
整晚他都在磨着牙想主意,终于想到了腹黑攻的必杀技——借刀杀人。
“你昨晚上老磨牙,跟嚼水牛肉似的,咔咔的。”次日起床的时候,沈清源揉着眼对他说。
“有吗?我不知道。”贺景瑞装傻。
“嗯嗯,吵得我晚上都没睡好。你是不是上火了?”
“磨牙跟上火有关系吗?”
“肝火旺就会磨牙。”
贺景瑞深以为然地表示:“那我肯定是肝火旺。我今天就去吃药。”
为了扑灭自己的肝妒火,贺腹黑百忙之中挤时间去了趟周氏公司,打算借把快刀。
第72章 七十二狐狸的用处2
( 周鸣到外地盯项目去了快年,刚回来,办公室那把椅子还没坐热乎,贺景瑞就上门了。
来就来呗,他也不好好说话,见面就开始挤兑:“我说你去的够久的,大半年了吧?我怪想你的,还以为你爸把你发配了,不让你回来了。要那样,你可就太可怜了,卸磨杀驴哈,哈哈哈!”
周鸣冷冷地看着得意的贺景瑞,皮笑肉不笑地挤出句话:“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做人不厚道。”贺景瑞瞪着眼,表情那叫个惊讶无辜。
“对,是我不厚道。”周鸣在心里默默地竖起中指:“呵呵。”
他这幅样子让贺景瑞太哈皮了,从小到大被这只狐狸使了多少坏,憋屈的日子说起来都是脸泪。如今换狐狸憋屈了,隐忍了,恨自己恨得咬牙还不能发火,还得任自己的嘲讽,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嗷嗷嗷嗷!
贺景瑞坐到周鸣的对面,用双手往后拢了拢头发,姿态甚是舒畅。
“其实你得感谢我,要不是我哥做牺牲,你现在还在外面熬呢。”他对周鸣扬起眉梢,递了个“快谢谢我”的眼神。
“呵呵呵”周鸣眼镜后的眼睛别提多阴沉了,放在桌上交握的双手紧紧地捏成拳,手背上跳动的青筋显示出他目前有多不爽。
“真的,要不然你家老大好好的干嘛要把你换回来?还不是因为我哥被捅,他怕把他那些糟心事扯出来,跑出去避风头?为了让你回来,我们贺家牺牲大了去了!”
“我承认贺景辉这次受伤间接促使我回来,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我哥受伤那会儿流了好多血,我输了多少血给他你造吗?这还不算牺牲?”贺景瑞说得理直气壮,幅“你必须感谢我”的表情。
“呵呵呵呵。”周鸣在心里竖起四个中指——两只脚也用上了。
“哎呀,我这个人从来不施恩图报的。”贺景瑞的手指在膝盖上欢快地弹动,眉头故意为难地皱了皱,“要不是事情太麻烦,我也不会来找你帮忙。”
“贺总对小人这么大的‘恩情’,小人要是不尽心竭力,是不是就忘恩负义了?”周鸣磨着牙说:“说吧,要我帮什么忙?丑话说在前,生意上的事是我家老爷子把关,我最多只能说说好话。”
“知道。是私事。”贺景瑞冲他勾勾手指,“坐那么远干什么,多生分。过来说。”
周狐狸冷哼声,傲娇地别过头。
“我说你多大的人了,好歹也是个副总,怎么那么别扭?跟个小孩似的。”贺景瑞语重心长地叨咕。
“有屁快放,废什么话!”周狐狸终于给刺激得爆发了!
“发什么火嘛。”贺景瑞看打击得差不多了,慢腾腾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微微弯下腰说:“也不是大事,就是让你帮我追个帅哥。”
周鸣诧异地瞥他眼,眉头拧成麻花:“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
“你喜欢不会自己追?”
“我不喜欢。”
狐狸眼珠转,“请我撬你的墙角?这事我喜欢。”
“你敢撬我墙角!”贺恶霸巴掌扇到他后脑勺上,把他扇得差点和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贺景瑞!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周鸣捂着后脑勺愤怒地咆哮。
“对不起哈,不小心下手重了。”贺景瑞甩着手嬉皮笑脸地说:“提撬墙角我就手痒。”
“你到底想干嘛?!”周鸣拍着桌继续咆哮。
“别激动别激动,我最近遇到了这么件事儿”他附在狐狸耳畔巴拉巴拉将教练的事说了。
周鸣的脸色变换几次,最后定格在个不甚愉悦的表情上,“你让我去追你的情敌,他就不会再缠着沈清源了?”
贺景瑞拍巴掌,“对,就是这样的!”
