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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邪念|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7-06 16:27:51|下载:重生之邪念TXT下载
  莫成林气得直跺脚,“你怎么也跟着瞎胡闹!你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呀!听说那姓宋的是雁荡山的人,你让瑾儿跟着他们走,那岂不是得罪了靖边王!”

  王氏愣了愣,又看了看哭花脸的儿子,试探道:“老爷,要不您陪着瑾儿一块儿去?”

  “你!你个蠢货!我跟你说不清楚,总之,这小子哪儿也不许去!”

  莫成林一说完,莫瑾蹬着腿儿就开始嚎上了,“哇……娘亲!爹爹不疼瑾儿了!瑾儿不活了!哇……”

  王氏也不哭了,她霍然站起来,对着莫成林吼道:“瑾儿不就是想出去玩玩嘛,你至于吗?再说了,靖边王现在自顾不暇,你怕他什么!你当靖边王是个好鸟,这些年也没见他少找你麻烦,你这窝囊气还没受够是怎着?咱们沙陀岭就是那好欺负的,你儿子出去玩,你都怕,你还能干什么?瑾儿不哭,娘亲这就带你走,咱去找舅舅去,这个家是呆不下去了,给我备车!”说完,王氏拉起莫瑾就往外走。

  莫成林一看王氏这阵仗,顿时急了,“夫人!夫人!!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往娘家跑,你也不怕大舅哥笑话。”

  王氏也不理他,径自往外走。

  莫成林一跺脚,急道:“我答应!我答应还不成吗?哎!”

  王氏停下脚步,对莫瑾道:“瑾儿,听到没有,你爹爹答应你了,还不快谢谢你爹爹?”

  莫瑾赶忙乖乖道:“谢谢爹爹!”

  “好了!夫君,我们回屋休息吧!”说着,王氏冲莫成林嫣然一笑,一家人相携进了屋。

  陈文东在外边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莫成林原来是个妻管严!人家周幽王为搏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他莫成林为搏妻儿一笑敢造反啊!

  35梦是心头想

  陈文东看完热闹,就回去睡觉了,骑了一天马,还真有点乏了。

  陈文东似睡非睡时,感觉有人爬上了他的床,他睁开眼睛一看,当时就愣住了,居然是周彦焕!

  看着周彦焕的脸,陈文东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的都娶媳妇了,还敢爬老子的床!他正要一脚将这薄情郎踹下去,却不想周彦焕委委屈屈道:“小东子,你还好吗?我好想你!”

  “哼!有老婆的人没资格想别人!滚开,不许上老子的床!”陈文东怒了,使劲往外推周彦焕。

  “小东子,难道连你也不要我了吗?”周成壁抱着被子,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你不是还有个美人儿老婆吗?”陈文东心里一顿,难道这个混蛋和老婆吵架了?但他随即又撇撇嘴,怎么可能,人家谭大小姐可不是个会吵架的人。切,装给谁看呀!

  “王妃并不爱我,她只是敬我,怕我,怕到连自己的喜恶都不敢告诉我,她明明讨厌我吃大蒜,讨厌我不洗脚,可是她不敢说,只一味的隐忍。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你会真心实意的待我了。”说完,周彦焕显得有些失落。

  陈文东嘲讽的一笑,“呵!王爷是高处不胜寒啊!这人都犯贱,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时却要千方百计的挽回,岂不知,感情最是脆弱,一旦有了伤痕,便很难复原,您就不曾听过覆水难收?”

  周彦焕黯然道:“我既做了靖边王,便不能不娶妻,我必须有一个血统纯正,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既是这样,那王爷便好好的做你的靖边王,莫要再提我们之间的事。”陈文东暗暗叹了口气,说到底,周彦焕最在乎的还是他的王位。

  周彦焕摇摇头,无奈道:“可是,我放不下你,哪怕我在王妃的床上,我想的还是你。小东子,你别离开我,就当陪陪……”

  未等周彦焕说完,陈文东便怒了,“我呸!周彦焕,你当我是□吗?你想上就上,上完拍拍屁股就走,还不用担心负责任。我告诉你,我烦透你这样儿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别拿这话膈应人。”陈文东说完,就要下床走人。

  周彦焕抱住陈文东,哀求道:“小东子,你别走,我让你上还不行吗?只要你别走……”

  “嘎!你要我在上面?”陈文东不敢置信的望着周彦焕,他居然让自己压?