“你当我是什么?”周鸣沉下脸问。
“当你是万人迷男神啊。那小子长得也不错,你刚回来没得及找伴儿呢吧?正好啊,你先处处,万感觉好可以长期交往也不定。”
周鸣盯着他,目光在眼镜后面闪烁不定,说不上生气但也绝对算不上愉快。半晌,他收回视线,淡淡地说:“贺景瑞我看你就没长心。我现在忙得很,没空儿。”
“别装了。你这么多年,再忙也没耽误过撬我墙角。你帮不帮我?你可想清楚了,我手上可还有你的把柄。”贺景瑞见软的不行,开始来硬的,完全没注意到周狐狸眼中的复杂情绪。
把柄么?周鸣的手紧紧握/住。
你不知道我已经处理干净了么?你再不能威胁我了。
随后他的手慢慢松开——但如果这是你的愿望
“好吧。我可以试试。”
贺景瑞说得口干舌燥,狐狸终于点下了他矜持的脑袋。
于是于是,某天,风度翩翩的周狐狸开着那辆拉风的玛莎拉蒂,出现在沈清源练车的地方。
不怪贺景瑞要选他去实施“美男计”,除去过硬的背景,单是他这个人,颜值又高,谈吐举止也十分有范儿,那张狐狸皮是相当具有迷惑性的。
他甫亮相,仿佛在不大的教练场投下个深水炸弹,顿时就炸锅了。
教练眼中的钩子终于从沈清源身上拨下来,转而投到周鸣身上。
沈清源没想到他会再次出现,心中警铃大作,对他的态度也不甚友好:“你来干什么?”
周鸣露出温润的微笑,态度如春风般和缓:“贺景瑞让我来接你。你打个电话给他,他有事跟你说。”
小鞋匠狐疑地拨了贺腹黑的电话。
他只听到贺腹黑的通忽悠,并不知道那人正在不远处监视他们呢。
“他让你送我去他公司。不过,我还要再练会儿。”
周鸣友好地点点头,“没关系,我等你。这位是你的教练吧?”他看向沈清源身旁的教练。
沈清源不得不给俩人做介绍。
“教车的人都懂车,我正好有个问题要请教。”周鸣贯自来熟,然而那种恰到好处的热情从来不显得突兀。
这马屁拍得含蓄而到位了,教练也不是个稳重人,当场就摆出专家的姿态去看他的车。
接下来,教练对监督学生练车也不专注了,不时跑去和周鸣聊天,甚至主动送上把椅子和杯香茶。而周鸣或站或坐,始终身姿挺拔,态度礼貌,尽显男神风范。
连躲在暗处的贺腹黑都不禁感叹,这狐狸不愧是情场杀手,那荷尔蒙简直就是毒气嘛,杀伤力忒强。
不过这种武力值都是在漫长的,撬自己墙角的过程里修炼出来的≡己就是里为主角垫脚练级的反派炮灰b嘛。
算了,不想了,想就是满脸血。还好小鞋匠是金刚墙角, ...
(谁都甭想撬走!
沈清源练完车,要走的时候,就看周鸣和教练握手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儿,微笑里多了那么丝暧/昧的意味。
周狐狸递了张名片给教练,温柔地说:“请有空联系我,我还有好多问题要请教你。”
教练接过名片时,他加深笑容,飞快地抛了个眼风。强大的电力将旁边的沈清源都电得哆嗦。
被他电到的教练,失神地望着玛莎拉蒂绝尘而去,半天没能挪动步子。
狐狸的电力在车厢里仍然弥漫不散。
他透过后视镜凝望沈清源,柔声问:“清源,你好吗?”
“我挺好的。你呢?”沈清源避开他折射过来的眼神,望着车窗外回答。
“我也很好。上次的事,我道歉,请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都过去了,我没生你的气。”
“那就好,”周鸣的语气越发温柔,“我们还做朋友,好吗?”
沈清源没得及回答,就被个急刹车甩得撞到前面的椅背上。
“你干嘛呢?这样很危险的!”周鸣风度全无地对着车窗外吼,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早没了先前的男神谱儿。
贺景瑞插着腰朝车里指,“清源,下车!”
懵里懵懂的小鞋匠捂着脑门乖乖地下了车。
牵起他的手,贺景瑞拍了拍车窗玻璃。
玻璃窗降下来,露出周鸣铁青的狐狸脸。
“今天谢谢你。不过,现在,你可以走了。拜拜。”贺景瑞对他微笑着摇摇手。
虽然狐狸在手天下无情敌,但还是不要把这么危险的家伙放在爱人身边。
周鸣狠狠地瞪他眼,半句话没说就用力踩下油门,走了。
“你们搞什么鬼?”沈清源坐上车后疑惑地发问。
“没有啊。我本来是没时间,所以才拜托他来接你,可我后来又有时间了,就亲自来啦。”贺景瑞若无其事地回答。
“你们和好了?”
“算吧。我们两家生意来往多,不好闹太僵。再说我们也算发小。”
“我觉得,”小鞋匠直觉有某些事不对,“他好像是特意冲我们教练去的。”
“不会吧。但是那小子很有魅力,说不定你们教练看上他了。”
“这周鸣做朋友蛮好的,谈恋爱会不会心眼太多?”
“你甭杞人忧天了,你们教练多大的人,喜欢什么样的自己心里没数?周鸣心眼确实多,可从来不强迫人。要真发生什么也是个愿打愿挨。”
“说得也是。”
贺景瑞承认周鸣的魅力指数确实比自己高,而且这高指数都是踩着自己这个炮灰练出来的。
不过他深情地瞥了眼小鞋匠,伸出手与心上人十指相扣——有了这个人,狐狸失恋神马的都是浮云。
第73章 七十三岳母1
( 沈母来的那天沈清源开着新买的凌渡去接的。
尽管说了要个人来住段时间,沈母也不可能独自到这么远的地方,正好张永靖要进城卖三七,所以陪她起来了。
他看到沈清源的新车时不由得怔——没想到不到两年的功夫老二都买车了。
坐上车后张永靖问起车的价格,沈清源骗他说是贷款买的。
张永靖点点头,可看他的眼神分明不信。甚至意味深长地问了句:“你和小贺还起做生意么?”
“嗯。”沈清源敷衍地应了声。
“他如今那么大的老板,还愿意投资给你也是难得。”
沈清源疑惑地去看向他,看到的仍是那张憨厚的笑脸,只是眼里多了种审视,好像在说“你别骗我,我什么都在知道”。
冷不丁后排的沈母问了句:“小贺现在当老板了?”
“也不算,就是管着他家的公司。”沈清源答道。
之后出现了短暂的颇有些尴尬的沉默。还是张永靖率先开口扯闲话,才打破了古怪的气氛。
张永靖半路下车去找买家,沈清源独自把母亲载回“清瑞”。
刚上二楼,沈母就问:“小源你现在学着抽烟了吗?屋子烟味儿。”
沈清源吓了跳。
他是几乎不抽烟的,全是贺景瑞抽的。本来贺景瑞的烟瘾也不大,自从当上贺总后,压力大,烟也抽得多了。而沈母除了眼睛外,其他器官都十分敏锐,隔夜的烟味她闻起来都很刺鼻。
他赶忙打开窗户,顺嘴说:“我不抽烟,可能是贺景瑞昨天抽了几支。”
沈母不虞地皱起眉,问:“小贺常常来你这儿?还是他就跟你起住?”
“不不是,”沈清源暗自懊恼自己说错话,忙辩解道:“他昨晚来结账,平时不来的。”
说话间瞥见沙发旮旯里露出贺景瑞的大裤衩,眼看沈母要坐到旁边,他嗖的下飞窜过去,把裤衩拽出来丢到垃圾桶里。
他是知道母亲的习惯的,因为眼盲,坐之前都要用手摸摸才放心。这东西摸就知道不是自己的,尺码大多了。
“你干什么呢?”沈母朝儿子的方向微仰起头问。
“没什么,沙发上有东西,我怕膈着您。”很少说谎的沈清源,此时已经脸红了,幸亏沈母看不见。
“小源,”沈母坐下后拍拍身旁的位置说:“过来给妈看看。”
沈清源乖乖地坐过去。沈母拿手捧着他的脸,寸寸地反复摩挲。粗糙的手掌扎在皮肤上,那种触感仿佛无数小针戳进心脏,酸楚的感觉逼红了他的眼。
摸了很久,沈母才哽咽地说了句:“可怜的孩子哟。”
说完后,母子俩抱头哭了起来。
其实如今的生活是很好的,每天过得都特滋润。可是见到母亲他就想哭,没有任何原因,只是觉得很悲伤,为自己,主要还是为苦命的老娘。
等哭够了,沈清源靠着母亲,听她说家里的事,也给她说自己和小弟的情况。
“你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这是沈母近段时间经常提起的问题。
“不急,我还小。”
“小什么小?你那些同学,孩子都上小学了!”
“我想趁年轻多挣些钱。”
“你挣钱也不耽误找女朋友。”
“妈,我条件不好,这里的女孩都看不上我。”这个话题让沈清源十分头疼,而今天沈母似乎固执地非要他说个子丑寅卯来。
“你哪里不好了?”沈母想了想,又说:“要不妈在村里给你找个?”
“别千万别!”沈清源吓得直摆手,“年见不了两次面怎么谈恋爱?您别干这样的事,白白耽误人家姑娘!”
沈母知道他说得有理,沮丧地垂下头,叹息道:“妈就是想抱孙子。你这样拖下去,妈怕儿媳妇都没见着就闭眼了。”说着说着又流下眼泪。
沈清源给她擦眼泪,小心地瞅着她的脸色,说:“实在不行,我给您弄个?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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