  周彦焕面色绯红,解开自己的衣袍,羞涩的低下了头。

  陈文东看着周彦焕结实的胸膛,咽了咽口水,“你真的让我压?”

  周彦焕瞪了陈文东一眼,“你来不来?你不来我来!”

  “谁说我不来!”说着,陈文东向前一扑,急色的开始扒周彦焕的衣服,他内心大笑,‘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周彦焕你也有今日!小爷一定要好好宠幸你,让你强暴我!”

  陈文东剥光周彦焕,就要举枪入港,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他对着小洞猛冲了好几次,愣是没进去,眼见着自己慢慢软下去,陈文东震惊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就不行了呢?

  “哈哈哈!小东子,你看,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争气!”说着,周彦焕弹了一下陈文东软下来的小弟弟,又是一阵大笑,“你居然不行了?哈哈哈!”

  “不!”陈文东一声哀嚎,从床上做了起来,他摸摸头上的冷汗,这才惊觉,刚才只是个梦。

  “哥哥,你干嘛?”莫谨揉揉眼睛,一脸疑惑的看着陈文东。

  陈文东看着身旁的莫谨,有些发懵,这是自己的房间呀,这孩子什么时候到他床上来了?这年头难道流行爬床吗?见小孩一脸睡意,陈文东温声道:“没事儿,瑾儿乖,接着睡吧。”

  “哦!”莫谨点点头,转过身继续睡了。

  陈文东看着睡熟的莫谨,心中有些奇怪,他睡觉一向警醒,怎么就让这孩子爬到床上了呢?对了,自己刚才好像做梦了,陈文东仔细一想,顿时囧了,他能把刚才的梦忘了吗?这也太不美好了。难怪自己没发现莫谨,原来是把他和梦里的周彦焕混淆了,就是不知道自己做梦的时候有没有对着小孩发情。陈文东忐忑地瞅瞅莫谨,没有吧?应该没有吧!

  陈文东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睡意,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才刚离开雁荡山,他就梦到了周彦焕,难道是真的想他了?

  在梦里,周彦焕对他百般哀求,甚至不惜委身人下,可在现实中,周彦焕哪里吃过半点亏。

  周彦焕从来都是强势的一方,陈文东对他步步妥协,到最后却落得个不尴不尬的境地。虽然周彦焕不曾亏待过他,可也算不上有多好,要不然也不会不声不响地订了亲,还用他的亲人相要挟,逼他就范。

  或许,周彦焕曾经对他有过真心,可在权力地位面前,这点真心也就微不足道了。周彦焕有野心,有城府,他这么做并没有错,哪个男人不想建功立业,青史留名呢。

  可话又说回来,在感情方面,哪有对错可讲,亏欠了便真的亏欠了,即便再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弥补不了情伤。

  陈文东不禁苦笑,他在这里辗转难眠又抵得了什么,人家夜夜美人在怀,恐怕早就将他忘了。

  清晨,陈文东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惊醒,他坐起身,只听前院乱哄哄一片。

  一个女子战战兢兢道:“夫人,家里的院落都找遍了,没有发现少爷。”

  一个年岁大的女子道:“没有发现?那就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找!再找不到,就到外面找!你们几个是死人吗?少爷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要你们有什么用!把这几个贱蹄子给我绑起来!倘若少爷有个闪失,我要你们全家陪葬!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前院总算是清净了不少。

  陈文东一愣,刚才说话的乃是莫成林的夫人王氏,那丢了的少爷岂不就是莫瑾吗?

  未等陈文东出声,前院王氏又开口了,“都给我好好地找!我就不信了,在这沙陀岭还有人敢打我莫家少主的主意,要让我查出是谁拐带了少爷,我扒了他的皮!”

  陈文东听了这话,只觉后背直冒凉气,他看看睡得跟小猪一般的莫瑾,这应该不算拐带吧?他能跟莫夫人说,你家儿子喜欢爬别人的床吗?会不会比拐带少爷死得更惨?

  陈文东赶忙披衣下床,推开门对院子里的杂役喊道:“麻烦你去禀告一下莫夫人,就说你家少爷在我这儿呢,昨晚瑾儿来找我玩,一时困顿,便在这儿歇下了。”

  那杂役听完,应了一声,便匆匆忙忙地往前院儿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夫人!少爷找到了!后头的陈少侠拐了少爷睡觉呢!”

  陈文东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他妈什么仆人,什么叫‘拐了少爷睡觉呢?’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不一刻,莫夫人带着几个随从便进了陈文东的院落,这时陈文东已经穿戴整齐,正哄着迷瞪的莫瑾起床呢。

  莫夫人不好擅闯男人的房间,便在外面朗声问道:“陈少侠可曾起了?不知能否出来一见?”

  陈文东打开门,对着莫夫人施了一礼,“莫夫人,实在对不住,昨夜尊少爷来我这里玩,便在这里住了一夜,我看下人都歇息了,便没有命人通禀,却不想今早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是我考虑不周了。”

  莫夫人脸色好看了些,又道:“陈少侠不必如此,不知瑾儿现在……?”

  陈文东了然一笑道:“瑾儿现在还没睡醒,莫夫人可要进屋看看?”

  “那倒不必了,既然瑾儿在陈少侠这儿,我也就放心了。早餐已经备好了,一会儿瑾儿起床后,还请陈少侠带他去前面吃早点,我就不多打扰了。”莫夫人对着陈文东点点头,便带着人离开了。

  陈文东回屋接着叫莫瑾起床,这孩子十分赖床,明明已经醒了,却怎么也不肯睁开眼,惹得他烦了,便转个身接着挺尸。

  陈文东嘴角升起一抹坏笑,小样的,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他将手探到小孩的腋下,轻轻地挠了起来。

  “瑾儿,快点起来,太阳都晒屁股啦!”

  “嗯,哈!哈哈!哥哥,别挠了,好痒啊,哈哈!我起来还不行吗?”莫瑾在陈文东的滛爪下屈服了,乖乖的起了床。

  对于带莫瑾一起出行这事儿,宋师傅举双手赞成,只要将莫瑾拐上雁荡山,他们就有可能将莫成林拉拢过来。莫成林在西北很有威望,功夫也不赖,现在雁荡山正是用人之际,倘若莫成林能归顺雁荡山,周彦焕不仅可以壮大队伍,还可以趁机扩大地盘儿。就算莫成林不归顺,他们只要抓住莫瑾的心,也能和沙陀岭结个善缘。

  陈文东却不敢苟同,虽然带着莫瑾可以为雁荡山争取莫成林,但他们这次出行并非游山玩水,带着莫瑾并不合适。莫瑾虽然现在是乖宝宝一个,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本性毕露了,陈文东可没忘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带着一个敢打劫的少爷羔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捅娄子。

  再者,莫瑾可是莫成林的独子,谁也不敢保证这一路没有危险,倘若莫瑾有个好歹,莫成林怎能不记恨他们,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在这件事中,陈文东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宋师傅拍了板儿,他就只有听的份儿,更可气的是,莫瑾还得让他带着。

  无奈之下,陈文东只能去威胁莫瑾,“瑾儿啊,在外边可一定要听哥哥的话,不许惹是生非,如果你不听话,哥哥就不理你了,你就跟着谭哥哥一起走吧。”这孩子自从吃了谭老幺的亏,见了谭老幺都躲着走,对他很是畏惧。

  莫瑾小心翼翼地瞅瞅谭老幺,使劲的点了点头,“嗯!嗯!我一定听话,我才不要和谭哥哥走。”

  陈文东满意地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安心。

  36酒楼

  陈文东看着越来越壮观的出行队伍,一时间有些无语。离开沙陀岭时,莫成林又派了四个武功高强的家丁给莫瑾,要不是宋师傅拦着,估计还得带上几个丫鬟,虽然是为了莫瑾着想,可这也太他妈招摇了。陈文东看着背着包袱,驮着吃穿用具的四个大汉,心中满是同情。

  离开沙驼铃还不足三天,陈文东就瘦了一圈。莫瑾虽然看着可爱,可生活能力堪比白痴,那真是干啥啥不会,吃啥啥没够。

  早起赖床也就罢了,还不会穿衣服,不会洗脸刷牙,吃饭得给他端到跟前,晚上睡觉得有人伺候脱衣洗漱,半夜还得有人伺候起夜!莫瑾白天黑夜的赖着陈文东,陈文东就得充当好几个丫头使,睡不好吃不好,怎能不瘦。

  陈文东看着几个背着包袱,却走得十分悠闲的大汉,内心哀嚎,‘诸位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同情你们,我才是最该同情的那个啊!’

  虽然陈文东被折腾的不轻,倒也没有迁怒莫瑾,这不怪人家孩子,都是父母惯的。常言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几天,陈文东除了赶路,便是教莫瑾生活自理。

  感情都是处出来的,经过几天的接触,陈文东对莫瑾倒真有了几分喜爱,这孩子本性不坏,若是好好引导也是个可造之材。

  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他能感觉到谁真心对他好,谁对他虚情假意,陈文东的悉心照顾也赢得了小孩的一片真心。在以后的岁月里,莫瑾一直追随陈文东,即便是在他四面受敌,生死不明的时候,莫瑾也是毅然决然的放下功名利禄,远赴边地一心寻找陈文东。

  话说这一日,他们来到存善城,这里的景致与边塞大不相同,城内相对繁华,街上熙熙攘攘,车来人往,充满了生活气息。

  莫瑾自打出生就没离开过沙陀岭,看着什么都新奇,不断地拉着陈文东到处跑,陈文东也是很久没体味过这么平和的日子,索性也由着他玩闹。

  一行人来到存善城中心地带,正赶上城中最大的酒楼——瑞华楼推出新菜,莫瑾吵着要吃,大家也馋得很,自然也就随了他。

  吃饭前,还发生了点小插曲。几个人点了一桌子菜,还没开吃呢,就见店小二引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诸位客官好!这是我家大掌柜,今日本店推新菜,承蒙各位捧场,我家掌柜特来道谢。”说完,店小二一哈腰,退到了男子的身后站好。

  这名男子上前一步,冲着他们一拱手,满面春风道:“小可见过诸位客官!有诸位捧场,小店蓬荜生辉!小店特备了些时令瓜果,还望诸位不要嫌弃。”说着,店小二将一盘瓜果摆到了桌上。

  宋师傅回了一礼,笑道:“如此,多谢大掌柜美意!”

  按理说,话到此处,掌柜的也该告辞离开了,可人家愣是站在那里不动弹。宋师傅无奈,只能继续道:“不知大掌柜还有何事?”这掌柜的不走,他们也不好意思甩开腮帮子吃不是?

  店掌柜笑容一僵,随即又道:“呵呵!小可倒是无事,只是不知诸位满意否?可还需要别的菜式?”店掌柜在说到“别的菜式”时,还格外加重了语气。

  这时,谭老幺不耐烦了,“我说掌柜的,你这话问得真稀奇,我们都点了一桌子菜了,哪还需要别的菜式?莫不是嫌我们几个点得太少?”

  店掌柜神色一敛,赶忙赔笑道:“不!不!客官莫要见怪,小老儿年纪大了,难免唠叨,诸位吃好喝好,小老儿就不打扰了。呵呵呵!诸位慢用。”说着,便退了出去,还体贴的给他们关上了门。

  陈文东眯了眯眼,随即站起身来,以方便为由出了雅间,“大掌柜留步!”

  店掌柜转过身来,见是陈文东,便笑道:“不知客官还有何吩咐?”

  陈文东微微一笑,“方才我见大掌柜言语间似有未尽之意,不知这‘别的菜式’有何特别之处?”

  店掌柜微不可查的愣了一下,又马上恢复了笑脸,“客官有所不知,小店经营各色菜系,方才小可原是想向诸位推荐一下,却不想唐突了贵客,实在是不好意思。”

  陈文东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店掌柜,也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是我多想了。大掌柜丰神雅淡,气度不凡,若是您不嫌小的年少轻狂,可否交下小的这个朋友?”

  店掌柜哈哈一笑,眼中多了几分真意,“小兄弟说笑了,相识即是有缘,有缘便是朋友,我们本就是朋友。”

  这时,有小二来找店掌柜,神色甚是着急,陈文东歉意道:“大掌柜您忙,改日有时间,小的一定与大掌柜好好聊聊。”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各自走开了。

  以陈文东的阅历来看,这个店掌柜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别看他总是笑脸迎人,但那暗含锋芒的眼神却不是一个小小的店掌柜能具有的,若非久居上位,绝对没有这等气度。这样的人物,一言一行往往暗含深意,又怎么会干那没眼力界的事儿,所以陈文东才会追出去,但对方无意多说,陈文东也只得作罢。

  回到雅间,大家早就开吃了,陈文东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大快朵颐。嗯!不愧是存善城最大的酒楼,这菜做得就是好吃。

  饭后,莫瑾腆着小肚子直哼哼,“哥哥,好撑!我怕是骑不动马了,哥哥骑马带我吧。”这些日子赶路,莫谨没法讲究吃喝,今天可算是碰到可口的了,吃得相当欢实,不由得就吃撑了。

  “切!瞧你那点出息!”谭老幺不屑的瞥了一眼莫瑾,优哉游哉的骑着马走了。

  莫瑾也不敢回嘴,他委委屈屈的瞅着陈文东,“哥哥!”

  陈文东也觉得好笑,这谭老幺也太傲娇了,欺负起莫瑾来乐此不疲,他摸摸小孩的头,无奈道:“好了,你跟哥哥骑一匹马吧。”说完,陈文东上了马,莫瑾的几个家丁也把他扛到马上,小孩搂着陈文东的腰,傻乐了几声,“呵呵呵,还是这样舒服。”

  “臭小子,以后可不许这样吃!你要天天这个吃法,还不得变成小猪啊。”陈文东到底心疼小孩,怕他消化不良,也不敢骑得快了,便落在了后头。

  出了存善城不远,便是一片草甸子,陈文东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里也太安静了,连声鸟叫都没有。他心中一凛,不由的提高了警惕。

  37遇袭 逃难

  宋师傅等人刚一入草甸子,就见几只羽箭穿空而过,直奔他们射来。陈文东比较惜命,见势不妙,迅速甩掉马镫,返身抱住莫瑾就跳进了附近的长草里。

  这时,就见前面冲出二十几个蒙面人,霎时便与宋师傅等人打在了一起。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出手狠辣,渐渐地,宋师傅几人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陈文东看了一阵,觉得自己这边虽然不占上风,但逃跑还是没问题的。他自己功夫稀松平常,身边还带着个更没用的莫瑾,这时出去非但帮不上忙,弄不好还要给大家添乱,因此他毫不犹豫的拉着莫谨便向草丛深处躲去。这个时候保命要紧啊!

  果然,宋师傅等人见陈文东和莫谨自打开战便没了踪迹,料想他们已经脱身,当下也不恋战,纷纷找了突破口,逃了出去。

  等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陈文东才拉着莫谨从荒草里爬出来。

  莫谨小脸发白,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哥…哥…哥哥,他…他…他们想要……杀了我们。”小孩的话中没有疑问,刚才他是真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陈文东拽住莫谨的手,往刚才打斗的地方走去。草地上,莫谨的两个家丁躺在血泊中,已经没有了呼吸,不远处还有几个蒙面人的尸体。

  陈文东扯下一个人的面巾,又扯开他的外衣,在中衣的领口处找到了‘靖边’的绣字,他又察看了剩下的几个人,中衣上无一不带绣字。陈文东心下了然,他在军中呆了两年多,对这些衣物再熟悉不过,这次突袭他们的人,果然是周彦浩派来的。

  陈文东匆匆掩埋了莫瑾的两个家丁,便带着莫瑾离开了是非之地。这往后的路,与之前又有不同,之前类似于游山玩水,这往后可就跟逃难差不多了。对于逃难,陈文东经验丰富,这都逃过好几次了,他一琢磨,这次跟从周府出逃那次也差不多,就凭他和莫瑾两个小肉鸡,阳关大道是走不成了,只能走那人烟稀少的小道了。

  俩人的坐骑丢了,只能靠两条腿量,陈文东倒是不觉得怎么样,莫瑾可就不行了。这才刚走了一天,小孩就迈不开腿了,陈文东体谅小孩娇生惯养,只能让他走一段,自己背一段。

  第三天,他们来到一处小镇,陈文东见莫瑾盯着包子铺直咽口水,不禁有些心疼,幸好他的钱都是随身携带,要不然俩人真得饿肚子了。他捏了捏莫瑾缩水的小脸蛋,嘱咐道:“瑾儿,你乖乖在这儿呆着,我去买包子。”

  莫瑾点点头,陈文东便去排队买包子了,等他拎着包子出来时,哪还有莫瑾的踪影。陈文东第一感觉便是莫瑾出事了,他焦急地沿着街道寻找,最后在街道拐角处发现了莫瑾的身影。陈文东松了口气的同时,不觉有些恼怒,这孩子也太不听话了!

  这时莫瑾也发现了陈文东,“锅锅!”小孩欢快的扑了过来,陈文东定睛一看,呵!好家伙,这孩子怎么塞了一嘴的糖葫芦,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哇!……”陈文东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个孩子呢,看样子比莫瑾要小一些,正咧着大嘴嚎呢。

  “瑾儿,这是谁?哭什么呢?”陈文东不解的看向莫瑾,这孩子咋了,哭得够可怜的。

  莫瑾也不回答,在那里嚼啊嚼,嚼啊嚼,总算是把嘴里的东西吃进了肚,那边小孩瞅了莫瑾一眼,嚎得更惨了。

  陈文东总算是看出点味儿来了,他盯着莫瑾的小脸,正色道:“瑾儿,到底怎么回事?”

  莫瑾打了个嗝,无所谓道:“他拿着糖葫芦馋我,我就抢过来吃了,真好吃!”

  陈文东让莫瑾噎得够呛,这他妈什么孩子,抢了别人的东西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这就是一个纨绔啊!

  陈文东冷了脸,也不搭理莫瑾,直接走到被抢的小孩跟前,“小弟弟,别难过了,刚才是那个哥哥不对,他不该抢你的糖葫芦,我替他跟你道歉,哥哥赔给你两根糖葫芦,好不好?”

  陈文东见小孩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肉包子,不由笑了笑,“我这里还有肉包子,你吃不吃?”说着陈文东拿出一个肉包子,递到小孩面前。

  小孩犹豫了一下,便接过肉包子,咬了一口。

  “那是我的!你不许吃!”莫瑾见陈文东不搭理他,本就委屈,这时看到自己的肉包子进了别人的嘴,登时就不干了。

  “莫瑾!你给我老实点!一会儿再跟你算账!”陈文东瞪了莫瑾一眼,又拿了几个铜板给小孩买糖葫芦,小孩这才高高兴兴的走了。

  待陈文东转过头来,要找莫瑾算账时,却见他正站在墙根儿底下抹眼泪呢。陈文东有些不落忍,到嘴边的训斥便又咽了回去。

  “怎么,你还委屈了?”陈文东拉过莫瑾,给他擦擦眼泪,又把手里的包子递过去,“好了,别哭了。喏!这是给你买的包子,饿了吧?”

  莫瑾也不说话,红着眼睛接过包子,默默地在街边吃了起来。看着莫谨的落魄样儿,陈文东心里也不是滋味,人家好好地一个大少爷,到他手里没几天,就成了啃包子的小流浪汉,这其中的落差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莫谨这个孩子虽然看起来乖巧,但骨子里大少爷脾气相当严重,做事我行我素,比较自我,别人的话他基本都当耳旁风。就像刚才,陈文东千叮咛万嘱咐,让莫谨在包子铺外面乖乖等着,他也答应得好好的,可陈文东一离开,人家就该干嘛干嘛去了。还有就是这不给就抢的毛病,陈文东都见识了两回了,十足的山大王作风。这些毛病放在平时,或许也显不着什么,但是搁现在这种逃命的时候,就格外的要命了。

  陈文东虽然心疼莫谨,但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如果莫谨死性不改,他不介意采取一点雷霆手段。

  吃完包子,陈文东见莫谨有了精神,这才道:“瑾儿,刚才为什么不听哥哥的话?为什么要乱跑?”

  莫谨眨眨眼,无所谓道:“啊……我看到那边有小孩,就找他玩去了。”

  “那你为什么要抢人家的糖葫芦?”

  莫谨哼了一声,“谁让他不给我吃,还馋我!”

  陈文东掰正莫谨的小脸,正色道:“瑾儿,你还记得离开沙陀岭时你答应过我什么吗?”见莫谨一脸迷茫,陈文东不禁有些泄气,“你不是说过要听哥哥的话吗?怎么才离开几天,你就不听话了?”

  “我没有!”莫谨鼓着腮帮子,犹自辩解。

  “那我让你在包子铺外面等着,你为什么不听?我告没告诉你不许再抢别人的东西?”陈文东盯着莫谨的眼睛,不让他有打马虎眼儿的机会。

  最后莫谨败下阵来,他丧气的垂下头,心虚道:“我当时忘了……”

  “莫谨,你听好了,今天的事哥哥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是……”见莫谨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陈文东话锋一转,“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倘若以后你再任性胡来,不听我的话,哥哥可就对你不客气了!”说着,陈文东拍了拍小孩的屁股,“再不听话,就挨揍!”

  “哦!”莫谨点点头,没过一会儿,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陈文东见莫谨这幅样子,料想也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心中越发觉得该给这孩子一个教训。

  38教训莫谨

  陈文东在小镇的几个显眼位置画了小旗,这便是他和王衍之,周彦焕间常用的联络暗号,见到小旗就说明他们来过此处,旗面冲哪儿便是往哪个方向走了。陈文东做好记号,又和莫谨去成衣铺买了两身粗布衣服换上,这才离开小镇。

  莫谨原本身着锦衣,走了几天路,身上脏兮兮的,格外引人注目,陈文东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他们换上粗布衣,混在人群中就如普通人家的两兄弟,再去走那乡间野路,也不会有人注意。

  几天后,莫谨总算适应了逃亡的生活,虽然走得慢些,但总算不用陈文东背着走了。对此,陈文东相当满意,这孩子真是不能惯,温室里的小树苗就得经历点风雨才能茁壮起来。瞧,这不是挺欢实嘛!

  这一晚,他们正赶到一处小山村,村子里总共不到十户人家,一色的小草房,穷得很。陈文东倒是觉得这种地方比较安全,就这破地方,靖边王府的杀手是看不上眼的。

  两个人找了村边的一户人家借住,这家主人是一对年轻夫妇,为人很热情,还招待了陈文东和莫瑾一顿农家宴。虽然规格不高,但女主人厨艺相当不错,给的量也足,两人吃得相当哈皮。

  第二天,天还不亮,厨房就传来当当当的切菜声,陈文东见主人都起床了,也不好意思再赖着不起,赶紧拉住莫瑾去外间洗漱。

  洗漱完,两人一出屋门,正碰上主人家的小儿子在院子里玩。昨天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小孩,估计那时孩子已经睡下了,今天这一见面,陈文东立马就喜欢上了。小孩也就两三岁,||乳|名叫大乖子,长得虎头虎脑的,见谁都傻呵呵的笑,别提多招人稀罕了。陈文东抱着人家的大儿子揉搓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放了手,却不想,他的这一举动,直接惹恼了莫瑾。

  吃饭的时候,莫瑾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陈文东呵斥了几句,莫瑾的小脸就拉得更长了,陈文东只当他大少爷脾气又犯了,也没搭理他。

  饭后,陈文东陪着男主人说了会儿话,便打算就此告辞,还没等他这话说出口,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小孩的哭声。陈文东出门一看,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大乖子膝盖也磕破了,小手全是泥,正坐在地上哭呢,而莫瑾正拿着人家孩子的小木马在那儿瞎鼓捣呢。

  “大乖子,大乖子,不哭哦!这是怎么了?”女主人从厨房跑出来,抱起儿子,心疼得手都抖了。

  “娘!呜呜……小叔叔抢我的大马,还推我,呜呜呜……”大乖子一边哭,一边讲,断断续续的总算是把事情说清楚了。

  听完了人家孩子的哭诉,饶是陈文东一向厚脸皮,脸上都有些发烧,莫瑾这个臭小子真不给他长脸啊!今儿早上吃完饭,大乖子就在院子里玩‘大马’,莫瑾上去就跟人家要,小孩不舍得给,这个臭小子就上手抢了,临了还推了人家孩子一把。

  陈文东瞪着莫瑾,冷声问道:“莫瑾,是这么回事儿吗?”

  莫瑾没吱声,不屑的撇撇嘴,依旧摆弄手里的木马。

  陈文东见莫瑾这幅德行,心里就来气,“莫瑾,把玩具还给孩子!”见莫瑾仍旧不动弹,陈文东就更生气了,声音里不由得带了三分怒气,“听到没?把玩具还给孩子!”

  莫瑾见陈文东为了一个外人冲他吼,不由得也火了,“哼!不就是个破木头嘛!我才不稀罕!”只听咚的一声,莫瑾甩手将木马摔到了墙上。

  小木马落地,断成两截,马身子静静地躺在墙根底下,马头骨碌碌就滚到了大乖子跟前。大乖子看着马头愣了几秒,顿时嚎啕大哭,这回小孩是真伤心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莫瑾的举动,也彻底惹毛了陈文东,他噌的一下窜到莫谨跟前,逮住这臭小子就赏了一顿‘巴掌炒肉’。陈文东的巴掌落得又狠又急,莫瑾直接给打懵了,呆呆的趴在陈文东的腿上不知作何反应。等男主人拉住陈文东时,莫谨瞅瞅陈文东,又瞅瞅这家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小子的爆发力可比大乖子高多了,他这一哭,愣是就把人家孩子震没声了。

  陈文东这一发飙,夫妇二人倒有些过意不去了。山里孩子野,谁还没打过架呀,在他们看来这真不算个事儿。夫妻俩撇下自己的儿子,赶紧过去哄莫谨“孩子,别哭了啊!看把孩子打得,咱不哭啊,嫂子给你做好吃的……”

  陈文东这会儿还没消气呢,不禁没好气道:“别管他,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男主人上来就拍了陈文东一巴掌,“你快闭嘴吧!小孩打架你跟着瞎搀和什么?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也真下的去手!”

  女主人拉着俩孩子进屋了,陈文东瞅瞅瞪着自己的男主人,尴尬的摸摸鼻子,这事儿咋这么诡异呢,到最后咋就成他不对了呢 ?

  事后,陈文东谢过夫妻二人,抱了抱可爱的大乖子,就带着莫瑾重新上路了。

  莫瑾顶着两个肿眼泡跟在陈文东后面,直到走出村庄也没说一句话,那一身的怨气就跟陈文东怎么找他似的,当然陈文东确实收拾他了。

  半晌,陈文东问道:“莫瑾,你觉得你今天做得对吗?”

  “……”莫瑾低着头不吭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知道错了。记住了,以后再敢干这样的混事儿,我一定打得比今天还要重。”过了一会儿,陈文东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陈文东转过身,看着抽抽搭搭的莫瑾,一时间有些心软,“哥哥把你打疼了?”

  莫瑾一听这话,顿时又嚎上了,“呜呜……从小到大,我爹爹和娘亲都没有打过我!呜呜……谁也没有打过我!哥哥为了那个臭乖子打我!呜呜……”

  陈文东见小孩肯说话了,也暗暗松了口气,看刚才那架势,他真担心小孩留下什么心理阴影。陈文东不由打趣道:“瞎说,你谭哥哥不就打过你吗?比我打得可重多了。”

  “呜呜……那不一样,谭哥哥打我,我以后还可以打回来,呜哇……哥哥打我,我打不回来了,呜呜……”说完,莫瑾哭得更伤心了。

  陈文东差点笑出声来,“怎么就不一样?哥哥为什么就不能打回来?”

  “不能打回来,就是不能打回来,哥哥,爹爹和娘亲都不能打回来。”

  陈文东心中一暖,这孩子是将他当做亲人了呢,他拉过莫瑾,就要扒他的裤子,“还疼吗?让哥哥看看。”

  莫瑾有些不好意思,左躲右闪,最后在陈文东的魔爪下屈服了。陈文东看着布满紫色巴掌印的小屁股,这回是真心疼了,看来以后下手还真得悠着点,能不打还是别打了。

  “哥哥,你是不是不疼瑾儿了?”

  “瑾儿为什么这样问?”

  “哥哥喜欢臭乖子,只抱着他玩,都不理瑾儿,你还为了他打我。”

  “哥哥是喜欢大乖子,可是哥哥更在乎瑾儿,相处了这些天,哥哥早就把你当亲弟弟了。要不然我为什么不带着大乖子走,非要带着瑾儿走呢?

  瑾儿,你是男子汉,将来要顶门立户的,哥哥希望你明事理,能成为一个有用之才,所以哥哥见不得你犯错,更见不得你犯了错还死不承认。

  若换做别人,就算他杀人放火,哥?br />